黃爺爺眨巴兩下眼睛。
    他聽懂了。
    但不是很理解，“我們隻是個小店，沒有這項服務的。”
    淩悅堅持道：“那有沒有可能，開創一下呢？”
    黃爺爺默了一瞬，“真正經營這家店鋪的是我閨女，你等等，我幫你去問問她。”
    “那麻煩您了。”淩悅試衣服累了，順勢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
    老爺子轉身走到收銀台後邊，滑開一扇木製推拉門。
    門裏邊是工作間，一位身著新中式服飾的中年婦女正拿著剪刀在裁剪布料，而在她身邊，還有一位蹲在假人模特麵前的年輕少女，正拿著大頭針在固定布料。
    聽到推拉門的響聲，一人抬頭，一人回頭，同時看向門口。
    “爸。”中年婦女開口道。
    “外公。”年輕少女開口道。
    黃爺爺把淩悅的意思原封不動轉告給兩人。
    中年婦女歪了歪頭，正好看到坐在休息區的淩悅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察覺到有視線投過來，淩悅抬眸與之對視，對方愣了一下，而後對自己微笑著點了點頭，淩悅同樣笑著點頭回應。
    不一會兒。
    中年婦女緩步走到休息區。
    她身邊跟著的少女，同她眉眼有幾分相似，都是圓圓的臉，圓圓的大眼睛，一看就是親母女。
    少女看著淩悅，滿眼都是好奇。
    中年婦女氣質溫婉，眸中都是待客的尊重，“你好，我是黃倩華，這家服裝店的老板，剛剛聽我爸說，你想雇傭我們成為你的私人服裝設計師？”
    “對。”淩悅隨之起身。
    對於自己看中的，她向來都會率先表達誠意，“你做的旗袍我很喜歡，是穿上身後就不想脫下來的那種喜歡。
    不瞞你說，我一直有關注其他服裝設計師，隻是一直沒找到合眼緣又合適的團隊，這次來蘇城旅遊，倒是讓我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最符合心中預期的人選。”
    “就是我們？”少女眼裏很是清澈，有一種沒經曆過社會毒打的單純。
    見淩悅望向自己，少女忙做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黎樺，我媽的接班人。”
    “對，就是你們。”淩悅回答了她的問題。
    母女倆對視一眼。
    隨後黃倩華看向淩悅，拋出心中的疑問：“可我們隻是無名小店，你為何會選擇我們？
    我觀女士氣質出眾，渾身都是品牌服飾。”
    “黃女士覺得自己不如別人？”淩悅不答反問。
    黃倩華輕笑出聲，臉上帶著自信從容，“並不，我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裁縫，我追求傳統美與極度舒適。
    雖然隻經營著一家小店，但隻要在我店裏購買過服裝的客人，幾乎都會成為回頭老客。
    被很多人選擇是我的榮幸，我想，也是因為我足夠有實力。”
    “所以，我眼光真的很不錯。”淩悅以自誇的口吻，讓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
    “真正能令人散發光輝的，是人本身，從來不是品牌LOGO和昂貴的標價。
    我選擇的，都是我所認為值得的，好與不好，我說了算。
    更何況，我一開始就說了，我很喜歡你做的衣服，是穿上後就不想再脫下來的那種喜歡。”這算是回答了黃倩華剛才提出的問題。
    啪啪啪——
    黎樺激情鼓掌，“小姐姐，你太有眼光了！
    我從小就穿我媽做的衣服，我穿過的又傳給我表妹，我表妹又傳給她表妹，經過起碼八家親戚，至今沒穿壞，而且款式毫不過時，不是我自誇，你選擇我們絕對沒錯！”
    “咳咳。”黃倩華輕咳兩聲，朝閨女投去‘你可消停點’的眼神。
    “關於你的提議，我會好好考慮，畢竟這是關乎未來發展的選擇，我需要一點時間。”
    對方沒有直接拒絕，那就是有戲。
    為了使自己的提議更加誘人，她拋出了餌，“那我說說我的誠意吧，我呢，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人。
    按照黃女士出眾的手藝，我願意支付百萬年薪。
    後期合作愉快，我會考慮漲薪。”
    這點瞿姝等人深有感悟。
    明明沒跟她們說話，她們卻在一旁狂點頭。
    “咳咳！”黃倩華再次咳出聲，這次卻是被嚇到了。
    她對自己的手藝很有自信。
    隻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
    黃倩華掙紮了一下，道：“但我隻會做衣服，刺繡都是由我好姐妹來完成的。”
    淩悅知道她在擔心什麽，“放心，我要的是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