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斷魂崖前真相白,血蓮綻放泣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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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冰冷的石壁上。
手腕和腳踝處的繩索勒得生疼,粗糙的麻線嵌進皮肉裏,帶著鐵鏽般的腥氣。他掙紮了兩下,繩索卻越收越緊,仿佛要將骨頭勒斷。頭頂傳來水滴墜落的聲音,“嘀嗒、嘀嗒”,在空曠的石洞裏格外清晰,混著遠處隱約的誦經聲,像催命的符咒。
“醒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洞口響起,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刺耳。林凡費力地抬起頭,看到那個灰袍老婦人正背對著他,站在搖曳的燭火旁,手裏拿著兩株半開的血色蓮花,花瓣上還沾著晶瑩的露珠,在火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阿秀她們呢?”林凡的嗓子幹得像要冒煙,每說一個字都牽扯著喉嚨的疼痛——想來是被那“銷魂散”傷了喉脈。
老婦人緩緩轉過身,燭火照亮她眼角那顆痣,在皺紋縱橫的臉上扭曲成一條小蛇。“急什麽?”她掂了掂手裏的血蓮,“等會兒,她們就會變成這花的養料,跟你娘一樣,永遠陪著我。”
“我娘……”林凡的心髒像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開來,“我娘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害死?”老婦人突然尖笑起來,笑聲在石洞裏回蕩,震得燭火劇烈搖晃,“那是她的榮幸!能成為‘血蓮祭’的祭品,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她緩步走到林凡麵前,枯瘦的手指撫過他的臉頰,像毒蛇吐信,“你跟你娘真像,尤其是這雙眼睛,倔強得讓人想挖出來。”
林凡猛地偏頭躲開,眼裏的恨意幾乎要凝成實質:“血蓮祭是什麽?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老婦人的眼神突然變得悠遠,仿佛透過林凡看到了遙遠的過去,“我是柳如煙,是被你們林家毀掉一切的人!”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歇斯底裏的瘋狂:“二十年前,你爹林嘯風為了搶奪《血蓮秘卷》,殺了我丈夫,燒了我的藥廬,還把我唯一的女兒扔進了亂葬崗!若不是鬼手閣閣主救了我,我早就是一堆枯骨了!”
林凡愣住了,父親手劄裏從未提過《血蓮秘卷》,更沒提過殺過人。他想反駁,卻被柳如煙狠狠捏住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
“你以為你爹娘是失蹤了?”柳如煙的指甲掐進他的皮肉裏,“他們是被我抓了!你娘性子烈,寧死不肯說出秘卷的下落,我隻好把她煉成了血蓮的養料——你聞,這花香裏,是不是有你娘的味道?”
她將一株血蓮湊到林凡鼻尖,那股奇異的甜香瞬間湧入鼻腔,混雜著淡淡的血腥氣,讓他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他猛地偏頭,卻被柳如煙死死按住。
“別急,很快就輪到你了。”柳如煙鬆開手,用帕子擦了擦指尖的血,“阿秀和蘇眉這對雙蓮,本就是我為你準備的祭品。等她們的精血融入血蓮,再加上你的純陽血脈,就能解開秘卷的封印,到時候,我就能讓你爹和所有害過我的人,都付出血的代價!”
遠處的誦經聲越來越清晰,還夾雜著阿秀和蘇眉的哭喊。林凡的心像被火燒一樣,他瘋狂地掙紮著,繩索勒得手腕出血,血珠順著石壁緩緩流下,滴在地上,暈開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沒用的。”柳如煙看著他徒勞的掙紮,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這斷魂崖的石洞是天然的囚籠,除非你能長出翅膀,否則別想出去。”她轉身走向洞口,“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吧,等血月升起,就是你的死期。”
柳如煙走後,石洞裏又恢複了死寂。林凡望著頭頂的石縫,那裏透進一絲微弱的光,像絕望中的一點希望。他想起林婉兒,不知道她有沒有安全逃脫,有沒有去搬救兵。可斷魂崖地勢險要,就算她搬來救兵,恐怕也找不到這個隱藏在山腹裏的石洞。
手腕的血還在流,疼痛感漸漸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眩暈。林凡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麽放棄。母親的仇,阿秀和蘇眉的命,還有父親的清白,都等著他去守護。
他開始仔細觀察綁住自己的繩索——是用浸過藥水的麻繩擰成的,普通的刀劍根本砍不斷。但他注意到,繩索在石壁的凸起處磨出了一道淺淺的痕跡,隻要再磨得深一點,或許就能掙斷。
林凡深吸一口氣,忍著劇痛,開始用手腕的力量摩擦石壁上的凸起。粗糙的岩石像砂紙一樣磨著他的皮肉,很快就磨出了血,血腥味在石洞裏彌漫開來。他咬緊牙關,一遍又一遍地摩擦,汗水順著額頭流下,滴進眼睛裏,澀得他睜不開眼。
不知過了多久,手腕突然傳來一陣鬆動。林凡心中一喜,更加用力地摩擦。終於,“哢嚓”一聲輕響,繩索斷了!
他連忙解開腳上的繩索,活動了一下麻木的手腳,撿起地上一塊鋒利的石片,悄悄往洞口摸去。
石洞外是個寬敞的祭壇,十幾根燃燒的火把照亮了周圍的石壁,上麵刻滿了詭異的符文,正散發著淡淡的紅光。祭壇中央豎著兩根石柱,阿秀和蘇眉被綁在上麵,臉色蒼白如紙,脖子上的半朵蓮玉佩正發出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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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煙站在祭壇中央,手裏拿著一本泛黃的書卷,正是《血蓮秘卷》。她周圍跪著十幾個黑袍人,正在低聲誦經,聲音裏充滿了狂熱。
“血月快升起來了!”柳如煙舉起秘卷,對著黑袍人喊道,“準備獻祭!”
黑袍人立刻起身,拿著匕首走向阿秀和蘇眉。阿秀嚇得閉上了眼睛,蘇眉卻死死地瞪著柳如煙,眼裏充滿了仇恨。
“住手!”林凡大吼一聲,握著石片衝了出去。
柳如煙沒想到他能掙脫繩索,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來得正好!省得我去請你了!”她對黑袍人喊道,“抓住他!”
幾個黑袍人立刻衝了過來,手裏的彎刀閃著寒光。林凡雖然手腕受傷,動作卻依舊敏捷,他利用祭壇的地形,躲避著黑袍人的攻擊,同時尋找機會靠近石柱。
“阿秀!蘇眉!”林凡一邊打鬥,一邊喊道,“用你們的玉佩!雙蓮合璧能破邪術!”
阿秀和蘇眉對視一眼,用盡全身力氣,將脖子上的玉佩往一起靠。隨著兩枚玉佩的靠近,光芒越來越亮,最終合二為一,化作一朵巨大的蓮花虛影,籠罩了整個祭壇。
“不!”柳如煙發出一聲尖叫,《血蓮秘卷》從她手裏掉了下來,“我的秘卷!”
蓮花虛影散發出柔和而強大的力量,黑袍人被光芒照到,頓時發出痛苦的慘叫,身上冒出黑煙,很快就化作了灰燼。柳如煙也被光芒籠罩,她痛苦地掙紮著,身上的灰袍被光芒撕裂,露出裏麵布滿疤痕的皮膚。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柳如煙喃喃自語,眼神裏充滿了絕望。
林凡趁機衝到石柱旁,用石片砍斷了綁著阿秀和蘇眉的繩索。“快離開這裏!”他喊道。
阿秀和蘇眉剛跑下祭壇,柳如煙突然從絕望中驚醒,她撿起地上的《血蓮秘卷》,瘋狂地笑著:“就算我得不到,你們也別想得到!”她抱著秘卷,縱身跳下了祭壇邊緣的懸崖。
“不要!”林凡衝過去,卻隻看到柳如煙的身影消失在懸崖下的雲霧中。
蓮花虛影漸漸散去,祭壇上隻剩下林凡、阿秀和蘇眉。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林婉兒和鐵麵!
“師兄!”林婉兒的聲音帶著哭腔,她和鐵麵帶著影閣的人衝了進來,“你沒事吧?”
“我沒事。”林凡搖了搖頭,看著懸崖下的雲霧,心裏五味雜陳。柳如煙死了,但她的話卻像一根刺,紮在他的心裏。父親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嗎?《血蓮秘卷》又藏著什麽秘密?
鐵麵走到他身邊,看著地上的血跡和散落的黑袍,沉聲道:“鬼手閣的餘孽已經清理幹淨了。柳如煙跳崖了?”
林凡點點頭:“嗯,帶著《血蓮秘卷》一起。”
鐵麵沉默了片刻,道:“秘卷的事,影閣會繼續追查。你爹娘的事……或許你該問問你父親。”
林凡看向鐵麵,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異樣:“你知道什麽?”
鐵麵歎了口氣:“二十年前的事,比你想象的複雜。林嘯風確實搶了秘卷,但他是為了阻止鬼手閣用秘卷修煉邪術。至於柳如煙的女兒……她沒死,被林嘯風救了,現在就生活在青陽城。”
林凡愣住了:“你說什麽?她的女兒還活著?在青陽城?”
鐵麵點點頭:“等你回去,問問你父親就知道了。他這些年不說,是怕你卷進來。”
夕陽透過石洞的縫隙照進來,給祭壇鍍上了一層金色。林凡看著阿秀和蘇眉互相攙扶的身影,看著林婉兒擔憂的眼神,突然覺得心裏的迷茫和痛苦減輕了許多。
不管過去有多少秘密,不管未來有多少風雨,他都不會再害怕。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有朋友,有親人,有需要守護的人。
“我們回家吧。”林凡對林婉兒說。
“嗯。”林婉兒點點頭,眼裏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卻帶著笑容。
一行人離開了斷魂崖的石洞,朝著青陽城的方向走去。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一個個堅定的信念。林凡知道,青陽城的平靜隻是暫時的,《血蓮秘卷》的下落,父親的秘密,還有鬼手閣可能存在的餘孽,都在等著他去揭開。
但他不怕。因為他相信,隻要心中有光,有愛,有堅守,就沒有什麽能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就像這夕陽,即使即將落下,也會在最後一刻,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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