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鮑清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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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柳冬梅走到張順子跟前,說:“就是說我們來小唐州找的就是你大師父嘍?”

    “那是!所以呀,這次找人很容易,不比梅城和安州,兩位妹妹可以安心了吧。”?

    金昭月也走向前來,說:“順子哥,你這大師父真是沒的說,太好玩了,專吃脖子,不愧是龍脖!”

    “當然,我都差點被他帶壞了!”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們什麽也沒說啊!”

    張順子無語。

    “味道怎麽樣?”

    “那是天下絕品!”

    “跟大哥的藝比呢?”

    “那……肯定是……不對,你們又想來下套?”

    “沒有,我們是認真的。”

    “一位是師父,一位是大哥,沒法比。”

    “順子哥,你不笨。”

    “額……”

    柳冬梅重重拍了一下張順子的肩膀,說:“笨不笨,先放一放。我來問你,小師妹是誰?”

    “額……”

    “還有,什麽奇妙堂啊,到底是什麽地方?”

    張順子撿了個便宜的,就說:“祁是師父他老家的姓氏,妙是我們對自己的尊稱,堂自然是我們住的地方啊。”

    “還有呢?”

    “沒啦。”

    “我看你是不想說實話了,小師妹到底是誰?”

    話音剛落,柳冬梅又來追打他。張順子早意識到了,拔腿就跑。落在最後的金昭月忙跟上,既問又勸。

    話說狄帆、何師我和小六子先張順子一步來到新城菜場邊上的萱詩樓,正是恒山派的歇腳之處,也在羽飛龍住處的一側。在說明來意並出示了徐貞的信件後,門人就請他們人入內。沒多久,跟查案一樣,狄帆讓二人出去打探情況,自己獨自上了頂樓,隨便翻看些書簡,也時常看看菜場,自然將張順子和羽飛龍二人看得清清楚楚,隻是不曾聽見二人的對話。

    不多久,狄帆就見鮑清萱等人來了,便直接衝她喊了一聲萱姨。鮑清萱心裏安定了不少,知道這必定是徐貞的主意,便即刻上樓。狄帆看時,她等身型,比徐貞小兩歲,卻像似未過而立之年,容顏不比徐貞差幾分,一身道服,一頭秀發,一張玲瓏臉,一柄優雅寶劍,一身素服,一代掌門人,人稱萱妃子,亦稱六一美人。

    稍加寒暄之後,鮑清萱就屏退眾人,與狄帆單聊,問道:“大山,還是你母親考慮周全。”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鮑清萱說起話來總是溫爾雅的。狄帆最喜歡與她說話了,問:“不知一切是否都安排妥當?”

    鮑清萱亮出寶劍,笑了笑,說:“你母親最是聰明了。受傷的人都安置在河漢水槽幫,由你唐姐姐先照顧著;劍,萱姨自己帶著。”

    “那就好,我已經寫信讓楊家村的五哥去郢州了。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我想應該是安全的。”

    “大山在此,不會有人敢來的。”

    狄帆憨笑了一下。鮑清萱又說:“聽說你母親還派人去保護衡山、泰山、華山和花葉山莊他們了。”

    “母親身為原錢莊的副莊主,自然希望那些名劍穩穩回去。哎,可她還把她兒子拖下水了。”

    鮑清萱微笑了一下,說:“大山可是姐姐期望最大的,將來還得讓你繼承她的衣缽。”

    “萱姨,您可別誇了。不過,我倒是很願意開個酒樓,將母親的徐家菜給傳出去,隻是不想管那什麽錢莊的事情。”

    “這可由不得你。”

    狄帆轉移了話題,問:“萱姨,我離開老城的時候,母親就很擔心你們,不知情況怎麽樣?”

    “哎……傷亡不少,也沒攻進梅城,魔教還真是不簡單。”

    “聽母親說,她曾勸萱姨不要與摩尼教決戰啊。”

    “莊主……”

    狄帆疑惑,問:“莊主?”

    這正是恒山派等各大劍派沒有派人去老城,參合高昌覺案子的原因。不過鮑清萱不願意將事情全盤說出,隻說:“不,是堡主,就是你伯也勸過的,都是你把萱姨給繞進去了。”

    “那怎麽還去啊?”

    “是很後悔,可又有什麽辦法?我恒山派也是武林一派,餘盟主的調令是一定要遵從的。”

    “隻要是不對的,幹嘛非要聽從呢?據我所知,那摩尼教人很多都是平民百姓出身啊。”

    “理是這麽個理,可萱姨是武林人,更是恒山派的掌門人,身不由已的。你還小,將來長大了,從姐姐那裏接過副莊主的位置,就自然會明白的。”

    狄帆欲再說辯,卻聽得樓下傳來了聲音:“美姨,怎麽能說老大不懂呢?”

    說話的是小六子,很快他就出現在二人麵前,抱拳施禮後,又說:“天下事就沒有我老大不知道的。”

    “好長時間不見,六子長高了,嘴甜了,也俊了,這點隨大山。對了,你的那個何大哥呢?”

    “聽美姨說話就是舒服。那個何師我呀,他整日圍著裙子轉,剛在外麵與一個叫什麽祁盈盈的姑娘擠眉弄眼的,現在還在樓下與葵花、秋葵兩位姐姐閑聊,說什麽他最喜歡向日葵了。哎,那小子是沒法救了。”

    “什麽意思?”

    “萱姨,你別聽六子瞎說。您還沒來的時候,我讓六子和何大哥先到外麵走走,看看有什麽異常沒有。”

    “沒有。”

    “真沒有?”

    “大山,萱姨看你的性子還是隨姐姐多些。”

    “當然。對了,這裏有我們呢,萱姨奔波多日了,您要不先去歇一歇?”經曆了一場大戰,又連日趕路,鮑清萱雖不覺得累,但也將裏的寶劍掛在正廳裏,便告辭了,自去二樓梳洗休息。隨後,小六子大致介紹了小唐州的情況,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二人就下樓了。何師我還在與恒山派的幾位女弟子說些暗藏汙穢的趣話,把她們逗得都掩麵而笑。

    狄帆真是聽不下去了,說:“何大哥,要是回了老城,我告訴伯父說你死在恒山派弟子的劍下,我想他老人家一點也不意外的。”

    小六子馬上接過話來,說:“他那麽下賤,死在劍下,也是死得其所了。”

    “大哥隻是說說而已。六子,你再敢多嘴,我回了老城,就讓香香公主封了你的臭嘴。”

    小六子很識趣,做了一個鬼臉之後,就躲在狄帆身後了。狄帆歎了一口氣,說:“行了,這麽多位姐姐都看著呢,不怕她們笑話。六子,我們去前麵的菜場轉轉。”

    “你們有沒有看見美姨啊?”

    “二樓。”

    “是不是有盤龍雲海啊?”

    “想得美,今晚吃素!”

    “那我自己可要開葷去了啊?”

    狄帆和小六子並沒答話,徑直走了。到菜場買了很多果蔬,都是狄帆發話,小六子既付錢又拿菜。沒多久,聞著羽飛龍的屋子裏傳出來了亂燉脖子的香味,小六子就停住了,扔下裏的所有東西,閉上雙眼,大開鼻孔,一直嗅著味兒。狄帆覺得這味道很像徐家菜裏的亂燉做法,也知道一直趕路,讓小六子有些受累了,就沒有出聲,一直看著他。直到天色大暗,狄帆自覺無趣,先行一步,小六子緩過神來,撿起果蔬,趕緊跟上。二人直接去了萱詩樓的後廚。

    而何師我見二人離去,也出來了,卻趁人不注意,縱身躍上二樓,左轉悠右轉悠就來到了浴房,正見一人潔白如雪,躺在大浴盆裏沐浴,從額頭開始,自上而下擦拭著。她就是鮑清萱。何師我看得明白,隨即悄悄入內,看了好一會兒,便一搭在她的香肩上。

    鮑清萱早已察覺,將浴巾往後一甩就將何師我拖入浴盆,一蘭花指貼在他的臉上,還露出一臉笑意,自己卻忙把浴袍披上。何師我並無怯意,反而順勢往她身上靠去。

    鮑清萱問:“巧兒,大山他們呢?”

    “美姨放心好了,大哥去了菜場,一會兒還得做飯呢,沒人打擾我們。”

    “還叫美姨呢?”

    “小萱兒。”

    “巧兒啊,你可讓萱兒想得好苦呢。”

    “巧兒也好久不見小萱了,特別想你。”

    說了很多情話,大述相思之苦,二人緊緊抱在一起,絕沒有鬆之意。原來鮑清萱有一次去戚家堡看望徐貞的時候,何師我就與她有過魚水之歡,而且美姨的稱呼也是他給起的。恒山派的人都是女子,鮑清萱已是寂寞很久,此時更是欲火難耐,雙一柔就讓何師我光著膀子,之後一貼在他的胸前,一浸在水,就沒有上來過。何師我舒爽至極,閉了眼睛享受著,再有一會兒就將鮑清萱抱起,去了更衣室。

    何師我見她胸前有一個類似刺青的圖案,就問:“萱兒,上次怎麽沒見你有這麽一個可愛的小老鼠?”

    這正是原錢莊八大神護使的標記之一。鮑清萱怕泄密,就說:“這哪裏是什麽鼠類,我恒山派向來吃素,萱兒找了隻喜歡偷腥的貓兒呢。”

    何師我以為在說他,就沒有多想,再次抱起她,隻顧尋歡作樂。

    直到狄帆叫吃晚飯時,二人還纏綿了好一會兒,本來是一先一後下來,何師我還算警,從樓外回來,卻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晚上,眾人都去休息:恒山派的弟子在一樓,鮑清萱在二樓,何師我和小六子在頂樓。唯有狄帆一人沒睡,或給何師我和小六子蓋蓋被子,或看看書簡,或各處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