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複活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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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麵尋蹤,魔室秘謀
    雲氣繚繞的神界邊緣,雲中神君雲沐白將一枚溫養仙力的玉符貼在花覆雪眉心,看著她傷口處的魔氣漸散,才鬆了口氣。“你安心在此養傷,我去去就回。”他語氣沉凝,轉身取過案上那枚泛著冷光的銀色麵具——麵具雕著繁複的雲紋,遮住上半張臉,隻露出線條溫潤的下頜與薄唇。
    戴好麵具,他周身仙氣收斂,化作一道流光墜向凡間。花覆雪的話如警鍾在耳邊回響,靈瑤的詭異、顧雲卿的安危、還有那不知去向的嬰孩,讓他心頭沉甸甸的。他循著顧雲卿的氣息一路追查,卻在城郊山穀處,被一股濃鬱到令人窒息的魔氣擋住去路——那是姬夜冥的氣息,一千五百年了,這位魔帝之子竟真的蘇醒了!
    而此刻,魔界深處的密室裏,石壁泛著森冷的幽光,顧雲卿被無形的魔氣束縛在玄鐵鎖鏈上,手腕腳踝已勒出紅痕。她望著眼前周身煞氣未散的姬夜冥,脖頸處的掐痕仍泛著青紫,聲音帶著後怕的沙啞:“姬夜冥,你到底想幹什麽?”
    姬夜冥沒有回答,隻是捏著她頸間的同心佩,指尖凝聚著黑色魔氣,緩緩注入玉佩之中。玉佩驟然亮起血色紅光,一縷若有若無的怨氣與魂力從佩中飄出,縈繞在他指尖——那氣息清冷纏綿,帶著他刻入骨髓的熟悉感,是婁雲歌!是他等了一千五百年的未婚妻!
    “雲歌……真的是你的氣息……”姬夜冥猩紅的眸子裏泛起激動的淚光,周身的煞氣竟柔和了幾分。他猛地抬頭,死死盯著顧雲卿的臉,那雙眼睛裏翻湧著瘋狂的執念,“這玉佩裏藏著你的殘魂,顧雲卿,你的軀體,是複活雲歌最好的容器!”
    顧雲卿渾身一震,如墜冰窟:“你瘋了!我不是婁雲歌,我是顧雲卿!你不能這麽做!”
    “瘋了?”姬夜冥低笑出聲,笑聲裏滿是偏執的瘋狂,“為了複活雲歌,我瘋一千五百年又如何?”他抬手撫上顧雲卿的臉頰,指尖冰涼,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這具身體與雲歌如此相似,又戴著我親手給她的同心佩,這是天意!隻要借你的軀體溫養雲歌的殘魂,不出三日,她就能重回世間!”
    他揮手布下一道黑色結界,將密室封得嚴嚴實實:“你乖乖待著,等雲歌複活,我會讓你‘死’得痛快點。”說罷,他轉身走向密室深處的祭壇,祭壇上刻著繁複的魔紋,中央擺放著一枚泛著幽光的魔晶——那是他為複活婁雲歌,準備了一千五百年的祭品。
    顧雲卿掙紮著想要掙脫鎖鏈,可魔氣如附骨之蛆,越掙越緊。她望著姬夜冥偏執的背影,又想起被掉包的女兒,絕望如潮水般將她淹沒。而密室之外,戴著銀色麵具的雲中神君正循著魔氣,一步步靠近這藏著瘋狂陰謀的魔窟,指尖已凝聚起足以劈開魔氣的仙力。
    仙魔對決,秘境藏卿
    魔界密室之外,魔氣翻湧如墨浪,雲中神君雲沐白戴著銀色麵具,僅露出的薄唇緊抿,周身溫潤仙氣盡數收斂,化作凜冽鋒芒。他抬手捏訣,掌心凝出一道瑩白劍光,直劈向密室結界——“砰”的一聲巨響,魔氣結界應聲裂開一道縫隙,內裏傳來顧雲卿微弱的掙紮聲。
    “雲沐白!你敢闖我魔窟!”
    姬夜冥的怒吼裹挾著毀天滅地的煞氣衝出密室,玄黑身影如鬼魅般掠至雲沐白麵前。他猩紅雙眸死死盯著那枚銀色麵具,周身魔氣暴漲,化作數十道黑色利爪,直取雲沐白麵門:“一千五百年前你阻我,如今還敢來壞我大事!”
    雲沐白揮劍格擋,劍光與魔氣碰撞的瞬間,周遭山石崩裂,碎石飛濺。他步法輕盈如流雲,劍光舞得密不透風,每一劍都精準斬向魔氣要害,聲音冷得像冰:“姬夜冥,你執念太深,強行複活逝者已是逆天,還敢囚禁雲卿作容器,休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姬夜冥狂笑出聲,煞氣凝聚成一柄玄鐵魔刀,刀風裹挾著蝕骨寒意劈來,“當年我沒能護住雲歌,今日誰也別想攔我!顧雲卿必須死,雲歌必須活!”
    魔刀與仙劍相撞,震得天地震顫。雲沐白借勢後退半步,指尖悄然捏出一道傳音符,以仙力裹著射向天際——那是給暗中隨行的神界侍衛的信號。他深知姬夜冥剛蘇醒,煞氣雖盛卻未穩,隻要纏住他片刻,便能讓手下趁機救走顧雲卿。
    “有本事,便贏我!”雲沐白主動出擊,劍光如銀河瀉地,直逼姬夜冥麵門。姬夜冥被徹底激怒,魔刀狂舞,與他纏鬥在一起。仙光與魔氣交織,時而碰撞出刺眼火花,時而掀起滔天風浪,兩人打得難解難分,誰也無暇顧及密室之內。
    而此刻,三道身著隱仙衣的神界侍衛已悄然潛入密室。他們循著顧雲卿的氣息找到玄鐵鎖鏈,以雲沐白提前備好的破魔符化解魔氣,迅速解開鎖鏈,將虛弱的顧雲卿打橫抱起,用隱身術裹住身形,悄無聲息地退出魔窟,朝著雲沐白早已備好的“雲隱秘境”飛去。
    密室之外,雲沐白餘光瞥見侍衛帶著顧雲卿遠去的身影,心中稍定。他虛晃一招,避開姬夜冥的魔刀,周身仙氣暴漲,化作一道白光向後急退:“姬夜冥,今日暫且作罷,你若再執迷不悟,休怪我稟明天帝,踏平你這魔窟!”
    話音未落,他已轉身化作流光離去。姬夜冥察覺不對,猛地衝進密室,卻見玄鐵鎖鏈空空如也,顧雲卿早已不見蹤影。他猩紅雙眸怒睜,煞氣瞬間衝垮密室頂梁,嘶吼聲響徹魔界:“雲沐白!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而此時的雲隱秘境,雲霧繚繞,靈氣充沛。顧雲卿被安置在暖玉床榻上,侍衛為她渡入一縷仙力緩解虛弱。秘境之外,雲沐白摘下麵具,望著秘境方向,眉宇間滿是凝重——他雖暫時救下雲卿,可姬夜冥的瘋狂、靈瑤的算計,還有那不知去向的嬰孩,這場風波,才剛剛開始。
    毒噬魔心:卿謀反噬,魔君潰亂
    魔窟深處的祭壇前,姬夜冥正手持魔晶,準備催動秘術引動顧雲卿體內的殘魂。他猩紅的眸子裏滿是偏執的狂熱,絲毫未察覺對麵被魔氣束縛的顧雲卿,指尖悄然藏著一枚泛著幽藍光澤的銀針——那是她被囚禁時,趁守衛不備,從發髻中拆下的銀簪磨成,針尖淬了千靈教特製的“蝕心散”。
    這毒無色無味,遇魔氣則烈,專噬妖邪魂力,是她當年為防魔界之人所備,卻沒想到今日要用在姬夜冥身上。
    “顧雲卿,別掙紮了,能成為雲歌的容器,是你的榮幸!”姬夜冥低喝一聲,手中魔晶亮起刺眼紅光,就要往顧雲卿心口按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顧雲卿猛地偏頭避開,同時將手中銀針狠狠刺入自己被魔氣纏繞的手腕——蝕心散遇魔氣瞬間爆發,幽藍毒霧順著魔氣逆流而上,如蛇般纏上姬夜冥的手臂。
    “什麽?!”姬夜冥驚覺不對,猛地抽手後退,可毒霧已順著他的指尖鑽入經脈,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起初隻是指尖微麻,轉瞬便化作鑽心的劇痛,仿佛有無數毒蟲在啃噬他的骨髓。姬夜冥悶哼一聲,猩紅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慌亂,他運轉魔氣想要逼出毒素,可蝕心散專克魔氣,越是催動,毒性發作得越快。
    “你竟敢下毒?!”姬夜冥怒喝出聲,周身煞氣瘋狂翻湧,想要壓製毒性,可毒霧已侵入他的識海,開始啃噬他與婁雲歌殘魂相連的魂力。他眼前陣陣發黑,耳邊響起無數細碎的幻聽,既有婁雲歌溫柔的低語,又有魔毒噬心的慘叫,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讓他瞬間陷入混亂。
    他踉蹌著後退,撞在身後的祭壇上,魔晶“哐當”落地。原本挺拔的身形漸漸佝僂,雙手死死抓著胸口,指甲幾乎要摳進肉裏。猩紅的眸子漸漸失焦,周身的煞氣也開始紊亂,時而暴漲時而萎靡,整個人如困獸般在原地掙紮。
    “呃……好痛……雲歌……我的頭……”姬夜冥痛苦地嘶吼著,聲音裏沒了往日的狂傲,隻剩下被毒折磨的狼狽。他抬頭看向顧雲卿,眼中滿是怨毒與不甘,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顧雲卿冷眼望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姬夜冥,這是你逼我的。”顧雲卿聲音淡漠,看著他被毒折磨的模樣,沒有半分憐憫,“你想借我複活雲歌,我便讓你嚐嚐,被自己執念反噬的滋味。”
    姬夜冥還想再說什麽,卻猛地噴出一口黑血,血中帶著被毒腐蝕的碎肉。他眼前一黑,終於支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周身的煞氣徹底潰散,隻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再無半分魔君的威嚴。
    仙威挾迫:情斷義絕,卿心泣血
    雲隱秘境雲霧低垂,靈氣繚繞的暖玉床榻邊,雲中神君雲沐白摘去了銀色麵具,素來溫潤的眼眸此刻竟染著偏執的灼熱,死死鎖住顧雲卿。她剛從魔窟的驚懼中緩過神,身上還帶著被魔氣侵蝕的虛弱,見他這般眼神,心頭驟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沐白哥哥,你……”顧雲卿下意識後退,卻被雲沐白上前一步攥住手腕。他的力道重得驚人,指節泛白,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將她狠狠拽到身前。
    “雲卿,別再想著逃了。”雲沐白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指尖冰涼卻帶著灼熱的溫度,“留在我身邊,我會護你周全,還會幫你找回女兒——隻要你乖乖聽話。”
    顧雲卿渾身一顫,奮力想要掙脫:“你放開我!雲沐白,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是怎樣的人?”雲沐白忽然低笑出聲,笑聲裏滿是自嘲與瘋狂,“為了你,我與魔界為敵,忤逆天規,可你呢?心裏裝著南宮墨寒,身上還帶著姬夜冥的同心佩!你可知我看到你對他們溫柔時,心裏有多痛?”
    他猛地將顧雲卿按在暖玉床榻上,俯身逼近,溫熱的氣息噴在她頸間,帶著讓她窒息的壓迫感:“我給過你選擇,是你不要。既然軟的不行,那我就隻能用硬的——從今往後,你隻能是我的人!”
    “不要!雲沐白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子!”顧雲卿拚命掙紮,手腳亂揮,卻被他牢牢按住四肢,動彈不得。她看著他眼底陌生的偏執,淚水瞬間湧出,絕望地嘶吼,“我愛的是墨寒,就算死,我也不會從你!”
    “死?”雲沐白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你死了,你的女兒怎麽辦?靈瑤還在找她,姬夜冥也不會善罷甘休,隻有我能護她!”
    他的話語如淬毒的利刃,狠狠紮進顧雲卿的心口。她的掙紮漸漸無力,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滴在暖玉床榻上,瞬間被蒸騰成霧氣。雲沐白望著她絕望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痛苦,卻還是俯身,吻上了她帶著淚痕的唇,動作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與瘋狂。
    顧雲卿閉上眼,心如死灰。她曾以為雲中神君是溫潤如玉的良人,卻沒想到,他的愛意竟這般偏執可怖,用她最珍視的女兒要挾,用強迫的方式將她困在身邊。這仙霧繚繞的秘境,於她而言,不過是另一座鍍金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