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章 前男友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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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傾、人!”宗政麟風幾乎是咬著牙念出她的名字,額角青筋暴起,他猛地衝上前,雙手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你再說一遍?!”
    劇烈的疼痛讓季傾人蹙眉,但她眼中的倔強和恨意絲毫未減,她甚至笑著,一字一句地重複:“我說,我、隻、愛、他!你在我眼裏,永遠隻是個用強取豪奪的下作手段、令我作嘔的瘋子!”
    “瘋子?”宗政麟風怒極反笑,眼底翻湧著瘋狂的赤紅,“對!我就是瘋子!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瘋了!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瘋給你看!”
    他猛地俯身,帶著毀滅一切的氣息,狠狠吻上她的唇,那不是吻,是啃咬,是懲罰,是占有欲的極端宣泄。季傾人拚命掙紮,捶打他的胸膛,卻如同蜉蝣撼樹。
    淚水再次不受控製地滑落,但這一次,不是因為思念,而是因為屈辱和深深的無力感。
    ……
    與此同時,匆忙逃離酒吧的赫連硯寒,內心同樣備受煎熬。他無法忘記季傾人那雙盈滿淚水、充滿絕望和期盼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多殘忍,但他別無選擇。
    他回到赫連家在倫敦的別墅,卻發現哥哥赫連硯修正坐在客廳裏,似乎特意在等他。
    “這麽晚回來,去哪兒了?”赫連硯修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銳利地打量著他略顯狼狽的弟弟。
    赫連硯寒心中一緊,麵上卻不動聲色:“沒什麽,去見了幾個玩音樂的朋友。”
    “朋友?”赫連硯修站起身,走到他麵前,語氣帶著一絲警告,“硯寒,別忘了你的身份。我們赫連家現在處境微妙,不要再節外生枝。尤其是……不要和某些不該接觸的人,再有牽扯。”
    他話中有話,顯然意有所指。赫連硯寒瞬間明白,哥哥可能已經知道了他和季傾人見麵的事情。在這個圈子裏,幾乎沒有真正的秘密。
    “我知道該怎麽做,哥。”赫連硯寒垂下眼瞼,掩去眸中的痛苦和掙紮,聲音低沉。
    赫連硯修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緩和了些,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感:“知道就好。記住,我們才是血脈相連的兄弟,無論做什麽,都要以家族利益為重。那個季傾人,已經是宗政麟風板上釘釘的未婚妻,你離她遠點,別惹麻煩。”
    赫連硯寒沒有再說話,隻是沉默地點了點頭。他走上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隔絕了外界。他靠在門板上,疲憊地閉上眼,腦海中全是季傾人淚流滿麵的樣子。
    一邊是血脈親情和家族責任,一邊是深埋心底、無法割舍的摯愛。而他深愛的女人,卻被他親哥哥的盟友(某種意義上),用最不堪的方式占有。
    這份糾纏著欺騙、身份、家族恩怨的複雜關係,像一張巨大的網,將他和季傾人牢牢困在其中,越掙紮,束縛得越緊。而這場危險的午夜重逢,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激起的漣漪,必將影響到更多人,包括正在自己情感泥沼中掙紮的西門佳人和薄麟天。
    翌日,午後。天空陰沉,細雨霏霏,為倫敦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紗。
    西門佳人直接驅車來到了季傾人所在的公寓。她臉色冰冷,紅色的眼眸裏壓抑著怒火和一種“果然如此”的譏誚。她剛剛從一個隱秘的渠道得知了昨晚與季傾人見麵的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赫連硯寒,赫連硯修的親弟弟!
    這個消息讓她震怒不已。她最好的閨蜜,竟然一直心心念念、甚至為此痛苦掙紮的男人,是她西門佳人最厭惡的赫連家的人!還是那個糾纏不休的赫連硯修的親弟弟!這簡直是對她們友情的莫大諷刺,也讓她對赫連家的厭惡更深了一層。
    她必須立刻告訴季傾人這個真相,不能再讓她被蒙在鼓裏,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痛苦,甚至可能因此被赫連家利用。
    傭人打開門,看到是西門佳人,恭敬地讓她進去。季傾人正蜷縮在客廳落地窗前的羊毛地毯上,抱著膝蓋,望著窗外的雨幕發呆。她臉色蒼白,眼下有著濃重的青黑,眼神空洞,仿佛一夜之間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氣。
    “傾人。”西門佳人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沉寂。
    季傾人緩緩轉過頭,看到是她,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佳人姐,你怎麽來了……”
    西門佳人走到她麵前,沒有坐下,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銳利如刀。她沒有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聲音冷得像冰:
    “我聽說你昨天去見那個‘寒哥哥’了。”
    季傾人身體猛地一顫,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和痛苦,她低下頭,默認了。
    西門佳人看著她這副為情所困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憤怒,她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投下了那顆重磅炸彈: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那個‘寒哥哥’,他到底是誰?”
    季傾人茫然地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她。
    西門佳人紅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帶著殘酷意味的弧度,繼續說道:
    “他根本不叫什麽韓寒,或者任何你所以為的普通名字。他的真名叫赫連硯寒。”
    她刻意停頓了一下,看著季傾人的瞳孔因為震驚而驟然收縮。
    “沒錯,就是你知道的那個赫連家。他是赫連硯修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是赫連家如假包換的二少爺!”
    “轟——!”
    仿佛一道驚雷在季傾人腦海中炸開!她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血色盡褪,變得慘白如紙。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難以置信地、瘋狂地搖頭。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她的寒哥哥,那個溫柔體貼、熱愛音樂、與她一樣向往簡單生活的寒哥哥,怎麽可能是……可能是那個令人作嘔的赫連硯修的弟弟?!是那個她因為佳人姐而同樣厭惡的赫連家的人?!
    “不……你騙我……佳人姐,你騙我的對不對?”季傾人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帶著最後的僥幸和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