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抓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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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過了戌時,除了木迎春和餘天希還在跟袁一碧閑聊,眾人似乎都喝高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而在藏書樓偏廳的休息室裏,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是一女子。隻見一把匕首迅速穿過被褥,直插齊登元的心髒。她並未鬆懈,因為被褥將齊登元整個人都蓋住了,便掀開了它,卻發現竟是個稻草人。那女子自知計,奪路就逃。

    剛轉身,她就見一人攔住了去路,正是木迎春。木迎春畢竟是武林人,又得狄帆等人指點,還習了一些混元內功,而這女子一出就顯得法笨拙。兩下的功夫,她就被木迎春給製住了。

    當木迎春一劍刺去時,突然又有一黑衣男子破窗而入,救下了那人,還一掌打向木迎春。木迎春自知不敵,後退幾步就收了劍。乘隙,二人轉身就逃,卻正遇著鄔啟迪和元哲皓。鄔啟迪率先出列,與那男子過招,過了十來回合,就敗下陣來,木迎春便來助戰。那男子以一敵二,並不慌張,沒幾回合,就將木迎春打退。隨後,鄔啟迪也落敗了。

    此時,王從容來了。黑衣人沒未逃離,直取他的性命。元哲皓看在眼裏,因為木迎春有助元璟之意,他自然不想王從容被害,就一掌過來,與黑衣人對戰。以一敵,黑衣人就有退卻之意。

    當雙方再次對峙之時,卻從外麵傳來一人的聲音:“王先生說晚上有好戲,看來真是好戲一場。”眾人回頭看時,來的正是呂有為、餘天希和湛憤,說話的是呂有為。黑衣人一遲疑,就被人給拿下了。

    王從容走向前來,揭了二人的麵紗,那黑衣女子是畢霄,黑衣男子是畢四。原來畢四走路不便是裝出來的。

    王從容問:“不知你們還有何話要說?”

    畢四說:“霄兒給珍兒送湯藥,這麽晚還沒回去。老朽放心不下,特來書院看看,不曾想木姑娘想殺她,方才出,卻遇著鄔老師和元大人。你們是想欺負小女和我一糟老頭嗎?”

    王從容並沒回答他,卻問畢霄:“你來藏書樓做什麽?”

    畢霄回答道:“小妹來給姐姐送些湯藥,路過藏書樓,見門是開著的,就想來看下木姐姐。”

    湛憤厲聲說:“你們這對奸詐父女,明明是來殺人,卻把話說得如此輕巧,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眾人看了他一眼,他就縮回去了。

    王從容說:“要不在下去找傅小珍來,問問今晚的湯藥如何?”

    畢霄話鋒一轉,問:“齊登元在哪?”畢四想讓她打住都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為何要殺他?”

    “我可沒說人是我殺的,王先生憑什麽這麽說!”

    王從容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出示在卞望天房裏搜出的那支鳳凰紫金簪,卻說:“你認識這簪子嗎?”

    “當然,這是姐姐的。”

    “你再仔細看看。”

    “不用看,這肯定是姐姐的。在哥哥和姐姐定親時,父親特意讓哥哥送給姐姐的,是他們的定情信物,也是母親唯一的遺物。王先生是從哪裏得來的?”

    “這簪子應該是一對吧?”

    “先生怎麽知道?”

    隨後,愛小軒、黃小燕、畢生、傅小珍和皮順花從樓上下來,當然黃小燕和皮順花是扶著傅小珍的,傅小珍的發髻上正戴著一支鳳凰紫金簪。畢四和畢霄見之,心大驚。

    原來在縣衙裏,王從容讓伍元子派幾波人去請人,其一波就是去請皮順花,隻說是傅小珍想念母親,特請她去書院一趟。母女相見,心已經預感到一些不詳的征兆。畢四和畢霄本來就覺得傅小珍想念母親一事很蹊蹺,都過了戌時,還不見皮順花回來。二人決定去書院一探究竟,卻尋不見皮順花,也不見畢生和傅小珍,心大感困惑,但一想到王從容他們都在蘭翠閣裏,就往藏書樓而來。因為每天都來給傅小珍送湯藥的緣故,畢霄先行一步,畢四隨後。這才有了畢霄刺殺齊登元的一幕。

    豈知二人一出壽材店,就被餘天希給盯上了,王從容等人也不過是假意喝醉睡去。於是,眾人從之前迎愛小軒的小路趕回藏書樓,便將畢四和畢霄抓了個正著。

    畢霄已知事情敗露,便說:“他們父子都是餓色鬼,早該死了。”

    “果然,是你們殺了他們二人!”

    “不錯,人都是我殺的,跟父親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的。”

    “小姑娘,你先說說怎麽殺的人。”

    “應該是用五行伏魔之法殺的。”

    “鄔老師怎麽知道?”

    “先生早就了如指掌了。”

    “不,不,不……方才聽鄔老師說了,我才剛想明白。”

    言歸正傳。畢霄自知瞞不過眾人,便說起了殺人的經過。

    在那天的黃昏,書院已經放了學,安熙慶正欲回家,卻在一個弄口看見畢霄。她雖然不及傅小珍沒,但也長得俊俏,是個含苞待放的沒美少女,又兼打扮清新可人。一陣清香飄過,安熙慶本來就好色,哪裏抵擋得住,他甚至根本就沒想抵擋,像餓狼般撲了過去。畢霄說西山天王廟那裏景致不錯,還可以觀鳥賞花,可她一個人又有些害怕。安熙慶心裏已經癢了好久,也知這個時候很少有人回去西山,聽她這麽一說,忙說陪她一起去。自不必說安熙慶對畢霄多有調戲,畢霄委婉相拒和隱約間的勾引。馬上就要到酉時了,畢霄掏出彈弓,說想讓他幫忙射幾隻雀兒玩。安熙慶遇著美女,早已不知其他,雖然照做,卻也不曾射一隻鳥兒。畢霄說自己可來一試,隻見她拉滿彈弓,對著天空,瞄準一隻雀兒。在鋼珠離弦之際,畢霄一個轉身,鋼珠轉眼間就射入了安熙慶的嘴裏,還破了他的一顆門牙。安熙慶口噴鮮血,當場斃命。

    隨後,畢霄將安熙慶拖進天王廟的二樓,扒光了所有衣物,在對著增長天王木劍的正上方的木板上做了記號之後,就將他垂直放下,安熙慶的魄門正在木劍之上。在稍微清理了現場和作假之後,畢霄就離去了。

    安熙慶的家在縣衙西麵,西山天王廟在登封縣的正西方,在方位上屬於五行之西金,酉時也屬於五行的金時,致命凶器的鋼珠也屬金,這便印證了殺安熙慶對應了五行之金行的說法。

    正當此時,又來了四人,其一人說道:“我兒樂於助人,一心都在課業上,定是受你這妖精的迷惑。是你殺了我兒,今日就要你償命。”話音剛落,這人便拿起椅子,砸向畢霄。

    眾人都在聽畢霄敘述,一時沒反應過來。好在有人眼疾快,替畢霄擋了一下,卻也口吐黑血,性命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