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祭壇奪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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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鐵衣的骨刃劈向教徒的瞬間,黑袍人突然抬手,雙銀骨鏈如活物般飛射而出,纏住骨刃的刃身。
“鐺”的一聲脆響,火星四濺,孟鐵衣隻覺手腕一麻,骨刃竟被骨鏈拽得微微偏軌——這骨葬使的力道,比浮島的骨咒師強了數倍。
“不自量力。”骨葬使冷笑,左眼骨洞的火焰暴漲,指尖劃過祭壇上的骨杖,“白骨為兵,骨煞為甲!”話音落,祭壇周圍的白骨堆突然“哢嗒”作響,數十具白骨從堆裏爬起,手持骨劍骨盾,圍成圈將眾人困在中間。
蘇晚的銀線立刻暴漲,數十根“月絲纏”如利刃般劃過,斬斷最前麵幾具白骨的手臂:“沈硯,護好月臨和阿禾!我幫孟鐵衣開路!”她指尖一擰,銀線纏上一根骨杖,猛地拽動,骨杖砸向旁邊的白骨,將其撞散成骨片。
阿禾抱著引月牌縮在月臨身後,牌麵的青光忽明忽暗,勉強擋住纏上來的骨煞:“月臨哥哥,手記裏有沒有說怎麽對付這些白骨傀儡?”
月臨蹲在地上,飛快翻動手記,汗水順著額角滴落:“找到了!白骨傀儡靠骨葬使的骨煞操控,隻要打斷他的骨鏈,骨煞就會失控!沈硯,你能不能用月核光纏住他的骨鏈?”
沈硯點頭,懷裏的月核微光驟然變強,淡青的光帶如水流般湧出,纏向骨葬使的雙銀骨鏈。
骨鏈一觸到月核光,立刻發出“滋滋”的聲響,黑紫骨煞從鏈上消散,骨葬使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接骨人的血,果然能克骨煞!”他猛地拽回骨鏈,指尖彈出數道骨針,直刺沈硯心口。
“小心!”蘇晚眼疾手快,銀線瞬間織成“月絲盾”,擋住骨針,可銀線還是被骨針染黑了幾縷,“他的骨針淬了骨毒,沾到就會被蝕骨!”
孟鐵衣趁機縱身躍起,骨刃劈向骨葬使的肩膀:“別光顧著打沈硯!你的對手是我!”骨刃帶著月碎之屑的寒光,逼得骨葬使不得不後退躲避,雙骨鏈交叉擋住刃身,“鐺”的一聲,骨鏈上竟被劈出一道細痕。
“破骨刃果然名不虛傳。”骨葬使眼神陰鷙,突然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黑血在祭壇上,“骨葬獻祭,月核染煞!”祭壇中央的第二塊月核突然泛起黑紫,原本溫和的月氣瞬間被骨煞汙染,周圍的白骨傀儡動作更快,骨劍劈砍的力道也重了幾分。
“不能讓月核被完全汙染!”沈硯急了,不顧體內氣血翻湧,伸手將月核從骨盒裏取出。
淡青的月核入手冰涼,可被骨煞汙染的部分已經開始發燙,他將聖師骨貼在月核上,掌心傷口再次裂開,接骨人血順著核身流下,試圖淨化黑紫骨煞,“蘇晚,幫我穩住月氣!”
蘇晚立刻會意,銀線輕輕纏上沈硯的手腕,溫和的月氣順著銀線渡過去,與他的月氣融在一起,注入月核:“別硬撐,我幫你分擔!”她能感覺到沈硯體內的月氣紊亂,顯然是之前耗損過重,此刻強行催動月核,隨時可能被骨煞反噬。
骨葬使見沈硯在淨化月核,頓時急了,雙骨鏈突然散開,化作數十根骨刺,射向沈硯:“想救月核?先去死!”
孟鐵衣縱身擋在沈硯身前,骨刃橫掃,將骨刺劈成碎片,可還是有一根漏網,直刺他的胳膊。
“唔!”孟鐵衣悶哼一聲,胳膊上立刻泛起黑紫,骨毒順著傷口往裏滲,“這骨毒……好烈!”
“孟鐵衣!”阿禾突然舉起引月牌,牌麵的青光暴漲,射向孟鐵衣胳膊上的黑紫處,“引月牌的光能壓製骨毒!你撐住!”青光一觸到骨毒,黑紫立刻淡了幾分,孟鐵衣趁機掏出腰間的解毒丸吞下,臉色才稍稍緩和。
月臨終於翻到關鍵一頁,指著手記大喊:“沈硯!骨葬使的弱點在他左眼的骨洞!那裏是他儲存骨煞的地方,用月核光直射,能破他的骨煞本源!”
沈硯立刻轉頭,月核微光凝聚成一道光箭,對準骨葬使的左眼骨洞。
骨葬使見狀,立刻用骨鏈擋住臉:“休想!”可月核光箭帶著接骨人血的力量,竟穿透了骨鏈,擦著他的骨洞飛過,黑紫骨煞從洞裏漏出一縷,他的動作瞬間慢了半拍。
“就是現在!”孟鐵衣抓住間隙,骨刃直劈骨葬使的骨鏈連接處,“鐺”的一聲,一根銀骨鏈被劈斷,黑紫骨煞從斷口處瘋狂湧出,周圍的白骨傀儡動作頓時停滯,接著散成骨片。
骨葬使失去一根骨鏈,實力大減,他看著祭壇上逐漸被淨化的月核,眼神變得瘋狂:“就算得不到月核,也要讓你們陪葬!”他猛地撲向祭壇,想要引爆剩下的骨煞,與眾人同歸於盡。
蘇晚的銀線突然纏上他的腳踝,指尖發力,將他拽倒在地:“別想逃!”銀線順著他的腳踝往上纏,很快將他的四肢捆住,“沈硯,快淨化完月核,我們帶他回去審,說不定能問出蝕骨教的老巢!”
沈硯點頭,掌心的月氣再次注入月核,淡青的光徹底覆蓋核身,黑紫骨煞被完全淨化,月核恢複成之前的模樣,微微轉動著,散發出溫和的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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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將月核放進骨盒,這才鬆了口氣,靠在祭壇邊喘息——剛才強行催動月氣,體內的月碎之毒又開始翻湧,骨縫裏傳來陣陣刺痛。
蘇晚立刻走過來,銀線輕輕繞上他的手腕,渡去更多月氣:“別硬撐,先調息。”她看向被捆住的骨葬使,“孟鐵衣,看好他,別讓他自殺。”
孟鐵衣用骨刃抵住骨葬使的脖子,臉色還有些蒼白:“放心,他要是敢動,我就先劈了他的骨洞。”
阿禾抱著引月牌跑過來,牌麵的青光與月核的光輕輕觸碰,泛起柔和的漣漪:“沈硯哥哥,第二塊月核也找到了!引月牌的光更亮了,下次找其他月核肯定更容易!”
月臨蹲在骨葬使身邊,翻看著他的黑袍,從懷裏摸出一個黑色的令牌,上麵刻著複雜的骨紋:“這是蝕骨教的‘骨令’,上麵有他們的據點標記。”
他將令牌遞給沈硯,“我們可以根據令牌上的標記,找到下一個蝕骨教的據點,說不定能提前阻止他們的計劃。”
沈硯接過骨令,令牌入手冰涼,上麵的骨紋隱約與月碎之毒的紋路相似:“先離開骨葬淵,找個安全的地方審他。這裏的骨煞還沒完全散,待久了會被影響。”
眾人收拾好東西,孟鐵衣押著骨葬使,蘇晚扶著沈硯,月臨和阿禾走在中間,往骨葬淵外走去。
沿途的白骨堆已經恢複平靜,葬月霧也淡了許多,引月牌的青光在前方引路,很快就走出了穀口。
回到淺灘時,天色已經過了正午,碎月海的海麵上泛著淡金的光。
孟鐵衣將骨葬使綁在礁石上,蘇晚則幫沈硯調理月氣,阿禾坐在旁邊擦拭引月牌,月臨則研究著骨令上的標記。
“令牌上的標記,除了我們去過的浮島和骨葬淵,還有一個‘骨燼城’。”
月臨指著令牌上的一個火焰標記,“手記裏說,骨燼城是蝕骨教煉骨器的地方,他們的骨霾石、骨毒都是在那裏煉的。我們接下來可以去骨燼城,毀掉他們的煉骨爐,斷了他們的武器來源。”
沈硯靠在礁石上,臉色好了些,他摸了摸懷裏的骨盒,兩塊月核的氣息相互呼應,溫和的月氣緩解了體內的刺痛:“好,就去骨燼城。不過先審骨葬使,問出他知道的所有事,尤其是碎月大陣的啟動時間。”
孟鐵衣走到骨葬使麵前,骨刃抵在他的下巴上:“說,蝕骨教的老巢在哪?碎月大陣什麽時候啟動?還有其他月核的下落?”
骨葬使冷笑,左眼骨洞的火焰微弱卻頑固:“我就算死,也不會告訴你們!教主大人很快就會集齊所有月核,啟動碎月大陣,到時候整個世界都會被骨煞覆蓋,你們這些接骨人,都得死!”
蘇晚的銀線突然纏上他的手指,指尖輕輕一捏,骨葬使的手指立刻泛起黑紫:“骨毒的滋味不好受吧?”她眼神冷冽,“我能讓你在半個時辰內,骨頭一寸寸被蝕碎,卻死不了。說不說,你自己選。”
骨葬使的臉色終於變了,他能感覺到骨毒順著手指往上爬,骨髓裏傳來陣陣劇痛:“我……我隻知道教主在骨燼城的深處,碎月大陣需要三塊月核才能啟動,現在你們已經拿到兩塊,教主肯定在找第三塊……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沈硯挑眉,看向蘇晚,蘇晚輕輕點頭——骨葬使的心跳和氣息沒亂,應該沒說謊。“第三塊月核在哪?”沈硯追問,“令牌上有沒有標記?”
“沒有……”骨葬使疼得額頭冒汗,“教主說第三塊月核在‘月葬淵’,可我也沒去過,不知道具體位置……”
月臨突然開口:“月葬淵?手記裏說,月葬淵是千年前接骨聖師以身化骨的地方,藏著聖師骨的核心,說不定第三塊月核也在那裏!我們拿到聖師骨核心後,就能去月葬淵找第三塊月核!”
沈硯點頭,心裏有了計劃:“先去骨燼城,毀掉他們的煉骨爐,找到聖師骨核心的線索,再去月葬淵找第三塊月核。”
他站起身,懷裏的骨盒微微發燙,像是在呼應這個決定,“孟鐵衣,把他綁在船上,帶回去交給守月人部落,讓他們審出更多線索。我們現在出發去骨燼城。”
孟鐵衣應聲,將骨葬使綁在船尾。
眾人登上木船,孟鐵衣撐起船帆,海風裹著月氣吹來,船緩緩駛離淺灘,往骨燼城的方向而去。
沈硯靠在船舷上,看著懷裏的骨盒,兩塊月核的溫和氣息透過骨盒傳來。
蘇晚走到他身邊,銀線輕輕拂去他衣角的骨塵:“剛才在祭壇上,你不該強行催動月核,要是被骨煞反噬,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沈硯轉頭看向她,陽光落在她臉上,銀線在指尖泛著微光,“可我不能讓月核被汙染,那是補月的關鍵。不過下次,我會等你幫我穩住月氣再動手,不會再獨自逞強。”
蘇晚唇角微微上揚,銀線纏上他的手腕,渡去一縷溫和的月氣:“這才對。骨燼城比骨葬淵危險,煉骨爐的骨煞更濃,我們得一起小心,才能拿到聖師骨核心,找到第三塊月核。”
遠處的海平麵上,隱約能看到一片暗沉的影子,那是骨燼城的方向。
沈硯握緊懷裏的骨盒,眼神堅定——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險,隻要身邊有蘇晚、孟鐵衣、月臨和阿禾,他就有信心走下去,集齊月核,阻止碎月大陣,接回碎落的月亮。
木船在碎月海的陽光下繼續前行,載著兩塊月核與眾人的決心,駛向充滿未知的骨燼城。
新的挑戰,已在前方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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