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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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大媽聽到外麵的動靜,心裏直打鼓。
    “我去看看,你待在家裏。”
    易忠海快步走出門。
    “姐,出什麽事了?”
    “我在這兒呢。”
    傻柱拿起手電筒,急匆匆從屋裏跑出來。
    半路上就扯著嗓子喊,想給秦淮如壯膽。
    “賈家的房子塌了吧?”
    許大茂幸災樂禍地跑來看熱鬧,他最喜歡看別人倒黴。
    不一會兒,院子裏的人都聚了過來。
    七八支手電筒的光束同時照在賈家門前。
    閆阜貴悄悄關掉了自己的手電。
    反正也不差他這一盞。
    “鬼了,賈家的大門哪兒去了?”
    許大茂舉著手電,光束在門框上掃來掃去,就是找不到門的位置。
    “還管什麽門,先看看人有沒有事要緊!”
    傻柱著急地往裏衝。
    “啪”一聲,賈家屋內亮起了燈。
    秦淮如聽到外麵的動靜,又被手電光照到,膽子稍微壯了些。
    她起身開了燈。
    “秦姐,你沒事吧?”
    傻柱一臉關心。
    “我沒事兒。”
    秦淮如語氣平靜,目光落在大廳那扇倒塌的門上。
    門板倒在地麵,壓壞了兩把椅子。
    賈家這次損失不小。
    這兩把靠背椅,找木匠重做至少要幾塊錢。
    門軸斷了,門框裂了,沒個五塊修不好。
    “人沒事就好。”
    傻柱咧嘴笑了笑。
    “傻柱,我不是人嗎?”
    “你怎麽不問我怎麽樣?”
    賈張氏氣呼呼地走過來。
    什麽叫“你沒事就好”?
    難道她不是人,出了事也無所謂?
    賈張氏越想越生氣,覺得傻柱真是不地道,居然敢打她兒媳婦的主意。
    賈家三個孩子還在床上縮成一團。
    剛才的響動把他們嚇壞了,連床都不敢下。
    “賈嬸,您這不是好好的嘛。”
    傻柱撇了撇嘴。
    “賈嬸,秦淮如,到底怎麽回事?”
    “誰要幹什麽?”
    易忠海板著臉問。
    秦淮如拍著胸口說:“我們全家睡得正香,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嚇得我差點魂飛魄散。”
    “肯定是哪個缺德的人幹的!”賈張氏氣得直跺腳,“半夜踹我家門,這不是存心害人嗎?”
    “看清是誰了嗎?”易忠海追問。
    秦淮如搖頭:“當時嚇都嚇壞了,哪敢往外看。再說天黑得厲害,根本看不清。”
    “還用問?肯定是張宏明那個混蛋!”賈張氏大聲喊道,“讓他賠錢!把我們嚇成這樣,少說也得賠五十塊!”
    傻柱立刻附和:“賈大媽說得對,院裏就數張宏明跟賈家不對付。肯定是他懷恨在心,半夜來報複。”
    閆阜貴站在一旁沒說話。他想起白天張宏明問過誰在他家門口轉悠,晚上賈家就出了這事。雖然他也懷疑是張宏明幹的,但一來收了人家好處,二來沒有證據,說出來反而會得罪人。
    “誰又在背後說閑話?”張宏明披著外套慢悠悠走過來,臉上帶著笑。賈家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他要是裝不知道反而顯得可疑。反正事情做得幹淨利落,接下來隻要陪著演一場戲就行。
    “張宏明,老實交代,賈家大門是不是你踢壞的!”
    傻柱瞪著眼睛質問。
    “跟我沒關係。”
    張宏明一口否認。
    “不是你還能有誰?”
    “缺德玩意兒!”
    賈張氏破口大罵。
    “老潑婦,就算我知道是誰幹的,也不會告訴你。”
    “管好你的嘴,再敢罵我,小心我抽你。”
    張宏明抱著胳膊冷笑。
    他冷靜地看著賈家人暴跳如雷的樣子。
    “壹大爺,必須讓張宏明賠錢!”
    “肯定是他幹的,沒錯!”
    傻柱轉頭看向易忠海。
    “事情還沒查清楚,不能亂來。”
    “要定張宏明的罪,總得講證據。”
    易忠海瞪了傻柱一眼,擺手製止。
    他是院裏管事的,又不是警察。
    張宏明也不是任人擺布的。
    一句話就想讓他賠錢?哪有這麽容易。
    “我知道張宏明為什麽這麽幹!”
    “張宏明,我在你家門鎖上吐了口水,你懷恨在心,故意報複我,對不對!”
    賈張氏憋不住,把這事說了出來。
    “老東西,原來我家門鎖上的口水是你幹的!”
    “我饒不了你!”
    張宏明怒火中燒,一個箭步衝上前。
    他揚起巴掌,照著賈張氏的臉狠狠扇去。
    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啪!
    啪!
    兩記清脆的耳光在賈家院裏響起。
    賈張氏之前挨的打還沒痊愈,這下又添了新傷。
    張宏明出手狠厲,賈張氏臉上肥肉抖動,連那顆殘缺的牙齒也被打得鬆動。
    “哎喲喂!”
    賈張氏捂著嘴在地上翻滾,疼得直哼哼。
    “張宏明,你眼裏還有沒有長輩!”易忠海氣得直跺腳。
    “大家都看見了,張宏明又動手打人。”傻柱揮著手喊道,“這種人就該趕出咱們大院!”
    可沒人回應他。
    “一大爺,您得給我們賈家做主。”秦淮如紅著眼睛瞪著張宏明。
    “這老虔婆往我家門鎖上吐口水,弄得我滿手都是。”張宏明在衣服上擦著手,“你們說,多惡心?我給她兩巴掌讓她長記性,下次再犯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確實惡心,該打。”閆阜貴附和道,畢竟剛吃了人家兩塊肉,總得給點麵子。
    “賈家老太太是不對,但張宏明也不該動手。”劉海忠表示不同意見。
    “主要是賈老太太這事太丟人了。”幾個鄰居議論紛紛,“換誰不得抽她?”
    大家都覺得賈老太太活該被打。想想手上沾滿口水的感覺,誰受得了?
    “賈老太太,你不該往別人門鎖上吐口水。”易忠海打圓場,“張宏明你也不該動手,畢竟是長輩,這次算了吧。現在說說賈家大門的事吧。”
    他說著蹲下身,仔細查看地上的門板,想找出些線索。
    易忠海心裏認定,這事肯定是張宏明幹的。
    與其糾結張宏明打賈張氏的事,不如找證據直接抓他。
    “這門是誰踢的,力氣真大。”
    “院裏也就傻柱有這勁頭。”
    許大茂蹲下來看了看,嘟囔道。
    鬆木做的門,還帶金屬門軸。
    硬生生被一腳踢飛了。
    這一腳要是踢在人身上,至少能斷七八根骨頭。
    想想都讓人害怕。
    “許大茂,你胡說什麽?欠揍是不是?”
    傻柱瞪著眼威脅道。
    “我隻是說實話,壹大爺在這兒呢,你想怎麽著?”
    許大茂有點緊張。
    “這一腳至少有幾百斤的力道。”
    劉海忠皺著眉頭說道。
    閆阜貴偷偷看了眼張宏明,暗自慶幸。
    還好沒把找張宏明問話的事說出來。
    他可承受不起張宏明的報複。
    眾人議論完,目光都落在傻柱身上。
    整個院子就數他力氣最大。
    賈張氏眯著眼,不停地盯著傻柱看。
    “你們盯著我看什麽?”
    “要是我踢出這一腳,腿早就廢了。”
    “還能站這兒嗎?”
    “再說,我踢賈家的門圖啥?”
    傻柱連忙解釋。
    “不是傻柱幹的,大家別亂猜。”
    易忠海出聲替他解圍。
    他趴在門上仔細查看。
    “壹大爺,您這是幹嘛呢?”
    傻柱不解地問。
    “這麽大的力氣踢門,肯定會留下腳印,我看看能不能找到。”
    易忠海說著瞥了眼張宏明。
    語氣平靜。
    張宏明神色如常。
    他動手時特意在鞋底裹了破布。
    易忠海什麽也看不出。
    傻柱也蹲下,在門上仔細檢查半天。
    結果一無所獲。
    “嘖。”
    “這事兒真邪門。”
    易忠海站起身歎氣。
    他也拿不出辦法。
    “肯定是張宏明幹的!”
    賈張氏躲在秦淮如身後喊道。
    要是找不到人賠錢,這爛攤子就得賈家自己收拾。
    “我看還是報警吧。”
    “免得有人往我身上潑髒水。”
    張宏明神情自若。
    “對!報警!”
    “讓那個踹門的缺德玩意兒去坐牢!”
    賈張氏第一次表示讚同。
    “報什麽警。”
    易忠海皺起眉頭。
    他最討厭院裏人動不動就找警察。
    要是都去找公安,還要他這個管事大爺做什麽。
    “壹大爺,我家門壞了,椅子也摔爛兩把。”
    “修起來要花不少錢,我們實在負擔不起。”
    秦淮如眼圈發紅。
    “姐,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我給你找個手藝好的木匠,保證把門修得妥妥當當。”
    傻柱拍著胸脯打包票。
    “柱子,你真是個大好人。”
    秦淮如感激地說。
    “那就讓傻柱幫著張羅吧。”
    “行了,都散了吧。”
    易忠海準備結束這場鬧劇。
    心裏卻很不痛快。
    他總覺得這事準是張宏明幹的。
    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讓他有種失控的感覺。
    “柱子,我家門都壞了,萬一那踹門的半夜又來怎麽辦?”
    “我們娘幾個可招架不住。”
    秦淮如仍有些後怕。
    “這有什麽,我在你家門口睡一晚。”
    “那人要是敢來,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傻柱信心十足地保證。
    他看了眼張宏明。
    “傻柱,你在外麵守著,可別半夜溜進賈家屋裏。”
    許大茂陰陽怪氣地調侃。
    眾人哄笑起來。
    賈家門都沒關,要是傻柱監守自盜就有意思了。
    秦淮如看傻柱的眼神變得奇怪。
    難道踹門的真是傻柱?
    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許大茂,你個下流東西!”
    “怪不得生不出孩子,活該斷子絕孫!”
    賈張氏氣得直跺腳。
    “老賈婆子,你克死丈夫兒子,遲早也要絕戶!”
    許大茂暴跳如雷,和賈張氏對罵起來。
    結婚多年,婁小娥一直沒懷孕。
    這是許大茂的痛處。
    “許大茂,我撕爛你的嘴!”
    傻柱氣衝衝地朝許大茂撲過去。
    “都別吵了,還讓不讓人睡覺?”
    易忠海一臉怒氣。
    賈張氏說的絕戶話讓他很不爽。
    許大茂趕緊跑得無影無蹤。
    看完了熱鬧,張宏明滿意地回家休息。
    “叮!宿主打擊賈家,係統正在結算獎勵。”
    機械提示音在張宏明腦海裏響起。
    眼前出現了一張詳細的結算麵板。
    “宿主破門而入,扇賈張氏耳光,獲得負麵值5點。”
    “秦淮如被嚇到……獲得負麵值2點。”
    賈家三個孩子各貢獻1點負麵值。
    讓張宏明沒想到的是,傻柱和易忠海也各自貢獻了1點。
    總共獲得12點負麵值。
    加上之前的16點,總共有28點負麵情緒值。
    拿著這麽多負麵值,張宏明決定試試運氣,看看能不能抽到什麽好東西。
    他毫不猶豫地啟動抽獎功能,連續抽了兩次。
    “叮!恭喜宿主獲得七級焊工技能卡一張。”
    “叮!恭喜宿主獲得形意拳大師技能卡一張。”
    七級焊工技能卡!
    聽到係統的提示音,張宏明臉上立刻露出欣喜之色。
    目前張宏明是二級焊工職稱,實際技術水平卻達到了**水準。
    再過半個月就是焊工職稱晉升考核,他原本就打算參加考試衝擊**職稱。
    現在每月工資37.5元,如果能順利晉升**焊工,月薪就能多5塊錢,單位發的各種票證也會增加。
    在這個雞蛋一毛八一斤、豬肉八毛一斤的年代,5塊錢的購買力相當可觀。就算去鴿子市,也能換三斤多肉。
    對於晉升**焊工,張宏明信心十足。但要想從**晉升到四級,難度會大大提升。至於七級焊工?他連想都不敢想。
    按他的估計,靠自己慢慢學,至少需要十年八年才能達到七級水平。現在係統直接送了他一張七級焊工技能卡,等於幫他省下了至少十年時間,簡直賺到了!
    七級焊工在紅星軋鋼廠屬於頂尖技術人才,月薪高達82.5元,各種票證待遇都能跟領導談,在廠裏地位極高。在相親市場上,七級焊工更是王牌級別的人物。即便是後世的普通公務員,在這個年代也比不上一個七級焊工吃香。
    張宏明從係統格子裏取出七級焊工技能卡,毫不猶豫地使用了它。
    瞬間,海量的焊接知識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氬弧焊、電阻焊、氣保焊等各種焊接工藝,不同金屬材料的特性與焊接技巧,安全操作規範等專業知識,全部被他瞬間掌握。
    過了十幾分鍾,他才完全吸收這些知識和經驗。“從今天起,我就是真正的七級焊工了。”張宏明輕聲說道,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對即將來臨的技能考核充滿期待。
    他的目光落在另一個係統格子裏,那裏放著一張形意拳大師技能卡。他取出卡片,立刻選擇了使用。
    形意拳是傳統武術,講究“六合”: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肩與胯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核心是五行拳法,分別是劈、鑽、崩、炮、橫五種招式。這門拳法以剛猛迅速聞名,有“形意一年”的說法。
    經過身體淬煉的張宏明,體能遠超常人,如今又掌握了這門實戰武技,實力更進一步。但他明白在現代社會,武力必須謹慎使用。“身懷利器,慎而用之。”他暗暗提醒自己。
    這時,係統提示音響起:“宿主完成懲戒賈家任務,獲得日常獎勵:三十斤優質大米、十斤麵粉、兩斤紅糖。”這份意外的收獲讓張宏明心情更加愉快。
    日常福利再次更新。
    張宏明領取了今天的獎勵。
    一袋優質粳米,顆粒飽滿,潔白透亮。
    這是頂級的五常稻米。
    在舊時王朝,五常米曾是貢品。
    即便現在產量增加,市麵上的五常米依然價格不菲。
    普通百姓能吃上普通的白米已經不錯。
    哪敢奢望這樣的珍品。
    精製麵粉和赤砂糖同樣是緊俏物資。
    張宏明將所有物品收進儲物指環。
    他躺在床上休息。
    賈宅門前。
    何雨柱抱著兩床棉被走來。
    一床鋪在地上,一床當被子用。
    雖然已經入夏,但夜宿石板仍覺寒意。
    “嫂子,我就在門外守著,有事您招呼。”
    何雨柱舉著手電,探頭笑著看向屋內。
    “老老實實待著,別出聲。”
    賈張氏滿臉警惕,用手電光直射對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