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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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謬!淩益厲聲喝道,雍王與陛下生死之交,當年首批響應陛下起兵,戰場上屢次救駕,怎會謀反?乾安王府深受皇恩,宣後更對其家族多有照拂,小乾安王拿什麽 ?
    淩策輕蔑一笑:城陽侯覺得當今天下局勢如何?
    淩益此人精於算計卻武藝 ,方才揚言能擊殺淩策,不過是欺他年少文弱。此人行事狠辣,從不考慮家國大義,隻計較個人得失。
    作為大乾頂級權貴,除非改朝換代,否則他已位極人臣。若雍王等人真起兵謀反,他多年經營必將付諸東流。即便暗中投靠,新朝也未必能給他如今地位。
    絕無可能!淩益額頭沁出冷汗,如今天災不斷,流民四起,但隻要熬過這段時日,朝廷剿滅叛匪易如反掌。此時 ,根本毫無勝算!
    “城陽侯莫非認為他們即便真有異心也難以成事?是否覺得他們如今已位極人臣,根本無需鋌而走險?”
    淩益並未反駁,反而頷首道:
    “確實,以眼下局勢,即便他們當真起事,恐怕連神京都到不了就會被剿滅。雍王雖執掌江南兵權,但並非所有將領都願跟隨他做這誅九族的勾當。”
    “至於乾安王府,他們向來支持宣後與大皇子。即便小乾安王身在壽春,可王族子弟多在京城。隻要大皇子平安無事,他們有何理由 ?”
    淩策輕搖折扇,意味深長道:
    “城陽侯似乎漏了最關鍵的人物,更忽略了一樁要事!”
    淩益怔了怔,沉思片刻後突然變色:
    “太上皇?冊立新君?絕無可能!此時若太上皇指定寧王繼位,大乾必將分崩離析。何況陛下手握重兵,太上皇斷不會如此行事!”
    淩策悠然抿了口茶,緩聲道:
    “若太上皇選的並非寧王呢?若是選了個與宣貴妃、越妃毫無瓜葛,又最不得聖心的皇子呢?倘若這是太上皇臨終遺詔,陛下會如何應對?乾安王府會作何反應?滿朝文武又將如何?”
    淩益緊鎖眉頭,反複推敲這個可能性,最終仍搖頭道:
    “不可能,太上皇即便與陛下相爭,也絕不會拿江山社稷冒險。縱使真選了其他皇子,陛下也有的是辦法讓那人身敗名裂。”
    淩策撫掌輕笑:
    “其實這些都隻是引子,即便不發生也無妨。單說眼下,太上皇已派人徹查雍王。若倒賣軍械、私養死士之事坐實,他想不反都難。”
    “再者,城陽侯恐怕尚不知曉——太上皇有意封寧王去江南就藩!屆時甄家再從中協助,雍王的權勢還能剩下幾何?”
    淩益猛地站起身,額角滲出冷汗。這軍械買賣可不隻雍王參與,他自己、乾安王府乃至信陽侯越家都有份!若雍王事發,他們這些人都得被牽連,到那時除了 別無生路!
    “忠毅侯,這些消息從何而來?”
    聽淩益以爵位相稱,語氣淩厲,淩策知計策已成。他慢條斯理地斟了杯酒,笑道:
    “消息來源不重要,重要的是雍王之事確有蛛絲馬跡。城陽侯若不信,派人詳查便知。想來陛下與太上皇查不到的事,對您而言易如反掌。”
    淩益目光閃爍,權衡再三後沉聲問道:
    “忠毅侯與本侯說這些,不論真假,本侯倒想知道你所求為何?”
    淩策笑著擺手:
    “本侯不過做個順水人情,見義勇為罷了。”見淩益神色不豫,他正色道:“實不相瞞,本侯想與城陽侯結盟。”
    “忠毅侯也對這事感興趣?”
    淩益實在想不通淩策為何要與他合作,忠毅侯府世代忠良,皆是文官出身,要那些軍械有何用處?
    他並非沒動過除掉淩策的念頭,雖說會惹些麻煩,但花些代價總能遮掩過去。可他又擔心李寒衣當真藏在這宅子裏!
    況且他更不信淩策會毫無準備就來赴約,說不定真握有什麽把柄,一旦淩策出事,那些證據便會直達天聽!
    雍王與小乾安王遠在封地,即便事敗也有退路。可他淩益就在京城!想逃?簡直是癡人說夢!真當太上皇與聖上對武勳毫無防備?
    淩策嘴角微微抽搐,無奈道:
    我要那些做什麽!我真正想要的是......
    一個時辰後,城陽侯府門前。
    向來冷若冰霜的淩益竟滿麵春風地將淩策送至府外,直到目送馬車遠去才轉身回府,神情間竟透著幾分依依不舍......
    馬車內,淩策對著車外戴麵具的輕聲道:
    這趟辛苦你了,鯨倪。
    駕車的正是女子會館的鯨倪。她回首笑道:
    侯爺言重了,您的安危最是要緊。看方才情形,侯爺與淩益談成了?
    淩策剛點頭,身旁驟然現出李寒衣的身影。
    我潛入後宅找到了淳於氏居所,仔細查看了那尊神像。按你說的未曾取出,稍後我會將神像繪出。
    淩策笑著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李寒衣大人!一出手就馬到功成!佩服佩服!
    李寒衣輕哼一聲,疑惑道:
    你先前不是說丈量田畝之事自會引得開國一脈登門相求?為何還要與這等奸佞交易?莫非城陽侯府有何特殊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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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策揉著太陽穴道:
    飲了太多酒,頭暈得很......
    說著便順勢倚進李寒衣懷中,氣得她銀牙緊咬,終究沒舍得推開。
    聽得鯨倪放下車簾的輕笑,李寒衣俏臉微紅:再不起來我真走了!
    淩策握住她的柔荑把玩:咱倆什麽關係,親近些又何妨?
    誰跟你有關係!
    你是我的人啊,怎會沒關係?
    李寒衣肩頭微震將他推開。淩策正色道:
    自初見那日起,便注定你我此生糾纏。那時我就知道,你終將成為我的妻子。
    李寒衣咬牙道:
    那時你才多大,毛頭小子一個......
    淩策朗聲大笑,繼而壓低聲音:
    後續內容缺失)
    淩策麵帶喜色道:“近日修為瓶頸有所鬆動,預計一兩個月內便可突破!”
    李寒衣聞言一怔,急忙勸阻:“你剛晉升一流不久,若急於衝擊宗師境恐根基不穩。即便你天資卓絕,也不該進展如此神速,莫非是練功出了岔子?”
    淩策笑著解釋自己服用了特殊丹藥。這事他無需對李寒衣隱瞞,畢竟她日後突破時也需借助係統兌換的丹藥。隻是眼下李寒衣尚未觸及突破契機,丹藥對她並無助益。要知道從大宗師邁入陸地神仙境,猶如修士飛升,不僅需要實力,更講究機緣。
    李寒衣為淩策診脈時,忽見他目光灼灼,這才恍然他提及突破另有深意。她頓時羞得麵紅耳赤,輕啐一聲便閃身離去。淩策望著空蕩蕩的車廂哭笑不得,暗自嘀咕還有許多情話未及傾訴。
    鯨倪,進來陪我說說話。淩策朝外喚道。
    車轅上的鯨倪掩嘴輕笑:侯爺莫要說笑,奴婢還得駕車呢。雖說街上行人不多,萬一驚了馬匹傷到路人如何是好?
    淩策堅持道:先將馬車停靠路邊,我有事問你。
    待馬車停穩,鯨倪掀簾入內,環顧四周詫異道:寒衣姑娘怎麽不見了?方才二人交談並未避諱她,但以李寒衣大宗師的修為,悄然離去豈是她能察覺的。
    淩策未答話,反而打量著她的裝束皺眉道:這身衣裳實在難看,快換回你平日的裝扮。
    鯨倪摘下麵具,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荒郊野外的如何更衣?況且舊衣也未隨身帶著。
    定是穿在裏頭了,讓我檢查檢查。淩策作勢要動手。
    侯爺休要胡鬧!鯨倪羞惱道,外頭人來人往的,傳出去有損侯爺威名。
    見計謀未遂,淩策索性躺倒,將頭枕在她腿上感慨:還是當侯爺舒坦,連馬車都比尋常人家的寬敞。說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裙擺,失望道:果真沒穿,可惜......
    鯨倪雙頰緋紅,卻眼波流轉柔聲道:下次...下次穿給侯爺看......
    淩策滿意地翻過身,將臉埋在她腰間嘟囔著:還是鯨倪最貼心。溫熱的氣息噴吐在肌膚上,鯨倪雖羞不可抑,卻溫柔地為淩策揉按起手臂來。
    侯爺,近日長公主頻頻現身會館,引得眾多閨秀爭相效仿。束胸之風已漸流行,不過長公主並未居功......
    淩策聞言會心一笑。
    鯨倪疑惑道:
    侯爺為何要讓帥家默去丈量長公主府的私田?莫非是想借機重推新法?可新法不是已經失敗了嗎?況且城陽侯府那等醃臢之地,還不如徹底鏟除幹淨。
    淩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死?太便宜他了!不榨 最後一點價值,怎能解我心頭之恨?至於新法成敗並不重要,眼下不過是借這個由頭,為下一步計劃鋪路罷了。
    清潭寺後院的禪房內,往日清修之地今日格外熱鬧。淩策攜馮紫英、蔣玉菡、柳湘蓮前來拜訪,四人自遇襲事件後首次相聚,言談甚歡。
    如塵和尚望著滿桌禮品無奈道:
    小侯爺何必如此破費?貧僧當日不過是恰巧路過,並未幫上什麽忙。況且出手時也不知遇險的是小侯爺。
    淩策鄭重拱手:
    正因大師不知情仍仗義相助,這份恩情更當銘記。近日俗務纏身未能及時登門,今日特地帶了些寺廟用得的物件,還望大師笑納。
    馮紫英朗聲笑道:
    大師就別推辭了!小侯爺這些心意可比家父隻會捐銀實在得多。
    如塵輕歎一聲,轉而問道:
    那些枉死的百姓朝廷可曾妥善安置?逃走的宗師可有線索?
    淩策神色黯然:
    朝廷已發放撫恤,我也略盡綿力,終究難消愧疚。那宗師至今杳無音信,想必早已遠遁。
    馮紫英寬慰道:
    此事豈能怪到小侯爺頭上?那些賊人當街行凶,本就視人命如草芥。倒是如今聖眷正隆,料想不會再有人敢輕舉妄動。
    柳湘蓮由衷讚道:
    小侯爺毫無武功卻能臨危不亂,這般定力實在令人欽佩。
    蔣玉菡麵帶歉意地拱手道:未能幫上忙反倒添亂,承蒙小侯爺不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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