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星痕印記與雙界同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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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的京都醫院,急診樓的燈光如同懸在夜幕中的孤星,慘白而固執地穿透彌漫的消毒水氣息。
這種氣味混合著深夜特有的濕冷,沿著走廊地磚的縫隙蔓延,鑽進每一個角落,連空氣都仿佛被浸泡得發脆。
米雅被緊急推送的搶救床滾輪劃過地麵,發出規律的 “咕嚕” 聲,在空曠的走廊裏格外刺耳,像是在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救援敲打著節拍。
推床兩側,醫護人員的腳步聲急促卻有序。
護士長李姐雙手穩穩托著輸液架,藍色護士服的袖口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跡,她緊盯輸液管裏緩緩滴落的藥液,嘴裏不停叮囑:“保持速度,別讓針頭移位!”
年輕的實習醫生小張緊跟在側,白大褂下擺被風帶起,他手裏攥著的病曆夾邊緣已經被汗水浸濕,指尖泛白,眼神卻始終鎖定著心電監護儀上跳動的綠色波形。
搶救室的大門被推開時,一股更濃烈的消毒水味撲麵而來,夾雜著酒精和碘伏的刺激氣息。
房間中央的無影燈驟然亮起,刺眼的白光瞬間籠罩住米雅蒼白的臉龐,她眼睫上凝結的細小淚珠被照得清晰可見,像落在宣紙的碎鑽。
主治醫生周明快步走到床邊,手指剛觸碰到米雅的手腕,眉頭便微微蹙起 —— 這皮膚的溫度低得不像剛經曆過車禍的人,更像是沉睡了許久的瓷娃娃。
“立即做全套檢查!心電圖、血常規、腦部 ct,重點查有沒有內出血和顱骨損傷!”
周明的聲音沉穩有力,打破了搶救室裏短暫的寂靜。
護士們迅速行動起來,連接電極片時,米雅纖細的手腕上,那道淡青色的胎記在燈光下若隱若現,像是被誰用毛筆輕輕暈染的痕跡,與周圍蒼白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半小時後,檢查結果陸續傳到周明手中。
他站在閱片燈前,手指劃過 ct 片上的每一處細節,眉頭卻越皺越緊。
“不可思議,” 他低聲自語,聲音裏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全身骨骼未見骨折,內髒器官沒有任何挫傷,除了深度昏迷和體內少量鎮靜藥物殘留,幾乎…… 幾乎和健康人沒區別。”
旁邊的小張醫生湊過來,看著化驗單上的數據,忍不住搖頭:“周教授,您看這血常規,白細胞和血小板計數都在正常範圍,連一點應激反應的指標異常都沒有。那場車禍裏,同車的三個成年人非死即傷,她卻連擦傷都沒有,這簡直是醫學奇跡!”
周明沒有接話,目光再次落在米雅的手腕上。
那道胎記似乎比剛才更清晰了些,在燈光下泛著微弱的光澤。
他伸手輕輕觸碰,指尖傳來一絲細微的溫熱,不像普通皮膚的溫度,更像是某種能量在緩慢流動。
“把陳墨醫生叫來,” 周明突然開口,“米雅之前的治療一直是他負責,或許他能看出些什麽。”
與此同時,急診樓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米勇強和妻子林慧跌跌撞撞地衝進大廳,兩人的頭發被夜風攪得淩亂,臉上還帶著未幹的淚痕。
米勇強身上的西裝外套沾滿灰塵,袖口處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裏麵磨得發白的襯衫袖口 —— 那是昨天在醫院走廊焦急等待時,不小心被椅子扶手勾破的。
林慧的眼睛紅腫得像核桃,手裏緊緊攥著米雅最喜歡的毛絨兔子玩偶,玩偶的耳朵已經被揉得變形,卻依舊被她抱在懷裏,仿佛那是與女兒唯一的連接。
“警察同誌,我女兒…… 我女兒怎麽樣了?” 米勇強抓住迎上來的民警小王的手臂,聲音因為過度緊張而顫抖,指節用力得幾乎要嵌進對方的皮肉裏。
小王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冷汗和劇烈的心跳,連忙扶住他的胳膊,輕聲安撫:“米先生,您別激動,米雅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正在病房觀察。醫生說她除了昏迷,身體沒有其他損傷。”
“沒損傷?” 林慧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可是你們說她遭遇了車禍,那車都撞得不成樣子了,她怎麽會沒損傷?是不是…… 是不是你們弄錯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細不可聞,眼神裏充滿了恐懼 —— 她怕這所謂的 “沒損傷”,是醫生用來安慰他們的謊言。
小王歎了口氣,拿出手機調出事故現場的照片:“林女士,您看,這是救援人員拍下的畫麵,米雅當時躺在醫療床上,周圍的金屬碎片都避開了她。”
照片裏,變形的車廂內一片狼藉,金屬碎片和玻璃渣散落一地,唯有米雅躺著的那塊區域,幹淨得有些不真實。
林慧看著照片裏女兒蒼白的臉龐,眼淚再次洶湧而出,她捂住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卻還是有嗚咽從指縫間溢出。
而此時的車禍現場,早已被黃色的警戒線圍得嚴嚴實實。
交警支隊事故科的老鄭蹲在變形的黑色運輸車左前輪旁,手裏拿著強光手電,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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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麵上,破碎的輪轂和輪胎散落在一旁,斷裂的半軸切麵平整得如同鏡麵,邊緣沒有絲毫磕碰或擠壓的痕跡,反而像是被某種極其鋒利的利器一次性切斷。
“老鄭,你看這切麵,” 旁邊的年輕警員小李遞過來一把遊標卡尺,聲音裏帶著困惑,“我測了一下,整個斷麵的誤差不超過 0.5 毫米,這根本不是普通車禍能造成的。就算是被護欄或者尖銳金屬撞擊,也會有變形或者毛刺,可你看這個……” 他指著半軸的斷麵,手電光下,金屬表麵光滑得能映出人影,“就像是用激光切割的一樣,但現場根本沒有找到任何激光設備的痕跡。”
老鄭站起身,揉了揉蹲得發麻的膝蓋,目光掃過周圍的事故現場。
路麵上除了車輛側翻留下的劃痕和散落的零件,沒有任何異常的痕跡 —— 沒有外力撞擊的凹陷,沒有爆炸殘留的碎屑,甚至連可能造成這種切割痕跡的硬物都沒有。
他接過小李遞來的現場勘查記錄本,翻到之前記錄的車輛信息:“車牌是偽造的,車架號被磨掉,這車子本身就有問題。現在連輪胎和半軸的損壞都透著詭異,這案子不簡單。”
兩人又圍著左前輪的殘骸勘查了許久,小李甚至用金屬探測器在周圍反複掃描,結果除了正常的車輛金屬部件,沒有任何異常發現。
“老鄭,要不我們模擬一下事故過程?” 小李提議道,“假設是車輛行駛中突然爆胎,或者輪轂斷裂,會不會造成這種情況?”
老鄭搖了搖頭,指著破碎的輪轂:“你看這輪轂的材質,是高強度鋼,正常行駛中就算遇到坑窪,最多也就是變形,不可能直接斷裂成這樣。而且你注意到沒有,輪胎的破損處也很奇怪,胎麵沒有任何碾壓痕跡,而是沿著輪轂斷裂的位置整齊地分開,像是被人特意剪開的一樣。”
他蹲下身,用手指輕輕撫摸輪胎的斷麵,“這種切割力度恐怕極大,而且得是瞬間作用在同一個點上,普通的車禍根本做不到。”
隨後趕來的刑偵科警員也對現場進行了細致勘查,提取了地麵的微量物證,甚至檢查了周圍的監控錄像,但都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最終,老鄭在事故勘查報告的 “事故原因” 一欄裏,寫下了 “左前輪輪轂、輪胎及半軸疑似被不明利器一次性切斷,具體原因無法複現,建議進一步技術鑒定” 的結論。
這份報告很快被上報給了負責案件的專案組,也傳到了恰好前來了解情況的陳墨醫生耳中。
陳墨是在處理完米雅的初步診療後,特意繞到事故現場的。
他原本想看看有沒有遺漏的線索,卻恰好聽到了老鄭和小李的對話,以及他們對左前輪損壞情況的分析。
當看到那份標注著 “無法複現” 的勘查報告時,陳墨的眼神瞬間變得凝重 —— 他立刻想到了米雅之前身上出現的異常能量波動,以及萊茵博士背後的 “奧庫勒斯計劃”。
趁著現場警員整理物證的間隙,陳墨悄悄用手機拍下了左前輪殘骸的照片,尤其是那平整的半軸斷麵和破碎的輪轂。
隨後他借口需要回醫院跟進米雅的病情,匆匆離開了現場。
回到醫院的醫生休息室,他反鎖房門,再次拿出那個黑色的加密手機,調出之前的通訊界麵。
“夜鶯報告,補充事故現場勘查信息,” 陳墨對著手機低聲說道,聲音比之前更加嚴肅,“出事車輛左前輪存在異常損壞,輪轂、輪胎及半軸疑似被不明高強度利器一次性切斷,斷麵平整,誤差極小,現場未發現任何相關作案工具或痕跡,警方無法複現事故過程,已將此情況列為未解疑點。結合米雅此前身體上異常,此次事故不是偶發事故,不排除是‘奧庫勒斯計劃’相關人員或其他未知力量所為。”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後傳來比之前更顯凝重的回複:“已收到你的補充報告,總部將立即安排技術部門對現場提取的物證進行深度分析。你繼續密切關注米雅的情況,同時留意警方的調查進展,如有任何新發現,第一時間上報。”
陳墨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回口袋,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下巴。
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麵漸漸亮起來的天色,心中充滿了疑惑 —— 米雅的被劫持,在轉移的過程發生這種用常理無法解釋的車禍,難道是有人在幫助米雅?可是現場沒有任何其他人出現過的跡象,道路監控警察和自己已經看了無數遍,都是一無所獲。
而此時的事故現場外圍,萊茵博士正站在一輛黑色轎車旁,臉色陰沉地看著被警方封鎖的區域。
他是在接到手下匯報後匆匆趕來的,原本以為隻是一場普通的車禍,隻要想辦法把米雅從醫院帶走就行,可當他看到那輛側翻的運輸車時,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剛才他趁著警方不注意,悄悄靠近過運輸車的左前輪殘骸,雖然距離較遠,但也能隱約看到輪轂和半軸的異常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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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時他滿腦子都是米雅被救走的焦慮,並沒有太在意,隻當是車禍中的意外情況。
直到剛才,他聽到老鄭在向專案組匯報時提及 “左前輪被不明利器切斷,無法複現事故過程”,才突然停下了準備離開的腳步,心中的疑惑瞬間被點燃。
“不明利器?一次性切斷?” 萊茵低聲重複著這幾個字,眉頭緊緊皺起。
他作為 “奧庫勒斯計劃” 的核心研究員,對各種高科技武器和能量設備都有所了解,可即便是組織裏最先進的能量武器,也很難在瞬間造成如此精準且無痕跡的切割效果。
而且現場沒有任何能量殘留,這根本不符合已知的任何技術原理。
他回頭看了一眼醫院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 難道米雅身上真的存在某種他沒有發現的特殊能力?還是說,那個一直被他們視為 “源頭” 的跨世界存在,真的能幹預地球的現實?這個念頭讓他既興奮又不安,興奮的是如果能找到這種力量的來源,對 “奧庫勒斯計劃” 將是巨大的突破;不安的是,這種未知的力量很可能會打亂他的所有計劃。
“博士,我們現在怎麽辦?” 身邊的手下低聲問道,“米雅已經被送進醫院,警方也介入了調查,我們很難再像之前那樣把她帶走了。”
萊茵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疑惑,眼神重新變得堅定:“先回去,密切監視醫院和警方的動向。那個‘源頭’既然能出現一次,就可能出現第二次,‘它’明顯是和米雅有著緊密的關係,也不排除米雅本身有某種特殊的能力,不管怎麽說,米雅的不正常都是這個我們需要搞明白的。。。。。。”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她跑不了,隻要她還在這個城市,我們就有機會把她帶回來。”
說完,他轉身鑽進轎車,車輛很快消失在清晨的車流中。
病房裏的米雅突然有了動靜。
她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像是蝴蝶扇動翅膀,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起初,她的眼神還有些茫然,如同蒙上了一層霧氣,無法聚焦。她看著眼前模糊的人影,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
“小雅!你醒了!” 林慧最先發現女兒的變化,激動地撲到床邊,聲音哽咽著,“我是媽媽,小雅,你能聽到媽媽說話嗎?” 她小心翼翼地握住米雅的手,掌心的溫度一點點傳遞過去。
米雅的眼神慢慢聚焦,當她看到林慧那張布滿淚痕卻充滿喜悅的臉龐時,眼眶瞬間紅了。
她張了張嘴,發出微弱而沙啞的聲音:“媽……” 這一個字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說完後便大口喘著氣。
米勇強連忙遞過一杯溫水,林慧用棉簽蘸著水,輕輕擦拭著米雅的嘴唇,緩解她的幹燥。
“小雅,別急,慢慢說,” 林慧柔聲安慰,“這裏是醫院,你安全了,爸爸媽媽都在。”
米雅的記憶如同破碎的玻璃,一片片在腦海中浮現。
她記得冰冷的金屬車廂,記得刺眼的綠色指示燈,記得顛簸的道路,還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
那些記憶碎片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她下意識地抓緊了林慧的手,小聲問道:“我…… 我怎麽會在這裏?我不是應該出院了嗎?”
與此同時,遙遠的北境灰岩鎮,行政廳的書房內,易的意識如同被狂風暴雨衝刷後的落葉,猛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濺落在深色的書桌上,形成一片刺目的紅。
那鮮血落在桌麵上,還冒著微弱的熱氣,與冰冷的桌麵形成鮮明對比。
易的臉色變得灰敗如紙,眼窩深陷,眼下有著濃重的黑青色,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大病了一場。
太陽穴如同被重錘反複擊打般嗡嗡作響,每一次跳動都帶來撕裂般的疼痛。
他的精神力已經消耗到了極限,連抬起手擦拭嘴角血跡的力氣都沒有,隻能靠在椅背上,大口喘著氣。
腕間的星穹之引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變得黯淡無光,隻有偶爾微弱的悸動,證明它還在運作。
易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跨越時空的連接正在逐漸減弱,米雅的氣息越來越清晰,卻也越來越遙遠 —— 他知道,米雅已經安全了,而他也該回到自己的世界,麵對眼前的挑戰。
書房外,艾爾雯?輕語靜靜地站立著。
她穿著一身淡綠色的精靈長袍,月光銀的長發在昏暗的走廊中泛著淡淡的光澤,如同流淌的星河。
作為魔法師,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書房內異常的能量波動 —— 那是精神力過度透支後產生的紊亂,帶著一絲空間撕裂的痕跡。
艾爾雯輕輕推開書房的門,吱呀的門軸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當她看到伏案昏迷、氣息微弱的易,以及書桌上那灘刺目的鮮血時,碧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微光 —— 有驚訝,有擔憂,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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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雯沒有絲毫猶豫,快步走到易的身邊,伸出纖細的手指。
指尖泛起柔和的綠色光芒,那是精靈族特有的生命魔法,蘊含著自然的力量,如同初春的嫩芽,充滿了生機。她輕輕將手指點在易的額間,低聲吟唱起古老而悠遠的精靈咒文。
咒文的聲音如同流淌的清泉,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在書房中緩緩回蕩。
柔和的魔法能量順著易的額間,緩緩注入他的體內,沿著他的經脈流動,修複著他受損的精神力,試圖穩定他那即將因過度透支而潰散的意識星河。
綠色的光芒籠罩著易的身體,在昏暗的書房中形成一個柔和的光暈,驅散了空氣中的血腥氣,帶來了一絲自然的清新。
艾爾雯的嘴唇微微動著,吟唱聲低沉而持續,她的眼神專注而認真。
作為守護者,守護星穹之引的持有者是她的使命,她能感受到易體內精神力的紊亂,那像是一片被狂風肆虐過的森林,無數的能量碎片在四處衝撞,想要找到出口。
時間一點點過去,窗外的天色漸漸泛起魚肚白。
艾爾雯的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 維持生命魔法對她的魔力消耗極大,但她依舊沒有停下。
直到易的呼吸逐漸平穩,臉色恢複了一絲血色,她才緩緩收回手指,停止了吟唱。
易艱難地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中,艾爾雯的身影逐漸清晰。他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和額間的汗珠,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勉強扯出一個微笑:“謝謝你,艾爾雯。”
“你不該如此勉強自己,” 艾爾雯的聲音中帶著罕見的責備與擔憂,“你的精神力幾乎枯竭,意識也受到了損傷。如果不是我及時發現,你很可能會永遠失去意識,甚至…… 甚至靈魂潰散。”
易虛弱地點點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休息了片刻。
“我知道…… 但我別無選擇,” 他的聲音依舊沙啞,卻帶著一絲堅定。
艾爾雯輕歎一聲,沒有說什麽,好像易的一切她都知道,也都不會反對。
作為一個精靈魔法師和守護者,她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使命,即使是最親密的夥伴,也有不能言說的事情。
她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溫水,遞到易的手中:“好好休息,我會守在外麵。如果需要任何幫助,隨時叫我。”
易接過水杯,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緩解了喉嚨的幹澀和身體的疲憊。
他感激地看了艾爾雯一眼,喝下水後,再次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這一次,他的呼吸平穩了許多,臉上的痛苦表情也漸漸舒緩, —— 他夢到了米雅,夢到她醒來後,對著自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而在遙遠地球的醫院病房裏,米雅正靠在床頭,聽著父母講述她失蹤後的事情。
林慧坐在床邊,為她削著蘋果,將果肉切成小塊,遞到她的嘴邊。
米勇強則在一旁與醫生交談著,詢問著女兒後續的治療方案,時不時回頭看向米雅,眼神中滿是關切。
沒有人察覺到,在米雅蘇醒前的那一瞬,她腕間那道淡淡的胎記,曾短暫地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溫熱。
那抹溫熱如同跳動的火焰,與北境灰岩鎮書房中,易腕間星穹之引的餘溫遙遙共鳴,如同跨越時空的心跳,連接著兩個世界的命運。
而在灰岩鎮,易醒來後,第一時間召集了領地的核心成員。
他坐在書房的橡木椅上,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我需要你們做好準備,” 易看著麵前的索林、科爾、阿肯等人,緩緩開口,“這一段時間我忙於修煉,對領地的事務關注較少,辛苦大家了,不過好在這一段時間領地還算安全,其他方麵也正常,但是,我們不能放鬆警惕,危險依然存在。索林,你仍然需要加強邊境的巡邏;科爾,你負責調配物資,確保領地的糧食和武器供應充足;阿肯,你加緊訓練士兵,提升軍隊的戰鬥力。”
“領主,您的身體……” 索林看著易蒼白的臉色,眼中滿是擔憂。
“我沒事,” 易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現在最重要的是守住我們的領地,保護好這裏的人民。”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輕輕敲響。
莉亞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草藥走進來,那是瑪莎婆婆特意為易熬製的補氣血的湯藥。
“少爺,您該喝藥了,” 莉亞將藥碗遞到易的手中,輕聲說道,“瑪莎婆婆說,這藥能幫助您恢複精神力,您一定要喝完。”
易接過藥碗,一股苦澀的草藥味撲麵而來。
他沒有猶豫,仰頭將湯藥一飲而盡。
苦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但他的心中卻充滿了力量 —— 他知道,無論是地球的危機,還是北境的挑戰,他都不能退縮。
他不僅要救米雅,還要守護好灰岩鎮,守護好這裏的每一個人。
夜幕再次降臨,灰岩鎮的街道上一片寂靜,隻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偶爾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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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站在書房的窗前,看著窗外的星空。
那些星星如同鑽石般鑲嵌在黑色的天幕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腕間的星穹之引,感受著那絲微弱的共鳴。
“米雅,” 易在心中輕聲呼喚,“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處理完這裏的事情,一定會去找你。”
而在地球的醫院裏,米雅也靠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星空。
她伸出手,對著星空輕輕揮動,嘴角帶著一絲微笑。
她知道那個那個在她昏迷的時候幫助她的人是誰,雖然易在救了她以後,匆匆返回了,但尋熟悉的感覺依然縈繞在米雅的意識深處,她在蘇醒的時候,感覺到了他匆匆離去的“身影”和那個熟悉的意識深處的“味道”,這兩樣都讓她無比地沉迷。
萊茵博士一定如同一條受傷的毒蛇,悄然隱匿於暗處,舔舐著傷口,等待著下一次出擊的機會。
而易為了拯救米雅所付出的代價,遠比他自己想象中更為沉重。
他透支了大量的精神力,差不多已經完全枯竭,易自己後怕,他真得感覺到自己差一點消散在空間亂流當中。
現在的易已經無法動用自己的空間能力,就像是普通人一樣。
他苦笑了一下,恐怕他現在真得需要完全靠艾爾雯的保護了,米雅他很擔心,雖然依然能夠感應一米雅的狀態,但現在的自己已經無法像以前那樣同米雅交流了。
在北境的寒風中,在地球的霓虹下,更多的陰謀與危機正在悄然醞釀,等待著易和米雅去麵對。
而他們之間那道跨越時空的連接,既是彼此的救贖,也可能是將他們拖入深淵的枷鎖。
但無論未來多麽艱難,他們都不會放棄,因為他們知道,在遙遠的另一個世界,有一個人在為自己加油,在與自己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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