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殷若歡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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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若歡就是殷若歡,又是撒嬌又是生氣,把盛怒的宋元愷居然給哄了回來。
不過,他可沒忘記自己的計劃。
吃晚飯的時候,宋元愷開門見山:“你想回美國,是因為柏立寒在海城,是不是?”
殷若歡暗驚,他怎麽回來才第二天,消息這麽快?
嗯,他在海城。不過我沒去找他。你千萬不要多想。”
我知道你沒去找他。不過……”宋元愷幹笑兩聲,“你是可以去找找他了,畢竟他一直不知道你還活在世上,如果知道,他一定會瘋狂的。”
殷若歡以為他在試探自己,瞪大眼睛:“可是,元愷你才是我的男朋友,我幹嘛還要在意柏立寒會不會瘋狂?”
宋元愷湊到她耳邊,悄悄說了一番話,然後道:“怎麽樣,是不是很誘人。成功後,我們會比現在的大哥更富有、更有地位。”
殷若歡心中狂跳,宋元愷的確很聰明、也很有野心,但他總讓人覺得衝動,有些害怕。
若歡,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我會策劃讓他重新遇見你。無論是宋氏還是新勢力,隻要我們在後麵推一把,都可以加速它的滅亡,當然……”
宋元愷陰陰一笑,“兩敗俱傷更好,盛方投資需要更大的舞台,沒人讓道怎麽行?”
殷若歡還是有點不放心:“讓我接近他可以,不過,既然我已經獲救還在人世,為什麽我這麽長時間一直不聯係他?他肯定會問的,我怎麽解釋?”
宋元愷不以為然:“這還不容易。他都斷腿了,你失個憶不是很正常?”
雲姐去市裏采購才回來,一進屋就看到淩小凡正在客廳裏焦灼地轉圈,見到雲姐,立刻撲了上來。
雲姐你總算回來了!”淩小凡臉色鄭重,低聲道:“大事,有大事,剛剛蔣藜來送文件,我也不是故意要看,就是瞥了一眼,猜我看到了什麽?”
什麽?”雲姐知道淩小凡不是一驚一乍的人,也跟著緊張起來。
新勢力有一筆業務,盛方投資參與了招標。”
雲姐大驚:“盛方投資?就是殷若歡在的那個公司?”
沒錯,就是他們。”
我得趕緊叫蔣藜把這盛方投資的標書給扔了。”雲姐急得立刻就要衝上樓,嘴裏還急著道:“千萬不能讓立寒看到!”
淩小凡趕緊拉住她:“雲姐你別急,我們先把這事理一理?”她知道衝上去無濟於事,反而還會把柏立寒的隱私給鬧開。
標書已經送上去了,這個無法阻止。雲姐,殷若歡是不是知道柏先生的存在,還是個未知數。萬一這隻是一份普通的標書,我們巴巴兒去阻止,就會打草驚蛇。還是等著看柏先生有什麽反應吧,如果他突然決定要親自參加招標會議,那隻能說明……”
淩小凡無奈地望了望雲姐:“……隻能說明,他想見到殷若歡,不管何時何地。”
真是料事如神。書房裏,柏立寒終於看到盛方投資的投標書,一個電話打給蔣藜:“招標會,我會親自參加,叫公司裏的相關人員準備好。”
可憐蔣藜剛從柏府出去沒多久,想來想去不知道柏主席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一個小小的招標會而已。
見柏立寒果然打算去參會,淩小凡雖說猜對了,但心裏還挺不好受的。
這算是殷若歡的“引誘”嗎,如果是,那當真是不動聲色、潤物無聲。既製造了機會,又不失體麵。
雲姐撇嘴:“一看就是這女人的手筆,手段多得不行,招招直擊男人軟肋,偏偏有人吃這套。我可憐的立寒……”
淩小凡一陣寒意,這殷若歡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麽柏立寒身邊的人似乎個個都不喜歡她,但柏立寒本人卻偏偏對她一往情深?
晚上,替柏立寒將被子拉好,互道晚安。柏立寒突然問:“淩小凡,你說我該不該去招標會?“
淩小凡一愣,下意識道:“你不是已經準備好參加了嗎?”
我隻是想再確定一下,這麽做是不是妥當。”
哦。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妥。”
淩小凡隱隱卻覺得不妥。柏立寒不敢直接找殷若歡,是因為自己身為殘疾,怕對方不接受自己。
殷若歡在怕什麽?
她但凡能接受柏立寒的殘疾,完全可以堂堂正正來找他,上演一出感天動地的鴛夢重溫。
為什麽要這麽拐彎抹角?
這話沒跟柏立寒說,怕傷害到他。卻沒想到,柏立寒自己已經想到了這層:“小凡,你說過,如果是你,會陪伴對方一直走下去。如果若歡可以接受我,為什麽不直接來找,卻要用這種方式?”
到底是極聰明的柏立寒啊!淩小凡暗暗讚歎。
可能每個人想法不同吧。”淩小凡在床沿坐下,溫柔而鼓勵地望著柏立寒,突然腦洞大開,“殷小姐也是經曆了大難的人。會不會也有些難言的苦衷,也怕你不願與她重逢?”
柏立寒苦笑道:“好吧,小凡,我竟然被你說服了,等明天見了麵,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淩小凡關上床頭燈:“早點睡吧,明天亮相精神很重要。”
突然,黑夜裏,柏立寒拉住她的手:“如果我明天不帶你去,你會不會不高興?”
淩小凡心中一震,這話問得蹊蹺。
自己就是個小看護。雇主出去開會,讓你去就去,讓你別去就別去,自己哪裏有資格說“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為什麽會不高興?”淩小凡反問。
柏立寒低聲道:“我知道……我最近有些行為不大好,我怕你……誤會。”
誤會?
能誤會什麽呢?
你親我,我就會誤會你喜歡我嗎?你心心念念都是殷若歡,傻子也看得出來啊。
第一次,淩小凡感覺到受了傷害。
假裝毫不在意:“怎麽會。我們不過是雇員和雇主的關係,有些事,我早就忘了,就當時過於親近時難免的碰擦吧。”
說這些的時候,淩小凡的心是顫抖的。隻覺得每一個字都是剜著心說出去的,一種從未有過的痛感,真真切切地包圍了她。
柏立寒啊柏立寒,你不是孜孜不倦地追求“痛感”麽?你眼前的這個人,心如刀絞,你感受得到嗎?
他感受不到。還伸手拉了拉淩小凡:“不管怎樣,我很感激你。”
男女之間,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激了吧。
淩小凡牽強地咧了一下嘴:“那就好好聽喬醫生的,認真康複,早點站起來,我也好安心回校園。”
第二天一早,蔣藜來接柏立寒。
淩小凡很識趣地將柏立寒都收拾好,該帶的水也帶上,交代了蔣藜,搞得柏立寒都笑了:“至於嘛,我又不是小朋友去春遊。”
淩小凡臉一紅:“習慣了。”
和蔣藜二人合力將柏立寒抱上車,老陶已將輪椅折疊好,放進後備箱。雲姐出現在門口,似乎心情不是十分美麗。
小凡你還傻愣著幹什麽?快進去坐,想讓人家等你?”
淩小凡百口莫辯:“柏先生說……今天用不著我根著去,比較簡單。”
你答應,雲姐也不應答啊。
這怎麽可以。柏先生要是喝水嗆著了、或者腳突然抽筋了,連個會處置的都沒有。”
不管三七二十一,雲姐將淩小凡往後座一推:“一定要跟著柏先生去,否則回來就開除你。”
淩小凡哭笑不得,看著柏立寒:“為了不被開除,我隻好跟你一起見見傳說中的殷若歡小姐了。”
柏立寒無奈地搖搖頭:“你今天別說話,純看護,沒別的身份,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