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醫生跑過來，“把她放到搶救床上！”
    小川趕緊將女孩放在床上，“大夫，她被車撞飛了，傷的很嚴重，但還有呼吸在！”
    “好，你們在外麵等著。”醫生說完，便走進急診室，開始做手術。
    趙教授呼哧帶喘地跑過來，“小川，那姑娘咋樣了？”
    “不清楚，正在搶救呢，教授，您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守著就行！”
    老爺子上歲數了，禁不起這麽折騰。
    剛才在路上老爺子摔了好幾跤，手心都蹭破皮了。
    “身上帶錢了沒？”趙教授一邊說一邊摸出錢包。
    “帶了帶了，夠用！我去給您叫輛車！”
    “不了，我自己溜達回去就行。”趙教授看了看急診室的門，嘴裏嘟囔，“老天保佑，但願她能挺過去吧！”
    大過年的，千萬不要死人啊。
    那姑娘還那麽年輕，肇事者又逃跑了，眼下都沒辦法聯係她的家人。
    老爺子走後，小川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晚點回去。
    顧春梅詫異，“人沒事吧？”
    這個老三，啥事都能碰到。
    “不知道啊，媽，你們先吃飯吧，不用等我，掛了哈！”
    撂下電話，小川又回到急診室門口，焦急等待著。
    等了一個多小時，醫生才走出來，“誰是患者家屬？”
    “我是我是。”小川腿都坐麻了，踉踉蹌蹌地迎過去，“大夫，她......”
    “斷了兩根肋骨，剩下的都是皮肉傷，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太好了，謝謝您大夫！”小川撫了撫胸口。
    “你去辦一下住院手續，把錢交了。”
    “好！”
    很快，女孩就被轉移到普通病房去了。
    她身體遭受重創，又打了麻藥，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小川孤零零地坐在病房裏，真的很無聊。
    第三次起身想走時，正好護士進來了，“同誌，你幹什麽去？”
    “我回家啊，她已經沒事了，我留在這也沒用。”
    “你不能走，你走了病人怎麽辦？”護士攔住他。
    小川一臉無語，“我又不認識她，她叫什麽名字我都不知道，這怎麽還賴上我了？”
    這麽搞，他以後都不敢做好人好事了。
    護士也很無奈，“人是你送來的，你就得負責到底，至少等我聯係到她的家人後，你才能走！”
    “不是，你講不講理啊？”小川氣笑了，“如果永遠找不到她家人，我還得管她一輩子唄？”
    小護士年齡也不大，她瞟了女孩一眼，笑著打趣兒，“那你算是撿到大便宜了，同誌，你還沒對象吧，你瞧她長得多好看啊，白白淨淨的，睫毛那麽長，身材也好，該有的都有，難道你不心動？”
    “你是個假護士吧？”小川翻了個大白眼，“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救她又不是喜歡她的身材，思想真齷齪，哼！”
    小護士聽了，抱起胳膊，“那你想怎麽辦，反正你不能走，不然我就去告訴院長！”
    “嗬，真沒說理的地方了，你去告唄，最好叫公安來把我抓起來。”跟他來這套，門都沒有。
    小護士氣得直跳腳，給女孩掛上吊瓶後，白了他一眼出去了。
    小川一直忙著救人，還沒看女孩的樣貌呢。
    湊過去仔細一瞧，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確實好看呀，長得跟大熊貓似的。”
    這到底是誰家的姑娘呢？
    翻了翻女孩的包包，裏麵裝著兩本書和一些化妝品，沒找到她家人的信息。
    飯點早都過了，小川餓得肚子‘咕咕’叫。
    本想下樓買點東西吃，沒想到那小護士又跟來了。
    “你是跟蹤狂吧，我買吃的你也跟著？”小川氣得揮舞起拳頭。
    小護士晃晃腦袋，“就是怕你溜走，不服啊？”
    “那我上廁所你也跟著？”
    “對，你去哪我就去哪！”
    “無聊就去撓牆，不然我可翻臉了！”小川佯裝動怒。
    小護士才不怕他，雙手叉腰，“你翻一個給我看看，啊啊！”
    話還沒說完，她的鼻子就被捏了一把，酸疼酸疼的。
    這還不算，小川往食指上哈了口氣，對準她的腦門就彈了一下。
    “嘣！”
    “啊啊！你要死啊，嗚嗚嗚......疼，嗚嗚嗚！”
    “嘿嘿嘿，讓你惹我，活該！”說完，小川腳底抹油直接溜走了。
    小護士氣到發瘋，回到值班室找護士長訴苦去了。
    一直熬到後半夜，女孩才幽幽轉醒。
    病房內關著燈，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清。
    “水......水。”她渴得嗓子都快冒煙了。
    小川聽到動靜，迷迷糊糊地打開一瓶啤酒遞過去。
    女孩像一條快要渴死的魚，捧著啤酒瓶就灌了好幾口。
    “嘔！咳咳，咳咳咳......”這是什麽鬼東西，味道好惡心。
    “怎麽了，汽水不好喝啊？”小川困得直打嗬欠。
    “你給我喝了什麽？”女孩氣鼓鼓地問。
    “汽水啊，你不喜歡喝汽水？”小川起身去開燈。
    女孩坐起身，“你家汽水這個味道啊，像馬尿一樣，烏了巴突的！”
    小川眨眨眼，打開燈一看，才驚覺自己遞錯東西了。
    晚飯時他買了兩瓶啤酒和一瓶汽水。
    剛才屋裏太黑他沒看清，誤把啤酒當汽水了。
    “說得好像你喝過馬尿似的。”小川切了一聲，又給女孩開了一瓶汽水遞過去，“喏，喝吧！”
    女孩一臉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我怎麽會在醫院？”
    “你說呢，這麽大的人了，過馬路也不知道看著點，要不是我把你送進醫院，你早都嗝屁涼涼了。”
    “我......我出車禍了？”女孩心驚膽戰。
    她今天去同學家借書，回來的路上居然被車撞了。
    不行，她得趕緊給家裏打個電話，這麽晚沒回去，爸媽肯定急壞了。
    眼見女孩要下床，小川忙攔住她，“喂喂喂，你別亂動，有啥事跟我說！”
    “我想方便一下。”女孩臉頰微紅。
    小川，“......自己能走嗎，用不用我扶你去？”
    衛生間在走廊盡頭，這距離可不短。
    女孩雙腿雖然沒骨折，但撞得不輕，右腿纏著厚厚的紗布，走路很不方便。
    “我能行！”女孩咬著牙下了床。
    剛往前邁兩步，就‘啊’地一聲朝前跌去。
    小川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將女孩摟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