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春光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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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替-換(⊙v⊙)嗯

    朱株再次踏進水榭山中那棟中式建築時,心中還是十分忐忑。

    幾天前聯係傅晉,傅晉無意提到過傅言之公司最近事多,鮮少有空閑時間回去看他。這句話就像是她的定心丸。

    水榭山在桐市城西的三環外。以前每次上課她都要乘許久的地鐵穿過小半個城來這裏。

    從高樓林立繁華喧囂的市區,一直到青山之麓茂林之側,那座被蒼翠樹木的掩映的古雅別墅。在她十二歲第一次來這裏跟了傅晉以後,來來回回之間眨眼便已過去許多年。

    傅晉是個有格調的老先生,占地幾畝的宅院中一山一石設計都無不講究。

    許久不曾來過,這裏的園林小品、亭廊山水依然如舊。自四年前一場意外後,傅言之就如同她的夢魘,傅宅她更是不願踏足。

    那時恰好是高考結束的暑假,趁著九月大學新生入學之際,朱株匆匆收拾行李去了臨市的z大。

    她走得灑脫,神清氣爽地與傅言之斷了來往。仿佛那些不堪入目的往事都可以一掃於腦後。和傅言之之間,她隻能用這個詞來描述。

    四年間她與傅晉雖時有聯係,卻是第一次回到這裏。

    學校其實和桐市相隔得近,車程不過兩個小時。幾年來桐市大型書畫展、名家筆會都沒少過,許多機會都難得,可朱株始終窩在學校,穩如泰山巍然不動。

    那樣的場合傅言之一定會在,朱株默默翻了個白眼。

    她避傅言之不及,卻隻能向傅晉解釋自己是在潛心鑽研畫路,琢磨技藝。傅晉一聽當即熱淚盈眶,以為唯一的徒弟終於開竅,自己衣缽有人。

    ·

    傅宅的主宅與畫室分開,從正門去往畫室隻有一條種滿雙竹的林蔭小路。

    “領真知灼見需廣閱”,傅晉在給朱株上的第一堂課上就如此教導她。這也是畫室名字“識缺齋”的來源。

    過來的時候遇上堵車,和傅晉約好的時間已經晚了幾分鍾,朱株不由得加快腳步。

    隻顧埋頭看路,路過一座仿古四角亭時,一旁忽然伸出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將她重重一拉。朱株猝不及防,順著那股力道腳下當即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手忙腳亂攀著對方站穩了身子,將要不滿地說幾句。朱株抬頭一看人,卻當即愣在原地,連因趕時間生出的幾分惱怒都刹時被嚇得煙消雲散。

    極淡的香混雜了一絲煙草味,格外誘惑好聞。香水的味道她再熟悉不過,幾年前她送過一隻這樣的給他,沒想到現在都還沒變。

    “傅言之,你......你怎麽在這裏?”傅老師不是說他最近都不會有空嗎?

    朱株又驚又疑,她思索過許多如何避開他的方式,卻從未想象過與他再見麵該怎麽應對。這一瞬間她的尷尬與恐慌完全大過惱怒。

    不知為什麽,朱株對傅言之的畏懼程度甚至超過向來對她要求嚴苛的傅老先生。他如深海,讓人窺不見海底。

    意識自己雙手還牢牢抱著男人堅實的臂膀,她忙如觸到火一般,慌慌張張就要甩開。

    但對方沒給她逃脫的機會。一把牢牢捏住朱株柔軟細滑的手,傅言之將她往懷中一帶,高大的身影立刻將她籠罩。

    他俯下頭,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涼薄的笑,仔細凝視著她的表情回答:“等你。高興嗎?”

    柔軟的深褐色長卷發傾瀉如瀑。巴掌大的臉龐瘦削了些,脂粉薄施卻有朝霞映雪的好顏色。四年未見,她比起當初倒多了幾分女人特有的柔媚與溫婉的書卷氣,隻是不知道這份知書優雅有幾分是騙人的,傅言之淡淡想。

    一米六三的身高再踩上七公分高跟鞋,她還是比傅言之矮了整整一個頭,朱株仰望著他,倚在人懷中卻忍不住一個寒顫。傅言之鮮少會有溫柔的表情。

    她僅有印象的是四年前那個光暈迷醉的夜裏,他就這麽寵溺地看著她,半匐在她身上喚著她的名字,吻過她每一處。

    眉眼溫柔得似乎是視她若掌中珍寶,可動作卻毫不含糊,一下比一下狠,疼得她哭天搶地。

    朱株悄悄地試了試掙開他,無果。嘴角忍不住往下一撇,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傅少您紆尊降貴地在這裏等我,我怎麽會不高興?”

    “你高興就好。”像是沒察覺到她的不滿,傅言之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清甜,爾後又將圈著她的手又收緊幾分,微笑著道。

    看著眼前那張棱角分明冷俊的臉,朱株突然啞然。幾年不見,沒想到一見麵對方就這樣惡趣味。

    杵著不動任他抱著,朱株一手從偷偷從包裏掏出手機飛快瞟了一眼。

    話語在嘴邊反複斟酌醞釀後,她終才哭喪著臉艱難地開口:“傅言之,老師還在等我。”

    由他這麽一鬧,已經晚了快半個鍾頭。朱株心中著急得不行,暗暗推他一把。自己爺爺的脾性,傅言之不可能不清楚,他這樣耗著不是在有意陷害她麽。

    ·

    傅老先生是個嚴謹的人,不論生活作風還是筆墨丹青。

    遲到這樣的事,朱株從來沒敢想過。

    他用了大半生追求精準、嚴謹。又用了半輩子融情融景,超越升華、淨化。兀兀窮年。

    讀畫如讀人,傅晉大氣磅礴壯闊厚重的山水畫卷中,行筆用墨無不準確漂亮。一筆一畫,自古法中來又極具他獨有的錚然風骨,無垠胸襟。

    正是這番作風,成就了他畫壇泰鬥的赫赫威名。

    這樣一絲不苟叱吒風雲的人,偏偏隻收了個她這樣恣意妄為,天馬行空的徒弟。近十年來一直悉心教導,誨人不倦。

    世上有天賦的人多,有天賦又勤奮者更多。除去幾分所謂的悟性與天分,朱株並不覺自己有何能入傅晉的眼。傅晉對此的解釋便是:在他活了大半輩子,剛想帶個學生時,她恰好出現了。

    得此良師,朱株覺得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世界的折翼天使。

    ·

    察覺她柔軟的身子正貼著自己。傅言之這才懶洋洋地抬起頭,不緊不慢動作優雅,手仍握著她的腰。居高臨下地把方才抵著他胸膛的柔軟打量了一番。隻見溝壑深深,一片雪白細膩。

    米白色的衣料嚴嚴實實地包裹著她婀娜有致的身材,那裏綿軟而飽滿。傅言之神色頗為認真地感慨:“我還擔心在外的幾年你不會照顧自己,沒想到還發育不錯。”

    微微一怔,順著他的目光一看,朱株反應過來後麵上當即浮現一抹羞惱,立馬往後仰去。她憤怒得想爆粗口,手撐在他胸前推開些距離。怕引來人,朱株咬牙切齒低斥:“傅言之你不要太過分!”

    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傅言之伸出手溫柔地替她將落在頰邊的一縷頭發撩到耳後,不以為意地挑挑眉,動作輕佻。

    手指有意無意地擦過臉頰,若即若離卻又曖昧至極。顯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你!”朱株怒極,趁他不備揚起手就要向他扇過去,令她失望的是在半空就被攔了下來。

    傅言之牢牢握著她的手腕,一臉無辜。摩挲著細滑的手背,他不疾不徐地說:“打疼我不要緊,打傷了你這雙手,我和老頭子都會心疼得緊。”乍看上去還會以為他似真是憐惜。

    忿忿將手甩開,朱株別過臉,“你還打算拖著我在這裏站多久?”

    麵上淺薄嬌妍的紅暈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傅言之十分滿意地欣賞著,俄頃才慢悠悠地開口:“等會我送你。”言語裏一點也不見有征求的意思。

    一時拿他也無法,朱株敷衍地點點頭胡亂應下。

    見她聽話,傅言之滿意地笑了,笑得妖孽勾人。劍眉輕挑,金絲眼鏡後的桃花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終於回來了,我的乖女孩。”擁著她,俯下身輕吻過她的臉頰,貼著那圓潤小巧的耳垂,他輕聲說。

    有風拂過,竹葉窸窣作響。

    兩人身影重疊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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