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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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淮對薛蟠在金陵的事早有耳聞,沉吟道:姨媽先把金陵那樁舊案的來龍去脈說清楚,看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薛姨媽連忙將薛蟠為爭奪香菱 馮淵的經過詳細道來。賈淮聽罷搖頭:這事辦得太糊塗了。賈雨村判的什麽糊塗案?活生生的人硬說病死了。就算今天不出事,日後翻出來也是死罪。再說薛大哥在官府文書上已經是個死人,將來怎麽繼承家業?
這番話嚇得薛姨媽麵如土色,顫聲問:難道蟠兒真的沒救了嗎?
賈淮心想馮淵本就不是善類,死了倒幹淨。他對薛蟠這個憨直之人並無惡感,便說:倒也不是全無辦法。姨媽即刻派人回金陵,用銀子堵住馮家族人的嘴,再把當初行凶的家仆交出來頂罪。我在京城周旋一番,或許能了結此事。不過那個丫頭不能再留在薛家,她是良家女子,我要帶去順天府。
薛姨媽喜出望外,薛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忙不迭答應:都聽淮哥兒的,事後定當重謝。寶釵,快去把香菱帶來。
不多時,寶釵領著一個眉間有蓮痣的絕美少女進來。賈淮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溫言道:香菱別怕,從今往後你就恢複良民身份了。說罷對眾人道:我這就去順天府走一趟。
在順天府衙,賈淮笑著問府尹張長山:張大人,薛蟠的案子怎麽樣了?
張長山恭敬答道:寧侯,打人的事倒不算什麽。棘手的是卷宗上薛蟠已經是個死人,還牽涉人命官司。
賈淮笑道:本侯不為難大人。當年金陵那樁糊塗案,本是薛家奴仆失手致死,卻被前任知府辦得一團糟。如今真凶已經帶到,苦主也在此處。
張長山會意,當即升堂問案。香菱上堂作證後,案子很快了結:薛家惡奴被判秋後問斬,薛蟠當堂釋放。就在賈淮要留下香菱時,少女突然拽住他的衣袖,含淚哀求:三爺救救我!若是流落在外,香菱活不下去的。求三爺收留,香菱願終生服侍您!說著連連叩首,額頭都磕出了血。
這個自幼被拐賣的可憐姑娘,好不容易在薛家安頓下來,如今又要獨自漂泊,心中充滿恐懼。
賈淮扶起她:做個良民不好嗎?香菱隻是搖頭,對外麵的世界充滿畏懼。張長山也勸道:寧侯不如收下這丫頭。她父母下落不明,以她的容貌,在外頭未必能得善終。
賈淮輕輕拭去香菱額上的血跡,溫聲道:既如此,往後便跟著三爺吧。待尋著你爹娘,再作打算。香菱聞言立即跪地叩首:香菱願終身侍奉三爺,絕無二心。賈淮扶起她,轉向順天府尹笑道:勞煩張大人,本侯先行告退。
出了衙門,薛蟠長舒一口氣。方才獄卒說他性命難保,著實嚇破了他的膽。此刻重獲自由,恍若隔世。賈淮見他驚魂未定,正色道:薛大哥,有些話本不當講,但念在姨媽情分上,不得不提。京城水深,行事須得謹慎。若再生事端,受苦的可是姨媽與寶姐姐。
薛蟠垂頭喪氣:寧侯,我也想重振家業,可實在不是這塊料。辜負先父期望,連累母親妹妹,當真該死!說著自扇耳光,眼眶發紅。賈淮見他尚有悔意,勸慰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盡力而為,問心無愧便是。
榮慶堂內,薛姨媽見兒子歸來,抱著他痛哭不已。賈母勸道:姨太太快別傷心了,哥兒平安回來是喜事。薛姨媽拭淚道:讓老太太見笑。轉身斥責薛蟠:還不給老祖宗行禮!
薛蟠規規矩矩跪地叩首:給老祖宗請安。賈母讓他起身,對薛姨媽道:今日受驚不小,早些回去歇著吧。待薛家眾人離去,賈母打量著香菱問道:這丫頭怎麽又帶回來了?
賈淮無奈道:她執意跟隨,若不應允便要當場碰死。眾人這才注意到香菱紅腫的額角滲著血珠。黛玉拉著香菱,嗔怪地看向賈淮:你若虧待香菱,我可不依。賈淮一時語塞。
梨香院裏,薛姨媽又訓斥了兒子一番:這次多虧淮哥兒相救,這份恩情如何償還?薛蟠悶聲道:兒子想通了,往後定當安分守己,學著經營家業,不再讓母親妹妹操心。
這番話說得薛姨媽又驚又喜,伸手探他額頭:莫不是說胡話?寶釵忍俊不禁。薛蟠撥開母親的手:寧侯的話讓我茅塞頓開,兒子是真心要改過。薛姨媽聞言欣慰不已,對賈淮更是感激。
後續情節承接至寧國府)
賈淮因薛蟠的事耽擱了晚飯,晴雯邊擺飯菜邊念叨:三爺總不顧惜身子。賈淮狼吞虎咽吃完,倚著椅子看晴雯收拾碗筷的背影出神。晴雯回頭撞見他的目光,紅著臉瞪他一眼便匆匆退下。
香菱隨小吉祥進來,梳洗過後先向賈淮行禮。賈淮虛扶道:往後與晴雯她們作伴就是,我這兒不講虛禮。聽說要幫她尋親,香菱雖對父母記憶模糊,仍歡喜地謝恩。
次日晨起,賈淮發現懷裏的晴雯換成了香菱,小吉祥正壓著晴月酣睡。他輕手輕腳起身,晴雯已備好洗漱用具。何必這般辛苦。賈淮剛開口就遭晴雯白眼:三爺養的好丫頭們貪睡,奴婢能怎麽辦?話雖如此,她眼角卻含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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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後,賈淮在院中搖椅納涼。晴雯奉茶,香菱剝著水果,一派閑適景象。
平山伯府內,頭纏紗布的嶽家公子聽聞薛蟠獲釋,怒摔茶盞:哪個不長眼的敢插手?得知是賈淮後頓時蔫了。這位九門提督最寵的幼子雖平日跋扈,卻懂得權衡利弊,最終咬牙道:罷了,給賈侯這個麵子。
七月底的榮國府格外熱鬧。黛玉在榮慶堂頻頻望向大門,賈母笑著摟她入懷:你父親要麵聖後才來,急什麽。府門外,林如海下轎拱手:兩位舅兄,久違了。
賈政上前迎接林如海,笑道:妹夫舟車勞頓,快請入內,老太太已等候多時。賈璉、賈淮、賈寶玉紛紛向林如海行禮問候。林如海含笑擺手:諸位賢侄不必多禮。
眾人簇擁著林如海來到榮慶堂。林如海向賈母恭敬行禮:小婿拜見嶽母大人。賈母笑容滿麵,對賈政道:快扶起來,都是自家人,如海不必如此見外。賈政攙扶林如海入座。這時黛玉緩步上前,眼眶微紅:女兒給父親請安。
見女兒麵色紅潤,精神飽滿,林如海欣慰點頭:玉兒可還安好?黛玉答道:女兒一切都好,外祖母疼愛,姐妹們也都待我親厚。賈母聞言佯裝不悅:如海這話是何意?難道老婆子會虧待自己的親外孫女不成?
林如海連忙笑道:嶽母誤會了,小婿隻是多年未見玉兒,一時情難自禁。賈母轉嗔為喜,關切問道:如海此次回京,是要留任還是返回江南?林如海答道:尚未可知,全憑聖意安排,不過多半還是要回江南的。黛玉聞言略顯失落,轉念又想能見到父親已是幸事。
賈政笑道:母親有所不知,鹽政要職非心腹重臣不能勝任。待妹夫回京,入閣拜相也未可知。賈母心知鹽政緊要,卻也盼著林如海能留京照拂寶玉。暗忖該是時候商議兩個孩子的婚事了。
林如海謙遜道:二舅兄過譽了。賈母體貼地說:先讓如海更衣歇息,晚間再設宴接風。林如海告退更衣,當晚賓主盡歡。
次日,賈淮設宴款待林如海父女。席間賈淮道:姑父若回江南也好,如今朝廷要追繳國庫欠銀,正好避開此事。林如海感動於賈淮的關心,坦言道:無論在哪都難避風險。陛下倚重江南鹽稅,想必仍會派我回去。頓了頓又道:聽聞淮哥兒常賑濟貧民,連陛下都稱讚不已。不知你是如何籌措這許多銀兩的?
賈淮會意,笑道:姑父可是想讓我為朝廷分憂?林如海略顯窘迫:實為天下蒼生計。如今國庫空虛,陛下節衣縮食仍入不敷出。淮哥兒若有良策,還望相助。
賈淮略作思索,坦誠道:姑父,侄兒胸無大誌,唯願守護身邊人平安喜樂。既然姑父心懷天下,侄兒願助姑父一臂之力。黛玉聽聞此言,心中觸動,輕聲道:淮兒不必勉強自己。話剛出口便覺失言,頓時麵頰緋紅,垂首不語。
林如海急切問道:淮哥兒可有良策?
賈淮從容笑道:姑父先用膳,容後再議。
膳畢,眾人移步後堂。晴雯奉茶後,賈淮娓娓道來:江南鹽政之困在於私鹽泛濫。侄兒有一套曬鹽新法,若推廣開來,大乾將再無缺鹽之憂。隨即將曬鹽之法詳細說明。
林如海喜出望外,正欲攜法入宮,賈淮又道:姑父且慢,侄兒還有礦鹽提純之術,所得精鹽潔白純淨,更勝青鹽......
林如海如獲至寶,即刻入宮麵聖。
黛玉眼波流轉,柔聲道:淮兒,多謝你。她心知賈淮此舉全為成全父親抱負。
賈淮打趣道:林姐姐何出此言?幫自家嶽父不是分內之事麽?
黛玉羞惱道:淮兒!你這張嘴......說著便要離去。
賈淮挽留道:紫鵑且回避。紫鵑佯裝未聞。
黛玉更覺羞赧,嗔道:休得胡言!紫鵑我們走。說罷攜紫鵑離去。
養心殿內,弘武帝驚喜道:愛卿所言當真?
林如海恭敬道:賈淮不敢欺君。
弘武帝笑道:看來愛卿對賈淮頗為中意?不如朕賜婚如何?若朕有公主,定要與愛卿爭這佳婿。
林如海笑答:兒女尚幼,待時機成熟再請陛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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