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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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蓉的還未喊完,便已舉刀再次刺向賈珍!這次他毫不躲閃,直勾勾盯著賈珍,眼中盡是癲狂!
    刀刃一次次沒入賈珍身軀,連那幾個按著賈珍的仆從都嚇得鬆手後退。待賈珍轟然倒地,賈蓉仍機械般地重複著捅刺動作。
    為首的見賈珍已然斷氣,眾人皆被這瘋魔景象震懾,當即一記手刀劈暈賈蓉,厲聲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速取銀兩逃命!
    不拿蓉大爺當人質?
    這瘋子還有何用!趁消息未傳開速離此地!
    眾管事嬤嬤這才恍然——他們是被臨時召來,此刻尚無人知曉內情。
    咱們仍是寧國府管事!既有他弑父罪證......
    糊塗!賈珍之死豈是小事?等西府老太君追查下來......
    這群人早已六神無主,聽人帶頭便盲目跟隨。正欲逃離時,領頭者突然獰笑著朝昏迷的賈蓉胯部猛踹!
    脆響伴著淒厲哀嚎,賈蓉痛醒又昏厥。領頭者冷嗤道:留些傷才好絆住寧府眾人!說罷率眾奪門而出,無人察覺最初搶水火棍的那幾人已混入逃亡隊伍。
    .........
    榮國府後宅,淩策院中。
    侍書笑吟吟傳話:侯爺,我們姑娘說今日不得空來用膳了。
    湘雲急問:前頭事可有定論?
    正抄沒管事家產呢,地契銀兩都要充公。侍書眼波流轉,老太太將管家權全交給璉 奶和我們姑娘了,光對賬就夠忙的。
    黛玉聞言輕蹙蛾眉:所有管家權?得侍書確認後,她低聲道:去告訴鳳丫頭,查賴家周家賬目時且留些餘地。周家那邊......若二太太開口,不妨稍作退讓。
    湘雲憤然道:
    這等背主忘恩之徒,為何還要姑息?
    淩策輕笑道:
    雲姑姑莫急。這些人終歸要送交順天府處置,眼下不過是看在二太太麵上行個方便罷了。雖說先前是二嬸子掌家,實則大權仍在二太太手中。
    如今全權交由二嬸子和三姑姑打理,二太太難免心中不快。這些個人情往來,雲姑姑不必掛懷。對了侍書,司棋的事可曾提及?
    眾人聞言,皆望向垂首落淚的司棋。她乃王善寶外孫女,恐受牽連。
    侍書答道:
    小侯爺特意囑咐的事,姑娘自然放在心上,已為司棋姐姐求情。老太太恩準她繼續伺候二姑娘。
    眾人這才放心。司棋撲通跪在淩策麵前,叩首泣道:
    小侯爺大恩,司棋沒齒難忘!
    淩策忙命香菱攙扶,溫言道:
    好生照料二姑姑便是報答。你的為人,我們都是信得過的。
    司棋又轉向迎春叩首,已是泣不成聲。迎春扶起她柔聲安撫:
    都過去了......
    賈璉院中,
    鳳姐兒從未如此揚眉吐氣,仿佛整個賈府盡在掌握。她強抑笑意,生怕泄露心中暢快。
    院中站滿待命仆役。平兒悄聲提醒:
    奶且記著侍書方才的話。周瑞家的這些年沒少替二太太斂財,其中多有見不得光的勾當,萬勿撕破臉皮。
    鳳姐兒先對眾人發令:
    此去隻管抄家拿人!統統押回關押!路上不得張揚,若有妄言者——你們曉得後果!
    金銀細軟、古玩字畫自有帥先生的人經手。你們隻管押解車輛,清點財物,明白麽?
    眾人齊聲應諾。鳳姐兒滿意頷首,揮帕道:
    去吧!
    待人群散去,又對林之孝夫婦吩咐:
    帶人盯著各家。帥家默手下雖多是書呆子,難保不起貪念。貴重物件須得仔細,若有閃失,我也保不住你們!
    這對悶葫蘆領命而去。鳳姐兒無奈道:
    這兩口子何時能說句漂亮話?若非跟著我,怕是一輩子都當不上管家!
    平兒忍笑奉茶,鳳姐兒接過輕啜,眼中精光閃動。
    鳳姐兒輕啜香茗,愜意地舒了口氣:總算熬出頭了!往後這府裏大小事務都由我做主,再不必瞧二太太臉色。策哥兒果真是咱們的福星!
    平兒掩唇輕笑:前些日子奶奶背地裏可沒少埋怨小侯爺呢。不過眼下雖掌了家權,老太太尚在,若太過招搖...
    老太太就愛我這爽利性子,鳳姐兒胸有成竹地擺手,若突然改了反倒不妥。不過策哥兒讓侍書捎來的話確實在理。
    外頭放印子錢的事既已做了,二太太那邊想必也有見不得光的勾當。看在姑侄情分上,也為著老太太的麵子,總不好做得太絕。
    待會兒周瑞家的送來供詞,你直接給三姑娘送去。那丫頭機靈,知道哪些該留哪些該毀。有人幫襯著實省心!
    見鳳姐兒又揉起腰肢,平兒忙上前伺候:小侯爺治好了林姑娘寶姑娘的病,老太太、姨太太都謝過好幾回。給奶奶配的藥定是好的,偏您不肯吃。
    那藥苦得很!鳳姐兒蹙眉嬌嗔,一日要喝三碗,哪受得住?再說服藥需靜養,我哪有這閑工夫?先用太醫開的方子將就著。
    平兒忍俊不禁: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了!奶奶分明是怕苦。好在侯爺說過幾日有新方子,不必這般麻煩,也沒這麽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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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兒笑倒在椅背上,方便平兒揉按。平兒急道:仔細閃著腰!不如進屋躺會兒,我給您好好揉揉再去前頭。
    這會子哪能歇著?鳳姐兒精神抖擻地坐直,三丫頭獨自在前頭支應著呢,多少事等著決斷!
    平兒打趣道:奶奶倒大方,不怕是老太太的計策?
    老太太的心思有什麽難猜?鳳姐兒不以為意,三丫頭終究要出閣做侯爵夫人的,這家業遲早歸我管著。如今她學理家是為將來執掌侯府,老太太這般安排正是成全我們。若隻我一人獨攬,反倒惹人眼紅呢!
    “唉,真是可惜,若是可卿能真正執掌東府事務,如今我們姐妹聯手該有多好!不過也不必著急,東府的權柄遲早要交到她手上,且耐心等待便是。”
    平兒忍不住低聲問道:
    蓉 奶在東府住了這些日子,雖說老太太留她,可她自己也未曾提起回去。莫不是與小蓉大爺生了嫌隙?這般長久住在咱們這邊,總歸不妥當......
    鳳姐支起身子,皺眉思忖片刻道:
    斷不會是與蓉哥兒鬧別扭,我試探過幾次她都避而不答。總覺得事有蹊蹺,可她既不願說,我也不好追問。待這幾日忙完,定要弄個明白。
    平兒忽地湊近耳語:
    莫非是珍大爺......
    鳳姐聞言大驚:
    這怎麽可能!
    平兒歎氣道:
    東府那對父子的品性,奶奶難道不知?連二爺都被他們帶壞了......
    鳳姐冷笑連連:
    怪道你替他說好話,莫不是收了他的好處?方才他那副嘴臉你可瞧見了?竟為那幾個廚娘求情,最年長的都快四十了,他也下得去手!
    平兒麵露窘色。賈璉的癖好闔府皆知,方才來求情時,被鳳姐罵得灰溜溜逃走。
    正說話間,忽見丫鬟慌慌張張跑來稟報:
    奶奶不好了!東府的珍大爺遇害,小蓉大爺也性命垂危!
    寧國府內,寧安堂上燈火通明。
    東府眾人齊聚於此,女眷們暫留西府。正當眾人焦灼之際,淩策步履匆匆踏入堂中。尤氏急不可待地問道:
    小侯爺,蓉哥兒傷勢如何?
    賈母亦含淚相詢:
    策哥兒,蓉哥兒可還安好?
    可卿雖未出聲,卻已淚落如雨。眾人來時賈蓉尚在昏迷,隻見褲上血跡斑斑,便知傷在要害。此刻不便宣太醫,幸有精通醫術的淩策在場。
    淩策黯然歎息:
    蓉哥兒下身傷勢過重,雖無性命之憂,但子嗣怕是艱難。更兼腰骨受損,日後恐難行走。
    尤氏聞言痛哭失聲,可卿亦以帕掩麵。邢夫人等連忙上前寬慰。賈母捶胸哭道:
    好好的人怎就遭此橫禍!方才從西府回來不過片刻,竟出這等事!珍哥兒正值壯年,竟這般去了!
    賈政躊躇道:
    老太太,此事幹係重大,還是速速報官為要。按律襲爵者亡故,需經宗人府勘驗方能治喪......
    淩策略微咳嗽,欲言又止。
    屋內一片寂靜,眾人神色凝重。賈蓉衣襟上的血跡與賈珍的慘狀,無不昭示著這場駭人聽聞的弑父慘案。若此事坐實,賈氏一族必將聲名狼藉,莫說族中男丁,便是閨閣女子亦難議親事。賈母強壓心驚,轉向淩策道:
    策哥兒,眼下 未明,但風聲絕不能走漏。你可有良策?
    她心中早有盤算,卻要試探淩策態度。若他此刻顯露出半分遲疑,兩家聯姻之事恐怕......
    淩策會意,沉聲道:當務之急需穩住人心。所有知情者須嚴加看管,但不可苛待,當以厚祿安撫。另要即刻追捕逃竄的管事婆子——切記不可報官!此事唯有暗中處置,方能保全賈府顏麵。
    寶玉聞言麵如土色,顫聲道:策哥兒莫非是要......
    住口!賈母等人齊聲嗬斥。生死存亡之際,豈容這般優柔寡斷?王夫人鐵青著臉將寶玉拽至身後,示意他噤聲。
    淩策歎道:非我心狠,這些背主欺上的刁奴本就該殺。若任其落入官府之手,案情呈遞禦前,後果不堪設想。
    賈政聞言如墜冰窟,失聲道:若真如此,隻怕連祖傳爵位都保不住!
    眾人俱驚,賈母急道:策哥兒快說,還有何要緊處?
    並非賈母偏信淩策,實因滿堂兒孫皆不成器。賈赦猶在庫房徘徊,賈政六神無主,賈璉麵無人色,寶玉更不堪言......她雖自有主張,卻未料及朝堂牽連之險。若累及爵位,九泉之下何以麵對列祖列宗?
    淩策低聲道:我已命人焚毀賈蓉血衣。珍大爺遺物與庫房痕跡,還需老太太下令處置。唯有斬斷所有線索,方能將罪責推給逃奴。至於蓉哥兒的傷勢......他頓了頓,需請可靠大夫診治,但封口之事,還請老太太定奪。此傷若泄,東府承嗣必起風波。
    賈母等人聽完這番話,額頭都沁出了冷汗。今日變故來得突然,賈母兩度昏厥,哪還顧得上思慮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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