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承認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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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無限地拉長了。
    太後梁淑儀,那張因極致憤怒而扭曲的臉上,滿是猙獰的快意與殺機。她的右手已經完全化作一隻繚繞淡紫色罡氣的鳳爪,【地·鳳儀天功】被她催動到極致,指尖劃破空氣,帶起陣陣鬼哭神嚎般的厲嘯。她要的不是擊敗你,而是在自己女兒麵前,親手捏碎你的喉嚨,用最血腥、最殘忍的方式,來洗刷自己所受到的奇恥大辱。
    然而,你不閃不避,甚至連臉上那抹雲淡風輕的微笑都沒有改變。你就這麽靜靜地站著,仿佛在欣賞一出與自己無關的戲劇。
    “不要!!!”一聲淒厲而絕望的尖叫,撕裂了庭院的死寂。
    是姬凝霜。就在太後的鳳爪即將觸碰到你的皮膚的前一刹那,一道璀璨的金色身影,快如閃電般擋在了你的麵前。她的臉上滿是淚水與決絕,體內瘋狂運轉著【天·人皇鎮世典】,霸道絕倫的皇道龍氣瞬間將她包裹,她竟是要用嬌貴的龍體,為硬抗這致命一擊。
    你的眼中閃過一絲暖意,心中輕歎一聲:“傻女人。”
    你怎舍得讓自己的女人受傷?電光火石之間,你的動作比她更快,長臂一伸,如老鷹捉小雞般精準而霸道地將驚呼中的姬凝霜一把摟進懷裏。她那柔軟而充滿彈性的嬌軀狠狠撞在你的胸膛,你甚至能感受到她隔著龍袍依舊挺拔飽滿的波濤,被擠壓後的驚人形狀。
    你順勢一轉,用寬厚的後背迎向太後誌在必得的一爪。
    “嘭!”一聲沉悶到詭異的巨響在庭院中響起。沒有想象中骨骼碎裂之聲,也沒有內力爆開的氣浪。太後足以開碑裂石的鳳爪,結結實實印在你的後心,卻像打在包裹億萬層棉花的太古神山之上。那股陰寒霸道的鳳儀真氣剛一透入你的體內,便被如同浩瀚宇宙般的神·萬民歸一功內力瞬間吞噬、同化,連一絲漣漪都沒能掀起。
    核心戰鬥法則:境界是乘數,品級是加數。你登峰造極境界的【神·萬民歸一功】,在品級與境界上都對太後的【地·鳳儀天功】形成了絕對碾壓。這一擊對你而言,無異於清風拂麵。
    時間仿佛靜止。太後保持著攻擊的姿勢,整個人僵在那裏,臉上滿是無法理解的驚駭與茫然。
    你卻連頭都懶得回,隻是低頭看著懷中那個被嚇得花容失色、身體還在微微顫抖的女帝,臉上露出一抹既心疼又好笑的神情。
    “陛下就是這樣。”你開口了,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喜歡逞強,辯論說不過我,武功不濟還想保護我。”說罷,你伸出右手食指,在她那挺翹精致的鼻尖上輕輕刮了一下。這個動作親昵到了極點,也輕佻到了極點。
    姬凝霜的大腦已經完全宕機,呆呆地任由你刮著鼻子,感受你懷抱的溫暖與安全感,忘記了自己是皇帝,忘記了身旁還有自己的母親。
    你仿佛嫌刺激得還不夠,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嘴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耳朵,用隻有你們三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笑道:“其實,你不用這樣證明自己的,我知道,陛下心裏除了江山社稷,也把我裝進去了。”
    “噗通!”太後梁淑儀再也支撐不住,踉蹌著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她的眼睛瞪得滾圓,死死盯著你完好無損的後背,又看了看自己那隻因為內力反噬而微微顫抖的右手。她的世界觀在這一刻徹底崩塌粉碎。“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哀家的鳳儀天功雖然是地階,但哀家已經將其修煉到登峰造極之境,剛才那一擊更是哀家含怒出手,沒有絲毫留情,就算是燕王姬勝那樣的頂尖高手,也絕不敢硬接。他……他不僅接了,還是用後心接的,他怎麽會毫發無傷?這不符合武道常理,除非,除非他修煉的是天階神功,而且境界比哀家還高,怪物……他是個怪物。”
    她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那股滔天殺意如同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瞬間熄滅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與寒意。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自己那個眼高於頂,心比天高的女兒,會對這個男人如此死心塌地。這根本不是蠱惑,這是絕對實力帶來的碾壓與征服。
    你懷中的溫香軟玉正在微微顫抖,那是劫後餘生的後怕與被絕對安全感所包裹後的難以自持的激動。姬凝霜,這位大周女帝,此刻就像是一隻找到了港灣的小船,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交付於你。你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與憐惜,輕輕拍了拍她因激動而微微起伏、曲線優美的後背。然後,在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緩緩鬆開了她,將她那副已經有些發軟的嬌軀扶著坐到了冰冷的石凳上。
    緊接著,你做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動作。你轉過身子,邁開腳步,不急不緩地走到了那個依舊癱坐在石凳上、失魂落魄、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的太後麵前。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那雙曾經充滿威嚴與殺意的鳳目,在接觸到你的平靜目光時,竟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猛地瑟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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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有說話,隻是提起桌上的紫砂茶壺,然後將滾燙、冒著嫋嫋熱氣的茶水,緩緩注入她麵前那隻已經被她自己親手捏出一道清晰裂紋的茶杯中。
    “滋啦”茶水順著那道裂縫滲漏出來,在漢白玉的石桌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水漬,就像是她已經徹底破碎、再也無法挽回的尊嚴。這是一種無聲,卻又是極致的羞辱與嘲諷。
    然後,你開口了,你的聲音平靜得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說出的那個稱呼卻如同九天神雷,狠狠劈在太後的心頭。
    “嶽母!”你叫她“嶽母”。這兩個字徹底剝奪了她“太後”的身份,將這場原本是“皇權審判逆賊”的鴻門宴強行扭轉為一場“丈母娘刁難女婿”、她已經慘敗的家庭鬧劇。
    太後的身體劇烈一顫,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看著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緩緩地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比如,談談未來?”
    那個“未來”二字,你說得很輕,卻又格外重,重得讓太後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明白了,你口中的“未來”不是大周的未來,而是由你來主宰的未來。
    說完這句話,你便再也不看她一眼,轉過身走回到姬凝霜身邊,然後當著太後的麵一屁股坐下來,順手再次將那位天下至尊的女帝摟進自己懷裏。
    姬凝霜發出一聲小貓般的嚶嚀,順從地靠在你的胸膛上,那張絕美的臉上滿是幸福與癡迷的紅暈。
    你又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柔聲道:“陛下,燕王府畢竟是親戚家,等會兒我們回新生居。”你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味道,仿佛“新生居”才是你們真正的“家”,而這裏隻是一個偶爾來串門的親戚家而已。
    “那裏有你愛吃的肉絲,還有很多新奇的東西。”你繼續用那種帶著致命誘惑的語氣在她耳邊低語,“咱們這段孽緣既然陛下選了我,我自然不會辜負陛下的一片深情。”
    “嗯……”姬凝霜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幾乎聽不見卻又無比堅定的回應。她將自己的臉深深埋進你的懷裏,那股混雜著汗水與陽光的男子氣息,讓她感到無比安心與迷醉。
    “朕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你的家,就是朕的家,帶我走,去哪裏都好。”
    這一幕如同最鋒利的尖刀,一刀一刀淩遲著太後的心。她看著自己親手培養了二十年、寄托了所有希望的女兒,就這麽如同一條溫順的小狗般偎依在另一個男人懷裏,那種畢生心血毀於一旦的絕望與不甘,幾乎要將她的胸膛撐爆。但她的心中卻再也生不出絲毫反抗的念頭。因為她知道,從你硬接下她那一擊而毫發無傷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權謀、所有的掙紮都已經失去了意義。在絕對實力麵前,她就是一個笑話。
    死寂,是一種比任何聲音都要更加震耳欲聾的死寂。
    涼亭之內,你擁著天下至尊的女帝,她如同一隻溫順的貓咪般蜷縮在你的懷中。而不遠處,那位曾經權傾天下的太後,則像是一尊被抽走了靈魂的石像,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的那句“嶽母”,那句“談談未來”,如同兩座無法撼動的大山,狠狠壓在她的心頭,將她所有的驕傲、尊嚴、反抗意誌都壓得粉碎。
    終於,她動了。梁淑儀深吸一口,這簡單的動作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緩緩抬起頭,那雙曾經如同寒潭般深邃冰冷的鳳目,此刻卻是一片空洞與死灰。她看著你,聲音顫抖得像得了瘧疾。
    “你想談什麽?”這是徹底認輸的一句,是失敗者在向勝利者交出談判的所有籌碼。
    你卻沒有立刻回答,隻是低下頭用下巴輕輕蹭了蹭懷中姬凝霜柔順的秀發,安撫這隻已經完全屬於你的受驚小貓。然後,才用一種仿佛在閑聊般卻又蘊含著無盡深意的語氣說道:“在下隻是一個區區書社的小老板,對金鑾殿和龍椅沒有什麽興趣,就和燕王一樣。”
    太後的瞳孔猛地一縮。她的心中瞬間掀起滔天巨浪。一股比剛才被武力碾壓時更加深沉的恐懼,攫住了她的心髒。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你仿佛看穿她的心思,輕輕吻了姬凝霜的額頭一下。這個動作讓姬凝霜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也讓太後的心再次被狠狠刺了一下。
    “我答應過陛下,也就是凝霜,造反與否不在於我,而在於她。”你的目光轉向太後,平靜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仿佛在考校學生般的威嚴,“《時要論》,您應該看完了?”
    太後的嘴唇動了動,卻沒能發出聲音。她當然看過,而且是逐字逐句研究過。正是看懂了裏麵蘊含的足以顛覆整個世界的恐怖思想,她才會如此恐懼。
    “倘若凝霜和《禹王治水》裏的禹王一樣,能知民間疾苦,懂愛惜民力,懲貪官汙吏,大周豈是我一個不第秀才所能推翻的?”
    你的聲音很輕,卻如同暮鼓晨鍾,狠狠敲在太後的靈魂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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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終於徹底明白了。他不是要皇位,他要的是比皇位更加至高無上的東西。他要當“帝師”,不,他要當製定規則的神。他要讓大周的皇帝成為他思想的執行者,成為他手中最鋒利的劍。這是何等恐怖的野心,又是何等匪夷所思的陽謀。她甚至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因為你說得對,如果大周真的能做到這一切,又何懼叛亂?
    “朕……”一個如同蚊子叫般的聲音從你的懷中響起。姬凝霜在你的懷裏蹭了蹭,用帶著無盡嬌羞與絕對依賴的語氣說道:“我都聽你的。”她下意識地說出一個“朕”字,又立刻改口成了“我”。這個細節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太後心中所有的僥幸。
    她的女兒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她扶持的女帝,而是這個男人懷中的女人。
    就在此時,一個一直如同影子般站在庭院門口的身影動了。
    是那個從始至終都沒有絲毫存在感的、太後最信任的掌印太監吳勝臣。他緩緩地卻又無比堅定地跪下來,整個人深深匍匐在地,身體因為無法抑製的恐懼與激動而微微顫抖。他這一跪,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整個舊的宮廷勢力向新的、不可抗拒的無上權威表示臣服。
    他明白,大周的天從今天起真的變了。
    你對這一切仿佛視若無睹,隻是站起來,然後一個橫抱,將懷中驚呼的姬凝霜如同抱新娘般抱起來。你看向那位已經徹底失神的太後,用一種晚輩對長輩般恭敬而又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嶽母,親戚家總是有些不方便,請小婿回新生居,小婿不勝感激。”
    說完,你抱著懷中的女帝轉身就走,留給太後的隻是一個瀟灑而決絕的背影,以及一個徹底破碎的舊世界。
    你懷中的女帝如同一塊被暖陽融化的上等美玉,溫潤而柔軟。她將自己的臉深深埋在你的胸膛,仿佛要將自己徹底融入你的身體。這場驚心動魄的鴻門宴已經結束,你是當之無愧的勝利者,現在是享受戰利品的時刻。
    你抱著她從容地轉身,邁開腳步向庭院外走去。然而,在路過那個依舊如同雕像般跪伏在地的掌印太監吳勝臣時,你的腳步卻是微微一頓。
    吳勝臣的身體猛地一僵,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懼瞬間淹沒他的四肢百骸。他甚至不敢抬頭,隻能將額頭更深地貼在冰冷的地磚上,用最卑微的姿態等待新主宰的審判。
    你低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靜得像是在看路邊的一塊石頭。然後,用一種淡然到近乎漠然的聲音說道:“吳公公,何須向在下下跪,請扶著太後娘娘往新生居吧。”
    你的聲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庭院中卻是清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吳勝臣如蒙大赦,又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所驅使,磕了一個響頭之後,才連滾帶爬地站起來,走到太後身邊,低聲道:“太後娘娘,請。”
    你的話語還在繼續,如同在陳述一個天經地義的事實:“親戚家哪有自家方便。”
    “自家”這兩個字如同兩柄燒紅的烙鐵,狠狠烙印在太後的心上,將她最後的尊嚴也燙得灰飛煙滅。她沒有說話,也說不出話,隻是如同提線木偶般在吳勝臣的攙扶下站起來,然後默默跟在你的身後,從燕王府那道偏僻的後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景象讓太後的心再次沉下去。
    原本應該是戒備森嚴的皇家專列站台,此刻卻是空空蕩蕩。那些曾經隻聽命於女帝,象征著皇權無上威嚴的大內禁軍,竟然一個都不見了。整個街麵空無一人,安靜得可怕。
    隻有兩個人站在那裏,是燕王姬勝。他的臉上掛著笑嗬嗬的,仿佛真心為你感到高興的表情。他看著你懷中的姬凝霜,又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太後,用一種親熱得有些過分的語氣調侃道:“都是一家人,多住幾日又何妨?這麽生分做什麽?”
    他身旁的世子姬長風也是深深一禮,姿態恭敬,卻說出了讓太後如遭雷擊的話,“嬸嬸與堂姐不肯留宿府上,實在可惜。”
    嬸嬸?!堂姐?!太後的腦子“嗡”的一聲,幾乎要炸開。
    她是誰?是大周的太後,是姬勝的皇嫂,是姬長風的伯母,更是名義上的一國之母。而現在,在姬長風的口中,她竟然成了“嬸嬸”,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在他們眼中,那個抱著自己女兒的男人已經成了與女帝平輩的“姐夫”,這是在用家族倫理來宣告一個全新、以楊儀為核心的權力秩序。
    她的臉色難看至極,嘴唇哆嗦著,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卻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切,抱著懷中撒嬌的女帝徑直走上那列隻有“你們一家人”的蒸汽專列。
    燕王在站台上熱情地揮著手,聲音洪亮地喊道:“大嫂,侄女,過幾日,本王再去看你們。”
    “大嫂”,“侄女”,這兩個稱呼再次如同兩記無形的耳光,狠狠抽在太後的臉上。
    列車緩緩啟動,“嗚——”的汽笛聲仿佛是舊時代的挽歌,也像是新時代的序曲。
    車廂內,你依舊抱著姬凝霜,與麵如死灰的太後相對而坐。你的聲音平靜而又深遠,如同在對太後做最後的宣判。
    “燕王是個沒有野心的人,所以這般調侃不必放在心上。至於我,和燕王一樣,對於龍椅上的人是男是女,姓什麽,真的不在乎。”
    你頓了一頓,目光仿佛穿透車廂,望向那片廣袤的、正在被你意誌所改變天地。
    “我要做的事情,是一磚一瓦地改變天下。您可以多住幾天,看看我要幹什麽。”
    太後閉上眼,兩行清淚從她眼角無聲滑落。
    她知道,從此以後,她不再是太後,隻是被囚禁在新時代列車上無助的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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