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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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是防她躲開的,可她也沒有往後靠的意思,隻是呆呆的看著他,口中似有回應他的意思,久了,鼻尖似有些細微的汗珠出來,他還在考慮要不要繼續行動,今天到這個地步,他已經很滿意了,可萬一,她想呢?那自己若是退縮了豈不是叫人很失望。他在旁人麵前的那股子自信跟霸氣,在她麵前蕩然無存,每進一步他都要燒掉很多腦細胞來思索下一步的得失,瞻前顧後,他覺得曾今失去的太多了,此刻有些失不起,想到此刻,有些口幹舌燥難以自抑。
辛浴被他這樣一親,並沒有多少惱怒的意思,當下隻是又羞又喜,臉蛋較之之前又紅太多。
就這樣呆了一會兒,她舔了舔嘴,這一舔順便也幫他舔了,剛好解了他口幹舌燥之圍,可之後他感覺更加後幹舌燥了,她問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劉肅沒有回答她的話,說道:“我嘴吧有些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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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浴又舔了舔嘴唇,眼睛眨巴眨巴看著他:“你們國的女人,果真可以嫁兩個男人?”
劉肅這才回過神來,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為什麽她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他說道:“若是與夫家和離或者被休了是可以的。”雖說受儒家思想影響頗深,但國民風比較開放,沒有三貞九烈的傳統。
辛浴皺了皺眉:“那我還跟別人生過孩子呢!”她這話說的極輕,有些拿不準的意思。
劉肅此刻臉有些發青,說到前塵往事他很是不能釋懷,方才的邪念又丟到月氏國去了,想到那個男人,他心有不甘,為什麽他的心兒會跟那樣的人跑了,他竟那般不負責任的又把她丟回來,別說她不解,他也不解,他很詞不達意的回答她:“我嫉妒死他了,你能不能不要說起這個人。”他覺得自己回答的沒錯,他很坦誠。
辛浴哦了一聲,把頭擰過去:“你果然還是很介意,不介意的隻是旁人,局中人怎會不介意呢?”
女人是一種擅思考的動物,她並不會去想如果他介意就不會一直屁顛屁顛的跪舔你,不會想他對你那麽好其實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障礙,可一句話沒答到點子,便隻能隨著她的意思走了,她問了那麽多,不是要你的答案,而是要她心目中的答案。
這猶如還沒狡辯就被人判了死刑,劉肅心想我不服,我當真不服,我對你那麽好難道你不知道嗎?難道我嫉妒一下也不行嗎,他不解,可剛才的好氣氛瞬間被破滅了,他又有些不甘心,正當此時,外麵傳來宮女細細的聲音:“皇,宸王殿下,太醫來請脈了。”
洛陽府立了國的神壇和太廟,首日祭拜天地祈求五穀豐登,來年國民康泰,謝天帝福澤萬民,諸神保佑,第二日於太廟祭拜,祭先祖,講這些年的功與過,告知與先祖,也祈求先祖福澤,保佑劉氏子孫能享天下萬年。第三日則是召見中原五品以官員,四五日皇帝略作休息,第六日啟程。
許美人已經把第四五日的行程想的滿滿當當,皇身邊有她哪用其他人操心呢,她自會很妥帖的把皇的行程安排好,無非是微服私訪之類,滿足一下她驕傲的虛榮心,又滿足了少時要與郎君同遊的願望,自然她是很開心的,前兩日的祭祀與第三日的接見她又不用參加,卯足了勁等到第四五日來折騰他,他已沒有少年時那般好動,有些時候便想歇一歇。
國梁都
別院地洞中,是崖內主人雪雁,端坐簾內,簾外坐著四人,烏陰陰的房間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雪雁看了一會兒手中的文件,說道:“叫你們做的事,好像做的不怎麽樣啊,那個女人,怎麽差點給弄死了呢?”雖輕聲細語,卻讓人感覺十分不適。
簾外右首邊第一個魁梧的大漢站了起來,這大漢換做飛鷹,躬身行禮道:“主人,您不是說要做的真一些,我們便按您的吩咐做了,隻是這李雲不識好歹,偏偏低估了她,被她弄死了,周世傑惱怒之下才出了這個茬子,此事是屬下辦事不力,請主人責罰。”
雪雁抬起頭來說道:“這個女人,與我們來說有重要的作用,若是此時弄死了,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這回你命好,便出了點岔子,若是這次弄死了她,你們都沒好果子吃。”
飛鷹立刻低下頭:“是屬下過錯,屬下願意領罰。”
雪雁說:“此事先過去吧,雲四娘,你那邊經營的怎樣?”
右首第二個坐著一個半老徐娘的女人,立刻站起:“屬下那裏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
雪雁嗯了一聲:“最近朝中怕是有些有趣的事情會發生,若是一切如常就不好玩了,我倒是知道一件事情,能攪得起朝堂的半鍋渾水出來,嘻嘻嘻嘻。”
坐下四人皆不敢接著他的話茬,縱使再好奇,他們也段不敢多問一句,多行一步,這是崖內的規矩,主人有絕對的權威。
雪雁沉思片刻,說道:“還是照老規矩,除了循例來這裏匯合,平時不要單線聯係,以防掌櫃有所察覺,匈奴人那邊,禿狼那邊要跟緊一些。”
左首第二個漢子喚禿狼,拱手起立說道:“屬下知道,郅止單於那邊屬下已經聯係好,就等著這兩日匈奴人的反應了。”
底下四人麵皆鬆快了一下,又接著麵色一緊,雪雁輝了下手,這是眾人退下的指令,之間一道黑光閃過,雪雁蹤跡全無。
漆黑的黑,城外一陣寂靜,這寂靜的夜夜寂靜了幾十年,涼州城內一片平靜,城頭的士兵們照著往常的慣例,子時換班,乙班崗,到明日辰時丙班又會接下下一班崗,接班的士兵無力的打了個嗬欠,這麽寂靜的夜,哪裏會有人來呢?
突然一支響箭衝天而起,城外燃起篝火,城外破空響起一陣嗚鳴之聲,無數支狼牙大箭紛紛射向城頭,剛換完班的士兵還沒反應過來,眨眼間,都紛紛應聲倒地,一支帶著滾油和熱火的大箭直射城門之,城門瞬間燃起熊熊烈火。這時剛下城樓的士兵們才反應過來,有人攻擊涼州城!更有經驗的老兵瞬間反應過來,人群中有人大叫一聲:
“不好匈奴人攻城了。”
“天啦,不可能是匈奴人,匈奴人多久都沒來過了!”
匈奴人,多年來都與國安然相處的匈奴人,竟然在這個寒冷寂靜的夜裏向涼州城發起了攻擊,幾個時辰前,城牆倒地的士兵們還在與家人慶祝冬至的到來,此刻卻倒在血泊之中,這倒不是最可怕的,匈奴人更猛烈的攻擊緊跟而來,這個晚成了涼州城的不眠夜,城中金銀財寶,糧錢婦孺,能被糟蹋的糟蹋,能被搶奪的搶奪,這幾乎是近五十年來最大的一場浩劫,涼州守將及涼州太守皆戰死,首級被掛城頭示威。
活下來的人都不願意提起當日涼州城究竟發生了什麽,這一晚,注定的妻離子散,匈奴人搶奪了三日,三日後棄城而走時,留下來兩封信,一封求和的告國皇帝書,一封戰書。
此時渾宏的梁都還沉浸在一片節日的喜慶洋洋中,北方的日子,過完冬至便可以等著過年了,忙碌了一年的人都開始短暫的歇息,市井遊民都開始準備迎接新年的到來,更別說皇宮之中了,這日剛好是皇帝返朝,迎接皇帝返朝的市民們接走街頭,場麵十分的熱鬧。
先皇在時的朝野陰霾在這幾年當然無存,連梁都的天似乎都比往常更加湛藍,皇帝車駕進過街道之時,民眾皆山呼萬歲,劉肅側目看了看滿城子民,露出一絲微笑來:“心兒快看,真熱鬧。”
辛浴從簾子中露出的一點縫裏麵看到了街麵擁擠的人潮,內心十分澎湃,國的國力果然非同一般,這道叫她一個小國的國君增長了見識了,這幾日她似乎好了些,咳血也沒那麽嚴重了,還能側了起來,看了一會兒,說:“陛下果然是大國氣度啊。”
劉肅含笑看著她,她的眼神裏麵閃著光,充滿了崇拜,似乎很久沒有看見她這麽有活力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