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陰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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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因為嘴愛突嚕這毛病我得招惹多少殺身之禍?明明阿成都提醒我了,我還跟個傻逼似的叨b叨,這下好了,被白無常聽到了吧!更要命的是他後邊還跟著那個戰力非凡的黑無常,難道我他媽又要被送回酆都去了?

    幸好我嘴突嚕腦子不突嚕,急中生智對白無常謝必安說道:“謝老爺,您來的正好,我正給我這哥兒幾個講您當初如何製服回七女鬼,救小的性命於水深火熱之中呢!”

    謝必安聽了眼眉一挑:“是嗎?我怎麽聽到有什麽紅衣厲鬼了呢?”

    “嘿嘿!謝老爺您耳朵還真靈,我剛才是說電影裏的紅衣厲鬼都沒有那回七女鬼厲害,結果還是服服帖帖被您收走了。”

    “必須死!”你大爺的!我剛拍完馬屁黑無常範無救就給我來了這麽一句,差點把我十二指腸給嚇出來,怎麽說死就死呢?給點想象空間好不好?

    我哆哆嗦嗦地對黑無常說:“範老爺,小的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求範老爺饒命。”

    謝必安衝我擺擺手:“小輩莫慌,你範爺是問這幾個人是誰。”

    “範爺?範冰冰嗎?”大猛子終於耐不住好奇扭過了頭。

    “啊!”大猛子驚恐地大叫。我心說毀了,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從剛才開始大猛子就好奇為啥阿成阿遠嚇成那個熊樣,一直想要回頭看,我使勁使眼色也沒控製住。我跟阿成阿遠都是簽了陰司文書的人,好歹還能混過去,而大猛子就不行了,她可啥安全保障都沒有。

    就見白無常皺著眉頭,直溜溜地飄到大猛子跟前,我本想立刻舉雙手投降,跪地求白無常饒大猛子不死,結果沒想到他撇著嗓子說了一句:“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仙子啊?”

    大猛子好像沒聽到他的話,隻是驚恐地盯著那條嬌豔無比的長舌頭。

    我一看白無常好像認識大猛子,就沒敢插嘴。這時黑無常又卯足了勁兒來了一嗓子“必須死”,嚇得阿成腿一哆嗦,差點把椅子上的鍋給拱歪。

    我一看不能冷場啊!這黑白無常想取我們小命還不跟玩兒似的?得抓緊時間套近乎啊!於是我就硬著頭皮,冒著被勾魂令牌拍的危險對白無常介紹道:“謝老爺,這兩位是四川三清門的弟子,路成和姚遠。”

    我用手肘杵了阿成一下:“還不快給無常老爺跪下,報師父名號!名號啊!”

    阿成聽了我的話趕緊跪在地上,阿遠雖然不善察言觀色,但這會兒也看清了形勢,與阿成一起給黑白無常磕了三個響頭:“稟無常老爺,弟子恩師乃三清門紫元真人。”

    “哼!紫元那老道的徒弟嗎?本帥倒是好久沒見過他了。”

    謝天謝地,看來報師門這法子不錯。

    “謝老爺,您這次屈尊降臨燕平又準備鏟除什麽造孽?”我繼續巴結道。

    “哼!不讓爺爺我坐下?”白無常沒回答我,隻是用沒有瞳孔的眼睛瞪向我。

    “對對!坐!謝老爺您坐!範爺您也坐!”我把白無常讓到座位坐下,然後扶著黑無常也坐定。

    黑無常入座後讚許地衝我點點頭,然後拍著我胳膊說了句“必須死”。

    我他媽就納悶了,我怎麽又得罪你了?怎麽又讓我死?

    白無常見我發呆,解釋道:“燕平二哥不要害怕,你範爺很欣賞你,說等你以後死了讓你做個陰差,收你做手下。”

    操!他一個“必須死”信息量怎麽這麽大?不過我明白了,原來這黑無常範無救好話歹話就隻會說一句“必須死”,這可真是奇了八輩子的怪了。

    由於座位有限,所以我不得不把大猛子支到一邊去,我讓她去那邊看電視,她嚇得低著頭從黑白無常身邊走過,白無常看著大猛子的背影冷笑了一聲,看神情頗有嘲笑的意思。

    阿成也低著頭轉身往外走,我趕緊拽住他:“你幹嘛去?”

    “我……我也去看電視……”

    “你給我坐下!好好聽聽兩位無常老爺講他們躍馬東洋,盡蕩倭寇的故事!”我之所以把阿成留下其實也是因為人多踏實些,我也沒底啊!

    白無常把勾魂令牌放到桌子上,抬起手挽了挽袖子,張嘴說道:“既然您們想聽,爺爺就講給你們聽!說到這個躍馬東洋……”停了得有三十秒,突然舌頭一甩看向我:“什麽躍馬東洋?”

    我尷尬一笑:“夙願!夙願!盼著您多收幾個扶桑人做小弟。”

    “哼!小輩!莫要戲弄你二位無常老爺,否則定要你好看。”

    阿成和阿遠哪見過這麽猛的陣勢?即使阿遠有胡家的仙骨,可麵對這地府的陰帥時,也不敢有半分的冒犯。

    “六爺呢?”白無常問我。

    “家師在四川紫元道長處。”我回答道。

    “去四川作甚?”

    “小的不知,隻聽說似有妖邪出世。”

    “那你們為何不一同前往?”

    “啟稟謝老爺,小的前些日子被一名女鬼迷惑墜樓,一直在這醫院裏療養。”

    “那女鬼可曾製服?”

    “已經被這師兄弟收服。”

    “不錯!作為走陰之人,一定要以肅清人間惡鬼為己任,要記住,能打散的一定要打散,省的給我們地府添亂。”

    “小輩!為何不給二位無常爺爺倒酒?”白無常這會可能有心事,一直沒用勾魂令牌嚇我們,可當他發現杯中無酒時,一下子拍了桌子。

    “噢!對!對!小的疏忽!小的疏忽!”我趕緊端起酒壇給黑白無常往酒杯裏倒酒。

    “你想燙死二位爺爺?”白無常長袖一揮,紙杯朝牆角飛去。

    我手猛地抖了一下,不是嚇得,是氣得,你不喝就不喝,別他媽浪費啊!

    “六爺還真是教徒無方,他沒教過你怎麽接待下麵來的客人嗎?”白無常責問我。

    我聽白無常這麽一說,這才意識到不能怪白無常發飆,酒性本烈,屬陽,要讓鬼魂之類的陰體喝酒,必須把酒轉成陰性,柳葉泡酒的法子我倒是知道,可現在醫院不讓我出門,到哪兒去找柳葉?

    我隻好小聲求助於阿成阿遠兄弟:”成仔,酒化陰,酒化陰。”阿成可能太緊張,所以聽錯了我的話。

    他站起身在酒桌上找來找去,我本以為他有辦法,誰知他找了一會兒問我:“哪有蒼蠅?”

    我去!我啥時候說蒼蠅了?大哥,你就給我添亂吧!快坐下!

    我把阿成拉到座位上:“你犯啥傻呢?我說把酒性化陰!”

    阿成尷尬地笑了笑:“我還以為你說韭花蠅呢!”

    說到酒性化陰,阿成還真有辦法。隻見他右手拈出一張神符夾於劍指之間,口念一聲:“三清借法,神光速現,急急如律令!”神符就散發出不一樣的氣場,然後阿成把神符折成一個漏鬥狀,說道:“來,小生,把酒濾一下。”

    好一個阿成,我真是愛死你了!雖然你跟小仨兒玩命似的比誰呆,可關鍵時刻你還真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