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強製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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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薛君意來到薛碧君的房間看望薛碧君的恢複情況。
    “姐姐,你怎麽樣?好多了嗎?”薛君意看著躺在床上的薛碧君開口。
    “嗯嗯,比昨日剛抬回來的時候好多了。”薛碧君扯著嘴角笑了笑。
    “姐姐,我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到底有什麽事把你困擾?能同妹妹講嗎?”薛君意見她不是很開心的樣子,疑惑的問。
    “倒也沒有別的,隻是在想陳縣令有沒有查清楚那具死屍,懲罰賈仁義,也不知道那死屍是誰的屍體?可還有家人在世上?如果是有家人的話,想必該傷心死了……”
    薛君意一聽也覺得有點難過起來了“沒事的,大伯父不是今天一早就拿著你給寫的狀紙去衙門狀告了嗎?”
    雖然難過但是還是想辦法安慰薛碧君。
    “嗯嗯,想來也是很快就能解決了。”薛碧君輕輕握著她的手。
    “對了,姐姐,你說你腿上的傷是一個陌生的小郎君給你包紮的,哪個陌生的小郎君又是怎麽回事啊?”薛君意好奇地問,也試圖轉移一下薛碧君的情緒。
    “哦!你說他呀,一個窩囊小郎君罷了,我同你說,我從未見過如此膽小窩囊的郎君!你弟弟都比他膽大。”薛碧君像是想到什麽,瞬間轉變了心思,臉上也有笑容了。
    薛君意瞬間捕捉到這個情緒變化,挑了挑眉“哎喲,有情況,姐姐,很少會在提別的男子的時候,嘴角會掛著笑意,難道是看上他了?”薛君意笑的促狹。
    薛碧君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你這個妹妹,倒敢取笑起我來了,也就是競君,君如不在家,嘉君又去書院教書去了,君寶忙著裁衣,你是不是太閑了,你要是閑得慌,可以去找小君憐玩,她呀,定能把你打扮的美美的~”
    “我可不敢去找君憐,她娘把她管的死死的,好像我們接近,就會把她給帶壞了一樣。”薛君意撇了撇嘴,聳聳肩說。
    “哎呀,六嬸娘就是那個性格,見風就是雨的,別同她一般計較。”薛碧君寬慰她。
    “你說那個窩囊小郎君,昭寶都比他膽大,那想來逃跑的時候倒是給你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吧?”薛君意一臉八卦。
    “……好像,也沒有吧……”薛碧君像是想到之前穆弘纓鼓起勇氣又是對著死屍作揖,又是害怕地翻找。
    “不過我看他娘倒是個不好相與的……”薛碧君想起來那個穆弘纓的娘,滿頭的珠翠,不像是首飾點綴人,反而像是腦袋上給首飾做了個家,一雙眼睛都快貼在穆弘纓身上了。
    薛君意想了一下,瞬間笑著說“姐姐,還說沒有動別的心思,這都觀察到他娘身上了~”
    “君意~你要是再這樣取笑我,我就不同你說了!”薛碧君無奈地看著她。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薛君意一臉討好。
    “還說我呢,你那個小紀大夫,聽我娘說,他又去給你回診了?”薛碧君看了她一眼。
    薛君意倒是毫不介意點了點頭“是呀,有這麽一回事,怎麽了?”
    “沒有,隻是你也及笄了,男女之間還是要有點距離,盡管我不認同這些,但是還是得為家裏的其他妹妹著想,一個人出錯,可是也要連累其餘妹妹們的,我們幾個都不似尋常人家的女兒那般循規蹈矩,六嬸娘嚴格地看照君憐也算是情有可原。”薛碧君溫柔地開口。
    “嗯,我知道了,姐姐,並不會越雷池一步的,隻是我覺得非同一般也挺好的,大家都要老老實實的,那才沒意思呢,我們又不是廚房裏的木板模具,要那麽個個一般大小,豈不是嚇死人了,我想真那樣的時候,自己的爹娘也不知道誰是自己的女兒吧?”薛君意笑著說。
    薛碧君笑著看著她“是是是~”
    兩個人說話間,薛老大回來了。
    王梨英也跟在後頭。
    “大伯父,伯母,案子怎麽樣了?陳縣令如何判的?”薛君意好奇地開口。
    “君意呀,你也在這呢。陳大人他們根據那些山賊的招供倒是把那夥賊人的老窩都給招出來了,王捕頭帶著人,把他們一鍋端了。不審不知道,一審嚇一跳,才發現原來賈仁義同他們做過非常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不止這一件。那具死屍也是之前賈仁義看上了一家農人的孩子。原本是想著聘回去做小妾的。但是那家人,人窮誌不短,愣是不願意把孩子賣進他家去做小妾。後麵賈仁義就夥同那幫山賊,夜裏把女孩兒擄了去,姑娘寧死不從,賈仁義氣地給灌了毒藥,又命人把她的手腳給打爛了,從山頂上扔了下去,扔進了那個洞裏麵。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賈仁義也沒想到你們兩個還能機緣巧合的跌進那個洞裏。也算是老天有眼,終於叫這種壞人被收拾了。賈仁義夥同山賊勾結,做盡了壞事,被陳大人判秋後問斬,已經上報上司了,那夥山賊作惡多端,也一同罰了同樣的刑罰。”薛老大一口氣說完,王梨英給他倒了一杯水。
    薛碧君兩個人一聽,是這樣的結局,心裏稍微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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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碧君又追問“那,那家農戶可有來把屍體認領回去?”
    王梨英聽她這麽問,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唉,也是可憐呐!那老父母上堂來領的時候,哭的跟個淚人似的,誰看了,不說一聲可憐,就連那個穿著華麗的穆夫人也紛紛用帕子擦拭那眼淚呢!那穆夫人後來還悄悄讓人給那老夫婦拿去了一些銀兩,說就當是給那個孩子殮屍了。”
    薛碧君倒是有點驚訝。
    “伯母,你可見到那個窩囊小郎君了?”薛君意好奇的問。
    “窩囊小郎君?你是說哪個?穆夫人的兒子?那個一同被綁走的那個?”王梨英一臉疑惑。
    “對對對,就是他!長得怎麽樣?”薛君意一臉八卦。
    薛碧君瞪了她一眼,“妹妹……”
    “人嘛,長得倒是蠻好看的,就是他那個娘啊,太護崽子了。那小郎君好像要來同我們說話,就被他娘給扯走了,怪霸道的!不講理,不想跟這種人家太多接觸,麻煩的很。”王梨英擺了擺手,對薛君意說,“你在這兒陪你姐姐坐著聊天吧,我要去幹我自己的活兒了。”
    薛君意福了福身,送別兩位。
    “這下你可滿意了,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啦?”薛碧君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薛君意剛想要接話,就聽到牆外邊有小販敲著竹杠喊“丁丁糖,丁丁糖,又香又甜的丁丁糖,快來買,快來瞧,一文也能吃一條!丁丁糖,丁丁糖,又香又甜的丁丁糖……”
    薛君意眼睛一亮,“姐姐,吃丁丁糖嗎?”
    薛碧君一臉寵溺的說“你呀,都已經及笄的人了,怎麽還這麽貪吃啊?去吧去吧,再不走快些,他怕是要走到別的巷子去了。”
    薛君意笑著提起裙邊,跟芙蓉就跑了出去。
    “小姐,你跑慢點兒,你還沒好完全呢!”芙蓉在後麵跟著,擔心地說。
    “不礙事兒,不礙事兒,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薛君意擺了擺手,“哎,那個賣糖的老頭去哪兒了?我們也不過相差一盞茶的功夫,怎麽就不見人影了。”
    薛君意兩人並肩走,剛要到牆角拐彎的時候,伸出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手掌上托著一袋牛皮紙,裏麵是剪好的丁丁糖。
    薛君意看向來人,頓住腳步。
    “芙蓉,我們回去吧。”薛君意淡淡地開口。
    “小姐,不買丁丁糖了嗎?”芙蓉一臉疑惑,再抬頭才看見紀連枝,“誒,紀公子,您怎麽在這兒?”
    “小丫頭,這個給你,咱倆上一邊兒吃,你留點兒空間,給我主子說會兒話。”紀連枝的小廝抱著一堆東西,一手給芙蓉一包丁丁糖,然後推著她往前多走了幾步。
    不容芙蓉反抗,人離得快有幾米遠了。
    薛君意看了一眼,又看向紀連枝“紀連枝,我好像同你沒有冤,沒有仇吧?你怎的屢次要找我麻煩呢?”
    紀連枝看向她,把那包丁丁糖遞給她“這一包糖算我送你……算我給你賠禮道歉,還有,靈芝他懷裏那一堆……也算是我給你賠禮道歉的禮物。”
    薛君意搖搖頭“你何錯之有?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紀連枝一聽,不由地深吸一口氣,然後主動走近一步。
    “哎,打住!說話就說話,不要離我太近!”薛君意往後退了一步。
    “昨日冒昧逼問,實屬是紀某的不應該。我跟你道歉,你原諒我吧?”紀連枝耳朵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那我要是不呢?”薛君意平靜地看著他。
    “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恩情呢!你自己親口說的。”紀連枝趕忙說。
    “哎呀嗬!那你是打算挾恩了?”薛君意抱著手看向他。
    紀連枝深吸一口氣,一股腦把丁丁糖往薛君意懷裏一扔“反正歉我道了,你不接受,我也沒有辦法。”
    “靈芝,給她,跑!”紀連枝招呼一聲,自己先跑了。
    靈芝如法炮製,把那一堆堆給芙蓉,撒腿就跑了。
    芙蓉倒被這一堆東西整懵了,看向薛君意,“小姐,這些怎麽辦呢?”
    薛君意看著跑遠的兩個人,看了一眼懷裏的丁丁糖,拿起來一條,輕輕咬了一口,“嗯,和小時候的味道一樣,還能拉絲兒~”
    “小姐,這些東西怎麽辦?”芙蓉艱難地走過來。
    薛君意把糖吃掉,順接過來幾個,“我們從側門回去吧,先回去看看都有啥,再做決定,反正不要白不要,又是他自己來道歉的。”薛君意聳聳肩。
    芙蓉隻好照做,看著自己家小姐滿意的笑容,還有提著東西,得意的走路姿勢,心裏時常覺得這好像不是以前的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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