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趙雲的護衛,隨林淵前往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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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蹄踏在清晨微濕的石板路上,發出清脆而又壓抑的聲響。薄霧像一層輕紗,籠罩著剛剛蘇醒的長安城,將一切棱角都變得模糊而柔和。
    林淵與趙雲一前一後,皆作商賈護衛打扮,騎著神駿的戰馬,混在出城販貨的零星隊伍裏,不急不緩地向著城門行去。
    就在他們即將匯入主街的人流時,身後相國府的方向,猛地傳來一陣急促而慌亂的腳步聲,以及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
    “夫人!不好了!虎牢關八百裏加急軍報!”
    那聲音穿透晨霧,帶著一種末日降臨般的驚惶。
    林淵勒住韁繩的動作微不可察,他沒有回頭。
    趙雲的身軀卻瞬間繃緊,如同拉滿的弓弦。他握著槍杆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幾乎是本能地就想調轉馬頭。虎牢關,顏良,總攻……每一個詞,都像一記重錘,砸在他這位虎將的心上。主公尚在城中,大敵當前,他這個護衛統領,怎能離去?
    “子龍。”
    林淵的聲音,平淡得像是在問今天天氣如何。
    “主公!”趙雲的聲音壓得很低,其中蘊含的焦灼卻掩飾不住。
    “繼續走。”林淵沒有給他追問的機會,語氣裏不帶一絲波瀾,仿佛身後那聲呼喊,不過是風中傳來的一片落葉。
    他話音剛落,街角陰影處,一個同樣作尋常百姓打扮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閃出,朝著相國府的方向疾步而去,與那名狂奔而來的校尉交錯而過。
    趙雲看清了,那是主公的親衛之一,專門負責暗中傳遞消息。他要去攔住那個校尉。
    為何要攔?為何不聽軍報?
    無數個疑問在趙雲心中翻騰,但他久經戰陣的素養,讓他最終壓下了所有的衝動。他看了一眼林淵那沉穩如山的背影,默默地催動戰馬,跟了上去。
    馬蹄聲再次響起,匯入了出城隊伍的嘈雜之中,很快便被淹沒。
    直到徹底離開了長安城的範圍,官道兩旁的景物從密集的屋舍變成了開闊的田野,趙雲才催馬趕上,與林淵並行。
    “主公,”他終究還是沒忍住,“顏良來攻,虎牢關危急,我等此時離京……”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這是臨陣脫逃。即便他是奉主公之命,傳出去,對他趙雲的名聲,也是一個巨大的汙點。
    “子龍,我問你,虎牢關是誰在守?”林淵目視前方,清晨的涼風吹動著他額前的發絲。
    “是郭嘉軍師坐鎮,張繡將軍與馬超將軍為將。”趙雲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覺得,以奉孝之智,張、馬二位將軍之勇,區區一個顏良,守不住嗎?”
    “這……”趙雲一時語塞。郭嘉的計謀,他雖未完全看懂,卻也知道其精妙詭譎。張繡與馬超,皆是當世良將。按理說,守住虎牢關,問題不大。可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誰又能保證萬無一失?主帥親臨,才能定住軍心。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林淵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聲音依舊平淡,“我既然將虎牢關交給了奉孝,便要給他絕對的信任。大戰在即,我這個主帥若是聽到一點風吹草動,便自亂陣腳,來回奔波,那前線的將士,又該如何自處?軍心一亂,縱有天險,也守不住。”
    他轉過頭,看向趙雲,那雙深邃的眼眸裏,沒有半分焦慮,隻有一片清明。
    “虎牢關的戰事,是一場棋局。而我,是下棋的人。棋子已經落下,我需要做的,不是盯著棋盤,而是去尋找能讓我贏得整盤棋的,下一枚關鍵的棋子。”
    趙雲的心神,被林淵這番話震動了。
    他一直以為,所謂主帥,就該坐鎮中軍,運籌帷幄。可林淵的所作所為,卻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他像一個最高明的獵人,布下了陷阱之後,便不再去看,而是悄然遠遁,去尋找下一個更重要的獵物。
    這需要何等的魄力,與何等的自信?
    “主公所說的那枚棋子,便是……那位潁川郭嘉?”趙雲想起了賈詡回來後,主公將自己關在書房一夜,第二天便做出了這個驚人的決定。
    “是,也不是。”林淵的回答,讓趙雲有些意外。
    “我要的,不止一個郭嘉。”林淵的目光望向遙遠的東南方,那裏是豫州的方向,“我要的,是豫州,乃至整個中原的人才。袁紹兵多將廣,猛將如雲,謀士如雨。我若隻守著長安一畝三分地,與他拚消耗,遲早會被他拖垮。”
    “所以,我必須主動出擊。他的刀劍指著我的咽喉,我的手,就要伸進他的心髒。我要在他後方,點起一把火,一把足以讓他焦頭爛額,後院不寧的火。而郭嘉,就是那個能幫我點火,並且能讓火勢燒得最旺的人。”
    趙雲沉默了。他跟在公孫瓚身邊多年,見慣了正麵戰場的衝殺與對壘。像林淵這般,將整個天下都當做棋盤,在看似無關的地方落子,以圖攪動全局的思路,他前所未聞。
    他忽然明白了,為何主公要帶他出來。
    這不僅僅是為了護衛安全。更重要的,是在教他。教他如何從一個單純的“將”,向一個能獨當一麵的“帥”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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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了這一點,趙雲心中的那點疑慮與焦躁,頓時煙消雲散。他挺直了脊背,握著槍杆的手,也變得沉穩有力。
    “主公深謀遠慮,雲,受教了。”他的聲音,發自肺腑。
    林淵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言。他悄然沉浸心神,【姻緣天書】在他眼前展開。
    那根連接著他與趙雲的,代表著【忠誠】的赤紅色絲線,此刻正散發著前所未有的光芒。絲線的韌性與亮度,比出城前,強了不止一籌。
    絲線的頂端,天書的提示清晰可見:【檢測到‘將星’氣運對‘雄主’氣運的理解加深,忠誠度大幅提升,忠誠線正在向‘生死相隨’形態演化。】
    林淵心中了然。對趙雲這樣的英雄,單純的恩義與信任,隻能留住他的人。隻有讓他看到一個更廣闊的世界,看到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匡扶天下的可能,才能真正地,留住他的心。
    兩人一路無話,快馬加鞭。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專挑小路行進,曉行夜宿,避開關卡城池。
    數日後,他們進入了豫州的地麵。
    這裏的氣氛,明顯與關中不同。田地裏雖然也有農夫在耕作,但許多村落都顯得蕭條,甚至有些已經荒廢,斷壁殘垣間長滿了荒草。官道上,時不時能看到成群結隊的流民,麵帶菜色,眼神麻木。
    偶爾路過一些小鎮,也能看到不同勢力的兵卒。有的打著曹操的旗號,有的打著袁術的旗號,甚至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山匪草寇,占據著塢堡,公然勒索過往的客商。
    整個豫州,就像一鍋煮沸的粥,混亂,嘈雜,充滿了不確定性。
    “主公,此地龍蛇混雜,我等還是小心為上。”趙雲的警惕性提到了最高,手始終沒有離開腰間的佩劍。
    “無妨。”林淵的神色卻很平靜,“水越混,才越好摸魚。”
    他們在一處名為“新野”的小縣城外停了下來。這縣城不大,城牆也有些破敗,但看城門口進出的人流,倒還算有些生氣。
    林淵正準備帶趙雲進城打尖歇腳,順便打探一下消息,他的心頭,【姻緣天書】卻毫無征兆地,發出了一陣急促的預警。
    【警告!檢測到一股‘謀士’氣運正在快速流失!】
    【目標:徐庶化名單福)】
    【狀態:其‘謀士’氣運正被一股‘困頓’的灰色氣運嚴重侵蝕,即將徹底消散!】
    林淵心中一驚,連忙將視野投向新野城內。
    他“看”到,在縣城的一角,一股本該明亮璀璨的藍色“謀士”氣運,此刻卻變得黯淡無光,如同風中殘燭。更可怕的是,這股氣運的四周,被一層厚厚的,如同淤泥般的灰色氣流包裹著。
    這股灰色氣流,名為【困頓】與【絕望】。
    它正在瘋狂地吞噬著那本就微弱的藍色光芒。
    徐庶!他竟在這裏!而且看樣子,他遇到了天大的麻煩!
    林淵來不及多想,立刻對趙雲道:“子龍,我們進城,快!”
    兩人催馬入城,城內的景象比外麵看著還要混亂幾分。街邊隨處可見衣衫襤褸的流民,和一些帶著兵器的遊俠,眼神不善地打量著他們這兩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外鄉人。
    林淵根據天書的指引,帶著趙雲七拐八繞,最終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巷子口。
    巷子的盡頭,是一座破敗的院落。院門口,一個穿著儒衫,麵容憔悴的中年人,正被兩個身穿甲胄的士兵攔著。
    “軍爺,求求你們,讓我進去見一見玄德公!我有要事稟報!”那儒生拱著手,姿態放得很低。
    “見什麽見!”其中一個士兵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我家主公說了,誰也不見!你個吃白食的酸儒,天天嚷嚷著要北伐,要匡扶漢室,結果呢?被曹軍一衝,跑得比誰都快!現在還想見主公,做什麽?”
    “就是!要不是看在你還有幾分才學的份上,早就把你趕出去了!趕緊滾,別在這礙眼!”另一個士兵也惡聲惡氣地喝道。
    那儒生被推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他臉色漲得通紅,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麽,最終卻隻化作一聲長長的,充滿了無盡失落與痛苦的歎息。
    他轉過身,失魂落魄地向巷子外走來。
    林淵看到,隨著他這一聲歎息,他頭頂那本就黯淡的藍色氣運,又熄滅了一分。
    而就在此時,林淵的目光,卻被巷子深處,那座院落裏,一閃而過的另一股氣運吸引了。
    那是一股不算強大,但卻無比純粹的,淡金色的氣運。
    氣運的形態,如同一對草鞋,上麵標注著兩個字——【仁義】。
    劉備!他竟然也在這裏!
    林淵的心髒,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來豫州,本是為了郭嘉。卻沒想到,竟會在這裏,同時撞上了徐庶和劉備。
    一個即將心死的王佐之才,一個未來蜀漢的開國之君。
    林淵看著那失魂落魄,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徐庶,又看了看那院落中,被【仁義】氣運籠罩的身影,一個瘋狂而大膽的念頭,瞬間在他腦海中成型。
    他忽然開口,叫住了那個即將走出巷口的儒生。
    “這位先生,請留步。”
    徐庶茫然地回過頭。
    林淵翻身下馬,對著他,深深一揖。
    “在下林淵,久聞先生大名,今日一見,可否……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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