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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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王大笑道:寧侯來得正好,本王正要進獻給陛下一批 。你也知道朝廷對火器管製甚嚴,本王想組建一支火器部隊,也好讓陛下看看能否仿製,提升我軍戰力。南安王此舉既為展示茜香 力,也為自保,畢竟私建 部隊可是滅門之罪。
侍從取來 ,賈淮一看果然是火繩槍,比起他的燧發槍差遠了。試射兩發後讚道:果然厲害。牛繼宗感歎:可惜陛下定不會允許京城駐軍裝備此物,恐生變故。
南安王又道:火炮太過笨重不便攜帶,否則定讓你們見識其威力,一炮便能令數十人粉身碎骨!
眾人聞言色變,牛繼宗急道:若真如此,我朝危矣!必須立即稟明聖上!
南安王安撫道:本王已上奏。其實在陸戰中,騎
黛玉起身行禮道:太妃娘娘謬讚了,黛玉資質平庸,怎敢當如此誇讚。郡主儀態萬方,才貌雙全,實乃世間罕見。
南安太妃笑道:不僅模樣標致,這小嘴也甜得很。榮國太夫人真是好福氣,我家這丫頭整日裏就知道淘氣!
身後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女嬌聲喚道:祖母......
北靜太妃也笑道:都是好姑娘,兩位老姐姐都有福氣。
南安太妃道:你們姐妹去園子裏玩吧,別在這兒陪著我們這些無趣的老婆子了。
郡主穆馨帶著眾位姑娘來到南安王府後花園,在一處雅致的涼亭落座,命丫鬟擺上茶點果品。
今日前來賀壽的各府千金,有牛繼宗之女牛茜,柳芳之女柳英,以及賈府的三春和黛玉。
惜春覺得無聊,便取出今日份的巧克力享用起來。牛茜見狀好奇問道:惜春妹妹在吃什麽?
惜春大方地將剩下的一半遞給牛茜:這是我三哥給的點心,你嚐嚐,可好吃了。
牛茜接過黑乎乎的巧克力,遲疑地放入口中,頓時被美味征服,眯起眼睛細細品味。
這番動靜引起了眾人注意。穆馨走過來問道:兩位妹妹在做什麽?
牛茜回過神來:郡主姐姐,是惜春妹妹給的點心,我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說著眼巴巴地望著惜春。
惜春攤手道:我也沒了。三哥每天隻給一塊,根本不夠吃。轉而討好地對迎春說:二姐姐,把你的給我吧。
迎春輕點惜春額頭:你三哥是怕你吃壞牙齒。看在你分給牛家妹妹的份上,給你一半。說著讓司棋取來巧克力,分給穆馨和惜春。
穆馨學著惜春的樣子品嚐,立刻露出陶醉的神情,看得牛茜直咽口水。探春見狀也將自己的份分給穆馨和柳英。
眾人紛紛詢問這美味從何處得來。黛玉解釋道:這是府裏自製的,原料難得,產量有限。
見眾人失望,黛玉吩咐紫鵑:將你我今日的份都給姑娘們帶回去吧。
惜春突然想起入畫也有一塊,眼巴巴地望著她。入畫連忙擺手:姑娘饒了我吧,三爺說了,要是給您吃,以後就不給我了。
惜春嘟囔道:小氣的三哥!
穆馨等人驚訝不已,這等稀罕物竟連丫鬟都有份。黛玉解釋道:一則確實不宜多食,二則淮弟向來善待身邊人,故而也給她們準備了些。這物件稀罕,連榮國府都不多見。
周圍丫鬟們無不羨慕地看著賈府的侍女們,司棋等人倍感榮光。
分完剩下的點心,牛茜拽著黛玉衣袖撒嬌:林姐姐,我也想要每日一塊,可以拿銀子換,絕不叫寧國府吃虧。說著解下腰間荷包,倒出許多金銀錁子。
黛玉想起賈淮曾提過此物充裕,抿嘴笑道:快收起來。待我回去問問,若有富餘便給你送來。隻是每日不可貪多,郡主和柳家妹妹也要適量。
牛茜歡喜得直跳腳:林姐姐真是菩薩心腸!
眾女正說笑間,忽聞男子喧嘩。穆馨急忙命人阻攔,生怕驚擾閨秀。不多時丫鬟回報是南安世子攜友在前院敘話。穆馨歉然道:此處離前園太近,不如移步他處?
黛玉頷首欲行,卻見一錦衣男子闖入園中。後方傳來急促喝止:世兄留步!後園有女眷——
那男子置若罔聞,徑自前行。剛近黛玉等人,便被芍藥領著三個丫鬟攔住:公子請止步!
男子愣怔片刻,勃然大怒:賤婢安敢攔我?揚手要扇芍藥耳光。芍藥側身避過,抬腳將其踹出丈餘。
男子爬起時麵目扭曲:小 !本世子定要你生不如死!此人正是東平郡王後裔金真,早聞黛玉才貌雙全,今日特來尋釁。未料剛入園就遭丫鬟毆打,頓時暴跳如雷。
趕來的穆青見狀沉臉:哪家的丫頭如此放肆?轉身扶起金真勸道:世兄且回吧。
金真獰笑:衝撞又如何?本世子納了她便是!這幾個賤婢更要帶回去好好收拾!
芍藥不卑不亢:奴婢乃寧府下人,職責所在。
穆青聽完侍女耳語,為難道:此事需寧侯定奪。
賈淮算什麽東西!金真話音未落,身後傳來冷笑:縱是你父親在此,也不敢這般放肆!原來賈淮等人早已聞訊而至。
南安王厲聲嗬斥穆青:混賬!後園也是你們擅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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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迅速將事情經過稟報給南安王。
金真見賈淮絲毫不把東平王府放在眼裏,陰沉著臉道:賈淮,你的丫鬟打傷本世子,難道還有理了?
賈淮嗤笑一聲:為何打你,你心裏沒數?要我說打得還不夠狠。少在我麵前耍那些下作心思,若再敢放肆,本侯不介意替輔國公好好管教管教你。他豈會不知,金真擅闖女眷所在的後花園,安的什麽心。
這番話氣得金真麵色鐵青。賈淮竟為了幾個丫鬟,半點不顧及東平郡王府的顏麵。他咬牙切齒道:本世子今日非要處置這幾個賤婢不可!
賈淮揚手就是一記耳光,將金真扇倒在地,冷聲道:給臉不要臉!曹文忠本侯都敢殺,何況你區區一個輔國公世子?原本看在同屬開國一脈的份上懶得與你計較,你倒得寸進尺了!
金真狼狽爬起就要拚命,卻被南安王攔住。想到金真父親正在揚州養病,若世子在南安王府出事難以交代,南安王沉聲道:賢侄,此事原是你的不是,先去請大夫看看吧。語氣不容反駁。在場其他開國武勳皆冷笑旁觀,暗罵金真自取其辱。
金真怨毒地瞪了賈淮一眼,拂袖而去。這般丟盡顏麵,他哪還有臉繼續留在南安王府。
南安王對賈淮拱手道:這孩子被祖母慣壞了,其父遠在揚州養病,還望寧侯看在本王麵上多多包涵。
賈淮擺手笑道:王爺言重了,這等紈絝子弟不值一提。咱們繼續飲酒,莫讓這廝壞了興致。
聞訊趕來的南安太妃讚道:寧侯好氣度,不愧是陛下倚重的棟梁之才。
北靜太妃接話:老姐姐好福氣,賈家有此麒麟兒,何愁門楣不興。
賈母雖心中歡喜,仍謙遜道:兩位過譽了,不過是托祖宗庇佑罷了。
見姑娘們未受驚擾,眾人安心返回後堂。南安太妃臨行時特意囑咐婆子們嚴加看守,以防再生事端。
宴席散後,賈淮護送女眷返程。先送賈母回榮國府,又隨黛玉等人進了大觀園。
在瀟湘館確認黛玉姐妹未曾遇見金真後,賈淮方才回到寧國府後堂。
與此同時,大明宮養心殿內。
張廷玉躬身奏道:陛下,山東河南等地旱情持續,朝廷調撥的糧米捉襟見肘。臣建議仍將紅薯半數留種,半數賑災。
弘武帝眉頭緊鎖。去年因此延誤紅薯推廣,不想今年旱情更甚。無奈之下隻得頷首:準奏。
陳廷敬進言:陛下,可遣人赴江南籌糧。唯有早日推廣紅薯種植,方能解我大乾糧荒之困,此乃百年大計!
弘武帝何嚐不知其中利害。但眼見百姓饑饉,豈能坐視?他明白陳廷敬是想效仿賈淮山東舊例。然江南非山東可比,當年賈淮誅滅孫劉兩家是因其抗法,若為籌糧濫殺,恐激起江南世家聯手反抗。值此多事之秋,若江南再亂,必將動搖國本。
張廷玉對陳廷敬說道:陳大人,江南與山東情形迥異,那裏世家林立,若強行征糧,必遭聯手 。眼下朝廷艱難,江南萬不可生亂。待渡過難關,廣種紅薯等作物後,大乾便再無饑饉之憂,屆時推行新法,世家自然不足為慮。
陳廷敬出身寒門,素來不喜世家大族,聞言蹙眉道:難道他們還敢 不成!
弘武帝擺手歎道:就依張愛卿所言。紅薯推廣可暫緩,朝廷經不起 了。
臘月時節,寒風凜冽,寧國府仆役皆已換上棉衣。瀟湘館內卻暖意融融,地龍燒得正旺。黛玉姊妹正在烤肉,忽見門簾掀起,賈淮領著丫鬟小吉祥、小幺兒走了進來。
三哥!惜春歡叫著撲進賈淮懷中,沾滿油脂的小手在他衣襟上留下印跡。賈淮無奈失笑。
黛玉抿嘴笑道:四妹妹已是閨閣千金,怎還這般冒失?仔細叫人笑話。
賈淮溫言道:林姐姐,四妹妹年紀尚小,無妨的。惜春聞言,得意地朝黛玉吐了吐舌頭。
黛玉搖頭道:淮兒這般嬌慣,將來出閣可如何是好?
賈淮劍眉一揚:我賈淮的妹妹,誰敢輕慢?能娶到四妹妹是他們的造化,若不知好歹,我自有手段!這番護妹之言令眾姊妹心頭一暖。
薛寶琴眼眸閃亮,笑道:三哥哥,外頭天寒,快進來一同用些烤肉。
賈淮笑道:外頭正飄雪呢,你們倒躲在屋裏烤肉。
探春望向窗外,果然見雪花紛飛,欣喜道:姐妹們,不如去院中賞雪?
眾人皆心動。黛玉叮囑道:出去可以,都要穿戴嚴實,若著了涼可不是頑的。
姊妹們各自更衣。不多時,黛玉率先出來,身披青底綠竹刺
湘雲笑盈盈道:妙玉姐姐何不與我們一道去賞雪?
妙玉望了望黛玉等人,淡淡道:貧尼尚有午課要做,就不打擾諸位雅興了。說罷施了一禮,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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