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永恒之門與荊棘之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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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一陣更加喧鬧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伴隨著清脆的馬蹄聲和皇家衛隊特有的、帶有金色鳶尾花紋章的鎧甲摩擦聲。
    那聲音越來越近,原本圍攏在易隊伍周圍的城防軍們,聽到這聲音後,臉色瞬間變了,紛紛停下了動作,下意識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眼神中帶著幾分敬畏與緊張。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支規模不大但極其華麗的隊伍,在一隊精銳皇家騎士的護衛下,正朝著城門駛來。
    皇家騎士們身穿銀白色的鎧甲,鎧甲上鑲嵌著金色的鳶尾花紋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領頭騎士隊長目光掃過艾拉腰間的鳶尾花徽記時,韁繩微頓——那是公主親衛獨有的標識,他抬手示意隊伍放緩速度,對著艾拉的方向無聲頷首,這是對同級軍官的特殊禮遇。
    他們手持長槍,騎在高大的戰馬上,身姿挺拔,氣勢威嚴,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訓練有素的精銳之氣。
    隊伍中央,是一輛由四匹純白駿馬拉動的馬車。
    馬車的車廂由名貴的檀木打造,表麵雕刻著精美的花紋,花紋間鑲嵌著細碎的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
    車窗掛著鵝黃色的絲綢窗簾,窗簾低垂,看不清裏麵的人,但僅僅是馬車的外觀,就足以讓人感受到其主人的尊貴身份。
    馬車旁,除了皇家騎士,還跟著幾名衣著各異、氣度不凡的隨行人員。
    一名是身穿深藍色法師袍的中年法師,法師袍上繡著複雜的魔法符文,符文用金線勾勒而成,顯得極為華貴。
    他手持一根鑲嵌著碩大藍寶石的法杖,藍寶石散發著柔和的藍光,周圍的魔法元素似乎都在圍繞著他緩緩流動。
    他麵容古板,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周身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魔法威壓,讓周圍的人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不敢靠近。
    另一名則是衣著華貴的年輕貴族,他穿著一身紫色的絲綢長袍,長袍邊緣繡著銀色的花紋,腰間係著一條鑲嵌著寶石的腰帶,手裏拿著一把精致的折扇,時不時會扇動幾下。
    他騎著一匹神駿的黑馬,黑馬的鬃毛被梳理得整整齊齊,身上還披著繡著花紋的貴族袍服。
    年輕貴族臉上帶著輕浮的笑容,眼神四處掃視,當看到城門處的衝突時,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仿佛在看一場有趣的戲。
    還有一名沉默寡言的男子,他身披灰色鬥篷,鬥篷的兜帽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隻能看到一點下巴的輪廓。
    他騎在馬上,卻仿佛融入了周圍的陰影之中,氣息幾乎難以察覺,即便近在咫尺,也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可隻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的雙手始終放在腰間的武器上,眼神銳利如刀,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顯然是一位實力高強的高手,負責保護隊伍的安全。
    城防軍們看到這支隊伍,立刻臉色一變,紛紛收起了武器,讓開道路,躬身行禮,態度恭敬至極。
    就連之前倨傲無比的馬爾科,此刻也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臉上的囂張與狂妄消失得無影無蹤,小跑著迎了上去,生怕慢了一步會被艾拉秋後算賬。
    “停下!怎麽回事?為何阻塞城門?”皇家騎士的隊長,一名麵容冷峻、眼神銳利的騎士,勒住戰馬,沉聲喝道。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威嚴,讓周圍的喧鬧聲瞬間安靜了不少。
    馬爾科趕緊躬身,腰彎得幾乎要貼到地麵,語氣恭敬得不像話:“回稟大人,是一支來自北境的隊伍,隨行人員超標,卑職正在依規處理,沒想到他們卻拒不配合,還妄圖以元老院文書壓人,這才阻塞了城門,驚擾了貴人,還請大人恕罪!”
    那華麗的馬車窗簾被一隻戴著寶石戒指的手輕輕掀開一角,露出一張年輕、英俊卻帶著幾分陰鴟氣息的臉龐。
    那張臉的輪廓極為精致,皮膚白皙,嘴唇薄而色淡,一雙眼睛狹長,眼神中帶著幾分慵懶與冷漠,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正是帝國二皇子,卡修斯·奧古斯都。
    卡修斯王子的目光淡淡地掃過馬爾科,眼神中沒有絲毫溫度,看得馬爾科心裏發毛,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被城防軍隱隱圍住的易身上,以及他身後的艾爾雯和莉娜身上。
    當他的目光掃過艾爾雯時,瞬間停住了。
    艾爾雯那絕美的精靈容顏,淡綠色的眼眸,身上那種純淨而高貴的氣質,如同黑暗中的一抹光亮,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卡修斯王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驚豔,隨即又被強烈的占有欲取代——他見過無數美人,貴族小姐、平民少女、甚至其他種族的女子,卻從未見過如此動人的精靈,他下意識地就想將這隻美麗的精靈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讓她成為自己的所有物。
    他足足看了艾爾雯好幾息時間,才戀戀不舍地將目光移開,看向易,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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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境的德文希爾?”卡修斯王子的聲音帶著一種慵懶的磁性,仿佛眼前的一切隻是一場無聊的戲劇,“本王知道你。聽說你在北境立下了不小的功勞,不僅擊退了獸人,還重建了領地,倒是有些本事。”
    易驅馬上前半步,身姿挺拔如鬆,不卑不亢地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左手按胸,右手握韁,身體微傾:“王子殿下謬讚,北境之功,歸於所有浴血奮戰的將士。臣易·德文希爾,奉元老院征召令入京述職,自當遵守王都規製。然馬爾科百夫長率私衛越權執法,刻意刁難,此事若傳至元老院,恐損殿下聲譽。”
    艾拉驅馬微微上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禮——右手撫胸屈膝,動作流暢而恭敬,甲胄碰撞發出清脆的金屬聲:“公主護衛隊長艾拉·晨星,參見卡修斯殿下。”
    卡修斯王子眼神微凝,顯然對“公主護衛隊長”這個身份並不陌生,他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馬車扶手,目光在艾拉腰間的鳶尾花徽記上停留片刻——這枚徽記在王都護衛係統中代表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殿下。”她的聲音平靜如鏡,“北境戰士恪守軍紀,從未有意阻塞道路。隻是馬爾科百夫長對元老院法令的理解,與我們所持文書條款確有出入。驚擾殿下儀仗,實乃意外,還請殿下恕罪。”
    “規矩?”卡修斯王子輕笑一聲,目光掃過馬爾科,又瞥了眼艾拉挺直的背影,眼神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權衡——艾拉·晨星的名字在王都護衛係統裏如雷貫耳,這位以鐵腕著稱的隊長背後是卡米拉公主的勢力,他雖縱容下屬刁難,卻也不想真的與公主派係撕破臉。
    “馬爾科百夫長也是盡職盡責嘛。王都重地,安全第一,謹慎些總是好的,免得讓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混入城中,惹出麻煩。”
    馬爾科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更加諂媚,連忙說道:“多謝殿下理解!卑職隻是想為殿下守護好王都的大門,不讓任何危險分子進入!
    卡修斯王子沒有理會馬爾科的討好,目光再次回到易身上,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仿佛在打量一件物品:“不過,德文希爾領主畢竟是父皇和元老院召見的人,一直堵在城門口,也不成體統,若是傳出去,別人還會說本王苛待北境來的功臣。”
    他仿佛施舍般地對馬爾科揮了揮手,語氣輕描淡寫:“放行吧。別讓來自北境的‘功臣’,說我們王都人不懂待客之道。”
    馬爾科如蒙大赦,連忙躬身應道:“是!是!殿下英明!卑職這就放行!”
    說完,他立刻揮手讓身邊的城防軍散開,不再阻攔易的隊伍,但臉上表情卻有些得意洋洋。
    卡修斯最後意味深長地看了艾爾雯一眼,眼神中的占有欲毫不掩飾,仿佛在說“你跑不掉的”,隨後才放下窗簾,隔絕了外界的視線。
    那名輕浮的年輕貴族衝著易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眼神中帶著幾分挑釁,仿佛在暗示易得罪了卡修斯王子,以後在王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那名中年法師則自始至終麵無表情,隻是在卡修斯王子放下窗簾後,淡淡地瞥了易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與探究,仿佛在評估易的實力。
    唯有那名灰衣高手,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在易身上緩緩掃過,那目光銳利至極,仿佛要將易的身體看穿,探尋他隱藏的秘密,直到確認沒有發現異常後,才收回目光,隨著車隊緩緩啟動。
    王子的車隊甚至沒有停留接受檢查,便在皇家騎士的開道下,徑直駛入了城門,馬蹄聲與鎧甲摩擦聲漸漸遠去,消失在寬闊的街道盡頭。
    馬爾科轉過身,臉上的諂媚笑容瞬間消失,重新恢複了之前的倨傲。
    他哼了一聲,對易道:“算你走運!這次有殿下發話,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進去吧!記住,在王都安分點,別惹麻煩,否則,就算有殿下護著你,我也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他將手中的元老院文書粗暴地塞回給漢克,動作粗魯,文書的邊角都被他揉得變了形。
    隨後,他不再理會易他們,轉身回到自己的崗位上,隻是看向易隊伍的眼神依舊充滿了不善。
    這場衝突,最終以一種極具羞辱性的方式解決了。
    對方甚至沒有真正動手,僅僅憑借身份和言語,就讓易感受到了什麽是權力的碾壓,什麽是帝都的“規矩”——所謂的規矩,不過是掌權者為了維護自己利益而製定的工具,隨時可以根據他們的心意改變。
    艾拉沉默地從漢克手中接過文書,指尖劃過羊皮紙邊緣時,習慣性地按了按文書角落元老院金印的位置——這是公主衛隊核驗文件的標準動作,她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沉靜,仿佛剛才的羞辱與挑釁都與她無關,但腰間雙劍的劍穗卻因指節用力而微微繃緊,泄露了她內心的真實情緒。
    “我們進去。”她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喜怒,隻有熟悉她的人才能從這平靜中感受到一絲壓抑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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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伍再次動了起來,在無數道混雜著好奇、輕蔑、同情和幸災樂禍的目光中,緩緩駛入了那巨大、幽深,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城門洞。
    光線瞬間暗了下來,仿佛從陽光明媚的室外步入了某個巨獸的腹腔。
    城洞內壁是冰冷的巨石,每一塊石頭都巨大無比,表麵粗糙,上麵布滿了刀劈斧鑿的痕跡和暗淡的血漬。
    有些痕跡還很清晰,顯然是不久前留下的,有些則已經發黑,被歲月侵蝕得模糊不清。
    這些痕跡無聲地訴說著這座城市曾經曆過的戰火與歲月,讓每一個進入城門洞的人,都能感受到一股沉重的曆史氣息,以及隱藏在這氣息之下的血腥與殘酷。
    艾爾雯驅馬與易並行,她微微側過頭,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精靈語低聲道:“那個王子……他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充滿了貪婪與惡意,尤其是看向我的時候,像是要把我吞掉一樣。還有他身邊的那個法師和穿灰衣的人,很強,那個法師的魔法波動很隱晦,卻很強大,應該是高階法師,那個灰衣人,氣息隱藏得極好,實力深不可測,應該是一名頂尖的刺客或者殺手,你以後一定要更加小心。”
    艾拉緊隨其後補充道:“馬爾科的眼神並未收斂敵意,卡修斯放行更像是一種試探。”
    易微微點頭,目光望著前方城門洞出口處重新出現的光亮,低聲道:“我知道。從我們踏入王都範圍的那一刻起,麻煩就已經開始了。卡修斯王子對我們抱有敵意,馬爾科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我們還會遇到更多的挑戰。”
    他很清楚,王都之行,絕不會一帆風順。
    卡修斯王子的敵意,元老院的複雜局勢,還有隱藏在暗處的陰謀與危險,都在等待著他。
    但他沒有退路,為了法倫斯塔的領民,為了身邊的夥伴,為了尋找母親的秘密,他必須在這座充滿危險的城市中站穩腳跟,直麵所有的挑戰。
    當他終於穿過漫長的城門洞,真正踏入永恒之城內部時,映入眼簾的,是比城外更加喧囂、更加繁華,也更加錯綜複雜的景象。
    寬闊的街道足以讓十輛馬車並行,路麵依舊是由平整的青石鋪成,經過無數人的踩踏,已經變得光滑。
    街道兩旁是鱗次櫛比的華麗建築,這些建築風格各異,有的是典型的帝國風格,高大宏偉,柱子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有的則帶著幾分異域風情,屋頂尖尖的,窗戶小巧玲瓏,牆壁上畫著色彩鮮豔的壁畫。
    各式各樣的店鋪招牌迎風招展,招牌上寫著不同的文字,有的是帝國通用語,有的則是其他種族的文字,讓人目不暇接。
    街道上行人摩肩接踵,有穿著華貴的貴族,他們身披裘皮,手持折扇,身邊跟著幾個仆人,神情傲慢。有穿著樸素的平民,他們大多行色匆匆,臉上帶著生活的疲憊。有來自其他種族的商人,他們背著沉重的貨物,與店主討價還價,還有一些遊手好閑的混混,他們在街道兩旁遊蕩,眼神四處掃視,尋找著可以下手的目標。
    車馬川流不息,馬車的車輪碾過石板路,發出“軲轆軲轆”的聲音,與行人的交談聲、商販的叫賣聲、店鋪裏傳來的音樂聲混雜在一起,形成一股更加喧鬧的聲浪。
    空氣中彌漫著各種複雜的氣味,有香料店飄出的濃鬱香料味,有麵包房傳來的誘人麥香,有花店綻放的鮮花清香,還有酒館裏飄出的酒香……這些氣味混合在一起,原本應該是令人愉悅的,可在易的感知中,卻還夾雜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那是權力與陰謀混合在一起的,複雜而危險的氣息,如同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整座城市,讓人喘不過氣。
    他的王都之旅,就在這樣一個充滿敵意和下馬威的序幕中,正式開始了。
    而他明白,在這裏,他將要麵對的,遠不止是戰場上的明刀明槍,還有更多隱藏在暗處的陷阱與陰謀,等待著他去一一破解。
    易的隊伍在熙攘的人流中艱難前行。
    街道上的行人太多,馬車、商隊來來往往,他們不得不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避開行人與車輛,生怕發生碰撞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士兵們依舊保持著規整的隊列,警惕地掃視著周圍,防備著可能出現的危險——在這陌生的環境中,任何一點意外都可能帶來嚴重的後果。
    小托和小豆子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眼睛裏滿是驚歎。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繁華的景象,高大的建築、華麗的店鋪、各種各樣的行人,都讓他們感到新鮮不已。
    小托忍不住小聲對小豆子說:“你看那個店鋪,裏麵的東西好漂亮啊!還有那個馬車,上麵居然有寶石!”
    小豆子也小聲回應:“是啊是啊,這裏比灰岩鎮熱鬧多了!就是人太多了,好擠啊。”
    莉娜則依舊在感知著周圍的魔法元素,她眉頭微蹙,對易說道:“領主大人,這裏的魔法元素雖然濃鬱,但很混亂,很多地方的魔法元素都被人為幹擾過,像是被布置了魔法陣或者結界。而且,我能感覺到,有好幾股強大的魔法力量在暗中監視著我們,雖然它們隱藏得很好,但還是逃不過我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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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微微點頭,他早就察覺到了這種被監視的感覺,隻是沒有點破。
    在王都這樣的地方,剛踏入城門就被監視,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他是來自北境的領主,又是元老院征召來的,自然會引起各方勢力的關注。
    他低聲對莉娜說:“別管那些監視的力量,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就好。隻要我們不主動惹事,他們暫時不會對我們動手。”
    艾爾雯則將注意力放在了周圍的建築與行人身上,她的精靈視力遠超常人,能看清遠處建築上的細微雕刻,也能捕捉到行人臉上細微的表情。
    她發現,街道兩旁的建築雖然華麗,卻也隱藏著不少危險的信號——有些建築的窗戶後麵,有人正偷偷觀察著他們。
    有些行人看似普通,卻在不經意間調整著位置,隱隱形成了包圍之勢。
    她悄悄對易說:“周圍不太平,有不少人在盯著我們,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前往安全的地方。”
    艾拉的手始終沒有離開劍柄,她快速掃視著那些調整位置的行人,低聲補充:“他們靴底有磨損痕跡,是長期在石板路行軍的特征,而且右手虎口都有老繭——不是普通市民,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戰鬥人員。”
    易嗯了一聲,正想加快速度,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隻見一群身穿黑色製服、腰佩長刀的士兵,正粗魯地推開行人,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這些士兵的製服上沒有任何徽章,動作蠻橫,眼神凶狠,周圍的行人看到他們,都紛紛避讓,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
    “麻煩來了。”易心中暗道,示意隊伍停下,做好應對準備。
    那群黑色製服的士兵很快走到了易的隊伍麵前,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他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巴,看起來格外猙獰。他上下打量著易的隊伍,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善,語氣粗魯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從哪裏來的?要去哪裏?”
    易平靜地回答:“我是法倫斯塔領主易·德文希爾,應元老院征召入京述職。不知各位是?”
    刀疤男聽到“法倫斯塔領主”這個頭銜,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被輕蔑取代:“原來是北境來的土包子領主。我們是‘暗影衛隊’的人,負責王都的治安。最近王都不太平,外來人員需要接受嚴格檢查,跟我們走一趟吧!”
    “暗影衛隊”?易心中疑惑,他從未聽說過這個組織。而且,這些人的行為舉止粗魯,根本不像是正規的治安人員,反而更像是某個勢力的私兵。他皺起眉頭,說道:“我們已經在城門口接受過檢查,有元老院的文書,為何還要再次檢查?”
    刀疤男冷笑一聲:“城門口的檢查算什麽?那隻是走個過場!我們暗影衛隊的檢查才是最嚴格的!別廢話,趕緊跟我們走,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完,他身後的士兵們紛紛拔出長刀,刀光閃爍,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周圍的行人見狀,紛紛後退,遠遠地圍觀著,小聲議論著,卻沒有人敢上前幫忙。
    易身後的士兵們也立刻拔出武器,與暗影衛隊的士兵對峙起來,雙方劍拔弩張,衝突一觸即發。
    漢克怒視著刀疤男:“你們別太過分!我們是元老院征召的人,你們沒有權力抓我們!”
    刀疤男不屑地瞥了漢克一眼:“元老院?在這王都,我們暗影衛隊的命令比元老院還管用!再說了,誰知道你們的元老院文書是真是假?說不定是偽造的呢!”
    就在這時,艾爾雯突然開口,淡綠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暗影衛隊?我從未聽說過王都有這樣一支治安隊伍。你們身上沒有帝國的徽章,行動粗魯,根本不像是正規的治安人員,倒像是某些人的私兵。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刀疤男聽到艾爾雯的話,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強硬起來:“你一個女人,懂什麽!我們暗影衛隊是秘密成立的,負責處理王都的特殊治安問題,自然不會對外公開!趕緊跟我們走,否則,別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
    莉娜握緊了法杖,法杖頂端的寶石閃爍著藍光,她冷冷地說道:“我勸你們最好別動手,否則,後果自負。”
    刀疤男被莉娜的氣勢震懾了一下,但想到自己背後的人,又鼓起了勇氣:“哼,想威脅我?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必須跟我們走!”說完,他一揮手,身後的士兵們就朝著易的隊伍衝了過來。
    “準備戰鬥!”艾拉大喝一聲,聲音清亮如劍鳴,帶著久經戰陣的威嚴。
    艾拉迅速側身,長劍出鞘半寸,寒光一閃而逝,她沉聲道:“漢克左翼,馬克右翼,結成三角防禦陣!莉娜的冰牆隻能擋正麵,注意他們從兩側包抄!”
    士兵們立刻擺出戰鬥陣型,漢克等人手持長刀,擋在前麵,莉娜則釋放出一道冰牆,擋在了暗影衛隊士兵的麵前。冰牆晶瑩剔透,瞬間形成,將暗影衛隊的士兵擋在了外麵。
    刀疤男見狀,大怒:“居然還敢反抗!給我打碎這麵冰牆,把他們都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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