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蘇清豪你敢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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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混沌沌的雙眼,刺目的陽光把我拉回的現實。

    我伸手抓了抓,床單的質感熟悉,眼前的容顏更是熟悉。

    “梧桐!你醒了?”

    “蘇清豪……”

    沒錯,這裏是我家,眼前的男人是我的合法丈夫蘇清豪。所以我憋住了‘為什麽是你’的反感和反問。老老實實地回憶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想著想著,我一把推開了蘇清豪的手,衝他厲聲吼道:“滾!你給我滾!你們明知道那個姓李的是個畜生,居然讓我——”

    我算不上貞潔烈女,也演不出白蓮花。可就算是再堅強的女人,也受不了被至親至愛這樣隨意背叛與糟蹋。

    “梧桐!”蘇清豪伸手匝住我,雙臂挽得死死的,“梧桐……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還好封總監過去得及時,把你救了出來。”

    “是封景把我送來你這裏的?”

    “我去‘醉貓’找你,正好看到他抱著你出來。說你被李大王下了藥,雖然已經打了解毒劑,但是……”蘇清豪慢慢放開我,按住我因掙紮而拽開的輸液管。針孔之下,血淋滴答的,“梧桐,已經沒事了。你昏迷了三天三夜,一切都過去了。”

    “對,我被李大王下了藥……我被糟蹋了是不是?”我蹲下身,縮在牆角。蘇清豪想過來抱我,我卻把肩背靠得死死的,仿佛在一瞬間就與他劃清了所有親密的界限。

    “沒有,不是李大王,他被封總監打跑了。我……”蘇清豪把衣服披在我身上,溫度卻冷卻了一切熟知的回憶。

    我仰起臉,像不認識他似的。

    “你碰我了?”冷笑,彷如貫穿我胸腔一樣的冰冷。

    蘇清豪低了低頭,沒做聲。

    我抬手就是一記耳光,響亮又幹脆。崩裂的靜脈血摔在他幹淨的襯衣領上,像一朵朵開不及早春的紅梅。

    “誰他媽讓你動我!蘇清豪你憑什麽!”

    我們快有一年沒了。

    之前他跟雲娜剪不斷的時候,我曾抱著想要守住婚姻,迷途求返的態度,並不拒絕一個妻子的責任。

    可是直到一年前,他第一次把離婚協議甩在我臉上,明確表示要結束我這些年的努力和隱忍之時,我就再也不讓他動我了。

    “至少現在我還是你丈夫!”蘇清豪撿起地上的眼鏡,舔了舔嘴角被我扇裂的傷,“你一身淩亂衣冠不整,抱著我叫我的名字,你說我會怎麽做?”

    我叫他的名字?

    抬起傷痕捭闔的右手,我盯著,盯著,傷口裏仿佛倒映出自己這張逃不脫,恨不過的臉。

    啪得一聲清脆,我重重扇在自己的臉頰上!

    “季恩梧你幹什麽啊!”

    我笑:“掌嘴啊,打這不長記性隻會吃屎的嘴。”

    蘇清豪的眼睛遊了一下,大手死死鉗住我不安分的手腕。他沉著聲音說:“梧桐,別這樣。”

    我冷笑,持續笑出淚水,我說蘇清豪啊你又得意了是不是。

    不過就是仗著我——

    ‘愛你’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聽房門咣當一聲被撞開。

    我看到雲娜端著溫水盆走進來,恍惚間讓我懷疑——現在到底誰才是女主人?

    “梧桐姐,你……你醒了?我……”

    “你在這兒幹什麽?”我警惕地別過臉:“出去!”

    “梧桐,雲娜懷著身孕照顧你三天三夜。你就算沒個謝字,也不用這樣咄咄逼人吧。”眼看雲娜眼圈一紅,蘇清豪個傻逼又倒戈了。

    一想到自己被他得意洋洋地壓在身下,我就恨不能一頭撞死。

    而且,什麽叫被雲娜照顧了三天三夜?我才是這個家堂堂正正的女主人,現在弄得倒好像是故意玩弄手段來爭寵的第三者?

    “滾,帶她滾,蘇清豪我說過不想見到她!”

    “那麽,你能找到別人來照顧你麽?我等下還要去公司。你有朋友,有家人麽?你媽會過來麽?”

    蘇清豪這個賤人,真是處處紮我的心。

    我恨恨咬了咬牙,一把抓起手機:“徐橙我跟你說,我現在病得很重,你要是還當有我這個女兒,就趕緊過來照顧我。”

    “吃錯藥了吧你季恩梧,有病趕緊上醫院!”徐橙吧唧丟過來這麽句話,把我的臉皮恨恨拍在牆上。

    我甚至都能聽到雲娜和蘇清豪心裏的小惡魔在啪啪啪了。

    “梧桐姐,你先躺下好麽?醫生說你昏迷了這麽久,身子很虛弱。”

    雲娜放下水盆,上來扶我。有蘇清豪在,她是看準了我不敢推搡動手。何況我現在虛弱的樣子,就算真的動起手來,也未必真能占到便宜。

    躺回床上,蘇清豪叫雲娜先出去。自己坐過來,用熱毛巾幫我擦了擦臉。

    我問蘇清豪,有煙麽?

    他猶豫了一下,幫我點了一支。

    煙霧繚繞在我越發不明晰的視線裏,我突然想起上學那會兒,來著大姨媽的我嘴饞要吃冰激淩。

    蘇清豪就是這樣,一點都沒原則。

    “你去公司麽?”吐了一口白霧,我問。

    “恩,李大王同意簽合同了。因為這次的事,李大王退讓了不少。新合同條款變更後,對我們季氏集團有利不止一點點。是封總監親自帶人去簽的。”

    一聽這話,我瞬間又炸毛了:“我算看明白了!你們這是合著夥送我去仙人跳的對不對?”

    踹開被子,我又要下床。

    “梧桐你幹嘛去!”蘇清豪按住我。

    “找我爸!”我冷笑。

    “你別去問了,既然已經有驚無險——”

    “我不是去問責任的,”我用手指扣住蘇清豪的肩膀,“我去問問他當年射出來的確定是不是她親閨女?”

    “說什麽混賬話呢!”正在我發飆的時候,門一開,我那一臉慈禧太後式的親媽終於還是舍不得我,親自過來了。

    “你說你病了,我還納悶呢?這一看,好家夥病得不輕,脖子以上癱瘓了是吧?俗稱腦殘!”

    徐橙把包一丟,上前就把我給擰住了。

    我疼得快昏過去了,心裏卻活了過來。

    媽再不著調,也是自己的親媽啊。

    “媽,您過來的話,那我先去公司了。”蘇清豪到底還是有點忌憚我媽媽的,廢話,連親閨女都能坑的家夥,還有什麽事她做不出來啊?

    蘇清豪走了以後,雲娜小心翼翼地上來。

    她給我端了一碗粥,說是蘇清豪特意吩咐她給我熬的。

    “謝了不用,我怕你下毒。”

    徐橙一臉假笑,伸手擰了我一把,然後接過雲娜的碗說:“你怕我不怕,媽給你嚐還不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