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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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察淩策眼底狡色,忽覺手腕被擒,整個人已落入溫暖懷抱。好寒衣,該履約了。淩策的低語令她想起當年賭約——若他先破宗師境,她便......
    未及掙脫,溫軟唇瓣已封緘所有思緒。李寒衣隻覺天旋地轉,終是閉目傾身。
    良久,淩策輕撫佳人雲鬢:春宵一刻,不如共研新得之妙法?
    貧嘴......李寒衣聲若蚊呐,羞赧地將臉埋入他的胸膛。
    李寒衣雙頰緋紅,淩策看在眼裏暗自好笑,心想這丫頭整日和姑娘們廝混,性子倒是越發嬌俏了。從前她可不常這般嗔怪,莫非是跟著林妹妹學來的?
    此刻軟玉溫香在懷,淩策也無暇多想,攬著她縱身一躍,徑直朝李寒衣的院落飛去......
    翌日清晨,
    香菱正睡得迷糊,被晴雯硬生生拽了起來。她眼睛都未睜開,小手就在床榻上四處摸索。
    爺呢,還沒回來嗎?
    晴雯歎氣道:
    爺不是說昨晚宿在東府麽?你忘了?快起身,待會兒爺就該回來了,若瞧見你還賴床,定要打你板子!
    香菱悶不吭聲,作勢又要倒下。晴雯哪能由著她?這都五更天了,當丫鬟的豈有貪睡的道理?
    若是淩策在倒也罷,偏生爺和香菱一個脾性,不摟著點什麽就睡不著。每日都是與香菱相擁而眠,晴雯也不便為喚香菱而驚擾淩策。
    往常淩策辰時起身,香菱自然也得跟著起來。可今日淩策不在,這貪睡鬼怕是要睡到日上三竿。若叫人瞧見,豈不笑話院裏沒規矩?
    快起來,爺馬上就回來了,還給你捎了點心呢!
    香菱聞言倏地睜眼,眸中閃著期待:什麽點心?
    晴雯忍笑道:你想吃什麽,爺就給你帶什麽。
    這話聽著像是在哄我?
    怎麽會!咱們香菱這般伶俐,誰能哄得了你?
    倒也是~~
    晴雯強忍笑意,連拖帶拽地幫她穿戴整齊,盯著她淨了麵,這才掀簾走到外間。因襲人不在家,香菱又諸事不理,院中瑣事全落在晴雯肩上。
    她一麵督促丫鬟們灑掃庭院,一麵捧著冊子溫 日淩策所教的字。這些時日她已識得許多字,隻是筆法尚且生疏。
    正專心致誌時,香菱掀著簾子嬌聲道:晴雯~我餓啦~~
    晴雯沒好氣道:這才什麽時辰就喊餓,且等著罷。三娘子與一勺都不在,小廚房也熄了火,等你娘來送早膳吧!
    香菱拖長聲調應著,百無聊賴地蹲在晴雯身旁,衝小角兒和小吉祥招手。待兩個小丫頭湊近,香菱壓低嗓音道:
    走,咱們尋爺去!
    小吉祥與小角兒連連點頭。她倆被淩策提作二等丫鬟,倒不必做粗活,平日隻管陪著香菱玩耍......
    晴雯哭笑不得:兩府隔著老遠,你們走著去?且安心等著,爺轉眼就回。我看你們是想找四姑娘玩,可仔細些,東府還在治喪,莫要胡鬧!
    香菱撅著嘴委屈道:我都許久未見四姑娘了,想得緊呢!
    “那也不成,等那邊的白事料理完,她自然就回來了。”
    “還得多久才能辦完呢?”
    “嗯...估摸著還要個把月。不過敬老爺已經回玄真觀了。四姑娘也不必總在那邊守著,想必這幾日就該回來了。”
    香菱正想追問具體日子,忽見小角兒和小吉祥騰地站起身,朝著門口脆生生喊道:
    “侯爺回來啦!”
    晴雯與香菱連忙抬頭,隻見淩策笑眯眯地望著她倆,隻是那笑容怎麽看都透著幾分古怪。
    晴雯今晨起來就心緒不寧,此刻見淩策這般笑容,心裏更是突突直跳。一時也想不明白緣由,隻得強自鎮定迎上前去。
    “爺今兒怎麽回來得這樣早?院裏還沒收拾妥當呢。”
    淩策輕笑道:“時辰也不早了。那邊辦著喪事,夜裏也不清淨,不如早些回來歇息。”轉頭對小吉祥和小角兒吩咐道:“帶她們回屋吧,院子日日打掃,今日就不必再收拾了。先去燒些熱水,待我睡醒要沐浴。”
    “是——”兩個小丫頭最是聽話,立即領著幾個小丫鬟往廚房去了,其餘人也各自退回偏房。
    淩策瞧著香菱抱住自己胳膊,仰著張小臉眼巴巴的模樣,忍俊不禁道:“這是怎麽了?今兒起得倒早。”
    晴雯抿嘴笑道:“早起就念叨著爺答應給她帶好吃的,要不哪能這麽精神?”
    “還真帶了,”淩策眨眨眼,“不過得香菱自己想法子才能吃到。”
    香菱繞著淩策轉了兩圈,疑惑道:“吃的在哪兒呢?”
    淩策朗聲大笑,攜二人進了屋。晴雯覺察出幾分異樣,想起這些時日淩策總愛捉弄她,不由結結巴巴道:“爺、爺用過早飯不曾?封嬤嬤待會就來送膳,若是餓了,先用些點心墊墊......”
    “倒不覺得餓。”淩策正色道,“昨夜偶得一部奇書,鑽研整宿仍精神奕奕,連饑渴都忘了。”
    這話倒是不假。昨夜與李寒衣纏綿至天明,雖說他是宗師體魄,可對方畢竟是大宗師。初時還羞怯推拒,後來竟漸漸反客為主......換作旁人早被折騰得夠嗆,偏生李寒衣小憩半日便能恢複,這般體質當真妙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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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菱與晴雯聞言頓時來了精神,一左一右扯住他衣袖。
    “爺~可是詩詞集子?”
    “什麽奇書呀?”
    淩策神秘一笑,牽著兩人的柔荑道:“進屋給你們開開眼,這書可是稀世珍寶,萬不能教旁人知曉!”
    香菱不疑有他,對淩策向來言聽計從。晴雯卻機靈得多,猛地抽回手,眼神飄忽道:“奴婢忽然想起灶上還燉著銀耳羹......”話音未落就要往外溜。
    “爺,你和香菱先進去吧,我還有活兒沒幹完,待會兒再進去。”
    晴雯話音未落,淩策便俯身貼近她耳畔,低笑道:
    “聽話,爺教你些新鮮東西。”
    一聽這話,晴雯頓時慌了神。她手腕被淩策牢牢攥住,掙脫不得,急得聲音發顫:“爺……別鬧!您還在守孝,若叫人知道這般胡來,豈不壞了名聲?”
    淩策朗聲一笑,心知這丫頭在尋借口搪塞。當世雖重孝道,可真正身體力行的能有幾人?
    上至承元帝奪位之事人盡皆知,下至百姓中不乏忤逆父母之徒。所謂以孝治國,不過是表麵功夫罷了。律法雖嚴,可誰家會把私事鬧上官府?更何況他問心無愧——
    “父親在世時, 夜侍奉榻前,數月未曾解衣安眠,直至他離世,自問已竭盡所能,毫無遺憾。”
    “旁人在父母生前不盡孝,死後卻在墳前嚎啕作態,那不過是演給外人看的把戲。我去祭奠父親時,大可坦然訴說近況,或喜或憂。縱使落淚,也是真心思念,絕非虛情假意。”
    守孝三年的規矩無人敢破,官員亦需丁憂離職。但真要人三年不沾葷腥、禁絕閨房之樂,怕是沒幾個能做到。多數人不過做做樣子,官員們往往三個月後就以“憂心國事”為由複職。
    晴雯胸口劇烈起伏著。她早知淩策未碰香菱,怎的今日突然……
    “爺,我……”
    “放心交給爺。”淩策將她纖指攏入掌心,“日後抬你做姨娘,給爺開枝散葉!”
    話音未落,香菱忽然拍手雀躍:“晴雯要生娃娃啦!”
    晴雯腳下一軟,險些栽倒。幸虧廊下丫鬟都已散去,否則傳出去豈止羞煞人,更怕連累淩策名聲。見她羞窘至極,淩策索性將人打橫一抱,徑直踏入內室。
    少女伏在他肩頭急促喘息,對即將發生的事既懼且盼。倒是香菱眸中滿是躍躍欲試——她跟在淩策身邊最久,早通曉其中關竅。
    “爺,我替您更衣……”
    淩策含笑頷首,轉而對晴雯戲謔道:“還不過來搭把手?單靠香菱要忙到幾時?”見姑娘耳尖滴血般緋紅,又補了句:“封嬤嬤我已支會過,今早不會有人來擾。”
    “呸……”
    晴雯輕啐一聲,咬著唇瓣上前幫忙。指尖雖抖得厲害,卻再未退縮。自淩策手把手教她識字那日起,這顆心便再不屬於自己了。
    暖閣內,淩策輕挑紗帳,瞧著縮在錦被裏緊閉雙眸的晴雯,不由失笑:
    好丫頭,快睜眼瞧瞧,香菱這丫頭可是苦練多時的本事。
    呸!主子越發沒個正經了......
    ——————
    養心殿內,承元帝將奏章重重擲於案上,目光落在正逗弄幼童的大皇子身上:今日怎把滄兒帶進宮了?
    李節含笑拱手:滄兒鬧著要見皇祖父,兒臣實在拗不過他。
    三歲的李滄已蹣跚著奔向龍案,驚得夏守忠慌忙追趕:小祖宗當心台階!
    皇祖父抱!稚子張開雙臂撲向承元帝膝前。老皇帝開懷大笑,將孫兒攬入懷中:不如留在宮裏陪朕可好?
    李滄扭頭望了望父親,咬著手指遲疑道:那父王會想滄兒的......
    今晚便宿在宮裏罷。承元帝撫著孫兒發頂,忽而轉向李節:皇後...你母妃近日總念叨這孩子。
    大皇子眼底掠過一絲痛色,垂首稱是。皇帝凝視著他輕歎:當年之事,終究是委屈你們母子了。但朝堂之爭從來不論對錯,隻論成敗。
    兒臣明白。
    承元帝挑眉,可是淩策與你說的?
    李節沉吟道:淩兄常言,世間因果皆有其理。若方向謬誤,縱有千般努力終是徒勞;若道路正確,跬步亦為千裏。
    倒是通透。皇帝微微頷首,目光漸深。他察覺長子近來確有轉變,隻是十餘年清流教化浸染,又豈是朝夕可改?
    如今大皇子有了獨到的見解,這讓承元帝倍感欣慰。因為這意味著原有的認知藩籬已被撬動,對他而言無疑是件好事。
    這些年來,太上皇的掣肘與繁重的政務令他分身乏術,以致疏忽了對李節的教導,也讓二皇子誤入歧途,更讓宣神諳與越妃遭人算計。
    無論是出於情感還是利益考量,他都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妻兒。因此即便淩策所言有理,他仍心存疑慮,追問道:淩策還說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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