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再添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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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王從容吩咐道:“伍縣令,第一,先去取份登封縣的地圖給我;第二,命令縣裏的捕快嚴加看守四門,對可疑之人需仔細盤查;第,告知他們的家屬,準備驗屍;第四,最為要緊的,發出告示,就說案子馬上就要破了,以安城百姓。”伍元子自然應下,馬上命人按照王從容的吩咐去辦。
王從容對元哲皓說:“元大人,您抓兩隻老鼠來,一隻放在籠子裏,用煙將它熏死;另一隻,用尖尖的竹片將其射死,然後掛在護城河裏。明日的這個時候一起拿來,也把尖竹片帶上。”元哲皓聽後,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王從容是何意。
王從容又對鄔啟迪說:“煩請鄔先生去康院長那裏,要一份書院學生的花名冊,並配上他們的名次,大致的就好。”鄔啟迪覺得王從容辦起事來井井有條,算個人物,自然領命。
正當此時,康澄生來了,說是院裏又出了人命案。王從容說:“康院長別急,我們邊走邊說。”
與此同時,早有衙役取來了登封縣的地圖,有詳圖和簡圖各一份,交給王從容。王從容點點頭,表示滿意。
轉眼間,眾人就隨康澄生離了縣衙,往嵩山書院而去。一路上,康澄生說起了剛發現的人命案。
因為要給王從容和木迎春接風洗塵,而木迎春特別喜歡書院裏的冰鎮雪梨,所以康澄生特地吩咐廚子要多做些。為了儲存冰塊,冰窖由大室和小室之分,小件物品都在小室當,大室一般都是密封的,作存貯之用。
由於午的時候,小冰塊已經用完了,廚子就去大室取冰。剛打開大室的門,廚子發現有一具屍體懸掛在大室之,就即刻上報給了康澄生。在來到大室時,康澄生發現死者是嵩山書院的學生,叫卞望天。他的四肢均被繩索拉開,固定在牆上,一把匕首插入他的心髒,而且被人割了生殖器。這又是一宗慘案。
跟伍元子一樣,康澄生補充說:“他的父親叫卞大莊。在書院裏,卞望天的成績也能進前十,是個勤奮的學生,沒聽說他會與人結仇。卞家就在王先生之前去過的畢氏壽店的隔壁,雖然家業不如安家、常家和時家,也算是大戶。卞望天還是卞家下一代裏的獨苗,如今死得這麽慘,如果不盡早破案,我是難辭其咎,恐怕書院也難保。還請先生多費些力。”
王從容畢竟是讀書人,難以保住嵩山書院,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聽了康澄生的話,便應下了,發誓一定早日破案。
說話間,眾人就到了嵩山書院,冰窖就靠近書院的北門。進入冰窖的大室,一切事情基本與康澄生說的一樣,元哲皓忙查驗屍體。王從容則在大室內走走停停,四處看了看,不僅發現卞望天的下體被下了多刀,還發現其一塊冰塊被一些碎冰補上了,就讓衙役將碎冰撬開。待撬開後,王從容卻見一個如同臉形的凹坑,心裏感覺很是奇怪。
此時,元哲皓已經查驗好了,說:“直插心髒的匕首是致命的。至於死亡時間,由於冰窖內太冷,一時不好判斷。”
王從容讓衙役把卞望天放下來,然後說:“元大人還得再抓一隻老鼠來,殺了之後,立刻弄到這裏來,看看老鼠的血肉什麽時候能像死者這樣。”此時,元哲皓明白了王從容讓他抓老鼠的用意,欣然領命。
王從容對康澄生說:“康院長,你得辛苦一趟,讓縣令大人配合一下,馬上把書院的學生、老師和廚子等等的所有人都集在書院裏,至少保證大家別出縣城,不能再死人了。”
話音剛落,康澄生和伍元子就著命人去辦了。不過,他們是以再次歡迎王從容來書院的名義去請的。過了好一會兒,除了齊家的齊登元沒來,眾人基本到齊。王從容此時才知眾人是為他接風洗塵而來,就說了一些誇讚嵩山書院和書院學生的話。隨後,王從容問康澄生,為什麽齊登元沒來。
康澄生說:“他們齊家,就是我們白天路過的那間正在修繕的大房子。齊登元的父親叫齊陽,是縣裏望族的領袖人物。所以啊,那間大瓦房就在登封縣最央的位置。他不讓兒子來,我們也沒有辦法。”
王從容問:“那齊登元的成績如何?”
康澄生知道王從容會這麽問,便說:“可進甲。”然後康澄生又補充道,“齊登元不僅成績優異,而且在家裏,已經能夠協助他父親操持家務了,真是難得!”
王從容點點頭,說:“明日一定讓他來書院。”康澄生應下了。
席間,王從容把伍元子拉到一旁,樂嗬嗬得說了好一會兒話。說完後,伍元子借故就領著幾個衙役出了書院。在散席後,跟第一次來時一樣,康澄生領著王從容和木迎春去了藏書樓的閣樓,這裏便是王從容第一次來時的住處,也是現在二人的休息處。稍加閑聊之後,康澄生因為要安排眾人的住宿事物,就離去了。
在閣樓的雅間,王從容找來《楚辭》、《漢賦》和《唐詩》等書籍,讓木迎春慢慢,並說:“這些典籍都字優美、行流暢。若論易懂和意境,當屬《唐詩》,小妹就從詩歌開始看吧。”
木迎春問:“人家讀書,都是從四書五經開始的。我身為女兒家,不是該從烈女傳、名女傳開始嗎?”
王從容說:“那些是經典,很多都是約束人的東西,暫時不要去看。如果小妹願意聽,日後我可以講講烈女和名女的故事。”
木迎春點點頭,說:“那為何先讀《唐詩》?”
王從容說:“《唐詩》,離我們最近,極具詩情畫意,也容易領會。特別是安史之亂之後的一些詩歌,還能反映當時的百姓生活。大哥對待百姓的態度,我想有很大一部分是從這裏萌生的。”
見木迎春點點頭,王從容又說:“去吧,到裏屋去看,慢慢鑒賞,有不懂的地方,我們再探討。”
“怎麽?先生還怕我吃了你呀?”
“我這肉有點老,隻怕不合你的味兒。”
“要是我想吃呢?”
王從容有些遲疑,微笑著,沒有接話。木迎春接著說:“好了,不逗你了,說笑的。”
王從容說:“去吧,一會兒還有客人要來。”說完,木迎春便去了左側的裏屋。
在書案上,王從容擺出一張白紙,又打開登封縣的兩張地圖,然後邊看地圖邊磨墨。
王從容提起筆,在白紙的第一行寫道:安熙慶、天、西山天王廟、增長天王等幾個詞,並用箭頭連起來;
在第二行寫道:常在霄、五天、東麵護城河、竹製囚籠等字,也用箭頭連接;
在第行寫道:卞望天、北門冰窖、匕首穿心等字,又是用箭頭相連;
在第四行寫道:時如土、昨日、南山閻羅殿、火燒煙熏等字,還用箭頭依次指定。
寫完後,王從容看了看,各個詞組都在對應的一列上排得整齊,又想起伍元子和康澄生的話,就在死者的前麵加了他們父親的名字。隨後,王從容將四件案件連起來,一起想,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