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搜集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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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餘韻還縈繞在雕花拔步床的紗幔間,黎明便踩著晨露的輕響悄然而至,為窗欞鍍上一層朦朧的銀白。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糊著雲母紙的窗格時,不再似利劍般淩厲,反倒像揉碎的金箔,懶洋洋地灑在鋪著鴛鴦錦被的床榻上,在錦被的暗紋間投下斑駁的暖光。
丁勝雪的長睫在光斑中顫動,細密得如同春蝶的翼,每一次顫動都帶著初醒的慵懶。她下意識地想翻個身,腰肢剛一發力,一股細密的灼痛感便從腿間蔓延開來,像藤蔓般纏上四肢百骸。這熟悉又陌生的痛感讓她呼吸一滯,昨夜那些交織著羞怯與沉淪的畫麵瞬間衝破記憶的閘門——他掌心的溫度、低沉的喘息、還有自己失控時的輕吟,都清晰得仿佛就發生在片刻之前。
她猛地睜開眼,琉璃般的眸子裏還蒙著一層初醒的水霧,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近在咫尺的臉。你側臥在旁,青絲散落在枕上,嘴角噙著一絲慵懶的笑意,呼吸均勻地拂在她的額角。那笑意裏藏著幾分得逞的狡黠,又摻著濃得化不開的溫柔。
“轟”的一聲,丁勝雪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從耳尖到脖頸都泛起了熟透的海棠色。她慌忙想拉起滑到腰間的錦被,那錦被邊緣還繡著峨嵋派特有的流雲紋,此刻卻遮不住她身上那些深淺不一的曖昧痕跡。指尖剛觸到被角,手腕便被溫熱的手掌攥住。
你比她快了半步,長臂一攬便將她重新擁入懷中。她的後背貼著你堅實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你心跳的沉穩節奏。你下巴抵在她的發頂,鼻間縈繞著她發間淡淡的檀香,壞笑的聲音裹著溫熱的氣息:“害羞什麽?昨夜可不是這般拘謹。”
氣息拂過她泛紅的耳垂,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身體泛起一陣細密的戰栗。你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錦被傳來,輕輕覆在她的腰間,帶著安撫的意味,卻讓她的心跳更快了幾分。她將臉埋在你的肩窩,聲音細若蚊蚋:“別... 還早著呢。”
你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肌膚傳來,帶著別樣的蠱惑。就在她漸漸放鬆身體,任由自己沉溺在這溫存之中時,你帶著戲謔的聲音忽然響起,像清泉滴落在青石上,瞬間驅散了曖昧的氛圍:“問你個正經事,你是峨嵋派大師姐,還是我的女人?若我要你做違背峨嵋利益的事,你選哪邊?”
丁勝雪的身體猛地一僵,原本鬆弛的肩頸瞬間繃緊。她從你的懷中抬起頭,眸子裏的水霧散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掙紮與痛苦。峨嵋派的師訓、師父期盼的眼神、同門的信任,還有昨夜交付身心的沉淪,像兩股洪流在她心中衝撞。她咬著下唇,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你的衣襟,指節泛白。
可這掙紮並未持續太久,她看著你眼中深藏的期許,忽然笑了。那笑容不再是平日峨嵋派大師姐的清冷端莊,也不是昨夜的羞怯婉轉,而是明媚得如同山間初綻的山茶,帶著幾分狡黠與篤定。她抬手,纖細的指尖輕輕戳了戳你微揚的唇角,聲音還帶著初醒的沙啞:“你不會讓我選的。”
她頓了頓,眸子裏閃著通透的光:“你若真要我背棄師門,昨夜便不會這般待我。玄劍門若真要我聯姻,你定會在試劍大會上護我。你啊,就是嘴硬心軟。”
你著實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竟能這般輕易地拆穿你的試探。你本想看看她在道義與情愛間的抉擇,卻忘了她從來都不是隻會依附他人的女子。她懂你的試探,更懂你的真心。你心中一暖,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個輕吻“果然瞞不過你。”
溫存間,你話鋒一轉,指尖劃過她的發絲:“那你幫我想想,我以什麽身份去玄劍門的試劍大會?我要讓他們知道,欺壓百姓的日子到頭了。”
丁勝雪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被興奮取代。她撐起身子,錦被滑落至腰際,露出肩頭淡淡的印記。她沒有絲毫羞澀,反倒湊到你麵前,眸子裏閃著智慧的光芒:“身份是累贅。江湖事江湖了,若以燕王府長史的身份去,便是朝廷插手江湖,反而會讓玄劍門博得同情;若以十二少的身份,那便是門派內鬥,旁人隻會當看個熱鬧。”
你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伸手拿過床頭扔著的玄劍門請柬,指尖捏著那張燙金帖子,眼神陡然變得淩厲:“你什麽身份都不用帶,就做個路見不平的江湖義士。試劍大會上巴蜀各門派都會到場,那便是最好的公審台!”
“公審?”你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對!”丁勝雪的聲音陡然提高,眸子裏燃著怒火,“把玄劍門欺壓百姓的罪證一件件擺出來,讓所有江湖人都看看他們名門正派的真麵目!聯姻之事更是最好的契機——等他們身敗名裂時,我便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峨嵋弟子隻嫁為民除害的英雄,絕不委身於豺狼!”
她的話像一道驚雷在你心中炸開,原本你隻想著闖場救人,卻沒想到她竟能將此事升華為對舊秩序的審判。你看著她眼中的光,知道自己尋到了能與你並肩的人。你大笑出聲,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吻上她的唇。這一吻不再隻有情欲,更有知己相逢的暢快與並肩作戰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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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陽光爬過窗欞照到床腳時,這場帶著承諾與期許的溫存才漸漸停歇。丁勝雪癱軟在你懷中,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那是極致歡愉後的餘韻。她閉著眼,呼吸輕得像羽毛,胸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你卻精神矍鑠,起身拿過早已備好的溫熱毛巾,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身體。指尖劃過她身上的印記時,動作格外輕柔,仿佛在嗬護稀世珍寶。擦拭完畢,你拿起一旁洗得發白的青布長衫,慢條斯理地穿著,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鄭重:“證據是根本,不能馬虎。”
丁勝雪的眼皮動了動,艱難地睜開一條縫看著你。你回頭衝她笑了笑,眼神溫柔卻堅定:“我在巴州已是熟麵孔,可去城郊村鎮收集百姓證詞;你且安心待在錦繡會館,峨嵋暫時不能卷入此事,免得打草驚蛇。記住,我還是那個賣字的窮書生楊先生。”
她雖疲憊,卻還是用力點了點頭,眸子裏滿是信任。你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扛起牆角那張破舊的書案和長凳,轉身走向房門。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門軸轉動時帶著幾分陳舊的滯澀感,這聲響在清晨靜謐的院子裏格外清晰。院子中正在晨練的峨嵋女弟子們動作陡然一停,握著長劍的手不約而同地頓在半空,劍尖挑著的晨露都忘了滴落,原本整齊劃一的“嘿哈”呼喝聲更是戛然而止。二十來個身著青色勁裝的女弟子站成三列,目光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齊刷刷地聚焦在你身上——準確來說,是先落在你肩頭扛著的破舊書案上,隨即又猛地轉向你身後那扇還半掩著的房門,那可是她們冰清玉潔的大師姐丁勝雪的閨房!
晨霧像一層輕薄的紗幔籠罩著庭院,將她們臉上的神情暈染得愈發真切:有的剛擺開起手式,劍眉還蹙著,眼神裏滿是猝不及防的震驚;有的正收劍回鞘,指尖還搭在劍柄上,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藏著按捺不住的好奇;更有幾個年紀稍輕的小弟子,幹脆停下動作,湊在一起擠眉弄眼,八卦的意味幾乎要從眼神裏溢出來。
這寂靜足足持續了三息,隻有院角的銅鈴被風拂過,發出“叮鈴”一聲輕響,才打破了這份凝滯。緊接著,細碎的竊竊私語聲便像雨後春草般冒了出來,一個個腦袋湊在一起,聲音壓得極低卻又偏偏能飄進人耳朵裏。
第一個壓低的聲音從人群後排鑽了出來,說話的是負責灑掃的小師妹,她攥著劍柄的手緊了緊,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你身後的房門:“是楊先生!他、他怎麽從大師姐房裏出來了?”
旁邊立刻有師姐用胳膊肘碰了碰她,聲音壓得更低,卻還是飄進了你的耳朵:“你小點聲!我昨晚值夜起夜時,也聽見師姐房裏有隱約的動靜,當時還以為是她練內功岔了氣,沒想到……”話說到一半,她飛快地瞥了你一眼,又趕緊低下頭,臉頰泛起一絲紅暈。
站在最前排的是帶練的七師姐方又晴,她年歲稍長,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立刻板起臉輕斥:“噓!大師姐的私事也是你們能瞎議論的?小心被大師姐聽見罰你們抄《峨嵋心法》百遍!”話雖如此,她自己卻忍不住偷偷抬眼,飛快地掃過你肩頭的書案和那扇房門,眼神裏的好奇半點沒少。
這話卻沒能壓住眾人的議論,一個和丁勝雪同輩的女弟子歎了口氣,聲音裏帶著幾分真心的感慨:“罰就罰唄,說實話,丁師姐都快三十了,在咱們門派裏早就是‘老姑娘’了,能有個知冷知熱的體己人多好。你們看楊先生,每天擺攤賣字多踏實,上次咱們在青石鎮山道被幽冥鬼道圍攻,差點就栽了,還是他大喊大叫解圍的,人看著就老實可靠。”
這話立刻引來一片附和,幾個年紀相仿的女弟子紛紛點頭:“就是就是!總比嫁給玄劍門那些飛揚跋扈的家夥強!上次玄劍門三公子來拜訪,看白師妹的眼神就不懷好意,白師妹嚇得不敢和他見麵!楊先生可比他們強百倍!我看這門親事要是能成,比什麽聯姻強多了!”
你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臉上依舊是那副窮酸的書生模樣,扛著書案穩步走過庭院。陽光穿過院中的老槐樹,在地麵投下細碎的光影,也為你前行的腳步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你知道,一場顛覆江湖秩序的風暴,正從這小小的錦繡會館,悄然拉開序幕。
巴州城一如既往地繁華,晨霧剛散,街市便被蒸騰的煙火氣填滿。東街包子鋪的蒸籠掀開時,白氣裹著肉香撲出半條街,掌櫃的吆喝聲洪亮:“剛出籠的醬肉包!熱乎嘞!”隔壁糖畫攤的轉盤吱呀轉動,孩童們的嬉鬧聲與小販“一文錢轉一次”的叫賣聲纏在一起;西街布莊的夥計正將一匹匹綢緞掛出門麵,色澤鮮亮的布料在晨風中輕輕晃動,引得路人駐足打量。整個城池像一架上了發條的精密儀器,在喧囂中有序運轉,處處透著人間煙火的鮮活。
你依舊在南城門老槐樹底下支起字攤——這棵樹的枝椏早已遮天蔽日,樹洞裏還藏著你上次遺落的半塊墨錠。你將那張邊角磨毛的書案架在兩塊青石上,抖開泛黃的宣紙,又從布包裏取出墨錠,在硯台裏細細研磨。墨汁漸濃,散發出淡淡的鬆煙香,你捏起狼毫筆蘸了蘸,筆尖在紙上輕頓,便要寫下“寧靜致遠”四字。往來行人匆匆,有挑著菜筐的農婦,有佩著刀劍的江湖客,沒人多留意這個穿青布長衫的窮書生,你就這般安靜地融入這熙攘煙火,像老槐樹上一片不起眼的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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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你的心卻如緊繃的弓弦,半點沒有寫字的閑情。指尖摩挲著筆杆,耳朵卻如靈敏的雷達,捕捉著周遭每一絲異常——賣菜大媽與布莊夥計的低聲抱怨,乞丐乞討時的畏縮歎息,甚至街尾醉漢含糊的咒罵裏,都藏著你要找的線索。
你在尋找,尋找那些隱藏在這繁華表象之下的傷痕與憤怒。
忽然!一陣刺耳的器物碎裂聲夾雜著粗野的斥罵,從不遠處西街的“福順布莊”門口猛地炸開!那聲音極具穿透力,瞬間蓋過了街市的喧囂,連包子鋪掌櫃的吆喝都頓了頓,挑著菜筐的農婦也停下腳步,朝聲音來源望去。
你緩緩地放下手中的毛筆,抬起頭望了過去。
你緩緩放下手中的狼毫筆,筆尖的墨汁滴落在宣紙上,暈開一小團墨跡。抬眼望去,隻見五個身穿統一青色短打、腰間配著玄鐵長刀的彪形大漢,正圍著布莊門口的攤位施暴。為首那人抬腳猛踹攤位的木架,“哢嚓”一聲,承重的木梁斷裂,攤位瞬間垮塌。一匹匹大紅的喜綢、月白的素絹、靛藍的粗布散落滿地,剛下過晨雨的街麵積著汙水,眨眼間便將這些鮮亮的布料染得汙穢不堪,泥漿順著布紋蜿蜒而下,像一道道醜陋的淚痕。
布莊老板是個年近五十的中年人,鬢角已染霜色,身上的粗布褂子打了兩個補丁。他撲在地上,死死抱著為首大漢的褲腿,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額頭的汗珠混著灰塵滾落,滴在大漢的鞋麵:“幾位大爺!行行好!這幾日天陰,布賣得少,再寬限三天!三天後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把這個月的‘平安錢’湊齊!”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顫巍巍的,眼神裏滿是卑微的哀求。
為首的大漢臉上一道猙獰的刀疤從眉骨斜劃到下頜,笑起來時疤痕扭曲成一條蜈蚣。他嫌惡地甩了甩腿,沒能甩開老板的手,便抬腳狠狠踹在老板的胸口!老板悶哼一聲,像斷線的風箏般摔出去,撞在自家布莊的門檻上,嘴角當即溢出一絲血沫。
“寬限?”刀疤臉吐了口唾沫,聲音粗鄙如雷,“你他媽當我們玄劍門外事堂是慈善堂?告訴你,今天交不出五十兩銀子,老子不僅砸了你的破店,還把你那剛及笄的小閨女抓回分舵,給兄弟們當丫鬟!”
周圍瞬間圍攏了一圈百姓,有提著菜籃的,有背著貨箱的,還有剛買完包子的孩童,被母親死死按在懷裏。他們的眼睛裏燃著怒火,有人攥緊了拳頭,有人咬著牙,可當刀疤臉腰間的“玄劍門”令牌閃過寒光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低下頭——有人假裝整理菜筐,有人轉身擺弄手裏的包子,連呼吸都放輕了。去年城西賣餅的張老漢就是因為頂撞了玄劍門的人,不僅餅鋪被燒,人還被打斷了雙腿,至今臥病在床。這血淋淋的教訓,讓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你站在人群外圍,臉上依舊是那副窮酸的書生模樣,可那雙深邃的眼眸裏,早已燃起兩簇冰冷的火焰。那火焰不是狂怒的暴烈,而是審判前的沉靜,映著地上汙穢的布料,映著老板蜷縮的身影,映著百姓們隱忍的神情。你清楚,這不是簡單的欺壓,而是玄劍門對巴州百姓的長期劫掠,今日的場景,不過是無數罪惡中的冰山一角。
你緩緩邁開腳步,穿過圍觀的人群。百姓們下意識地為你讓開一條路,有人低聲提醒:“書生,別多管閑事!”
你沒有回頭,隻是一步一步走到蜷縮在地的布莊老板麵前。老板還在咳嗽,胸口的鞋印清晰可見,他抬起頭,看到你時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你蹲下身,將自己的青布長衫下擺拉了拉,遮住地上的汙泥,然後用一種溫和得近乎輕柔的聲音問道:“老板,我是這街口賣字的楊先生。你願意相信我一次嗎?把你受的委屈都告訴我,我或許,能幫你討回公道。”
刀疤臉本想上前再踹老板幾腳,見你一個穿長衫的窮書生突然蹲下來,先是愣了愣,隨即爆發出一陣囂張的狂笑,笑聲震得周圍的人耳朵發疼。
“哪兒來的窮酸野狗!也敢管我們玄劍門的事?”他身後的四個大漢也跟著哄笑,手都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眼神凶狠如狼。刀疤臉上前一步,蒲扇般的大手就要去推你的肩膀,“識相的趕緊滾!不然老子連你一起打,打斷你的腿,讓你這輩子都沒法握筆!”
他那粗鄙而又囂張的咆哮聲,如同驚雷一般在這條長街之上炸響!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那隻蒲扇一般的肮髒大手,就要來推搡你那看起來無比單薄的肩膀。
你沒有躲,甚至連肩膀都沒動一下,隻是緩緩抬起頭。你的眼神裏沒有恐懼,沒有憤怒,隻有一種混合著憐憫與冰冷的平靜,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一個早已被宣判死刑的可憐蟲。這眼神像一根細針,精準地刺中了刀疤臉的痛處——他當年就是因為搶劫一個書生被砍了一刀,最恨這些讀書人骨子裏的清高。
你的這種眼神,徹底激怒了那刀疤臉!他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讀書人,那種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
“操你媽的!”刀疤臉徹底被激怒,怒吼一聲,原本推搡的大手瞬間變掌為拳,帶著呼嘯的惡風,直奔你麵門而來!他這一拳用了七成力,尋常人挨上這一下,少說也要斷幾根肋骨,更別提是麵門這種脆弱之處。圍觀的百姓發出一陣壓抑的驚呼,有個老婦人甚至捂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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