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duwo.com    那就別囉嗦了，騎在馬上別說話

    長斷山脈黑色山，黑色山讓人喜歡

    武人好勝，修習功法

    武人好鬥，剖開邪魔

    武人愛財，黃金入袋

    像個天人，穿過迷霧

    哪些傳說不是從三山二海發源的

    三山二海的長斷山脈

    長斷山脈，黑色山脈

    那就離開山脈，騎在馬上別說話

    困著我的枷鎖，功法金錢邪魔

    像個天人，穿過迷霧

    少年唱完歌謠，在馬背上坐的峭壁般直。leduwo.comleduwo.com

    “喂，馬，連你也看見了吧。那東西越飛越近了。一會我站起來的時候你不會覺得哪兒不對勁吧。”少年說。他看著前方空中，沒看馬。

    馬盯著前方。

    “你這是答應了，我知道。”少年撫摸馬頸，眼裏閃著光。

    天上是連綿的灰色厚雲。風大。馬頂著風在山道上走。越飛越近的東西是一枚黃色小點。它抖動著衝過來。少年臉色變嚴厲，腳用力，馬蹬向下拉伸了三寸。他站起來，用力拉韁繩，繩子簡直要勒進胯下那頭畜生的腦袋裏。黃點向下俯衝，往右拐了個急彎。少年交換拉韁繩的手，右手伸向空中。

    少年拿到一枚暗黃色信封。上麵寫著下四村。三十金。少年盯著信封，笑了一聲。“這下有趣了。”他說。他抬起頭，看見攔在路上的灰影。

    “張因淺！快到下四村了！”曲卯喊。leduwo.com胯下坐騎嗤嗤噴著白氣。

    張因淺舉起信封。曲卯睜大眼睛。嘴也張大。他勒了勒馬，過來取走信封。

    “這是從你哥哥手裏吹掉的信封，”曲卯說，“現在我相信兄弟連心了。”

    張因淺從曲卯身邊走過。手捏住信封，拿了回來。此後兩人並行。

    “曲卯師兄，曲雕藍那家夥看到信封，就一定會對我說，張因淺，看來你的掉隊和懶散發揮了作用。”張因淺說。假想曲雕藍就在對麵。

    曲卯看著遠處黑色山脊上的四個灰點。

    “淺師弟。你、我，甚至你哥，都隻能算是十來歲的少年武人。我從沒想過跟那些二十多歲的師兄過不去。沒錯，曲雕藍是愛挖苦人，和他爸一樣，曲家人都知道。但你阻止不了這事。如果你不想聽他挖苦你掉隊，就把信封扔掉，當沒遇見好了。”

    “或者裝進衣袋。”

    “隨你便。”

    張因淺把信封裝進衣袋。他和他哥長得像。他比他哥小三歲，有稚氣，但更英俊。他有雙褐色眼睛，經常閃著堅毅、冷靜的光。曲卯是他朋友，是個旁觀者。曲卯以前跟他說：“門派裏的女孩都被你那些光芒吸引過，不過你太冷漠了，把她們趕得遠遠的。”曲卯看著他把信收進衣袋。真是個頑固的十五歲少年。

    “卯師兄，這麽說你們都看過信了。”

    “看了。”

    “真如傳聞所說。”

    “一樣。”

    “模仿誌公法師的句子殺人？”

    “是是，相當邪門的東西。”

    “信在我哥手裏嗎？

    “我想現在已經還給曲雕藍了。”

    “那還是你說給我聽吧。”

    曲卯笑了。

    “你小子，”曲卯說，“好，長話短說。總之，那個婦人聽見巷子裏有鼓聲。她循聲找去，來到凶案現場。她看見盆裏煮著人，床上放著人皮鼓。凶手叫焦俺，赤身裸體。她嚇壞了。大概是這麽回事。那家夥將自己的養父母和異姓兄弟當魚肉煮。對了，裸體模樣不尋常，渾身畫黑線。一切都很奇怪。也許是厲害角色。這我不知道，酬金倒是不少……”他沒說完。

    一道灰影從曲卯側麵掠過。風往他臉上掃，真像一記軟拳。曲卯伸出左手，保持平衡，右手拉緊韁繩，身體橫向扭曲。張因淺的坐騎轟隆隆向前疾衝。他伏在馬上，灰色棉袍像波浪一樣翻滾。曲卯的眼睛張的很大，然後慢慢合小，臉孔像塊堅硬的青鐵牌子。

    “喂，怎麽了！”曲卯大喊。他夾了夾馬腹，讓馬跟上去。leduw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