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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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鳳忙勸道:老祖宗快別掉金豆子了。三弟得賜蟒服是天大的喜事,合該好好慶賀!您老福壽綿長,定能活到百歲高齡!
賈母笑得合不攏嘴:鳳丫頭說得是。傳我的話,全府上下賞三個月月錢,銀子從我私房裏出。
王熙鳳笑道:哪能讓老祖宗破費?這點孝心我們還是盡的。轉頭吩咐平兒:這銀子從我們賬上支。平兒連忙應下。
賈母愈發開懷,她就愛這般熱鬧景象。之所以偏愛王熙鳳,正是因她最會湊趣討喜,笑道:你賞你的,我賞我的,各不相幹。
迎春心中歡喜。自賈淮封爵以來,她的日子不知不覺好過許多。望著這位三弟,眼中滿是溫柔與疼惜。
探春更是欣喜。賈淮地位越高,她的婚事就越有保障,不必擔心被當作利益交換的籌碼。
惜春倒沒想那麽多,隻知三哥越來越威風。有三哥撐腰,她便天不怕地不怕了。
王夫人麵色陰晴不定。賈淮越是顯達,她心裏越不是滋味,仿佛有根刺紮在心頭——一個賤婢所出的庶子,憑什麽越過她的寶玉去!
薛姨媽望著賈淮,眼中滿是豔羨。她雖不明白賜蟒袍的深意,但也知曉這是皇子王爺才能享有的殊榮,心中不禁泛起漣漪。
寶釵眸中閃過一絲異色。自幼被父親當作男兒教養的她熟讀史書,自然清楚大乾賜蟒意味著什麽——賈淮或許將成為大乾第五位異姓王!
賈赦與賈政聞訊匆匆趕到榮慶堂。賈赦暗自懊惱這般出色的不是自家孩兒,賈政則滿心歡喜。淮哥兒帶給他的驚喜實在太多。他淮顧四周不見寶玉,頓時皺眉:寶玉呢?自家兄弟這般喜事竟不來道賀,這孽障!
王夫人臉色愈發難看:老爺,寶玉身子不適,在屋裏歇著呢。
見賈母麵色不豫,賈政不便多言,轉而對賈淮道:淮哥兒此事做得極好,既解萬民之苦,又為賈家增光,不愧是我賈家子弟!
賈淮恭敬回道:父親過譽了,兒子不過盡了本分。
賈政擺手道:若非如此,陛下豈會賜蟒?總比那整日廝混內宅的強上百倍!這話直戳王夫人心窩,她臉色鐵青,看向賈淮的目光充滿怨毒。
賈母聽著頗不是滋味。雖說如今看重賈淮,但終究比不上疼了十幾年的寶玉。政兒且去前頭吃酒罷,我們娘幾個在後院說說話。賈政會意,行禮告退。
待賈政離去,氣氛稍緩。司琪匆匆進來在迎春耳邊低語幾句,迎春頓時麵露憂色望向賈淮。原來是小吉祥挨了打。迎春知道這丫頭在賈淮心中的分量,能在榮國府動小吉祥的,不是老太太就是太太身邊的人。
果然見小吉祥在門外徘徊。賈淮奇怪這丫頭今日怎的這般扭捏,便招手喚她進來。
小吉祥磨蹭著走進來,始終低著頭。賈淮伸手托起她的下巴,霎時臉色陰沉——小丫頭左臉赫然一道紅腫掌印。
堂上眾人俱是色變。誰不知賈淮最疼這丫頭?這分明是在打賈淮的臉!
賈母麵色一沉,淩厲目光掃向王夫人,卻見她也是一臉茫然,隻是嘴角微翹。
誰打的?賈淮聲音冷得駭人。
小吉祥不想給主子惹麻煩,小聲道:是奴婢自己摔的,不礙事。
賈母暗自點頭,倒是個懂事的。
賈淮輕撫小吉祥發頂:還想瞞我?若連身邊人都護不住,這侯爺不當也罷。說,是誰?
小吉祥仍搖頭:今兒是三爺的好日子,莫要為奴婢壞了興致。眾人聞言,愈發覺得這丫頭懂事。
見她這般模樣,賈淮又是心疼又是惱怒。忽想起小吉祥素日與那看門的小丫頭交好,便朝門外那個圓臉小丫頭招了招手。
廳內鴉雀無聲,小幺兒戰戰兢兢走上前來,伏地行禮:奴婢小幺兒,給三爺請安。
賈淮放柔嗓音問道:小幺兒,可知是誰打了小吉祥?
小丫頭急得眼圈發紅。她自幼被父母賣給人販子,記事起就在榮國府做粗使丫頭,因生得討喜才被調來專司掀簾。想到王夫人在府中的權勢,若得罪了這位主子,定會被趕出府去。一個無依無靠的小丫頭,離了府還能活命嗎?思及此,她那雙圓溜溜的眼睛裏盈滿淚水。
見小丫頭這般模樣,賈淮似有所悟,轉向賈母道:老太太,這丫頭孫兒要了。
賈母自不會為個丫頭駁他麵子,吩咐道:鴛鴦,把她的身契交給三爺。
現在可以說了?賈淮溫聲問道。
小幺兒心下稍安,清亮答道:回三爺的話,奴婢和吉祥姐姐玩耍時,吉祥姐姐不慎撞到寶二爺的奶娘,挨了一記耳光。
話音剛落,滿室寂靜。王夫人刀鋒般的目光刺得小幺兒渾身發冷。
賈淮對司琪道:去我府裏叫幾個壯實婆子來。司琪領命飛奔而去。
王夫人終是按捺不住,冷聲道:淮哥兒,就為個下賤丫頭,值得這般興師動眾?若任由賈淮發落李嬤嬤,寶玉顏麵何存?
賈淮譏誚道:二太太眼中她是賤婢,在我這兒卻是家人。平日我都舍不得碰她一指頭,那老貨竟敢作踐,我定要讓她知道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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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正要再言,司琪已帶著四個粗壯婆子進來。賈淮直接下令:你們隨司琪去,把李嬤嬤那老貨捆來。
四個婆子應聲退下。賈母始終未語,不過是個奶娘,隻要不牽連寶玉便罷。
不多時,婆子們押著個醉醺醺的老婦進來。李嬤嬤滿身酒氣,猶自嘟囔:不過打個丫頭罷了,有什麽大不了?寶二爺是吃我的奶長大的,你們也不打聽打聽老身是誰!
賈淮見她不成體統,冷聲道:給她醒醒酒。一個婆子上前就是兩記耳光,打得李嬤嬤頭暈目眩,酒醒了大半,當即嚷道:我可是太太的人,你們這些......
王夫人再看不下去,對賈母道:老太太,淮哥兒也太沒規矩了,在長輩麵前這般放肆!
薛姨媽暗自歎息。姐姐竟還看不清形勢,老太太都默許了。以賈淮如今地位,連兄長王子騰都要退讓,何況內宅婦人?
賈淮冷笑道:原來仗著有人撐腰。來人,拖出去杖斃!滿堂皆驚,不過一記耳光,何至取人性命?
賈母終於開口:淮哥兒,略施懲戒便罷,何必傷人性命?這豈是積善之家所為?
賈淮本無意取她性命,說要杖斃不過是為震懾西府奴才。自元春封妃,榮國府的下人們越發不知分寸了。
李嬤嬤早已驚醒,跪在地上連連叩首,額頭滲出血絲,口中不住求饒:“三爺,老奴一時糊塗,多灌了幾口黃湯,鬼迷心竅才打了吉祥姑娘,實在罪該萬死!求三爺念在老奴這些年苦勞的份上,饒老奴一條賤命吧!”
三春等人見狀心生不忍,迎春輕聲道:“淮兒,她既已知錯,不如饒她這回。若再有下次,一並嚴懲不遲。”
賈淮對迎春微微頷首,轉而冷眼看向李嬤嬤:“看在老太太的情麵上,今日且留你一命。但活罪難逃——來人,拖下去重責二十杖!”
李嬤嬤如蒙大赦,連連磕頭:“謝三爺開恩!謝三爺開恩!”四名粗壯婆子當即架起她拖出門外。
賈母見賈淮給足顏麵,臉上重現笑意:“淮哥兒這般處置極好。咱們這樣的人家,原該對下人寬厚些。”
薛姨媽撫著心口笑道:“方才可嚇壞我了。淮哥兒不愧是沙場曆練的將軍,這通身氣派當真懾人。我們內宅婦人治下,不過罰些月錢打幾板子,總不頂事。到底外頭的爺們兒不同,家裏正該有個鎮得住場麵的。”
賈母聞言愈發歡喜,佯嗔道:“姨太太快別誇他,再誇下去,這府裏怕要被他掀個底朝天!”
屋內氣氛漸鬆,笑聲再起。丫鬟們偷眼瞧著吉祥,眼中滿是豔羨——當丫頭能得主子這般回護,也算值了。
晚膳後,賈淮攜吉祥返回寧國府。剛進後堂,晴雯便迎上來捧住吉祥的臉細看:“快讓我瞧瞧傷勢!這臉腫得……天殺的老貨,竟下這般狠手!”
彩霞遞來藥膏道:“李嬤嬤仗著奶過寶二爺,素日橫行霸道。連寶二爺屋裏的襲人、麝月、秋紋都吃過她的虧。這回三爺懲治了她,指不定那邊怎麽偷著樂呢。”
香菱與吉祥最是親厚,見狀氣道:“三爺怎隻打二十板子?依我說,該打八十板才解恨!”
賈淮失笑:“八十板與杖斃有何兩樣?行刑的都是府裏婆子,二十板已夠那老貨受用了。”香菱抿嘴不再言語——她雖惱恨李嬤嬤,終究說不出趕盡殺絕的話。
眾人這才注意到屋內多了個胖乎乎的小丫頭,背著包袱惴惴而立。小幺兒忙上前行禮:“姐姐們安好。我是小幺兒,原在老太太屋裏打簾子,如今也來伺候三爺了。”說罷咧嘴一笑,兩顆門牙亮晃晃的,惹得晴雯幾個忍俊不禁。
賈淮掃了眼炕位,擺手道:“小幺兒往後與彩雲同住,三爺這炕可擠不下你了。”晴雯瞪他一眼,徑自帶小幺兒安置去了。
【寶玉院】
麝月興衝衝跑進屋:“襲人!東府李嬤嬤打了吉祥,險些被三爺下令 ,如今躺家裏養傷呢——真真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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