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離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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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
張月旬打了一個響指。
“不必多說,祭壇的鼎裏麵十有八九是有那個叫什麽瓶子來著,哦,克萊因瓶,謎題的關鍵就是它,所以我們要再去一趟祭壇。”
“何以見得?”楚侑天問她。
“還何以見得,我問你,祭壇的鼎是不是有古怪?”
“是。”
“那我再問你,婭是不是告訴我們,說他們能起死複生而且記憶清除得很幹淨,是因為克萊因瓶?”
“是。”
“這不就結咯。”
張月旬右手背拍左手心,攤開。
“那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
“我……”
楚侑天苦笑,“你這結論未免也太輕率了吧?”
“這也是我的個人看法,說不說是我的事情,我現在說出來了,同不同意就是你的事情了。你可以同意,你也可以不同意,但你要是不同意,你得給我個理由。而且我要鄭重聲明,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再訪祭壇之行,必定無疑。”
張月旬一口氣說了很長這一段話,說完猛地吸了口氣。
楚侑天:“……”怎麽說,她都有她的理。
“你說話呀小白臉,不說我當你默認了。”
“我問你,若鼎內空空如也,你又該如何做?”
“那就再說唄。”
楚侑天啞口無言。
是他謹慎過了頭,倒是束手束腳的,耽誤事兒。
“好。”
見楚侑天沒意見了,張月旬轉頭問李簡放,“阿放你呢?”
“我沒意見,但這祭壇你打算怎麽進去?”
“這還不簡單?”
張月旬扭頭看向薑:“你能不能帶我們直達祭壇?”
薑搖頭。
它說:“隻有村長才可前往祭壇。”
“沒別的地道什麽的,可以過去?”
“沒有,”薑補充說,“你們要想去祭壇,得找村長,因為有門禁,必須得用村長的人麵和基因這兩個數據才能解鎖開門,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聽過宵禁,沒聽過門禁,跟令牌是一個意思唄,沒村長這塊令牌,這巨石的門進不去。”
“對。”
張月旬咂摸一下下巴,“這好辦。阿放,小白臉,我們把楚繼業綁了就行。”
“三位恩人,鄙狗得提醒你們一句,這祭壇陷阱頗多,防不勝防。他已經對你們起了殺意,當心他在祭壇裏麵會再次對你們下手。”
“得咧,多謝提醒,”張月旬朝薑拱了拱手,“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叨擾了,多謝款待,告辭。”
“哪裏的話,怠慢了三維網,鄙狗慚愧啊。”
“哎。”
張月旬擺擺手。
“這種破壞我們一麵之交的感情的話,就莫要再提,莫要再提——”
她拖長尾調,起身,結果又是一股暖流往下。
張月旬當場僵如木雕。
“薑,你這裏有月事帶嗎?”
“此為何物?”
“就是來月事用的。”
“我們做狗的,血流任它流,實在不舒服,舔幾下就好了。”
“不不不。”
張月旬趕緊抬手拒絕。
那畫麵太美,她不敢想。
“受傷用的繃帶,你這兒,總有吧?”
“受傷了也舔一舔,骨折什麽的另說,找點草藥吃吃就好,您若是需要,我讓狗去給您找。”
“多謝你的好意,就免了吧,我回永孝村找別的姑娘買月事帶。”
“買?”
張月旬一聽這疑問的語氣,一股不祥的預感蹭地一下冒出來,她扭頭問楚侑天。
“別跟我說,你的故鄉不興買賣?”
“確實。”
“嘖。”
張月旬揪了一下她的羊角辮,好死不死地扯下了三根頭發,這讓她本就煩躁的心情如同火上澆油。
“來這玩意兒就是麻煩,又困又疲倦,臉上容易上火冒痘痘,還容易掉頭發,臉色差的厲鬼似的。”
發了一通牢騷,她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
“無妨,不賣我就直接伸手要,不給我就直接搶,俗話說的好啊,伸手不打笑臉人,搶劫妄為世間人。我不是人,但給笑臉,實在完美。”
張月旬臭屁地自誇了一通。
李簡放:“……”
楚侑天:“……”
薑:“……”
兩個對張月旬時不時犯點醫術上沒有的病早已習以為常,一個對張月旬的直率和坦誠佩服得五體投地而一時無話可言。
“屁話說太多了,我們走吧。”
張月旬揮手,示意李簡放和楚侑天跟上她的腳步。
但沒走兩步,她就停住了,往後看。
“你們怎麽不走呢?”
李簡放和楚侑天坐在位置上,穩穩當當。
“我知道你一定會停下來,”李簡放說,“不是因為我和楚侑天沒動,而是,你不知道出去的路,忘了請薑給你帶路。”
“呐呐呐。”
張月旬眼睛彎彎,激動地指著張月旬,笑著頭不自覺地往後仰。
“我就知道,阿放你懂我。”
李簡放搖頭苦笑。
她拍了拍楚侑天的胳膊,起身,“提前放寬心,月旬失血過多,腦子可能轉不動,屆時我們身處險境的機會隻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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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侑天嘴角一抽。
這話說的,她沒失血過多,瘋起來的次數也不少。
“好啊你倆,當麵數落我的不是?”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得得得,你和小白臉倆君子,我君王,走吧,倆君子。”
“噗嗤。”
薑沒忍住,捧腹大笑。
“三位恩人之間的情義,實在是叫狗羨慕。”
“又說這種我愛聽的話。”
張月旬的嘴角壓不住向上的弧度。
她做個一個請的手勢,“麻煩薑帶個路,或者叫其他狗送我們出去也好。”
“就由鄙狗親自送你們吧,你們救了似和它的孩子,我身為狗群之主,沒能款待好三位,內心實在過意不去,隻能借由這帶路之行緩解幾分愧疚了,鄙狗還得多謝三位恩人給了鄙狗這個機會。”
說罷,薑走在前頭帶路。
“三位,請跟鄙狗來。”
薑帶他們出了洞府,穿過狹小的洞口,眼看即將見光,它突然停下腳步,跪在他們跟前。
“三位恩人,薑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起來說話,起來說話,”張月旬伸手拉起薑,“別動不動就跪,膝下有黃金。”
薑站起身,俯首作揖,“三位恩人見了楚繼業,他必定會問及鄙狗因何未能誅殺三位,還請三位撒個謊,說鄙狗不是三位的對手,重傷昏迷,狗群也潰敗不已,自顧不暇。如此,若是楚繼業再命令鄙狗對三位下手,鄙狗和狗群也能免了和三位兵戈相見。”
“你考慮得很周到。”
張月旬拍拍薑的肩膀。
“放心好了,我們會按你說的做,回去吧。”
“多謝三位,鄙狗告辭。”
“再見。”
張月旬揮手送別薑,嘴角的笑意也隨著薑遠去的背影逐漸消失。
她眼一眯,“走吧,好戲要開場了。”
她意有所指,李簡放和楚侑天是聽得出來的。
“既然你懷疑它有不二之心,為什麽不用真話符?”楚侑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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