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互訴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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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眼旁觀,靜靜地佇立著,如同一位無感情的神隻,審視著腳下那些早已陷入瘋狂的凡人。
姬凝霜那張曾經高貴威嚴的絕世容顏,如今被鼻涕與淚水弄得狼狽不堪。她撕開了自己的鳳袍,將雪白的胸膛毫無尊嚴地展露,仿佛這是她能獻祭給你的最後貢品。
張又冰吐出的鮮血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慢慢凝固,化作一朵妖異而又淒美的罪之花。她學著姬凝霜,笨拙地撕扯著自己的衣襟,試圖用同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忠誠。
梁淑儀,這位雍容華貴的大周太後,此刻卻如最卑賤的母狗,匍匐在地,一邊哭嚎一邊用臉頰瘋狂地蹭著你的靴子。姬月舞、梁俊、倪水青,她們哭喊哀求,將自己變成了這場名為“挽留”的瘋狂鬧劇中歇斯底裏的背景。
你一言未發,你的沉默便是最佳的催化劑,放大了她們的恐懼,讓她們的卑賤顯得理所當然。直到她們的哭聲逐漸嘶啞,動作逐漸無力,仿佛最後一絲力氣都被這無邊的絕望抽幹。
你才緩緩開口,聲音輕而緩,卻如一把鋒利冰冷的手術刀,精準無情地剖析著她們早已潰爛的靈魂。
“前夜夫妻敦倫時,”你說道,“你們不願意,我強迫了你們。我很愧疚。”愧疚如同一道驚雷,狠狠劈在她們的天靈蓋上。所有人的動作瞬間停滯,她們猛地抬頭,用近乎見鬼的眼神看著你。
他竟然在道歉?
在承認自己的錯誤?
一股荒謬的希望剛剛從她們化為焦土的心底冒出嫩芽,卻被你接下來的話連根鏟除。
“我希望昨天能通過好好說話,給你們補償。”
補償?
原來昨天他親手下廚,所有的溫情都是在補償我們?
都是在為他的“強迫”而贖罪?
巨大的愧疚瞬間化作無形的巨錘,狠狠砸在她們的胸口,讓她們喘不過氣。
而你似乎並未察覺她們瞬間變得比死人還要難看的臉色,隻是用陳述事實的冰冷口吻繼續道:“而你們,要麽懷疑我動機不純有所圖謀,要麽忙著爭風吃醋陰陽怪氣。”這不再是巨錘,而是一場精神上的公開處刑!你將她們所有的小心思、猜忌和愚蠢都赤裸裸地攤開在朗朗乾坤之下,讓她們無所遁形。
姬凝霜那雙抓著自己衣襟的手猛地僵住,她想起自己在飯桌上那一次次看似不經意的試探。張又冰那張沾著血跡的臉瞬間失去血色。梁淑儀更是如遭雷擊,整個人癱軟在地,她想起自己那句愚蠢至極的“你到底想要什麽”。原來我們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原來我們在他那充滿“誠意”的“補償”麵前就像一群可笑肮髒的小醜。
然而,你的處刑還在繼續。你再次歎了口氣,歎息中充滿了“失望”與“自責”。
“好好一個家,”你說道,“變成這樣,責任在我。”
責任在你?
不!這比任何直接的指責都更加致命,因為你在用“自責”宣判她們的不可救藥。
“我不該把你們拉到一起。”
“做了這麽多,有什麽用。”
是啊,有什麽用。我們是一群爛泥,一群扶不上牆的垃圾。你對我們已經徹底失望。最後,你用近乎慈悲的眼神看著她們,看著她們那一張張早已失去表情隻剩下麻木與死寂的臉。
你問出了那最誅心的問題:“你們不願意接受我,何必強迫自己呢?”
何必強迫自己呢?你將她們此刻所有的卑賤、瘋狂和獻祭都定義為一場虛偽的“強迫”。這句話徹底摧毀了她們的所有防線,也否定了她們最後的尊嚴。那剛剛停歇的瘋狂再次以更加恐怖和歇斯底裏的方式爆發。
“不!不是的!我們沒有強迫自己!”姬凝霜瘋了似的尖叫著,她甚至不再滿足於撕開鳳袍,一把扯下早已濕透的雪白褻衣,將那對因羞恥與恐懼而劇烈顫抖的嫣紅完完全全暴露在你麵前。
“你看!我們沒有強迫自己!我們是心甘情願的!”其他人同樣如此,她們仿佛在進行一場比賽,一場比誰更卑賤更下賤的比賽。她們瘋狂撕扯著自己的衣服,瘋狂地向你展示著最私密的部位,隻為了證明她們是“真心的”,她們沒有“強迫”自己。你的一席話將這個後堂變成了一個用肉體與羞恥來證明“愛”的審判庭。
你動了。在滿堂的癲狂與淫靡之中,在一聲聲“我是真心的”嘶吼與一件件被撕碎的華服之間,你緩緩走上前去。你的腳步很輕,落在這片早已被淚水浸濕的地板上,沒有發出絲毫聲音。但你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們早已繃緊的心弦之上。
她們下意識地停下了那瘋狂而又羞恥的“自證”,用一種混雜著恐懼、期盼與無邊羞恥的眼神呆呆地看著你。你走到早已徹底瘋狂、赤裸著上身、將雪白當作祭品高高捧起的女帝麵前,停下腳步,看著她那張早已沒有絲毫血色卻因你的靠近而燃起一絲病態希望的臉。
你緩緩地搖了搖頭,這個動作雖輕,卻如同一柄無形的巨錘,狠狠地砸碎了她眼中那最後一絲光亮。你的聲音充滿了一種讓人心碎的失望,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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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夜說過了,”你繼續說道,“不會和你們歡好。”
姬凝霜捧著自己波濤的手猛地一僵,一股不祥的預感如同最惡毒的毒蛇,瞬間纏繞住了她的心髒。你看著她赤裸的身體,看著她那對因激動而劇烈顫抖的雪白,你的目光中沒有絲毫欲望,隻剩無邊痛心。
“你的真心,”你質問道,“難道就是這副身子?”這一問如晴天霹靂,姬凝霜的大腦在這一瞬間徹底停止了思考。她用自己最後的尊嚴獻上的最虔誠的祭品,卻被你輕描淡寫地定義成一種廉價的肉體,這是對她何等殘忍的否定。
“做人要自愛。”你用近乎悲憫的語氣說出了那最誅心的話,“用這種下賤的方式來證明?你覺得,我除了難過,還會相信什麽?”你並沒有罵她,隻是在為她的“下賤”而“難過”。
這比任何惡毒的詛咒都更為致命。姬凝霜再也無法抑製,一口鮮血猛地從她口中噴出,濺在她雪白的胸膛上。紅與白的交相輝映,顯得淒美而又可悲。
你沒有再多看她一眼,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衣衫不整、滿臉呆滯的梁俊倪身上。
“梁小姐,”你的聲音恢複了一種客氣而又疏遠的平靜,“你似乎不應該在我麵前脫衣服。”“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梁俊倪的身體如同被閃電擊中,猛然一顫。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那被撕開大半、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的衣襟。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恥感如冰冷潮水般瞬間將她淹沒。她尖叫一聲,雙手死死地捂住了臉,再也不敢看你。
你將目光移開,投向同樣癱軟在地、滿臉絕望的太後梁淑儀。
“太後,”你的聲音帶上了一絲不忍,“不要這樣。”“別傷了孩子。”
梁淑儀那早已空洞的眼神中猛地爆發出極致的恐懼。她下意識地用雙手護住了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我這父親再不稱職,”你繼續道,“也不至於讓懷著自己孩子的母親如此屈辱地討好自己。”
你將她的一切定義為“屈辱”,並與她腹中的孩子捆綁在一起。這讓她如何自處?她語無倫次地喃喃自語,整個人陷入了更深的自我厭惡。接著,你看向那個早已嚇得瑟瑟發抖卻依舊不敢離開的長公主姬月舞。
“月舞,”你的聲音變得無比溫柔,“很抱歉。兩次和你歡好都是用強。你對我的恐懼太大了。”你再次將她的行為歸結為恐懼。
“這樣吧,”你提議,“我不用內力。你拿【秋木】刺我幾個窟窿,完成當初報仇的心願如何?”你在逼她在恐懼與愛之間做出選擇。
姬月舞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尖叫起來,瘋狂地搖頭,仿佛你遞給她的是一杯致命的毒酒。
最後,你的目光落在跪在血泊中、早已失去靈魂的張又冰身上。
“又冰,”你的聲音充滿了歉意,“昨夜讓你受了點委屈。這裏是你的家。我一個外人,久居不宜。是我冒昧了。”這輕飄飄的幾個字徹底抽幹了張又冰最後的一絲力氣。她那雙剛剛因為瘋狂而重新燃起一絲光亮的眼神徹底黯淡,整個人如同一尊風化的石像,跪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用簡短的幾句話,為每一個對手精心構建了一個獨特的精神地獄。隨後,你靜立於這片地獄中央,注視她們陷入絕望的深淵。
你歎了口氣,這歎息如同一陣穿透墓地的寒風,吹散了屋內的死寂,也喚醒了她們心中那早已熄滅的最後一抹希望的灰燼。你的臉上浮現出一種無奈與寵溺交織的神情,仿佛一位被頑皮孩子惹惱卻仍需善後的家長。你彎下腰,忽視了地上的血泊與狼藉,將昏死在血泊中的女帝抱起。
她的身體輕盈而冰冷,赤裸上身貼在你幹淨的中衣上,鮮血迅速染紅你的衣襟,仿佛找到了歸宿。你抱著她,穩步走向客房,背對那些衣衫不整、神情麻木的女人們。
你沒有看她們,卻開口命令:“都起來吧,地上涼。”這句話如同敕令,讓失去思考能力的女人們機械地掙紮起身。
你繼續用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說:“要自愛,把衣服穿好。”這句話如同一盆冰水,狠狠潑在她們早已千瘡百孔的傷口上。她們羞恥萬分,尖叫哭泣,手忙腳亂地用破碎的布料遮擋身體,甚至不敢再看你,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對“聖人”的褻瀆。
你有條不紊地指揮:“扶太後和長公主回房休息……”
“又冰你也起來,先去處理一下傷勢。”你用行動告訴她們,依舊由你來收拾殘局。
你抱著姬凝霜走進客房,輕輕將她放在床上,手掌貼在她的後心,你那浩瀚精純的【萬民歸一功】如同溫暖的潮水,緩緩湧入她因內力暴走而紊亂的經脈中。那些橫衝直撞的【人皇鎮世典】在你更高層次的力量麵前,如同遇到君王的叛軍。瞬間,姬凝霜變得溫順無比。她那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臉上也恢複了一絲血色。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你那張近在咫尺、滿是“疲憊”與“失望”的臉。所有記憶瞬間回籠,你那些誅心的話語如同最惡毒的魔咒,再次在她腦海中瘋狂回響。“下賤”“難過”“做人要自愛”她張開嘴想要尖叫,想要辯解,想要再次證明自己。但她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掐住,發不出任何聲音。她不敢,她怕,怕自己再說錯一個字就會讓你更加“難過”。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滾燙的清淚從那雙絕美的鳳眸中無聲流淌,絕望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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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她這副樣子,緩緩收回了手,臉上露出一抹黯然的神色。
“從‘向陽書社’到星月樓,”你細數著你們的相識相戀,“這是第五次給你輸送真氣了。我覺得,可能沒有下一次了。”這句話如同死神的宣判,徹底擊碎了姬凝霜心中最後的僥幸。他還是要走,他對我已經徹底失望了。
你站起身,作勢要離開。然而走到門口時,你停住了。門口被堵住了,張又冰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充滿了原始的恐懼。梁淑儀死死地護著自己的肚子,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你。姬月舞躲在母親身後,瑟瑟發抖。水青也鼓起了畢生勇氣站在那裏。她們用孱弱的身體組成了絕望的人牆,深怕這一次真的是你留給她們最後的溫柔。
你看著眼前這道由絕望與恐懼築成的人牆,臉上那抹“真拿你們沒辦法”的疲憊變得更濃了。你再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聲音沙啞而無力,仿佛她們的這番舉動耗盡了你最後的耐心與溫情。
“我不能和同床共枕的女人們動手。”這句話輕飄飄的,卻像是一把最惡毒的軟刀子,既承認了你們之間最親密的關係,又將她們的阻攔定義成為一種逼迫你“動手”的不義之舉。堵在門口的女人們身體齊齊一顫,臉上都露出了更加痛苦與羞愧的神色。
你沒有理會她們的反應,目光如同兩道冰冷的探照燈,精準而無情地鎖定在那個堵在最前麵、臉色慘白、身體卻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的張又冰身上。
“又冰,”你的聲音冷了下來,“讓開。”
“別讓我對你也徹底失望。”這是最後的通牒,最殘忍的考驗。你將所有壓力和罪責都壓在了她一個人身上。如果她讓開,那麽她就是放走主人的罪人;如果她不讓,那麽她就是那個讓主人“徹底失望”的罪魁禍首。
張又冰孱弱的身體在這股巨大壓力之下劇烈顫抖,豆大的冷汗從額角滾落,嘴唇哆嗦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崩潰。但她最終還是抬起了頭,那雙早已被恐懼與絕望占據的眼眸中竟然燃起了一絲近乎瘋狂的偏執與決絕。
“或許,”她的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般,“之前我錯了很多,但是這次,我不想再錯了!”她沒有退,她用最卑微的方式選擇了她認為“正確”的道路,那就是即便讓你失望,也絕不能讓你離開。
你看著她,看著她眼中那抹決絕的光,什麽也沒說,甚至沒有再看門口的任何一個人一眼。你隻是緩緩地轉過身,這個動作讓門口早已繃緊的人牆瞬間陷入一片死寂的恐慌。他要做什麽?他難道真的要動手了嗎?
然而,你隻是邁開腳步,一步一步重新走回了床邊。然後在她們充滿驚愕、不解與無邊恐懼的目光注視下,你緩緩地在床沿坐下,就坐在早已心如死灰、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一般躺在床上無聲流淚的女帝身邊。你沒有說話,沒有看任何人,甚至沒有任何動作。
你靜靜地坐著,背影顯得那麽蕭索,那麽孤獨,仿佛一個被全世界背叛卻依舊要守護自己早已破碎的珍寶的末路英雄。這無聲的畫麵,這死寂的陪伴,比任何歇斯底裏的咆哮都更加致命。門口的女人們徹底懵了,像一群被施了定身術的木偶,僵在那裏,進不敢,退更不敢。她們甚至連呼吸都下意識地屏住了。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了一種近乎凝固的死寂。時間在這片死寂中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麽漫長。她們就這麽站著,你就這麽坐著。
這是一場無聲的戰爭,一場以沉默折磨靈魂的酷刑。你注視著眼前由血肉與恐懼築成的人牆,看著她們臉上流露出的哀求與痛苦。你臉上那早已深入骨髓的疲憊,最終化作了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我累了。”你的聲音很輕,輕如一陣風,卻瞬間熄滅了她們心中因你的“留下”而剛燃起的一絲微弱火苗。
“你們都出去吧,”你繼續說道,“讓我和她說幾句私密的話。”這三個字如同三根熾熱的鋼針,狠狠刺入了門口每一個女人的心髒!他要與陛下單獨相處,將我們都排除在了門外。
張又冰那剛剛鼓起勇氣的身體猛地一軟,梁淑儀護著肚子的手不自覺地收得更緊。她們還想說什麽,但看著你那張早已寫滿“不容置疑”的臉,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她們如同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緩緩地退了出去。
她們甚至不敢回頭再看你一眼,隻是在退出去的最後一刻,用盡全身力氣將那扇厚重的房門死死地關上!仿佛那扇門就是她們最後的防線,可以防止你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悄然消失。隨著門被關上,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你和那個躺在床上早已心如死灰的她。
你沒有立刻說話,隻是靜靜地坐著,目光投向那片被窗欞分割成一塊塊的蔚藍天空。你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追憶的神色,仿佛在回憶一段早已逝去的美好時光。這份追憶讓躺在床上姬凝霜那顆早已冰封的心再次被狠狠地揪緊!她甚至寧願你繼續用最惡毒的話語來辱罵她,也不願看到你此刻這副樣子。因為這意味著你真的在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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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終於開口。這個稱呼讓姬凝霜的身體猛地一顫。“在‘向陽書社’初遇的時候,”你繼續說道,“你還記得嗎?”姬凝霜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但滾燙的淚水卻再次決堤。
“你為了《時要論》裏大逆不道的論點,”你平靜地說,“和我爭得麵紅耳赤。”
“可是,”你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輸了。”那是一種充滿懷念的笑容,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在姬凝霜的心上來回切割。
“在新生居工地,”你繼續用平靜的語調陳述著,“你兩次受不了刺激昏倒,都是我用真氣把你救回來。還為你做了小炒。你吃完了,然後要我侍寢。”你用最平靜的語氣陳述著你們之間那一次次過往,但在姬凝霜的耳中,這卻是一次次審判!你細數著你的恩情,控訴著她的忘恩負義。
“我剛開始就知道,”你緩緩地說,“這是孽緣。”
“但是,”你接著說,“你堅持。我沒有反對。”這短短幾句話瞬間將你們之間的所有都蓋棺定論!你是被動的,是她主動將你拉入了這場“孽緣”!
“結果,”你終於將話題拉回這冰冷的現實,“到最後,我們還是要分開。”你緩緩地轉過頭,目光第一次與她那雙早已被淚水淹沒的鳳眸對視。
“不是因為你不愛我,”你認真地說,“也不是因為我心裏沒有你。”這句話讓姬凝霜的心髒猛地漏跳了一拍。但你接下來的話卻將她徹底打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隻是,”你語氣堅定,“咱們終究不在一條路上。”
“你始終想著回金鑾殿坐龍椅,”你將她的野心、皇權與她的一切都當成了你們之間那道不可逾越的鴻溝,“生怕誰奪走。”
“哪怕是我,”你強調,“你親封的‘楊貴妃’。”
“我可以不要你的皇位,”你繼續說,“不要你的江山,甚至不要你的身子。”
“我隻想要你的心。”
“可惜,”你輕聲說,“我得不到。”
“所以,”你歎息道,“我堅持不下去了。”
“隻能懸崖撒手。”
這句話徹底擊垮了姬凝霜那早已搖搖欲墜的精神世界。原來在你心中,她一直是這樣一個人。原來你們之間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的錯。
“很抱歉凝霜,”你最後說,“我或許不是你想要的那個‘楊儀’。”這最後的“道歉”徹底壓垮了她!
“不”她終於發出了聲音。那是一種破碎的、嘶啞的、充滿無邊痛苦的聲音。“不是的”她哽咽著,“夫君”她再次叫出了這個她最渴望的稱呼,“我心裏有你”她哭泣著,“但我還是皇帝……”她掙紮著解釋,“要裝的東西太多”她努力地說,“讓你看不到我的真心……”
“夫君,”她哀求著,“是我錯了……”她哭得像一個孩子。她在你麵前徹底放下了所有的偽裝,承認了她的所有罪名。
你伸出了手,那是一雙剛剛才用浩瀚真氣將她從崩潰邊緣拉回來的手。此刻,它卻要親手將她再次推回那無邊的深淵。你用指背輕輕地擦過她那張早已被淚水衝刷得冰冷而又滾燙的臉頰,動作溫柔得像是在撫摸一件即將破碎的稀世珍寶。但你的眼神卻依舊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疲憊與悲傷。這溫柔與悲傷交織在一起,化作了一劑最甜蜜卻也最致命的毒藥。讓姬凝霜那顆剛剛才因為懺悔而得到一絲喘息的心再次被狠狠地攥緊!
“現在說這些,”你輕聲說,“又有什麽用呢?”你的聲音很輕,輕得像是在自言自語,卻字字都像是最沉重的墓碑,狠狠砸在了她那剛剛才燃起一絲希望的墳頭。
是啊,有什麽用呢?錯已經鑄成,傷害已經造成,你已經累了。
“凝霜,”你用一種近乎殘忍的溫柔呼喚著她的名字,“你是個好皇帝。”這句讚美在此刻卻比任何惡毒的詛咒都要來得更加傷人!
“但……”你語氣堅定,“或許真的不適合做‘楊夫人’。”你終於親口宣判了她的死刑。你將她最引以為傲的身份與她最渴望得到的愛徹底對立了起來,仿佛它們是天生就無法共存的宿敵。
“我累了,”你緩緩地說,“不想再爭了。”你將所有的一切都歸結於你的“疲憊”,仿佛你才是這場感情之中付出最多、受傷最深的那一個。
“昨夜那樣的事情,”你語氣沉重,“我受不了第二次。”
“我想你也受不了。”你用你們共同的“痛苦”來為你的離開尋找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既然不能相愛一生,”你最後說,“何必相互傷害彼此。”這句話是何等的“慈悲”,又是何等的殘忍!你將你的“放手”包裝成了一種對她的“保護”!
姬凝霜徹底崩潰了!當她看到你那隻剛剛才撫摸過她臉頰的手緩緩地收回,當她看到你那微微側過的身體作勢便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她那早已被絕望所淹沒的身體裏猛地爆發出了一股連她自己都無法想象的力量!
“不——!”一聲淒厲到極致的悲鳴!她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那件原本蓋在她身上的薄被瞬間滑落,將她那具早已因為羞恥與痛苦而布滿紅痕與淚痕的雪白胴體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空氣中。但她已經顧不上了!她像一頭瀕死的母獸,用盡全身力氣撲了上來,用她那雙纖細卻又充滿絕望力量的手臂死死地從背後抱住了你的腰!她那張早已哭花的臉緊緊地貼在你那寬闊而又冰冷的後背之上,她那對因為激動而劇烈起伏、早已挺立如石的雪白也毫無保留地擠壓在你的背上,仿佛要將自己揉進你的身體裏一般!
“夫君!”她嘶吼著,“凝霜知道錯了!”
“夫君願意離開,”她哽咽著,“凝霜願意放棄皇位!”
“跟隨夫君浪跡天涯!”
“漂泊江湖!”
“隻要有你!”
“這個家……”
“就還在!”
這是她最後的底牌,也是她最虔誠的獻祭。
她終於選擇了親手殺死那個你口中的“好皇帝”,隻為了成為你想要的那個“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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