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團體訓練風波與流雲宗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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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真長老的書房裏,燭火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林辰的“靈體修複方案”攤在桌上,每一頁都標著詳細的動作圖解和靈氣引導口訣,連“靈泉鹽水需現配現用”“每組動作間隔三息”這樣的細節都寫得明明白白,比宗門的《青雲基礎訣》還要嚴謹。
    “師父,您還在看那廢物的歪理?”趙峰垂著手站在一旁,額角的紅腫還沒消——那是昨天磕頭磕出來的,“他就是用小恩小惠收買雜役,哪懂什麽修煉?”
    玄真長老沒抬頭,指尖劃過“核心活性與靈氣轉化率關聯表”:“你練了他的深蹲後,丹田墜痛是不是輕了?”趙峰身子一僵,含糊道:“那……那是巧合!”
    “巧合不會連續發生。”玄真長老放下方案,“今天他要開什麽‘團體訓練’,你隨我去看看。若真是邪術,我當場廢了他;若真有效果……”他沒說下去,但眼神裏的猶豫已經淡了大半。
    此時的柴房外空地上,早已熱鬧起來。二十多個雜役弟子分成三排,前排是膝蓋受傷的,貼著林辰自製的靈草貼做靠牆靜蹲,劉三也混在裏麵,腰杆挺得比年輕弟子還直;中排是肩頸勞損的,跟著王小五做“靈脈拉伸操”,每一個擴胸動作都帶著淡淡的靈氣光暈;後排剛入門的弟子最特殊——他們大多是單靈根裏最常見的木靈根,此刻正跟著林辰做“靜態拉伸”,動作慢得像初春抽芽的藤蔓。
    “都停在這個姿勢,別晃。”林辰走到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少女身邊,輕輕扶正她的手腕,“木靈根主生機,就像地裏的草,得先把根舒展開,靈氣才能鑽進去。這個動作叫‘靈藤繞指’,指尖朝上,掌心外翻,感受靈氣順著手臂往指尖爬——對,就是這樣,別用勁拽。”
    少女叫阿翠,剛入雜役房三天,木靈根純度不低,卻總說手指發麻,連靈草都掐不斷。此刻按林辰的要求停在拉伸姿勢上,不過五息就眼睛一亮:“林師兄!指尖暖洋洋的,麻勁兒消了!”她試著動了動手指,之前僵硬的關節竟靈活了不少,連帶著丹田處的靈氣都像被風吹動的柳絮,輕輕晃了起來。
    “這是木靈根的特性。”林辰拿起運動手環,將屏幕轉向周圍的新弟子,“你們看,靜態拉伸時,木靈根靈氣淤堵率比打坐時低60。就像澆樹要先鬆根,你們的靈脈太緊繃,靈氣進不來,練再多也白費。”他說著示範起第二個動作,雙腿分開與肩同寬,身體緩慢前傾,雙手貼向地麵卻不觸碰,“這個叫‘枯木逢春’,重點拉伸腰腹靈脈,木靈根弟子腰腹是生機樞紐,這裏通了,練《青雲基礎訣》都能快一倍。”
    “哼,裝神弄鬼!”一聲冷笑從人群外傳來,趙峰跟著玄真長老穿過雜役弟子,目光掃過阿翠等人的動作,滿臉不屑,“劈柴不像劈柴,打坐不像打坐,倒像是在地裏拔草!林雜役,你是把雜役房的活計當成修煉了?”
    阿翠被嚇得一縮,拉伸姿勢頓時變形,指尖的暖意瞬間消散。林辰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重新擺好動作,轉頭看向趙峰:“趙師兄要不要試試?你內門弟子裏,木靈根的周凱是不是總說煉丹時手指發抖?讓他來做三組‘靈藤繞指’,我保他半個時辰內見效。”
    趙峰臉色一僵——周凱確實天天抱怨這事,連玄真長老都給不出好法子。他剛要反駁,玄真長老已經走到阿翠身邊,指尖懸在少女頭頂,片刻後眉頭微挑:“靈氣流轉比剛才順暢了三成,指尖靈脈的滯澀感……真的散了。”
    “長老您看這個。”林辰將手環遞到玄真長老麵前,屏幕上正跳動著阿翠的實時數據:“木靈根活性:32拉伸前18),靈氣轉化率:29拉伸前15)。”他又指向另一個做“枯木逢春”的少年,“他剛才說丹田發悶,現在你再問他。”
    少年趕緊回答:“回長老,丹田像開了個小口子,靈氣能鑽進去了!之前打坐半個時辰都沒這感覺!”
    趙峰急得抓耳撓腮,突然瞥見人群角落一個弟子動作僵硬,眼神總往玄真長老身上瞟,立刻指著他喊:“林辰!你這方法根本沒用!他就沒練出效果!”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弟子果然姿勢別扭,臉色發白,像是連站穩都費勁。
    林辰卻沒慌,緩步走到那弟子麵前。這弟子是昨天剛被劉三領來的,自稱是山下農戶家的孩子,林辰早覺得他眼神不對勁——雜役弟子練得再差,眼裏也有盼頭,他卻隻有慌亂。手環一掃,屏幕立刻彈出紅色提示:“靈氣波動異常,靈脈運轉有偽裝痕跡,疑似外源幹擾”。
    “你叫什麽名字?家在哪個村?”林辰聲音陡然變冷。那弟子眼神閃爍,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轉身就要跑。林辰早有防備,上前一步用“核心鎖步”擋住他的去路,手腕一翻就扣住他的胳膊——這是他結合擒拿術改的“靈脈鎖”,一捏就按住了對方的靈氣穴位。
    “長老快看他腰間!”王小五突然喊了一聲。玄真長老伸手一拂,那弟子腰間的灰布裂開,掉出一枚刻著“流雲”二字的鐵質令牌。“流雲宗的探子!”玄真長老臉色驟變,拐杖一敲地麵就將人定在原地,“說!你來青雲宗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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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子臉色慘白,剛要咬舌自盡,就被林辰用靈泉鹽水浸濕的布團塞住嘴。“他剛才看您的眼神不對,應該是想打探您的靈力波動。”林辰解釋道,“而且他練拉伸時靈氣總往指尖聚,不是為了疏通,是想暗中捏訣傳信——木靈根拉伸是舒展靈脈,他倒好,把靈氣憋成了針,這是反著用。”
    玄真長老看著地上的探子,又看向場中練得熱火朝天的弟子——阿翠已經能輕鬆掐斷一根靈草,做“枯木逢春”的少年甚至能引動指尖生出一絲綠意。他拿起林辰的手環,反複看著上麵木靈根弟子的活性數據,終於長歎一聲:“之前是我固執了。林辰,這靜態拉伸的法子,明天開始教給內門所有木靈根弟子。”
    趙峰如遭雷擊,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連流雲宗探子都用偽裝動作暴露了,林辰的方法好不好,事實擺在眼前。他看著阿翠指尖的綠意,心裏的嫉妒像瘋長的野草,悄悄攥緊了拳頭。
    林辰卻沒在意趙峰的神色,他正給阿翠調整“枯木逢春”的動作幅度:“再往下壓半寸,別怕疼,木靈根的韌性比你想的強。”陽光穿過樹梢,照在弟子們舒展的身影上,阿翠突然小聲說:“林師兄,我感覺……好像能讓地上的草發芽了。”
    林辰低頭,果然看見阿翠腳邊的枯草縫裏,冒出了一點嫩黃的芽尖。運動手環屏幕亮起,顯示“阿翠:木靈根活性48,靈氣轉化率突破40——解鎖木靈根專屬技能‘微生機引動’”。
    遠處的玄真長老也看到了那點嫩芽,眼神徹底亮了。他轉頭對趙峰說:“明天你也來學。你那聚氣玉簡堵得住一時,堵不住一世,林辰的法子,才是根本。”趙峰咬著牙應了聲“是”,目光卻死死盯著那株嫩芽,眼底翻湧著不甘——一個雜役教出來的弟子,居然先他一步引動了木靈生機,這口氣他咽不下。
    夕陽西下時,雜役房的弟子還在加練。林辰坐在石頭上,看著手環裏“團體靈體數據匯總”,嘴角揚起笑意。木靈根的靜態拉伸隻是開始,接下來還有火靈根的爆發力訓練、水靈根的柔韌性調整……他的靈體同修體係,正在青雲宗的雜役房裏,一點點紮根結果。而被押走的流雲宗探子,不過是風雨欲來的第一滴雨——三個月後的驗宗之戰,他必須讓這些弟子盡快成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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