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洗家族與神邸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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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軒抱著父親,每一步都像踩在燒紅的烙鐵上。
    楚雲山的呼吸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靈魂波動斷斷續續,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消散。
    這種源自血脈的聯係讓楚軒心如刀絞,九世輪回積累的殺意在胸腔中翻湧,幾乎要衝破理智的堤壩。
    楚家府邸的白玉石階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兩側的石獅子猙獰可怖,像極了那些藏在暗處的人心。
    楚軒站在門前,仰頭望著 匾額上斑駁的金漆,九世記憶中關於這座府邸的畫麵碎片般閃過 —— 有他第一世作為戰帝時,此處還是邊陲小鎮的鐵匠鋪;有他第三世成陣皇時,這裏已是初具規模的修煉家族。
    歲月流轉,唯有血脈中的背叛與爭鬥從未改變。
    站住! 兩名護衛橫劍阻攔,他們的甲胄在火把映照下泛著油光,卻掩蓋不住顫抖的指尖,沒有長老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楚軒低頭看著懷中父親蒼白的臉,聲音平靜得像結了冰的湖麵:讓開。
    你算什麽東西?一個三級天賦的廢物...... 左側護衛的話沒說完,突然捂著腦袋發出淒厲的慘叫。
    他的瞳孔在瞬間布滿血絲,識海中央浮現出一道蛛網般的裂痕 —— 楚軒的靈魂力已如附骨之蛆,順著對方的視線侵入識海。
    啊!我的眼睛! 護衛癱倒在地瘋狂打滾,指甲深深摳進泥土,帶起串串血珠。
    另一名護衛嚇得長劍脫手, 一聲撞在石階上,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楚軒抬腳跨過哀嚎的護衛,魂光順著石階蔓延,門前的銅環突然自動彈開,厚重的朱漆大門緩緩向內開啟,露出裏麵燈籠搖曳的庭院。
    那些掛在廊下的走馬燈上繪製著楚家先祖的輝煌戰績,此刻在楚軒眼中卻成了最大的諷刺。
    穿過三進院落時,他故意放慢了腳步。
    巡邏的護衛隊看到他懷中的楚雲山,先是露出驚愕,隨即化作幸災樂禍的獰笑。
    為首的隊長曾在三年前將楚軒扔進冰湖,此刻正摩挲著腰間的玉佩:喲,這不是我們楚家的 天才 嗎?帶著你那廢物爹去哪兒啊?
    楚軒沒有抬頭,隻是屈指輕彈。
    一縷魂光如靈蛇般竄出,精準地鑽入隊長的玉佩。
    那枚看似普通的防禦玉佩突然迸出刺眼的紅光,隨即 碎裂。
    隊長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識海像是被萬千鋼針穿刺,他抱著頭跪倒在地,涎水順著嘴角流下,徹底成了白癡。
    跑啊! 剩下的護衛慘叫著四散奔逃,有人撞翻了廊下的香爐,火星濺在帷幔上燃起小簇火焰,很快又被夜風撲滅,隻留下焦糊的氣息。
    楚軒沿著記憶中的路線走向楚淩的 聽風院,沿途的假山石縫裏傳來壓抑的喘息 —— 那是躲在暗處窺探的家族子弟。
    他能清晰地捕捉到那些混雜著恐懼、貪婪、幸災樂禍的靈魂波動,像一群圍著腐肉的蒼蠅。
    楚軒...... 你這個雜碎...... 聽風院的朱門虛掩著,裏麵傳來楚淩怨毒的咒罵,等我爹...... 等我爹殺了你爹...... 我要把你抽筋扒皮......
    楚軒推門而入時,正看到四個侍女跪在床前瑟瑟發抖。
    楚淩趴在錦被上,斷肢處纏著浸血的紗布,此刻正揮舞著僅存的左手抽打侍女:廢物!上藥都不會?信不信我把你們賣到窯子裏去!
    聽到開門聲,楚淩猛地回頭,臉上的猙獰在看到楚軒的瞬間僵住,隨即化作更深的怨毒:你來幹什麽?看我笑話?我告訴你,我爹馬上就會......
    他不會來了。 楚軒將父親輕輕放在旁邊的軟榻上,指尖縈繞的魂光注入楚雲山眉心,暫時穩住他渙散的靈魂,你該擔心的是自己。
    擔心我? 楚淩突然狂笑起來,傷口崩裂的血珠濺在錦被上,像綻開的紅梅,就憑你?一個連聚氣境都達不到的廢物?就算你耍了點邪術傷了我,難道還能殺了我?我可是楚家少主!
    楚軒緩步走到床前,九世記憶中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在腦海中閃過。
    他想起第二世作為丹尊時,曾見過西域蠱師用靈魂刺蟻拷問叛徒;
    想起第五世為琴聖時,能用音波讓人生不如死。
    但此刻,他隻想用最直接的方式,償還父親所受的屈辱。
    你爹讓我父親下跪的時候, 楚軒的指尖輕輕落在楚淩的膝蓋上,魂光順著皮膚滲入骨骼,有沒有想過你會有今天?
    啊 ——! 淒厲的慘叫刺破夜空,楚淩的右腿以詭異的角度彎折,白色的骨茬刺破皮肉,帶著血絲刺目地暴露在空氣中。
    劇痛讓他渾身抽搐,冷汗瞬間浸透了裏衣,但更恐懼的是那股鑽進骨髓的寒意 —— 楚軒的眼神裏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在折斷一根枯枝。
    你敢廢我修為?我爹不會放過你!整個楚家都不會放過你! 楚淩的嘶吼聲裏帶著哭腔,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真氣運轉在迅速紊亂,經脈正被那股陰柔的魂光一點點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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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軒沒有理會,指尖移向他的左腿:你下令追殺我們父子的時候,沒想過會有報應嗎?
    又是一聲脆響,伴隨著楚淩撕心裂肺的哭喊。
    兩個侍女嚇得癱倒在地,其中一個忍不住幹嘔起來,卻被楚淩用最後一絲力氣踹倒:救我!快去找長老!誰救我,我讓我爹賞他十顆聚氣丹!
    楚軒突然俯身,手掌按在楚淩頭頂百會穴。
    龐大的靈魂力如潮水般湧入,直接衝擊著對方的識海防線。
    楚淩眼前瞬間浮現出無數恐怖幻象 —— 被他推入冰湖的楚軒、被他打斷腿的下人、被他搶走未婚妻的旁係子弟...... 所有被他傷害過的人都化作厲鬼,伸出枯瘦的手指抓向他的靈魂。
    不!別過來! 楚淩的瞳孔在瞬間放大,褲襠處滲出深色的汙漬,一股臊臭味在房間裏彌漫開來。
    極致的恐懼徹底摧毀了他的心理防線,這個平日裏不可一世的家族少主,此刻像個嚇破膽的孩童,涕淚橫流地哭喊:饒了我...... 我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
    楚軒收回手掌,看著癱軟如泥的楚淩,眼神依舊冰冷。
    他想起父親跪在泥濘中的背影,想起那聲壓抑著血淚的 我是廢物,心中的殺意不僅沒有消減,反而更加熾烈。
    這才剛開始。 他從牆上摘下一柄裝飾用的古劍,劍鞘上鑲嵌的寶石在火光下閃爍,映出楚淩驚恐的臉。
    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楚雲群怒不可遏的咆哮:誰敢傷我兒!
    三十餘名護衛簇擁著楚雲群衝了進來,為首的老者身著紫袍,麵容陰鷙,正是掌管家族刑罰的執法長老楚厲。
    看到床榻上的慘狀,楚雲群的眼睛瞬間赤紅,周身聚氣境巔峰的氣勢轟然爆發,青石板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楚軒!你這個孽障! 楚雲群的掌風帶著淩厲的破空聲直取楚軒後心,真氣在掌心凝聚成淡青色的氣旋,我要你碎屍萬段!
    楚軒側身躲過,掌風擦著他的衣角掠過,將身後的梨花木桌劈成兩半。
    他抱著軟榻上的父親後退兩步,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來得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你。
    不知死活! 楚厲冷哼一聲,雙手快速結印,十餘名護衛立刻結成三才陣,真氣交織成淡金色的光網,將楚軒困在中央,拿下這個叛徒!就地正法!
    光網收縮的瞬間,楚軒周身突然爆發出璀璨的藍芒。
    那些看似堅不可摧的真氣絲線在接觸到魂光的刹那,竟像冰雪般消融。
    更詭異的是,陣中的護衛突然集體慘叫起來,他們捂著腦袋在地上翻滾,識海像是被萬千鋼針穿刺,七竅同時滲出細密的血珠。
    靈魂攻擊? 楚厲臉色劇變,他活了五十年,從未見過如此霸道的靈魂力,你到底是誰?
    楚軒沒有回答,他將父親安置在安全角落,轉身麵對楚雲群時,眼中的輪回印記悄然浮現。
    九世積累的靈魂力在識海翻騰,第一世戰帝的神魂印記開始發燙,那些塵封的戰技口訣如烙印般浮現在腦海。
    以吾之魂,引戰帝神威...... 低沉的吟誦聲在房間裏回蕩,楚軒的周身開始泛起淡淡的金光,魂光與真氣在他掌心交織成螺旋狀的氣旋,今日,血債血償!
    楚雲群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威壓震懾,竟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他看著楚軒掌心那團越來越亮的光團,心中湧起莫名的恐懼 —— 那裏麵蘊含的力量,遠超他對聚氣境的認知。
    一起上!他在故弄玄虛! 楚雲群色厲內荏地嘶吼,自己卻悄悄後退,讓護衛擋在身前。
    然而已經晚了。
    楚軒指尖的光團驟然爆開,化作漫天金色光點。
    那些光點落在護衛身上,竟像擁有生命般鑽進他們的識海。
    慘叫聲此起彼伏,三十餘名護衛在瞬間失去生機,七竅流血地倒在地上,瞳孔中還殘留著極致的恐懼。
    整個庭院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隻有楚淩壓抑的嗚咽和楚雲群粗重的喘息。
    楚厲的冷汗浸濕了後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麵對的可能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頭從地獄歸來的上古凶獸。
    你...... 你不是楚軒...... 楚厲的聲音帶著顫抖,你是誰?
    楚軒沒有理會,他緩步走向軟榻上的楚淩。
    此刻的楚淩已經嚇破了膽,看到楚軒靠近,竟失禁般流出黃色的液體,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騷臭味。
    這種生理與心理的雙重崩潰,比任何酷刑都更具侮辱性。
    饒了我...... 二叔...... 不,爺爺...... 楚淩語無倫次地求饒,斷肢處的血染紅了床榻,我把我的修煉資源都給你...... 我讓我爹把家主之位讓給你......
    楚軒的古劍落在他的右臂上,冰冷的劍身讓楚淩劇烈顫抖:我父親跪下的時候,你笑得很開心。
    劍光閃過,伴隨著最後一聲慘叫,楚淩的四肢徹底報廢。他像條蛆蟲般在血泊中蠕動,眼中的神采迅速渙散,隻剩下無盡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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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兒! 楚雲群目眥欲裂,他再也顧不上恐懼,周身真氣瘋狂運轉,化作一柄青色巨斧劈向楚軒,我殺了你!
    就在巨斧即將及身的瞬間,楚軒身後突然浮現出一道巨大的虛影。
    那虛影身著金色戰甲,手持丈二長槍,麵容雖模糊不清,卻散發著睥睨天下的威壓,正是第一世戰帝的神魂投影。
    神邸...... 降臨? 楚厲癱坐在地,渾濁的眼睛瞪得滾圓,他曾在家族古籍中見過類似的記載,那是隻有傳說中的輪回者才能掌握的神通。
    神邸虛影緩緩抬槍,金色的槍芒撕裂空氣,與楚雲群的青斧碰撞在一起。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青色巨斧在接觸到槍芒的瞬間就化作漫天光點,槍芒餘勢不減地穿透楚雲群的肩膀,帶起一串血珠釘在院牆上。
    噗 —— 楚雲群噴出一口鮮血,看著肩膀上那個焦黑的窟窿,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真氣在快速流失,對方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楚軒走到他麵前,神邸虛影的長槍直指他的咽喉:你軟禁家主,迫害同族,勾結外敵...... 每說一句,槍尖就靠近一分,還有什麽話要說?
    楚雲群的瞳孔在瞬間收縮,他突然意識到一個被忽略的細節:你怎麽知道勾結外敵?難道你......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 楚軒的眼神銳利如刀,包括十年前,是誰廢了我父親的修為。
    楚雲群的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這個被他深埋心底的秘密,竟被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當眾揭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密集的腳步聲,楚家的高層們終於聞訊趕來。
    大長老楚山雄的堂弟楚山河道帶著二十餘名核心子弟衝入院中,看到滿地屍體和牆上的楚雲群,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出了什麽事?
    楚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著楚軒嘶吼:他是叛徒!他殺了長老和少主!
    楚山河看向楚軒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身後的子弟們紛紛拔出兵器,真氣運轉的嗡鳴聲在夜空中交織。
    楚軒沒有理會這些人,他看著牆上掙紮的楚雲群,指尖的魂光再次凝聚:我父親的腿,是你打斷的。
    不!不是我! 楚雲群瘋狂搖頭,眼中充滿了恐懼。
    我母親的死,也與你有關。
    那是意外!
    爺爺被軟禁,是你的主意。
    楚雲群的辯解卡在喉嚨裏,冷汗順著臉頰流下。
    他看著楚軒那雙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突然意識到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看穿了。
    楚軒不再廢話,指尖輕彈,一縷魂光射穿楚雲群的識海。
    這位在楚家作威作福數十年的長老,連慘叫都沒能發出,頭顱就無力地垂了下去,眼中殘留著永恒的恐懼。
    解決了楚雲群,楚軒轉身麵對那些蠢蠢欲動的家族高層。
    神邸虛影的光芒已經開始黯淡,他能感覺到靈魂力在快速消耗,識海傳來陣陣刺痛 —— 這具身體還太孱弱,無法承受九世靈魂力的爆發。
    還有誰不服? 楚軒的聲音不大,卻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
    楚山河握緊了手中的長刀,他看著地上的屍體,又看看楚軒身後那道逐漸模糊的神邸虛影,心中天人交戰。
    理智告訴他應該立刻臣服,但數十年的權力欲讓他無法接受被一個少年掌控的事實。
    殺了他! 楚山河突然怒吼一聲,長刀帶著破空聲劈向楚軒,一個黃口小兒也敢妄議家族大事!
    然而他的刀在距離楚軒三寸處停住了。
    神邸虛影最後的餘光落在他的刀背上,金色的紋路瞬間蔓延,整柄精鐵長刀竟寸寸碎裂。
    楚山河嚇得連連後退,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右手,終於明白雙方的差距有多大。
    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子弟們也紛紛跪倒在地,再也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念頭。
    楚軒看著跪滿庭院的人群,眼中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
    九世輪回,他見慣了這樣的場景,權力的更迭永遠伴隨著鮮血,而鮮血又會孕育新的仇恨。
    他走到軟榻前,看著父親依舊蒼白的臉,指尖的魂光溫柔地注入。神邸虛影在完成使命後徹底消散,化作點點金光融入他的識海,留下一股溫暖的力量。
    爹,我們回家了。 楚軒輕聲說道,抱著父親轉身離開時,留下了一句冰冷的話語,天亮之前,把這些垃圾清理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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