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斷頭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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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被帶到了一間房子裏。
雖然他們沒有對她用刑,也沒有問她什麽,可林夕還是害怕的不得了。
她規規矩矩做了一輩子的三好學生,沒想到一朝穿越竟然能給自己整進監獄裏。
……好吧,雖然不知道這裏是不是監獄。
林夕害怕著害怕著,就睡著了。
又夢見了那個男人。
白天對他的怒氣全部發泄在了夢裏的他身上,哪怕知道其實夢裏的他根本不知道。
“混蛋!王八蛋!”
邢凜一睜眼,就看到少女瞪著紅彤彤的眼睛,好不生氣的模樣。
他一怔,隨即走上前去,想要如同之前的夢境那般把人撈進懷裏。
卻被她踹了一腳。
“滾蛋!不要碰我!”
林夕好不生氣的看他,夢外冷著一張臉對她視若無睹,夢裏還想和她這樣那樣,
做夢去吧!
邢凜也不知道麵前的小雌性怎麽就突然生氣了,他找了她一周都沒找到她還沒生氣呢。
金獅雄性耐著性子:“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林夕眉毛幾乎要飛起來:“誰?當然是你了!”
混蛋,丟下一句帶走,就把她關到屋子裏,連晚飯都沒有送,她睡著的時候都是餓的。
邢凜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但還是耐心上前,在林夕又要踹人時眼疾手快一把將她纖細的腳踝抓住,輕輕往回一扯,隨即伸手一撈。
林夕整個人就掛在了他的手臂上。
保持著這種姿勢,邢凜抱著她環顧一周。
夢裏的場景一直是這間屋子,雪白的大床,窗邊的桌子,還有不遠處的沙發,以及一扇門。
他有時候一睜眼就會站在門外,周圍都是白茫茫一片,隻有那扇門。
有時則在屋子裏,一睜眼就是床上漂亮的雌性。
說起來也奇怪,明明在現實裏,他對雌性毫無興趣,可到了夢境中,他卻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甚至不由自主的就會和她發生關係。
隻要一靠近她,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便會完全化為零,隻剩下濃鬱的情欲。
因此,想要找到現實裏的雌性,其實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他覺得這場夢太過於奇怪。
將思緒收回,邢凜抱著雌性坐到沙發上。
林夕在他懷裏還想掙紮,可腰肢卻被他寬大的手掌禁錮住。
她不高興,扭了兩下腰身,腰側便被輕輕一拍。
“別亂動。”抱著她的雄性聲音有些低啞。
林夕一愣,等她反應過來,一張臉倏然漲的通紅:“你禽獸啊?”
邢凜有些無奈,抱著她往後移了移,轉移話題:“我怎麽惹你生氣了?”
林夕剛剛壓下去一點的火被他蹭的一下點起來:“好端端的你幹嘛查飯店?我好不容易要把工資拿到手了,現在好了!而且我真的什麽都沒幹,你幹嘛要——”
她越說越委屈。
聲音都帶了哭腔。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刷盤子的活,她容易嘛?
每天辛辛苦苦七點上班,坐在後廚一坐就是一天,彎著腰累死累活的就為了掙那五百星幣。
他倒好,一句話也不說,就把飯館查禁了,還把她弄到監獄了!
“混蛋!”她越說越生氣,忍不住低頭在雄性獸人寬闊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
偏偏他軍裝上全是金牌勳章,林夕一嘴咬下去,還硌到自己牙齒。
弄得她更想哭了。
“嗚嗚嗚……”
邢凜也沒想到懷裏的雌性竟然這麽生氣,他都聽到她牙齒和金牌撞擊的聲音。
“……我看看。”他有些無奈,一手輕輕捏著林夕臉頰,逼得她張開嘴,另一隻手則探進去,碰了碰牙齒。
林夕淚眼汪汪,還不忘罵他一句:“混蛋。”
邢凜:“……沒事。”
他指尖摸了摸她的牙齒,正要收回,林夕卻還不解氣,一下子張嘴咬住他的手指。
痛意襲來,邢凜卻沒有吭聲,隻是用那雙金眸沉默的看著她。
林夕一邊咬一邊看他,見他眉毛都沒動一下,有些不開心了。
訕訕的鬆開嘴,正要說話,雄性獸人指尖卻壓住她的舌根。
她到嘴邊的話被堵住,驚訝的抬眸看他,卻望進雄性獸人泛著欲色的眼眸。
林夕:靠,真是禽獸啊!
一肚子氣的睡著,一肚子氣的醒來,林夕還沒來得及如往常一樣查看自己的精神海,便被推門而入的兩個士兵帶到了審訊室。
審訊室燈光大亮。
她被固定住雙手雙腳,坐在鐵皮椅子上。
玻璃門外,一道人影走近,推門而入。
昨夜在夢裏對她百般耐心的金獅獸人,此刻滿麵冷色。
林夕心髒都隨著他靠近的腳步聲而劇烈跳動起來。
黑金軍服靠近,在她眼前停下。
在夢裏怎麽鬧都不要緊,到了現實裏,林夕隻有慫的份。
“長,長官,”她顫抖著聲音抬起頭,卻隻能看到男人線條鋒銳的下巴。
“我,我真的沒說謊。”林夕咽了口唾沫,讓自己表情看上去相當誠懇,結結巴巴的把自己從垃圾星賣廢品掙錢買提升劑,再到找到一家飯店刷盤子的事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最後再次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她說了這麽多,麵前的高大獸人卻什麽都沒說,隻是無聲的看著她。
於是林夕聲音也越來越低。
直到最後,她絕望的低下頭。
麵前獸人的冷漠,和夢裏他的熱情形成極致反差。
明明知道他壓根沒有夢中的記憶,可林夕還是忍不住委屈。
夢裏還在那麽哄她呢,現實倒好,一副她欠他三千萬的樣子。
邢凜垂眸,看著麵前的雌性。
她依舊穿著昨天的衣服,很醜的一件黑袍子,遮住嬌小的身體。
露在外麵的臉,又黃又粗。
兩根粗長的眉毛掛在眼睛上,鼻子下麵則是一張紅彤彤的香腸嘴。
然而邢凜卻敏銳的注意到,她被綁在椅子上的兩隻手,卻是和臉上肌膚天差地別的嫩白色。
他心底升起狐疑,麵上卻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目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後退兩步。
林夕被他這一眼嚇住,還沒來得及為自己求饒,就聽到男人冷冷對外吩咐:“來人。”
“帶她去吃頓飯,包紮一下傷口,”
“再去洗個澡。”
心底某種不可思議的猜測,讓他想起夢中雌性哭唧唧求饒時,說自己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
林夕瞪大眼睛。
吃飯?
難道是,斷頭飯?
嗚嗚嗚她不要啊,她不要死啊!
“長——”不等她說話,進來的士兵已經一左一右將她帶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