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俠女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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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州城的夜,比城外要溫暖得多。
高門大院的朱窗裏透出昏黃燈火,將青石街道染成朦朧的暖黃,連晚風都帶著市井的煙火氣。錦繡會館就藏在這片燈火深處,青瓦白牆,門楣上掛著“錦繡會館”四字的鎏金牌匾,在宮燈映照下泛著柔光。這裏沒有尋常客棧的喧囂,隻有回廊下的宮燈投出菱形光影,庭院中幾叢修竹在夜風中搖曳,沙沙作響,空氣裏還飄著淡淡的熏香,是峨嵋女弟子常用的清雅香氣。
然而,當你背著破舊行囊,肩上還扛著半舊的八仙桌和長凳,跟著丁勝雪的身影踏入這方雅致庭院時,所有的寧靜瞬間被打破。
“唰!唰!唰!”數十道目光從庭院各處射來,像被磁石吸引的鐵屑——月下練劍的少女猛地收了劍招,劍穗還在半空搖晃;石桌旁說笑的女弟子齊齊閉了嘴,手裏的茶杯停在半空;連廊下縫補衣物的廚娘都探出頭,眼神裏滿是驚愕。
那些目光裏藏著驚愕、不解,更有毫不掩飾的警惕與敵意,仿佛你不是個落魄書生,而是闖入天鵝湖的癩蛤蟆。換作尋常人,早已在這般注視下無地自容,可你卻神色平靜,穩穩地將肩上的桌凳放在庭院角落,動作輕緩卻不卑不亢,既沒有因心虛而弄出聲響,也沒有因膽怯而畏縮。你拍了拍長衫上的塵土,挺直了腰板——盡管衣衫洗得發白,領口還磨出了毛邊,但你的脊梁卻像庭院裏的修竹般筆直。
你對著院中怒目而視的女弟子們拱手作揖,聲音清朗,不大不小,恰好能讓每個人聽清:“小生不第秀才楊儀,見過峨嵋派各位女俠。因暫無居所,蒙丁女俠收留暫住幾日,叨擾之處,還望海涵。”說完便垂手而立,神色坦然,靜靜等待她們的“審判”。
這番鎮定反而讓準備嗬斥的弟子們愣住了,她們麵麵相覷,最終都將目光投向丁勝雪。
丁勝雪看著你,心中剛升起的俠義滿足感更甚,她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楊公子與我在青石鎮有舊,曾共曆險境。他如今困頓,暫住幾日無妨,你們不可無禮。”
有了大師姐的發話,弟子們雖仍有疑慮,卻也隻能敷衍地回了禮,各自散去時,還忍不住回頭偷偷打量你。一場無形的風波,就這樣被你用平靜消弭於無形。
不多時,丁勝雪從廚房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飯菜,白瓷碗裏盛著兩菜一湯——清炒時蔬翠綠,紅燒肉泛著油光,湯裏飄著蔥花,香氣直往鼻子裏鑽。這對於“風餐露宿”多日的“落魄書生”而言,已是無上美味。
她將碗放在你剛支好的桌上,眼神柔和了幾分:“公子不必客氣,你僅有兩塊餅幹還贈與我一塊,奴家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青石鎮共患難一場,也算緣分。”
你知道此刻言語不及行動有力,便拿起筷子,對著她露出一個感激到極致的眼神,隨即像餓了三天三夜般狼吞虎咽起來——米粒沾在嘴角也顧不上擦,筷子夾菜的動作快得幾乎出了殘影,連湯都喝得一滴不剩,最後還忍不住舔了舔碗沿。
丁勝雪站在一旁看著,眼中的柔和又深了幾分,悄悄轉身去廚房又端了兩個饅頭來。
接下來的日子,你徹底化身成了尋常的落魄書生。每日天剛蒙蒙亮,你便扛著桌凳穿過庭院,在弟子們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中出門;日落時分,你又帶著一身塵土和懷裏叮當作響的銅板回來,偶爾還會給相熟的小弟子帶塊糖糕。漸漸地,你成了錦繡會館裏特殊的存在——弟子們習慣了你的來去,甚至會在你擺攤時托你代寫家書,私下裏還偷偷議論,說你是大師姐“看上”的窮書生。
而你,就在這些閑言碎語中像塊貪婪的海綿,瘋狂吸收著信息。你聽出了峨嵋派的底細:它不隻是武林門派,更是僧、尼、道、俗組成的龐大聯盟,大本營在嘉州,主要經濟來源是錦城的綢緞生意,遍布各州的錦繡會館既是聯絡站,也是生意據點,比唐家堡壟斷桐油藥材、玄劍門收保護費的做派體麵得多。你還聽出了弟子們的心事,誰家的師妹思春,哪個長老偏心,這些細碎的信息都被你一一記在心裏。
丁勝雪更是將你當成了可傾訴的知己。每日晚餐後,她都會端著一壺清茶來你房間,從你今日代寫的情書內容,聊到玄劍門的江湖傳聞。她會抱怨門派裏的繁瑣事務,也會感慨江湖的身不由己,說話時總會不自覺地摩挲著茶杯,眼底藏著少女的柔軟。
終於,在一個月色如水的夜晚,你從她的歎息聲中,捕捉到了峨嵋派此行的真正目的。
丁勝雪端著的清茶涼了大半,眉頭緊鎖著說:“玄劍門下月的試劍大會,表麵是選核心弟子,實則是定接班人。我們峨嵋派來觀禮是假,考察新少主是否婚配才是真——若是未婚,便要選位核心弟子嫁過去聯姻。”說完她將茶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皺起了眉,“讓楊公子見笑了,這些俗事,你定不感興趣。”
她以為你會像往常一樣安慰她,可你卻緩緩放下茶杯,粗瓷杯底與桌麵碰撞,發出一聲清晰的“嗒”聲。這聲響在寂靜的夜裏格外突兀,丁勝雪的思緒瞬間被拉回,疑惑地看向你。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你——往日溫和謙卑的眼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邃如夜的目光,明亮又銳利,仿佛能穿透她所有偽裝,照進心底最隱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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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俠煩惱的,是怕選中的師妹所托非人,還是怕被選中的是你自己?”你的聲音平靜,卻像燒紅的手術刀,精準戳中她的軟肋。
丁勝雪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手裏的茶杯“哐當”一聲撞在桌沿,茶水灑了半桌。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溫順的傾聽者,竟能一眼看穿她的心事。
慌亂中,她下意識擺著手搖頭,動作狼狽:“我……我都二十八了,是門派裏的老姑娘,怎麽會選我?多半是白月秋白師妹,她十七八歲,是峨嵋派最漂亮的姐妹,還有培養空間。”聲音越說越低,到最後幾乎細不可聞,英氣的臉上第一次露出遺憾與落寞,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桌沿。
你知道第一擊已奏效,便向後靠在椅背上,重新換上人畜無害的笑容,語氣帶著幾分調侃:“我聽小師妹們說,你不想當掌門,莫不是心裏想嫁人了?”這句話像羽毛,輕輕撩撥在她最敏感的心弦上。
丁勝雪的臉“騰”地紅透了,從脖頸一直蔓延到耳根,連耳垂都泛著粉色。
“我……我都這年紀了,怎麽嫁人?”她結結巴巴地反駁,眼神躲閃著不敢看你,手指緊緊絞在一起。沉默半晌,她仿佛自言自語般,輕聲吐出一句:“難不成,招贅嗎?”這句話輕得像歎息,卻重如千鈞,在寂靜的房間裏回蕩。
你聽得清清楚楚——她願帶你回峨嵋,做上門女婿。
空氣瞬間凝固,隻剩下兩人擂鼓般的心跳聲。丁勝雪的頭埋得更低,英氣的臉龐紅得能滴出血,幾乎要埋進因緊張而劇烈起伏的胸口。你看著她,心中那顆冰冷的“欲魔”之心,竟泛起一絲刺痛——你用精心編織的謊言將她引入陷阱,她卻回饋你最笨拙的真心。良心的譴責像細針,輕輕紮著心口。
你緩緩站起,這個動作讓丁勝雪的身體猛地一顫,她以為你要拒絕,要拂袖而去。可你隻是用從未有過的鄭重語氣,叫了一聲:“丁姑娘。”這三個字沒有“女俠”的疏離,沒有調侃的輕佻,隻是男人對女人最平等的稱呼。
丁勝雪猛地抬頭,水光瀲灩的眼眸裏滿是不敢置信。
“你的心意,楊某明白了。”你眼神平靜而深邃,“但楊某並非你看到的這般簡單,在我告訴你一切之前,不能接受你的好意——這對你不公平。”說完你轉身走向角落,拿起那個跟隨你多日的破舊包袱,放在桌上緩緩打開。
包袱裏沒有破舊衣物,沒有幹硬幹糧,隻有三樣足以顛覆她世界觀的東西。第一件是疊得整整齊齊的青藍色官服,領口繡著精致的祥雲紋,旁邊躺著一枚黃銅官印,“燕王府長史印”六個篆字清晰可見。
丁勝雪的呼吸瞬間停滯——那是鎮守北疆、權傾朝野的燕王府屬官服飾!他竟是朝廷命官?
不等她緩過神,你又從夾層裏拿出一塊金光燦燦的令牌,上麵雕刻著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龍目嵌著紅寶石,正是當今女帝禦賜的“如朕親臨”金牌。
丁勝雪的雙腿一軟,若非及時扶住桌子,險些跪倒在地。窮困書生?朝廷重臣?哪個才是真的他?
最後,你拿出一封製作精美的請柬,封皮用劍氣刻著“玄劍門”三字,筆力蒼勁,落款抬頭處赫然寫著“十二少親啟”。
丁勝雪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徹底懵了——玄劍門的請柬,為何會在他手上?“十二少”?那不是渝州碼頭的一幫開賭場,開妓院,放高利貸,收保護費的惡霸嗎?
你將三樣東西並排放在桌上,走到她麵前,俯身在她耳畔輕聲說,氣息拂過她的耳廓:“騙了你這麽久,你還願付出真心,我很抱歉。現在,你還願意跟我走嗎?”你頓了頓,聲音裏多了幾分真誠,“咱們年紀相仿,別說什麽老姑娘,我不嫌棄。真心待我的人,我不會傷害,何況……我也有點喜歡你了。”
“我有點喜歡你了”這句話,像驚雷在丁勝雪腦海中炸響。欺騙的憤怒、被看穿的羞澀、身份落差的惶恐,還有心動的悸動,所有情緒交織碰撞。她看著你,眼神變幻不定,最終化為絕望的掙紮:“你到底是誰?青石鎮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眼眸布滿血絲。
你臉上毫無波瀾,淡然陳述:“遼東安東府,新生居社長,楊儀。”這十二個字字字千鈞,砸在丁勝雪心上。
遼東安東府是燕王駐守的封地,新生居她略有耳聞,那是在能在安東府造出各種鋼鐵怪物,在湖廣能並吞玄天宗、血煞閣這種千年宗門的神秘組織。
“青石鎮那八人,是我殺的。”你繼續說道,語氣平靜得像在說今日天氣,“五個是襲擊你們的幽冥鬼道殺手,張師爺三人欺壓百姓、魚肉鄉裏,早該死了。”
“該死”二字斬釘截鐵,帶著審判者的威嚴。丁勝雪猛地愣住,腦海中閃過青石鎮百姓對張師爺的怨懟,想起自己因顧忌玄劍門勢力而袖手旁觀的懦弱。無盡的羞愧像潮水將她淹沒,她張了張嘴,竟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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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覺得我做得不對,我今夜便走,絕不連累峨嵋派。”你給了她最後的選擇,語氣堅定,“你是好女人,峨嵋派也守規矩。但玄劍門,我定會去——為被他們欺壓的百姓討個公道。”
這番話像神諭,砸在她靈魂深處。她一直追尋的“俠義”,在你麵前竟如此渺小可笑。
時間仿佛靜止了。
丁勝雪站在原地,周身的月光像被凍住般凝在她青衣下擺,連呼吸都放得極輕,生怕驚擾了這片刻的寂靜。桌上的官印與金牌在月色下泛著冷光,映得她瞳孔裏忽明忽暗。時間仿佛被拉長了——她能聽見窗外竹影摩挲的沙沙聲,能察覺掌心因攥得太緊而滲出的冷汗,甚至能數清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可又像是隻過了一瞬,當那聲“為百姓討公道”的餘韻徹底消散在空氣裏時,她緩緩抬起頭。眼眸裏的血絲仍未褪去,卻洗去了所有迷茫,隻剩信仰崩塌後,於廢墟中重尋神隻的狂熱——那是對“俠義”的新注解,也是對眼前人的全然信賴。
她沒有再看桌上那些顛覆認知的信物,腳步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沉重,一步步挪到門邊。指尖觸到冰涼的門栓時,她頓了頓,仿佛在與過去二三十年的峨嵋規矩做最後告別,隨即猛地用力,“哢噠”一聲,門栓扣死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裏炸開,像一道隔絕江湖與內心的界碑。
她轉過身,月光恰好從窗欞漏進來,在她腳下投出一道狹長的光影。麵對你平靜得近乎淡漠的目光,她喉結動了動,常年握劍磨出薄繭的手開始解腰間的玉帶。指尖剛碰到刻著峨嵋紋的玉帶扣,便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那是她身為峨嵋大師姐的身份象征,束了整整二十年。她用指腹反複摩挲著紋路裏的凹凸,像是在汲取最後一絲勇氣,隨即猛地一扣,玉帶“啪”地彈開,順著衣襟滑落在地,發出輕響。
青色勁裝失去束縛,從肩頭緩緩滑落,先是露出線條流暢的肩胛骨,再是裹著中衣的脊背——那是常年練武才有的緊實弧度,卻在月光下泛著少女的柔潤光澤。她沒有停,指尖勾住中衣的領口時,耳尖已紅得能滴出血,視線死死釘在你胸前的衣襟上,不敢抬頭。指節用力,中衣領口被輕輕扯開,露出白色裹胸的邊緣,還有頸側因緊張而泛起的細密紅暈。整個過程沒有一絲拖遝,隻有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泄露了她內心的翻江倒海。
當身上隻剩裹胸與貼身褻褲時,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出了此生最鄭重的決定。腳步邁得極輕,卻異常堅定,每一步都踩在月光的光影裏,直到站在你麵前。她的臉早已紅透,從臉頰蔓延到脖頸,連呼吸都帶著滾燙的溫度,可眼神卻不再躲閃——那雙曾清明如秋水的眼,此刻盛著未褪的血絲與燃盡一切的決絕,直直望進你的眼底。微微顫抖的雙臂先是懸在半空,停頓了半瞬,才猛地環住你的脖子,力道大得幾乎要將你勒進自己懷裏。
她的身體貼著你,帶著練武人特有的緊實彈性,還有衣料下溫熱的肌膚觸感,鼻尖縈繞著她常用的清雅熏香,混著少女獨有的淡淡體香。她仰起頭,下巴抵著你的肩頭,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卻字字清晰,尾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不知道你是誰,是朝廷命官也好,是江湖匪類也罷……至少今夜,你不許離開。”
你沒有立刻回抱她,隻是低頭看著這個將自己全然托付的女人——她的睫毛因緊張而不住顫動,眼角還掛著未幹的水光,環在你脖子上的手臂卻絲毫沒有放鬆。
你臉上沒有尋常男子的欲望,隻有一種近乎殘忍的平靜,仿佛在審視一件獻祭的珍寶。指尖輕輕拂過她泛紅的耳尖,聲音壓得很低,緩慢而清晰,每個字都像淬了冰的針,精準紮進她最柔軟的地方:“勝雪,我得告訴你清楚。我不是什麽循規蹈矩的書生,更不是能托付終身的良人——我是女人堆裏打滾的花花公子,身邊的紅顏知己能從安東府排到錦城。你這樣將自己交托於我,不怕他日我負你?你願帶我回峨嵋做贅婿,我不能騙你——我這顆心,從不安分,你真的決定了?”
丁勝雪果然愣住了,環在你脖子上的手臂猛地一鬆,身體微微後仰,難以置信地看著你。她本以為會聽到溫言軟語的接納,卻沒想是這樣直白的“自曝其短”。可隻愣了一瞬,震驚便被更洶湧的情感淹沒——江湖中人人都藏著算計,玄劍門為了利益要聯姻,師門為了勢力要犧牲弟子,唯有眼前這人,在她最脆弱的時刻,還願意撕開自己的偽裝說真話。這份坦誠,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更讓她動心。
她的眼神亮了起來,比窗外的月光更盛,環在你脖子上的手臂再次收緊,指甲甚至掐進了你後背的衣衫。眼底燃起欲望與決絕交織的火焰,聲音帶著破釜沉舟的堅定:“我決定了!”話音未落,她踮起腳尖,閉上眼,將滾燙柔軟的嘴唇狠狠印在你的唇上。那吻毫無章法,帶著少女的笨拙與青澀,卻裹著焚盡一切的炙熱,像幹旱已久的荒原遇上烈火。
她的唇瓣帶著清茶的餘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異常執著地貼著你的唇。你心中最後一絲猶豫也被這炙熱融化,雙臂猛地收緊,將她的腰肢牢牢摟在懷裏,反客為主。舌尖輕輕撬開她的牙關,帶著嫻熟的溫柔掠奪著她口中的甘甜。
她的身體先是一僵,隨即徹底放鬆下來,手環得更緊,整個人幾乎掛在你身上,青澀地回應著你的吻。大手順著她光滑的脊背緩緩遊走,指尖觸到裹胸係帶時,她的身體猛地一顫,卻沒有抗拒,反而將臉埋進你的頸窩,發出一聲細碎的嗚咽。窗外的竹影依舊搖曳,月光透過窗欞,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房間裏隻剩下越來越重的呼吸聲、交纏的心跳聲,還有衣料摩擦的輕響,將江湖的陰謀與算計都隔絕在外,隻餘下人心最純粹的沉淪與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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