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任由那令人作嘔的肥胖手臂攬住她的腰，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被半推半就地帶著，走向二樓那間為她或者說為三千兩銀子）準備的、充滿未知恐懼的“洞房”。
    她的淚水無聲地滑落，混著臉上的胭脂，留下兩道屈辱的痕跡。
    她知道，從這一刻起，那個名叫柳依依的歸雲宗弟子，已經徹底死了。
    活下來的，隻有百花樓的羽兒，一個承載著無盡羞辱與痛苦的玩物。
    而在百花樓對麵一座酒樓的雅間窗邊，換回本來容貌的雲曳，靜靜地看完了全程。
    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既無快意，也無憐憫，隻有一片深沉的冰冷。
    她知道，對於柳依依而言，這漫長而黑暗的折磨，才剛剛開始。
    這，就是動她雲曳逆鱗的代價。
    夜色如墨，將百花樓襯得愈發燈紅酒綠，笙歌喧囂。
    這棟雕梁畫棟的建築，像是盤踞在繁華城鎮陰影裏的一頭巨獸，吞噬著無數女子的青春與淚水。
    二樓一間名為“聽雨軒”的雅致廂房內，此刻卻正上演著一場與風雅毫無關係的暴行。
    “放開我！你這畜生！你知道我是誰嗎？！”
    柳依依，如今被迫冠上“羽兒”這個柔弱花名的她，正被一個腦滿腸肥、衣著華貴的富商死死按在鋪著錦緞的床榻上。
    她昔日金丹中期修士的靈力早已蕩然無存，此刻與普通弱女子無異，唯有那雙眼睛裏燃燒的怒火與屈辱，還殘存著幾分過去的驕傲。
    富商姓王，是這一帶有名的商人，此刻他滿臉橫肉因興奮而泛著油光，一雙小眼睛貪婪地在柳依依因掙紮而淩亂的衣衫間逡巡。
    “你是誰？哈哈哈！”
    王老爺噴著濃重的酒氣，聲音粗嘎難聽，
    “你不就是百花樓新來的頭牌，‘羽兒’姑娘嗎？媽媽可是說了，你性子烈，還是個雛兒，老子就好這一口！”
    “我不是！我是歸雲宗親傳弟子！我師父是……”
    柳依依嘶喊著，手腳並用地踢打，指甲在王老爺肥胖的手臂上劃出幾道血痕。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臉上，力道之大，讓她眼前一陣發黑，耳朵嗡嗡作響，嘴角瞬間破裂，滲出一絲腥甜。
    “歸雲宗？老子管你什麽宗！”
    王老爺被打擾了興致，麵目猙獰起來，
    “到了這百花樓，你就是伺候爺的玩意兒！還敢抓傷老子？”
    他看著手臂上的血痕，怒火更熾。
    “媽媽！媽媽！”
    柳依依趁著他分神，用盡力氣朝門外尖叫，希望能引起注意，哪怕是一絲憐憫。
    然而門外隻有隱約傳來的其他房間的調笑聲，以及守在門口丫鬟低低的、事不關己的勸慰：
    “羽兒姑娘，您就從了吧，王老爺是咱們樓裏的大主顧，您順著他，少受些苦……”
    希望徹底破滅，冰冷徹骨的絕望如同毒蛇，纏繞上柳依依的心髒。
    她想起自己被廢去修為時，師父趙無涯那冷漠無情的眼神；想起被像垃圾一樣扔到那個農戶家裏，那婆子諂媚又貪婪的嘴臉；
    想起被三百兩銀子賣到這百花樓時，老鴇媽媽那評估貨物般的目光……從雲端跌落泥沼，不過瞬息之間。
    “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老爺啐了一口，粗暴地扯下自己腰間的汗巾，不顧柳依依更加激烈的反抗，用他那身蠻力，將她的雙手死死捆在床頭的雕花立柱上。
    絲綢的汗巾勒進她纖細的手腕，很快便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放開！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會遭報應的！”
    柳依依目眥欲裂，淚水混合著血水滑落，弄花了臉上精致的妝容，露出底下蒼白而絕望的真容。
    她曾是天之驕女，是宗門裏備受矚目的天才，何曾受過如此折辱？
    “報應？哈哈哈，老子有的是錢！在這百花樓，老子就是天！”
    王老爺得意地大笑，看著被縛住雙手、如同待宰羔羊般的柳依依，眼中淫邪之光更盛。
    他不再急於一時，而是像貓捉老鼠般，開始慢條斯理地撕扯她身上那件單薄的、屬於“羽兒”的紗衣。
    “瞧瞧這皮膚，不愧是修煉過的，就是滑嫩。”
    粗糙的手指帶著令人作嘔的溫度在她身上遊走，留下青紫的痕跡。
    柳依依渾身顫抖，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嘔吐出來。
    她拚命扭動身體，試圖躲避那惡心的觸碰，卻被束縛的雙手限製了所有行動。
    “別碰我！滾開！”
    她的咒罵聲逐漸帶上了哭腔，那是尊嚴被一寸寸碾碎時的無助悲鳴。
    “叫啊，使勁叫！你越叫，老子越高興！”
    王老爺反而更加興奮，他俯下身，臭烘烘的嘴在她耳邊、脖頸間啃咬，留下一個個恥辱的印記。
    疼痛和惡心感交織，讓柳依依幾近暈厥。
    當最後的屏障被粗暴地扯落，當一陣疼痛襲來，柳依依發出一聲淒厲得不似人聲的尖叫，隨即死死咬住了下唇，鮮血瞬間彌漫口腔。
    她不再咒罵，也不再求饒，隻是睜著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望著頭頂那繡著鴛鴦戲水的帳幔，仿佛靈魂已經從這具備受淩辱的軀殼中抽離。
    她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在歸雲宗時，眾星捧月的日子；
    想起第一次見到楚瀾滄時，那驚為天人的側影和她心中悄然滋生的、不敢宣之於口的悸動；
    想起雲曳出現後，楚瀾滄眼中再也容不下他人的專注……
    嫉妒如同毒草，在她心裏瘋狂蔓延。
    她恨雲曳，恨她那樣的驕傲，還有楚瀾滄對她的溫柔。
    所以，她才會鬼迷心竅，派人去抓那兩個孩子，想讓雲曳痛苦，想讓她失去所愛……
    報應，這就是報應嗎？
    一夜之間，從人人敬仰的仙門弟子，淪為青樓妓子，被這樣一個她平日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俗世富商肆意蹂躪。
    這比殺了她還要痛苦千萬倍！
    王老爺卻對她內心的滔天巨浪毫無所覺，他隻沉浸在自己的欲望裏。
    柳依依初經人事不屈的反抗，雖然帶來了些麻煩，卻也極大地滿足了他變態的征服欲。
    喜歡雲瀾滄海請大家收藏：()雲瀾滄海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