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之異界雄風 第13章 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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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哥,剛才怎麽回事,我們不是要回帝京嗎?”俏臉上有點疑惑的照夜宗主,望著剛剛被時空亂流拋向的地方問道。“我也不知道,但這個地方我有印象。”緊鎖雙眉的始皇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幕。就在剛剛神秘的海島上,他們原本想通過空間玉符進入駱天帝後人,所躲藏的空間之中。於是便讓小王爺駱寬催動玉符,可就在玉符光芒大盛將他們包圍之際,卻突然從他們不遠處裂開一條空間裂縫,將就要消失的他們給吸進了這空間亂流之中。“我們可能被做局了”看著自己的媳婦阿夜,始皇隻能無奈的聳了聳肩,“不過還好,目前大家都沒事。”始皇從回想狀態中轉了回來,然後又對大家接著道“這個地兒叫萬骸淵,是上古星際戰場的一部分,以前跟師父遊曆時來過此地。”這次我們是被空間亂流硬生生甩進來了。
    聽著始皇的解說,大家回想起,前一瞬,還在星海邊緣那冰冷寂靜、唯有星辰碎屑漂浮的虛空航道中顛簸穿行;後一瞬,就像被一隻無形巨手狠狠攥住,五髒六腑幾乎被擠壓成漿糊,再被蠻橫地投擲出去。
    眩暈和劇痛尚未消退,一股更濃烈、更令人作嘔的死亡氣息便已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沉重得如同裹屍布。眼前景象,足以讓最麻木的靈魂也為之凍結。
    這裏沒有天。頭頂是凝固的、厚重汙濁的血色穹隆,仿佛一塊巨大無比的腐爛內髒,沉沉地壓下來,壓得人喘不過氣。微弱的光線不知從何處滲漏,在這片血汙裏艱難爬行,將一切都染上一種不祥的暗紅。腳下,是綿延無盡、令人毛骨悚然的骨粉沼澤。灰白、慘白、暗黃……各種腐朽骨殖碾成的細密粉末,厚厚地堆積著,形成看似平坦實則隨時能將人無聲吞噬的死亡陷阱。偶爾有粗大的、扭曲如垂死掙紮手臂的慘白獸骨刺破骨粉表麵,斜插向那令人窒息的血色天空。
    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骨粉沼澤裏蠕動的“活物”——一種散發著微弱暗紅磷光的苔蘚,如同凝結的血痂,密密麻麻覆蓋在骨粉之上。它們緩慢地、無聲地起伏著,如同這片死亡之地的呼吸,每一次起伏都散發出甜膩到令人反胃的腐敗腥氣,那是億萬年骸骨沉澱的絕望氣息。
    空氣凝滯得如同粘稠的屍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強行將死亡灌入肺腑。然而這死寂很快被另一種聲音撕裂。
    “嗚——嗷——”
    一陣風來了。那不是尋常的風,是“蝕骨風”。它刮過曠野,聲音淒厲扭曲,如同億萬怨魂在極致的痛苦中被生生撕裂喉管發出的哀嚎。風過之處,那些暴露在沼澤邊緣、早已被侵蝕得千瘡百孔的灰黑色岩石,竟也發出尖銳刺耳的“吱嘎”聲,仿佛它們也在這蝕骨銷魂的風中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岩石表麵簌簌剝落下細碎的粉末。
    “呃…”身旁的夏青青身旁的小王爺悶哼一聲,他修長的身軀在傳送的餘波和這恐怖環境的雙重衝擊下晃了晃,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瞪著前方。始皇看著此時狼狽至極的小王爺,也是麵露同情的回過頭向照夜使了個眼色。此刻始皇他們有一種被整個世界拋棄的感覺,渺小得隨時會被抹去。
    “萬骸淵…”夏青青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素來調皮,任性的性格,此時也是完全收了起來。她忽然想起一本古籍裏記載的兩句話,“放逐之地…天地不容!”她飛快地環顧四周,試圖尋找任何可能出現令他們可以逃出生天的希望,但觸目所及,唯有死寂的骨粉、怪石和那些緩慢蠕動、散發不祥光芒的血苔。這片天地,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充斥著怨念與惡意的地方。
    “空間坐標完全紊亂,退路…沒了。”照夜的聲音在始皇麵前依舊輕柔,卻也透著一股沉重的無力感,她緊握著一枚溫潤的玉符,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那是指引方向的星盤玉符,此刻光芒黯淡,如同風中殘燭。
    “管他什麽淵!”小王爺低吼一聲,猛地踏前一步,腳下骨粉“噗”地一聲深陷下去,“先找路出去!這鬼地方待久了,骨頭都得被這風啃沒了!”他體表被空間亂流撕扯的口子,因腎上腺素飆升,就好像萬千條蚯蚓在蠕動。古銅色的皮膚下青筋微微跳動,本能地對抗著那無所不在、仿佛能穿透皮肉直刺骨髓的陰寒蝕骨風。他從納戒中拿出的三尺長劍此時被他緊緊攥在手中,指關節捏得發白,仿佛隻有這冰冷的金屬才能給他一絲對抗這絕地的底氣。
    “小心!”照夜的警示如同冰珠墜地,清脆而凜冽的同時,還不忘把小王爺和夏青青拉進自己撐起的防護光罩內。她銳利的目光穿透彌漫的暗紅微光,死死鎖住前方那片看似平靜的骨粉沼澤邊緣。
    隻見幾株奇形怪狀的“樹”紮根在沼澤與岩石的交界處。它們的主幹扭曲虯結,呈現出一種病態的慘白,像極了被強行拉長、擰轉的巨獸腿骨,表麵布滿蜂窩狀的孔洞。枝杈則稀疏幹癟,如同僵死的爪子,絕望地伸向那汙濁的血色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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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照夜目光掃過的瞬間,其中一株“骨樹”那看似枯死的枝杈頂端,一個拳頭大小的孔洞裏,猛地探出一物!那是一隻色彩極其豔麗、紅得刺眼的怪鳥,它隻有骨架,空洞的眼窩裏跳躍著兩簇幽綠的磷火。它無聲地振動著那對僅剩幾縷破碎皮膜粘連的骨翼,猛地從孔洞中竄出,速度快得隻在視野裏留下一道腥紅的殘影!
    它的目標,赫然是沼澤邊緣一塊凸起的灰岩下方,一隻正在緩慢爬行、外殼呈暗沉金屬光澤的甲蟲。那甲蟲似乎也感知到了致命的危機,倉惶地加速,矽質外殼在骨粉上摩擦出沙沙的急促聲響。
    然而,太遲了。
    紅骨怪鳥如同死亡的閃電,瞬間俯衝而至。它那尖銳如鉤的骨喙精準地啄穿了甲蟲看似堅硬的背殼,發出“哢嚓”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甲蟲的掙紮瞬間停止。緊接著,更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怪鳥並未吞食獵物,而是在它那空洞的眼窩中綠火熾盛到極致時,尖銳的鳥喙猛地刺入甲蟲的傷口,一股微弱但清晰可見的、帶著渾濁血色的生命精氣,被硬生生從甲蟲體內抽離出來,順著鳥喙被吸食殆盡!
    眨眼間,那隻暗沉的甲蟲就徹底幹癟下去,化為灰燼,融入腳下的骨粉之中。而吸食了生命精氣的紅骨怪鳥,骨架表麵那刺目的腥紅似乎更濃鬱了一分,眼窩裏的綠火也跳躍得更加旺盛。它無聲地扇動骨翼,重新飛回那株骨樹的孔洞深處,消失不見,隻留下沼澤邊緣一片死寂和那株骨樹枝杈上殘留的、令人心悸的腥紅反光。
    空氣仿佛凝固了,隻有蝕骨風在遠處岩石上刮出的、如同嗚咽般的尖嘯。方才那電光火石間的獵殺與吞噬,無聲地詮釋著這片絕地的殘酷法則——這裏的一切,都在以最直接、最殘忍的方式掠奪著生機。
    “他娘的…”小王爺喉嚨裏滾出一聲低沉的咒罵,握緊長劍的手臂靈力運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那些沉寂的骨樹,仿佛每一株都隨時會伸出死亡的爪牙。青青的臉色這時也白了幾分,她以前出門曆練的經曆,在此地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照夜從納戒拿出弓箭,弓弦在無聲中繃緊,箭簇在暗紅的光線下泛著一點寒星。始皇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藥囊——裏麵那些救命的丹藥,是前些天,他讓拍賣行四處求購得來的。但在這純粹的死亡領域裏又能發揮幾成效用?
    絕望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纏繞上每個人的心頭。這萬骸淵,根本就是一座巨大的、活的墳墓,而我們,是誤入其中的新鮮祭品。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那無處不在、刮骨蝕魂的蝕骨風,毫無征兆地驟然減弱了!
    嗚咽般的尖嘯聲迅速低沉下去,如同被扼住了喉嚨的野獸,最終隻剩下微弱的、若有似無的嘶嘶聲在空曠的骨粉沼澤上回蕩。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非但沒有帶來絲毫輕鬆,反而讓空氣瞬間繃緊到極致,一股難以言喻的、更沉重的威壓如同無形的鉛雲,沉甸甸地從四麵八方碾壓過來,取代了罡風的位置,死死扼住了始皇他們的呼吸。
    小王爺猛地將靈力在體內運行一周,三尺長劍橫在身前,如同麵對洪荒巨獸。照夜的弓已如滿月,箭簇帶著一點凝聚的寒光,銳利的目光鷹隼般掃過血色天穹的每一個角落。青青雙手指尖飛速交錯,數個微小的、流轉著黯淡光芒的符文在她身前一閃即逝,這夏青青也是急了,把在外公那學來的壓箱底都用上了,雖然是在倉促間布下的幾道防禦靈引,在這絕靈之地又顯得如此脆弱。但也沒有辦法,萬一有用了呢,青青緊抿著唇心裏想著,雙手攏在袖中,指縫間已悄然夾住了幾枚碧色丹丸,丹丸表麵光華流轉,散發出濃鬱的生命氣息,在這死地中如同黑夜裏的螢火,格外醒目,卻也格外危險。
    始皇緩緩吸了一口這汙濁腥甜的空氣,冰冷的劍柄紋路深深嵌入掌心。驚雷劍低垂,劍尖指向腳下蠕動的骨粉,劍身古樸無華,唯有劍脊上一道暗紫色的雷紋在周圍暗紅微光的映襯下,隱隱透出壓抑的鋒芒。體內沉寂的靈力開始如解凍的冰河,在經脈中艱難而決絕地奔騰起來,每一次衝刷都帶著撕裂般的痛楚,與這片天地的死寂法則激烈對抗。靈力運轉的滯澀感極其沉重,仿佛在粘稠的瀝青中跋涉。這第一千零一次的努力可不能又白費,始皇心裏想著。
    來了。
    無聲無息,四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始皇門周圍的四個方位。他們沒有撕裂空間,沒有駕馭光華,就這麽突兀地出現在那裏,仿佛他們本就是這片血色骨沼的一部分,如同四座驟然拔地而起的死亡界碑。
    正前方,骨粉沼澤之上,懸浮著一個身著素白長袍的身影。袍服潔白得不染纖塵,與這汙穢的環境形成刺目的對比。他麵容平和,甚至帶著一種悲憫眾生的柔和光暈,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仿佛能撫慰靈魂的微笑。然而,他手中托著的那枚拳頭大小的水晶球,卻散發出純粹而冰冷的“淨化”之光,光芒所及之處,連那些蠕動散發著微光的血苔都瞬間枯萎焦黑,仿佛被聖火灼燒。聖光大陸,白袍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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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汙穢的靈魂,終需淨化。”他的聲音溫和悅耳,如同唱詩,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那淨化之光並非溫暖,而是冰冷的、滅絕一切的鋒刃。
    “桀桀桀……”一陣令人毛骨悚然、仿佛兩塊朽骨相互摩擦的怪笑聲,突然從右後方傳來,那聲音尖銳刺耳,讓人聽了不禁渾身一顫。
    始皇猛地回頭看去,隻見一團翻滾湧動的濃鬱灰霧正緩緩飄來。那灰霧濃密得如同實質一般,不斷地翻滾著、湧動著,仿佛有生命一般。
    透過那層灰霧,始皇隱約看到了一個極其高大瘦削的輪廓。那輪廓看起來異常扭曲,仿佛是由無數慘白的碎骨勉強拚湊而成。那碎骨之間的縫隙中,不時地冒出一縷縷灰色的煙霧,使得整個輪廓顯得更加詭異。
    突然,兩點幽綠如鬼火的光芒在霧氣深處亮起,如同餓狼的眼睛一般,貪婪地掃視著眼前始皇一行。那光芒所過之處,我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仿佛被那兩點幽綠的光芒看穿了身體一般。
    始皇定睛細看,這才發現那兩點幽綠的光芒竟然是一雙眼睛!而這雙眼睛的主人,正是那團灰霧中的高大瘦削身影。他的身體如同鬼魅一般,在灰霧中若隱若現,讓人難以捉摸。
    他手中握著一柄巨大的、形似某種脊椎骨的慘白法杖,那法杖通體雪白,上麵還纏繞著絲絲縷縷的灰色煙霧。杖頭鑲嵌著一顆不斷扭曲、發出無聲尖嘯的骷髏頭,那骷髏頭的眼睛空洞無物,卻透露出一股讓人膽寒的氣息。
    始皇心中一緊,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名字——九幽大陸,骸骨尊者!
    “正好,給這萬骸淵,添點新料。”他的聲音沙啞幹澀,每一個字都像是砂紙在刮擦著耳膜,帶著深入骨髓的陰寒與對生者血肉的無盡渴求。
    在左前方那片相對平坦的灰黑色岩地上,有一個身影宛如仙人一般,顯得格外飄逸。他身穿一襲青碧色的流風長袍,袍袖在沒有風的情況下卻自動舞動起來,獵獵作響,仿佛他隨時都能乘風而去,遠離塵世的喧囂。
    他的麵容如雕刻般俊朗,劍眉星目,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揚,透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然而,與他那溫和的外表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那銳利如刀鋒的眼神,其中蘊含著一種俯瞰螻蟻的漠然,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他的手中正把玩著一支約尺許長的短笛,這支笛子通體由某種瑩白獸骨打磨而成,光滑細膩,散發出淡淡的瑩光。他的手指靈活地在笛身上滑動,仿佛在彈奏一曲無聲的樂章。
    這便是風閑大陸上的禦風行者!他的存在就如同風一般,自由而不羈。他沒有說話,隻是將那支骨笛優雅地舉到唇邊,微微仰頭,眼神如鷹隼一般,牢牢地鎖定了始皇四人中最中央的位置。
    就在他舉起骨笛的瞬間,一股無形的、帶著撕裂感的銳風,已然在他笛孔周圍悄然匯聚、盤旋。這股風雖然看不見,但卻能讓人感受到它的強大威力,仿佛是一頭被激怒的猛獸,正蓄勢待發,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
    最後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右前方一塊高高聳立的、如同斷劍般的黑色巨岩頂端。那是一個身形魁梧的壯漢,他赤著精壯的上身,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上麵布滿了暗紅色的火焰刺青。這些刺青猶如有生命一般,在他的皮膚下緩緩流動,仿佛隨時都能噴湧而出。
    他的麵容粗獷,如同一座曆經歲月滄桑的山嶽,高挺的鼻梁下,咧開的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那笑容裏充滿了赤裸裸的暴虐和毀滅欲,讓人不寒而栗。他的雙拳緊握,指縫間跳躍著刺目的赤紅火焰,每一次火焰的爆燃都發出“劈啪”的炸響,仿佛是地獄中傳來的惡鬼咆哮。
    那灼熱的氣浪即使隔著數十丈的距離,也如同一股狂暴的洪流般撲麵而來,瞬間將空氣中的腥甜濕氣蒸幹,帶來一陣焦灼的痛感,仿佛要將人的皮膚都烤焦。這就是赤霄大陸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焚天戰修!
    “夏辰想不到吧,我們能來這裏,還多虧了你那親愛的掌門師弟。”他獰笑著,聲音如同滾雷,“正好給老子活動活動筋骨,把你燒成灰,倒也幹淨!省得大家老惦記”最後一個字落下,他雙拳猛地對撞,轟!一團熾烈的火球在他拳鋒間爆開,火星四濺,狂暴的火焰靈力瞬間將周圍的空間都炙烤得微微扭曲。
    沒有多餘的言語,沒有虛偽的試探。四股截然不同卻同樣恐怖絕倫的殺意,如同四座無形的大山,從四個方向轟然壓落!冰冷的淨化之光、貪婪的噬魂寒意、撕裂一切的銳風、焚盡萬物的烈焰……四種力量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將始皇四人死死罩在中心。
    “星隕!”始皇的吼聲在四股滔天威壓下顯得如此微弱,卻像一道驚雷劈開了絕望的陰霾。
    無需多言,雖然說小王爺此前並未經曆一場像樣的戰鬥,但他骨子裏屬於駱天帝一族的高傲,不允許他在此刻表現出怯懦畏戰的情緒。小王爺發出一聲震天怒吼,修長身軀猛地向前一踏,沉重的戰靴深深陷入骨粉沼澤,激起一片慘白的塵煙。而就在小王爺準備使出吃奶的勁,拚死一搏的時候,忽然被前邊一股柔和的推力推到了戰圈之外,並在小王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布下防禦法陣。把他跟之前同樣想拚命的青青一同給保護了起來。“他是誰?”小王爺驚訝的望著此時緩緩出現在自己原先站立地方的高大背影向夏青青問道,“不清楚…”夏青青同樣一臉懵逼的望著自己原先所處的位置,同一樣出現了一道身影道,“但肯定是幫咱們的。”隻見出現在小王爺原先站立地方的高大身影,此刻雙臂虯結的肌肉塊塊隆起,血管如怒龍盤繞,手裏的玄鐵巨盾正被他以千鈞之力轟然砸落在身前!盾麵瞬間爆發出凝實的土黃色光芒,厚重如山嶽虛影,硬生生頂住了正麵碾壓而來的、最冰冷的聖光淨化之力。光芒與土黃色虛影激烈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如同燒紅的烙鐵浸入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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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他雙目赤紅,口鼻間噴出灼熱的白氣,雙腳如同生根般釘在原地,盾牌在聖光衝擊下劇烈震顫,每一次震顫都讓他古銅色的皮膚下滲出血珠,但他半步不退,如同一座沉默的礁石,死死抗住驚濤駭浪。
    而在夏青青原先站立地方出現的月白身影倒婀娜多姿,翩若驚鴻,一看就是世所罕見的美女,隻是現在美女有點火氣大。
    “蠻山頂住…”在蠻山巨盾砸下的瞬間已如輕煙般飄起。她沒有落地,足尖在蠻山寬闊如岩石的肩頭極其輕盈地一點,借力再次騰空。人在半空,那張流轉著月華般清冷光澤的長弓已被她拉成滿月!弓弦緊繃如死神的神經,三支閃爍著幽藍寒芒的破甲箭矢無聲地搭上弓弦。她的目光銳利如鷹,瞬間鎖定了左前方岩地上那個吹響骨笛的禦風者——那無形卻致命的音殺銳風,是對始皇他們這個臨時組成的陣型最大的撕裂威脅。
    “疾!”一聲清叱,弓弦驚顫!三道幽藍的流光撕裂汙濁的空氣,並非直線,而是帶著令人目眩的詭異弧線,如同三道交錯的死亡閃電,精準地射向禦風者周身要害,箭矢破空之聲尖銳刺耳,強行打斷了對方笛孔周圍凝聚的致命風壓!
    照夜的動作幾乎與這個穿月白色長袍的女子同時。在蠻山頂盾、月白色長袍女子騰空的刹那,她雙手十指已然幻化出無數殘影。一枚枚閃爍著微光的玉符從她袖中激射而出,並非射向敵人,而是如同擁有生命般,精準地釘入小隊周圍五丈範圍內的地麵——正是那幾塊被蝕骨風啃噬得坑坑窪窪、勉強能立足的灰黑岩石。玉符入石,瞬間爆發出微弱但堅韌的靈光,彼此勾連,瞬息間構成一個覆蓋四人的小型光罩。光罩流轉不息,如同一個倒扣的琉璃碗,將右後方九幽骨尊那無聲無息蔓延過來、帶著強烈靈魂腐蝕與肉體衰敗的灰綠霧氣,以及右前方焚天戰修隔空轟來的幾團爆裂火球,堪堪擋在了外麵!
    “嘭!嗤嗤——”
    火球猛烈撞擊在光罩上,炸開刺目的火光和灼熱氣浪,光罩劇烈波動,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灰綠霧氣更是如同活物般附著在光罩表麵,瘋狂腐蝕,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嗤嗤”聲,光罩的光芒肉眼可見地迅速黯淡下去。
    照夜臉色煞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布陣的玉符在指尖一枚接一枚化為齏粉。她咬緊牙關,鮮血從嘴角溢出,強行維持著這搖搖欲墜的靈陣。每一次攻擊落下,都像重錘狠狠砸在她的神魂之上。
    始皇站在最中心,他的位置至關重要。他雙手十指翻飛,速度快得帶起一片殘影。無數道細若遊絲、卻蘊含著精純生命能量的碧綠色靈線從她他指尖射出,精準地沒入前方三人體內。
    “滋啦!”一道無形的音殺風刃突破了月白長袍女子箭矢的幹擾,擦著蠻山巨盾的邊緣掠過,在他岩石般堅實的左臂外側切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呃!”蠻山悶哼一聲,身體晃了晃,盾牌上的土黃光芒一陣劇烈明滅。
    幾乎在傷口出現的瞬間,始皇的碧綠靈線便如同擁有生命般纏繞而上。柔和卻堅韌的生命能量瘋狂注入,那翻卷的皮肉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愈合!同時,數道靈線也纏繞在照夜身上,為她近乎枯竭的精神注入一股清泉,勉強支撐著那瀕臨破碎的防禦光罩。始皇的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臉色因靈力急速消耗而顯得異常蒼白,但他眼神專注,如同在狂風暴雨中維係生命之燭的守護者。
    始皇站在三人中央,驚雷劍低垂,劍脊上那道暗紫色的雷紋此刻卻如同沉睡的凶獸之眼,在周圍狂暴混亂的能量衝擊下,不安地閃爍著微弱卻越來越刺目的紫芒。體內的靈力在巨大的壓力下被瘋狂壓榨、提純,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岩漿,在經脈中奔流衝撞,帶來撕裂般的劇痛。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在四個強大的敵人身上掃過。
    聖光祭司的淨化之光依舊冰冷而執著地衝擊著蠻山的巨盾,每一次衝擊都讓蠻山腳下的骨粉深陷一分;禦風者被月白長袍女子的箭矢逼得身形飄忽閃避,但那骨笛始終舉在唇邊,無形的風刃如同毒蛇般伺機而動,尋找著靈陣和防禦的縫隙;焚天戰修的攻擊最為狂暴直接,巨大的火球如同隕石般不斷砸在照夜布下的光罩上,每一次爆炸都讓光罩劇烈搖晃,裂紋蔓延;最陰險的是那九幽骨尊,他並未急於強攻,那翻滾的灰綠霧氣如同跗骨之蛆,持續不斷地腐蝕著光罩,同時,兩點幽綠的鬼火貪婪地鎖定著始皇——這個維係著整個小隊生命線的治療師!
    始皇的氣息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衰弱下去!強行對抗四位大能的攻擊餘波,同時維係三個同伴的重傷和靈力消耗,這負擔足以瞬間抽幹一位修為早已達到歸一境的生命本源。他指尖射出的碧綠靈線已經變得纖細黯淡,每一次連接都伴隨著他身體的輕微顫抖,嘴角溢出的鮮血染紅了素色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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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哥!”月白長袍女子的驚呼帶著撕裂般的痛楚,她試圖回援,但禦風者的骨笛驟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厲嘯!一道凝練到極致的青色風矛瞬間撕裂空氣,直刺月白長袍女子的後心!逼得她不得不全力閃避格擋,再難分心他顧。
    照夜布下的防禦光罩終於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哀鳴!在一團巨大的爆裂火球和一股猛然增強的灰綠腐蝕霧氣的雙重夾擊下,琉璃般的光罩轟然碎裂!無數光點如同破碎的星辰般四散湮滅!
    狂暴的火焰衝擊波和陰寒刺骨的腐蝕霧氣瞬間席卷而入!
    “噗!”照夜如遭重擊,鮮血狂噴,身體軟軟地向後倒去,布陣的玉符在她身邊化為飛灰。
    蠻山狂吼著,試圖用巨盾護住身後的同伴,但聖光祭司的淨化之光如同附骨之蛆,死死壓製著他。一道陰毒的風刃趁機繞過盾牌邊緣,狠狠斬在他的右腿膝彎!
    “啊!”蠻山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個趔趄,單膝重重跪倒在骨粉沼澤裏,膝蓋砸入骨粉深處,鮮血瞬間染紅了慘白的骨粉。巨大的痛苦讓他眼前發黑,盾牌的光芒急劇黯淡。
    焚天戰修的狂笑和九幽骨尊的桀桀怪笑混合著蝕骨風殘餘的嗚咽,成了這片血色地獄的背景音。四道強大的氣息如同收網的巨手,帶著毀滅一切的決絕,徹底封死了所有閃避的空間,從四個方向碾壓而來!
    淨化之光如同審判之矛,鎖定了始皇的眉心;無形的音殺風網籠罩著月白女子,切割空間;爆裂的焚天之火化作巨大拳印,砸向跪地的蠻山;最為陰毒的灰綠霧氣則凝成一隻巨大的骷髏鬼爪,帶著刺鼻的惡臭和消融血肉骨髓的邪力,抓向搖搖欲墜的始皇!
    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刻般濃重,冰冷地扼住了所有人的咽喉,碾碎了最後一絲僥幸。
    “辰哥!”蠻山嘶吼著,聲音帶著血沫。月白長袍女子的箭囊已空,她反手拔出了腰間的短匕,刃鋒在暗紅天光下反射著決絕的寒芒。照夜倒在骨粉中,掙紮著想撐起身體,卻隻能嘔出更多的血。始皇耗盡最後一絲力氣維係著連接在蠻山和照夜身上的微弱靈線,臉色灰敗如金紙,眼神卻依舊清澈,帶著一種近乎解脫的平靜看著此時已勝券在握的四人。
    足夠了。至少,我們試過了。
    驚雷劍突然又出現在始皇手中,這完全是出乎始皇意料之外的,先前本想用驚雷劍使出那招星隕,可結果被這破劍擺了一道,怪不得師父在把驚雷劍交到他手上時說,要好好照顧她,始皇想到此處,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麽,而恰在此時劍身也發出一聲低沉悠長的嗡鳴,仿佛是在對他的回應。劍脊上那道暗紫色的雷紋如同被喚醒的遠古凶獸,驟然爆發出刺破這汙濁血穹的熾烈紫電!狂暴的雷光瞬間纏繞上始皇的手臂,順著經脈逆衝而上!體內所有殘存的、壓榨到極致的靈力,連同燃燒的生命本源,在這一刻被瘋狂點燃!一股毀滅性的、足以讓空間都為之顫抖的恐怖能量在始皇的丹田處急速坍縮、凝聚!隻見始皇的皮膚寸寸龜裂,鮮血從每一個毛孔中滲出,瞬間將始皇染成一個血人,同時視野被一片灼目的紫紅充斥。
    “準備自爆!”始皇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帶著血肉剝離的痛苦,卻又帶著一種斬斷一切的瘋狂快意,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一起上路吧!”
    聖光祭司悲憫的假麵下掠過一絲冰冷的厭惡,淨化之光更盛;禦風者眼神微凝,身形向後飄退,風壁瞬間在身前疊加;焚天戰修獰笑依舊,拳印卻去勢更猛,似乎想在始皇自爆前徹底碾碎蠻山;九幽骨尊眼中的綠火卻陡然一跳,發出一聲貪婪而急促的怪嘯:“好!好精純的魂力!正好做祭品主料!”那隻抓向始皇的灰綠骷髏鬼爪驟然加速!
    就在始皇體內那毀滅性的能量即將衝破束縛,引爆一切的刹那——
    “轟隆隆隆!!!”
    腳下!我們立足的、這片綿延無盡、吞噬了無數骸骨的慘白色骨粉沼澤,毫無征兆地、猛烈地沸騰了!
    不是比喻!是真正的、如同滾油般劇烈地翻騰、湧動!億萬噸的骨粉不再是沉寂的死亡之毯,瞬間化作咆哮的慘白色怒濤!一股無法想象、無法抗拒的恐怖吸力從骨粉深處爆發出來,如同億萬隻無形的手同時抓住了所有人的腳踝,狠狠向下拖拽!
    “什麽?!”
    “地脈異動?!”
    “不好!”
    突然間,四聲驚怒的厲喝從四個不同的方向同時傳來,仿佛要撕裂這片空間一般。這四聲厲喝充滿了憤怒和驚恐,讓人不禁為之一顫。
    就在這一瞬間,原本神聖而強大的聖光祭司所釋放出的淨化光柱,竟然被腳下劇烈波動的能量強行扭曲、打散!那原本筆直而耀眼的光柱,此刻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揉捏著,瞬間變得扭曲不堪,最終消散在空氣中。
    與此同時,禦風者疊加起來的風壁也遭遇了同樣的命運。那看似堅不可摧的風壁,在狂暴升騰的骨粉亂流麵前,就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被撕扯得七零八落。風壁中的風元素像是被驚擾的蜂群一般,四處逃竄,失去了原本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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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焚天戰修那威猛無儔的火焰巨拳,更是在這股強大的力量麵前顯得不堪一擊。隻見一股自下而上的、慘白色的骨粉巨浪如同一頭凶猛的巨獸,狠狠地撞上了火焰巨拳。刹那間,火焰巨拳發出一聲巨響,然後轟然潰散,化作無數火星散落一地。
    最後,九幽骨尊那抓向始皇的灰綠鬼爪也未能幸免。一股驟然衝天而起的、純粹由壓縮到極致的骨粉形成的慘白巨柱,如同擎天之柱一般,硬生生地撞在了鬼爪上。隻聽一聲脆響,鬼爪應聲而碎,化作無數骨片四處飛濺。
    始皇他們同樣身不由己,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地狂怒拋起、落下,如同怒海中的小舟。蠻山巨大的身軀被掀翻,月白長袍女子如同斷線風箏,照夜和始皇更是被骨粉浪潮瞬間淹沒。
    但更令人靈魂震顫的景象還在後麵!
    就在他們前方數十丈處,那片最為廣闊、骨粉最為深厚的沼澤核心地帶,大地如同巨獸的脊背般猛然拱起、撕裂!無法計量的慘白骨粉如同倒流的瀑布,瘋狂向上匯聚、壓縮、凝結!
    一隻手掌!
    一隻純粹由億萬年骸骨碾成的粉末凝聚而成的、巨大到遮蔽了半個血色天空的骨粉巨手!
    它帶著埋葬諸天、碾碎萬古的恐怖氣息,從沸騰的骨粉沼澤最深處,悍然探出!
    不是抓向他們這些渺小的螻蟻。
    那遮天蔽日的五根慘白色的巨指,帶著令空間都為之扭曲崩塌的沉重與死亡威壓,如同傾倒的山嶽,狠狠地、決絕地,朝著那懸浮於半空、代表著淨化與神判的聖光大陸白袍祭司,以及他身旁那片被骨粉巨柱衝散的九幽灰霧,一把攥了下去!
    目標,赫然是那高高在上的聖光祭司和九幽骨尊!
    “這是怎麽回事?”遠處好不容易匯聚起來的諸人,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在心裏問道。
    “本次試練結束!老朽在此多些幾位陪練,按道理是應該給你們一些獎勵,可老朽我……”回蕩在眾人耳邊的聲音在此處突然頓住,仿佛真是在琢磨著該給什麽獎勵似的。“老頭,這祖爺爺是不是又在憋壞呢?”夏青青自聽到這個聲音時,就知道是誰了,近百年來總是待在這老頭身邊,對這老頭的秉性,那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得這麽沒大沒小!”“算啦!這沒大沒小還不是師父他老人家造成的嗎。”始皇止住剛要準備訓斥自己女兒的照夜,然後望向此時還處於一臉懵逼的骸骨尊者眾人。按他們的計劃,是不應該出現援手的,可為什麽……四人腦中仿佛同時靈光乍現,脫口而出無雲兩字。那個聲音仿佛沒聽楚似的,還接口問道,“無雲?什麽無雲,獎勵嗎?不是,哦對,對…”老頭好像受受啟發似的,“還是你們想得周到啊,老朽怎麽就沒想到呢?嗨,有了,送你們一起回家吧,這地兒是離你們那遠。就是穿梭空間你們也需好幾日,嗯,沒錯,就這麽辦……”“天殺的,這老頭是什麽腦回路。”就在聲音戛然而止的瞬間,那聖光大祭司和骸骨尊者等四人,便同時感受到體內靈凍結,撕裂,仿佛是在受寸磔之刑一般,痛得四人呲牙咧嘴,大罵不止,“咦!不喜歡?”聲音裏流露的那詭異親切之感,讓骸骨尊者……等,頭皮發麻!“士可殺不可辱!”“祖爺爺幹死他們!”夏青青跳著用手指著骸骨尊者他們。“我靠!這都能被你發現。”聲音裏流露出驚訝中還略帶些失望。“算了,不玩了…”伴著有些垂頭喪氣的聲音響起,隻見骸骨尊者他們好像迎麵受了一記千斤重錘似的,瞬間倒飛了出去,那速度都快趕上光速了,搞得始皇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和丹藥溫養之後,始皇幾人的傷勢已無大礙。“按理說,對你們的此次出手我是無須感謝的……”始皇抱拳作揖向著蠻山和月白袍女子道,“以咱們的關係……”始皇說到這兒突然感覺不對,好像有一對不善的眼神正望著他,於是連忙改口成“蠻山,白姑娘,這次太感謝二位了,若不是二位,拙荊與在下還有小女,恐怕……”男人的求生欲望迫使始皇,在說的同時,還不忘偷偷看向自己媳婦兒方向。還好冰川已開始融化,始皇心裏道。而白姑娘和蠻山看著他們辰哥這不露聲色的表演,也是暗自好笑,心想老套,沒有半點新意!“對了辰哥,你兒子托我給你帶句話,說他不想在我那兒待了,想讓你接他回去!”“兒子,什麽兒子,誰的兒子,”有點控製不住自己腎上腺素飆升的照夜,盯著始皇問道。“兒子,什麽兒子,嗨,那不那誰嘛……你是知道的呀。”雖然始皇說的是擲地有聲,可在場的卻沒有一個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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