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詩悅和莊隅一起去南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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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麽?”詩悅覺得沈綺唐形容很奇妙。
    “失戀”這個詞,怎麽都不像能跟秦昭掛鉤的。
    “所以我說‘像’嘛,他這種海王怎麽可能失魂落魄。”沈綺唐說。
    詩悅覺得挺有道理的,倒也不光是因為他是海王。
    這年一過,秦昭都三十一了,這年紀的人也不太可能為誰要死要活。
    “可能工作太累了。”思來想去,隻有這麽一個解釋了。
    沈綺唐共鳴了:“是啊,工作可太TM累了,我也好想辭職不幹。”
    詩悅被她逗笑了。
    “我周末去南城,回來給你帶你喜歡的點心。”詩悅拍著沈綺唐的後背安撫,“掃清你工作的疲憊。”
    “怎麽又要去南城?”沈綺唐追問,“你跟秦昭一起去麽?”
    詩悅搖頭,“跟莊隅一起過去。”
    她解釋了一下南大學術沙龍的事兒。
    沈綺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末了又問:“那你跟秦昭說了沒?”
    詩悅:“為什麽跟他說?”
    “……就是哦!憑什麽跟他說!”沈綺唐也反應過來了。
    媽的!現在是秦昭追詩悅呢,幹嘛要跟他匯報行程!
    不過秦昭這狗東西看著就是一身破毛病,占有欲肯定很強,他要是知道了這事兒……
    “誒,八卦一下啊。”沈綺唐湊近詩悅,“這位莊隅同學是什麽情況?他是不是喜歡你?”
    詩悅:“我已經拒絕他了。”
    沈綺唐:“……”還真被她猜對了?
    不過沈綺唐覺得莊隅挺不錯的,之前聽詩悅提過。
    年輕,還有共同語言。
    “他可能就是沒談過戀愛,產生了錯覺。”詩悅說。
    沈綺唐:“你真沒感覺?”
    詩悅無奈,“隻把他當朋友了,我很難得想交朋友。”
    “這麽說來臭小子還挺有魅力的嘛。”沈綺唐樂嗬一笑。
    行吧,多交朋友也不錯,有利於保持心情愉悅。
    最近詩悅都沒提過離開的事兒,沈綺唐可開心了,她和左甯都不想讓她走。
    ——
    秦昭是隔天中午的航班,登機之前,他給詩悅截了登機牌信息發過去報備。
    詩悅看到他出差的目的地是港城。
    她其實真沒什麽興趣過問他的行程,所以隻回了一個“哦”字。
    後來隨便聊了幾句,他要登機了,詩悅就沒回複了。
    送走秦昭,又過了一天,便是詩悅和莊隅一起回南城的日子了。
    詩悅提前約了車,趕到機場,跟莊隅在出發大廳碰頭。
    兩人排隊辦了登機手續,進去買了兩杯喝的,差不多就快登機了。
    莊隅很貼心,記得詩悅前不久剛做過闌尾手術,所以給她要的是溫牛奶,不是咖啡。
    詩悅:“謝謝你。”
    莊隅:“別這麽客氣,都是朋友嘛。”
    他笑起來的時候很陽光,虎牙露出來,還怪可愛的。
    有種大型犬的感覺。
    ……
    南城這邊的酒店是莊隅訂的,詩悅入住之後把房費給他轉過去了。
    莊隅也沒有忸怩地收下了,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
    他知道她不喜歡欠人的,所以就配合她的節奏算清楚。
    莊隅的房間在詩悅隔壁,不過兩個人入住之後就各自忙各自的事兒了。
    莊隅晚上還要跟之前的同學見麵,詩悅一個人在酒店附近的步行街逛了逛。
    沙龍是在下周二舉行,周一的時候,詩悅又去南大的圖書館泡了一天。
    莊隅也在南大,但他去忙著準備沙龍的彩排了,沒跟詩悅一起來圖書館。
    ——
    秦昭開完一個冗贅無聊的會走出來,拿出手機一看,便瞧見幾條來自秦錦的未讀消息。
    秦錦:【我覺得悅姐和莊隅有戲。】
    然後後麵是幾張照片。
    秦昭打開,一張一張劃過。
    每一張都是詩悅。
    看背景,是在南大的校園裏,能看到教學樓和圖書館。
    秦錦:【哈哈哈哈哈,他們居然一起回南大了耶,莊隅可真會~】
    秦錦:【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塊~】
    秦昭的手不自覺地加大力道,指關節有些泛白。
    秦錦就像專門來給他添堵的似的。
    他眯起眼睛盯著對話框,最後打下一串字:【什麽時候的事兒?】
    秦錦:【就昨天啊。】
    昨天,詩悅和莊隅一起去南城了?
    秦昭想起來,昨晚他發微信給詩悅的時候,詩悅並沒有提到這件事情。
    他問她吃飯了沒有,她說吃過了,兩個人聊了一些沒營養的話之後,她就先睡了。
    從頭到尾,她都沒提過這茬。
    秦昭的呼吸變得有些重。
    他沒有再回秦錦的消息,而是再次打開了那些照片。
    照片很明顯是莊隅拍的,他找的角度也很好。
    每一張照片,都拍得很漂亮。
    秦昭放大,看到詩悅穿了一件淺灰色的毛呢外套,裏麵是黑色的高領打底衫。
    她的臉上沒什麽笑意,身後有隱隱冒了點兒花苞的櫻樹。
    人們總說感情能隨著鏡頭傳達,秦昭之前覺得挺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感受到了。
    莊隅——
    秦昭直接退出微信,訂了明天飛南城的機票。
    如果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就罷了,現在都知道了,他不可能任其發展。
    莊隅跟章致遠和姚卓嶼都不一樣,跟李嵊那個初戀也不一樣。
    他將詩可為視作偶像,跟詩悅有共同的愛好,有聊不完的話題。
    他年輕,赤誠,生命力旺盛。
    訂完機票,秦昭立刻去南大哲學院的官方搜了沙龍的時間。
    ——
    詩悅這次是以觀眾的身份來參加沙龍的,不過莊隅還是沒忘跟大家介紹她。
    沙龍上,詩悅也見到了幾位父親生前的同事。
    分別太多年了,幾名教授都已經白發蒼蒼,看到詩悅也有些認不出了。
    當年見她的時候,她不過是個孩子。
    得知她的身份之後,幾乎每個人都會說她和小時候不像一個人了。
    詩悅笑著,欣然點頭。
    沙龍上收獲了不少新的知識和觀點,也見了不少故人,聊了許多父親生前的事兒。
    從學校出來的時候,詩悅情緒多少有些低落。
    莊隅很敏銳地感覺到了,便主動說一些活躍氣氛的話逗她。
    他走到詩悅麵前,倒著走路,給她講自己最近剛聽過的冷笑話。
    “小狗會汪汪叫,小貓會喵喵叫,雞會什麽?”他問。
    詩悅蹙眉,不懂:“會什麽?”
    “雞(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莊隅一本正經。
    詩悅:“……”
    她沉默了兩秒,然後笑出了聲。
    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
    莊隅立馬跟上講下一個,他像個冷笑話庫,一條接一條。
    巧的是每次都能戳中詩悅奇怪的笑點,她笑了快十分鍾,臉頰都酸了。
    “你別講了。我臉疼。”詩悅攔下莊隅。
    莊隅哈哈一笑,湊到她麵前:“我看看?好像在抽筋誒。”
    兩人有說有笑的,誰都沒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那道身影。
    秦昭是十分鍾前來的。
    他來的時候,詩悅就在跟莊隅笑。
    笑了十分鍾。
    秦昭原本不打算上去,可看到莊隅湊近她的時候,徹底忍不住了。
    他邁開腿,大步流星地朝著那兩人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