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賬簿迷局,一招破局藏殺機命名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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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風順著東廂房的門縫鑽進來,像一條冰冷滑膩的毒蛇,纏上陳默的腳踝,刺骨的涼意順著小腿爬升,激起一陣戰栗。
    他將沉重的賬本放在落滿灰塵的舊案上,指尖觸到木麵時,一股陰冷直透骨髓,仿佛那不是朽木,而是埋葬多年的棺板。
    腦海中,一道冰冷的機械音悄然響起:
    【辰時簽到成功,獲得《天機算經》殘卷,並解鎖基礎身法《縮地成寸·初階》臨時可用)。】
    【天機算經:上古奇書,蘊含天地至理,解析萬物規律。
    殘卷可大幅提升宿主心算、推演及邏輯分析能力。】
    一股清涼的氣流瞬間湧入他的腦海,原本紛繁複雜的思緒刹那間變得清晰無比,如同暴雨衝刷後的夜空,星軌分明。
    眼前的世界,仿佛被拆解成了無數跳動的數據流——每一道光影、每一次呼吸,都化作可計算的變量。
    “小子,別磨蹭!”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在門口炸響,管家王德海抱著手臂立在那裏,三角眼如淬了毒的釘子,死死釘在陳默身上,“府裏的賬冊,一筆都不能錯。算錯一筆,自己掌嘴十下。錯滿十筆,就給我滾去柴房睡,什麽時候算清楚了,什麽時候再出來!”
    這哪裏是核賬,分明是折磨。
    陳默垂下眼簾,掩去眸中一閃而過的寒光,恭順地應了聲:“是,王管家。”
    王德海冷哼一聲,轉身離去,那沉重的腳步聲在青石地板上回蕩,像是鐵鏈拖行,宣告著他對這片院落的絕對掌控。
    陳默深吸一口氣,翻開了賬冊的第一頁。
    紙頁泛黃脆裂,指尖劃過時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墨跡斑駁,卻在他眼中迅速重組為清晰的脈絡。
    在《天機算經》的加持下,他的大腦運轉速度快到匪夷所思。
    一排排枯燥的數字在他眼中化作了跳動的符號,任何細微的邏輯漏洞都無所遁形。
    尋常賬房需要半天才能對完的一本賬,他隻用了一炷香的功夫。
    很快,他的目光停留在三年前的一筆支出上。
    “景泰三年,秋,賑濟西州災民,支銀三萬兩。”
    這筆數目巨大,記錄卻異常潦草,字跡歪斜,似倉促寫就。
    而緊跟其下的,是一項看似毫不相幹的采買記錄:
    “同年,冬,采買上等柴炭,支銀一千兩。”
    賑災銀和柴炭?
    陳默的指尖在“柴炭”二字上輕輕劃過,觸感粗糙,仿佛能摸到那筆銀錢背後的血腥。
    腦中無數線索飛速串聯——他此刻身處的東廂房,旁邊就是柴房,而昨夜,他正是在柴房地下發現了一條密道!
    那條密道修繕的痕跡尚新,磚石縫隙間還殘留著未幹的泥漿,所用的木料紋理細膩,絕非普通柴炭商所能采買。
    一千兩的“柴炭”,足以買下一座山頭的木材。
    這筆錢,根本不是用來燒火取暖的,而是用來支付修建密道的費用!
    用賑災的由頭貪墨巨款,再用其中一小部分修建密道,藏匿罪證。
    好一招瞞天過海!
    陳默的心髒砰砰直跳,耳膜中傳來自己血液奔湧的轟鳴。
    正午,烈日高懸,將庭院裏的青石板曬得發燙,鞋底踩上去幾乎能聞到焦糊的塵土味。
    蟬鳴嘶啞,熱浪蒸騰,空氣凝滯如油。
    陳默依舊埋首於賬冊中,臉上帶著幾分疲憊和茫然,仿佛被這浩如煙海的數字折磨得不輕。
    但在無人看見的賬頁角落,他用指甲輕輕劃出了一條線,將那筆“賑災銀”與“柴炭采買”無形地連接在一起。
    指甲劃過紙麵,發出極輕的“哢”聲,像是一把鑰匙,開啟了某扇隱秘之門。
    隔壁茶房方向,忽然傳來壓低的說話聲。
    雨後潮濕的柴堆散發出黴腐的氣息,陳默正欲起身添水,忽聞木板縫隙間滲出低語——是王德海,還有護院總管蘇明遠。
    “……昨夜那刺客把機關核心給毀了,真是晦氣!那東西萬一……”王德海聲音顫抖,帶著一絲焦慮。
    “怕什麽,”蘇明遠沉穩回應,“明日就讓陳默那小子進去修。他一個雜役,死在裏麵,就說是失足,誰會追究?正好讓他當個替死鬼。”
    “這法子好!讓他去探探路,看看裏麵的東西還在不在。”王德海語氣狠毒,話音落下時,還傳來茶杯重重磕在桌上的“咚”聲。
    陳默握著筆的指尖微微一顫,墨汁在紙上暈開一個小小的黑點,像一滴凝固的血。
    密道機關已毀!
    他瞬間想起了昨夜在密道入口撿到的那塊繡著金龍暗紋的衣角碎片——布料柔滑微涼,金線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那是大內皇室才能用的料子!
    原來那刺客不是來刺殺誰,而是衝著密道裏的東西來的!
    他們毀掉機關取走了東西,或者……沒能取走,所以王德海他們才急著找人進去查看。
    而自己,就是那個被選中的,用完即棄的“探路石”。
    黃昏時分,對賬到了最後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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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海踱步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陳默,臉上掛著貓捉老鼠般的戲謔:“怎麽樣,算清楚了嗎?有沒有錯漏啊?”
    陳默像是被嚇了一跳,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賬本嘩啦作響,紙頁翻飛,帶起一陣微弱的塵埃。
    他指著其中一頁,聲音因激動而拔高,響徹整個東廂房:“王管家!這筆賑災銀的流向……有蹊蹺!”
    一言既出,滿室皆靜。
    王德海臉上的戲謔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鐵青,眼神中殺機暴漲!
    所有人屏息凝神,連窗外歸巢的鳥雀也驟然噤聲,空氣仿佛凝結成了冰。
    然而,陳默的下一句話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他像是被王德海的眼神嚇破了膽,瞬間低下頭,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是小人眼花,看錯了行……看錯了……”
    話音未落,他腳下好似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後倒去,手中的算盤脫手飛出。
    “劈裏啪啦!”
    算盤珠子滾落一地,清脆的撞擊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敲打著人心。
    就在這片混亂中,一顆算盤珠子仿佛長了眼睛,精準地彈起,勾住了王德海華貴長袍的衣角。
    王德海下意識地一扯衣角——
    就是這一瞬間的拉力!
    陳默後仰的身體借著這股力道,以一個詭異至極的角度,如鬼魅般擦著王德海的身體而過。
    【縮地成寸·初階,發動!持續3秒。】
    在外人看來,他隻是狼狽地摔倒。
    但隻有王德海,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氣擦過他的耳畔,夾雜著泥土與鐵鏽的氣息,一個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卻如驚雷般在他腦海中炸響:
    “密道裏的東西,王爺會親自來取。”
    陳默重重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臉上滿是惶恐。
    王德海卻僵在了原地,如遭雷擊。
    後背的冷汗瞬間浸濕了內衫,黏膩地貼在皮膚上,寒意直透脊梁。
    王爺?哪個王爺?這小子怎麽會知道密道?他究竟是誰的人?!
    夜風漸起,吹散白日喧囂。
    當最後一縷光消失在屋脊之上,陳默揉著摔痛的肩頭,踉蹌走出東廂房。
    他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子夜,萬籟俱寂。
    陳默手持火折子,第三次踏入那條陰冷潮濕的密道。
    石壁滲水,滴答聲在幽深通道中回蕩,如同倒計時的鍾擺。
    空氣中彌漫著腐土與鐵鏽混合的腥氣,火光搖曳,在牆上投下扭曲晃動的影子。
    他徑直走向那塊顏色異常的石壁。
    輕輕一推,磚石滑開,露出一行倉促刻下的小字:
    “九月初三,密詔入藏,天下將亂……”
    他凝視良久,緩緩從袖中取出那片昨夜剝下的明黃布角——指尖觸到絲綢時,竟有一絲溫熱殘留,仿佛那龍紋仍存帝王之息。
    忽然身後腳步輕響,極輕,卻如針尖刺入神經。
    陳默嘴角微揚,猛地轉身,將布角慌亂塞進懷裏,身體瑟瑟發抖,聲音帶著哭腔:“王……王管家?我……我隻是怕賬本被老鼠啃了,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王德海提燈而立,陰沉的臉在搖曳火光下忽明忽暗,像一張皮影戲中的惡鬼麵具。
    他死死盯著陳默那隻捂住胸口的手,一步步逼近:“老鼠?這裏的石頭都能啃穿,你的賬本又算得了什麽?”
    “拿出來!”
    陳默“嚇”得一個哆嗦,懷裏的“賬本”掉在了地上。
    借著燈籠的光,王德海看得清清楚楚——那根本不是賬本!
    而是一卷用明黃色絲綢包裹的卷軸封皮,龍紋刺繡在火光下流轉生輝,正是皇室禦用之物!
    王德海的臉色瞬間慘白,毫無血色。
    他怎麽拿到這東西的?!
    他真的和那位王爺有關係?
    三更的梆子聲幽幽傳來,穿透夜的寂靜。
    蘇府主院,蘇清漪的書房外,陳默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夜露打濕了他的衣衫,寒氣順著褲管爬上腰背,肌膚泛起細小的疙瘩。
    書房內燈火通明,一個女人的聲音壓抑著滔天的怒火,仿佛即將噴發的火山:
    “……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藏先帝密詔!你們是想讓整個蘇家給他陪葬嗎?!”
    是蘇家大小姐,蘇清漪。
    陳默緩緩抬頭,望向清冷的月亮,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今夜,係統的氣運點終於積攢滿了。
    而那密道深處,藏著的秘密,足以顛覆整個大周王朝。
    然而,就在他以為一切盡在掌握時,一股莫名的心悸毫無征兆地襲來。
    他仿佛能感覺到,隨著蘇府這潭死水被他親手攪動,無數道或明或暗、或尊貴或陰狠的目光,正緩緩聚焦於此。
    這盤棋,遠比他想象的更加龐大,執棋者,也遠不止蘇家。
    他現在需要的,是一雙能看透這重重迷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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