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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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黑了,你走了,我的心已經涼了;燈火亮了,行人來了,我們已經無法再見了。

    在這天地之間,我不過是頑劣的人啊,但也有一份真情;

    在鳳凰新城裏,我以為真情遇到了真心,真是黃粱老夢;

    在這玉山之巔,我真想與你好好聊聊天,可上天卻是這樣的不公……

    眾人趕來時,見張順子高高舉著火把,站在東玉山頂,一動也不動的樣子,知他是為柳冬梅引路,感懷不已,也跟著舉起火把。

    張順子一一道謝,卻不見禹小寶和毛妙兒二人,知是明讓的主意,從此之後便對他情義如初,又讓眾人暫時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毛妙兒,等她長大成人了再說。與眾人商議祁貢序的忌辰一事,張順子知道師父生前的叮囑,就說:“得選個黃道吉日,遷了先師的墳,然後一並祭祀才好。眼下,我們先安葬小師妹吧。”

    眾人以為是,就把祁盈盈的屍身和頭顱何為一處,葬在祁貢序墳場的一側。禮畢,眾人一起下山。

    張順子見堂裏依舊掛著毛妙堂的牌子,很不愉快,就命禹大寶等人把所有類似的東西統統都扔了,改回原來祁妙堂的樣子。張順子又說要改毛妙兒的姓氏,卻見眾人有些議論,就說:“這天下人,都是父母生的,也不是沒娃娃跟著母親姓的,怎麽就不行了呢?難道要讓小葉子跟著那個家夥過日子嗎?”

    “不是,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

    “禹大寶,你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別把你自己的話強加在大家身上,懂沒?”

    “我們也有這個意思。”

    “為……為什麽?”

    “你要是這樣做,那小葉子不就全都知道啦?”

    “你們連她都搞不定?”

    在這段日子裏,金昭月、柳冬梅、禹大寶和禹小寶都一起陪毛妙兒玩。在說到言行舉止時,祁盈盈說了一句“為學為人,誠信守諾,人不可欺”的話。眾人以為是,加之世俗的眼光,故一時不知張順子的用意。直到他說:“你們呀,一點見識都沒有,這不過是給二毛子現身所設的計策而已。”

    “毛堂……他還會回來嗎?”

    “當然!他那麽功於心計的一個人,又苦心經營了祁妙堂這麽久。不對,應該是鳳凰新城才對。以我來看,他必定還會再來的,豈會輕易放棄?”

    “那小葉子怎麽辦?”

    “你們看著辦。”

    “啊?”

    “啊什麽啊,眼下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在聽了張順子的話後,眾人都覺得有道理。首先,張順子與貝丘、陶大勇等人商議,決定廢除節供、月供和年供等敲詐勒索之事;第二,但凡有契約、抵押和借貸等不公存根的百姓,一律來祁妙堂決之,其他口頭約定的也全部作廢或銷毀;第,原來毛妙堂巧取豪奪得來的其他不明錢財均充公,以為荒年之資;第四,開倉放糧,救濟有困難的百姓;第五,以上所有事項,均貼出告示,並由貝丘等人傳至附近的村落。

    鄉人聞之,讚不絕口,無不歡欣鼓舞。一時間,府衙和祁妙堂均門庭若市。有進就有出,毛行寶是不會把搜刮來的錢財全部存著的。幾天下來,祁妙堂的庫裏就有些難以支撐了。

    張順子想到自己好像有錢存在原錢莊,這是狄帆以他們各人名義存的,便去取了。這裏的掌櫃姓金,是兩年前才來的,在知道他的來意之後,本來的熱情全然沒有,隻說沒錢,但通存卻可以,而且紅利比平時還高出一倍。張順子就說:“這有十兩銀子,就存你這兒,明天我來取。哈哈……我這真撿到大便宜了。”

    “想得可真美!就你這點銀子,也配?”

    “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你什麽意思?”

    “嗬嗬……”

    “我說你個金子,是不是隻要金子啊?”

    “嗬嗬……”

    “要是再看不起這銀子,信不信俊哥哥我可去貝大人那裏告你個小金子一狀?”

    “別啊,金某隻是幫東家做點買賣,和為貴,和為貴。”

    “和為貴?”

    “小人這就去給您存去,可不敢惹官司。”

    在他出來後,張順子馬上搶過票據,就問:“你老東家貴姓啊,隨你姓金吧?”

    “豈敢呢,小人隨東家的姓。”

    張順子“哼”了一聲就走了,根本就沒給銀子的意思。回來後,見他隻說沒錢。金昭月笑道:“順子哥,早就跟你說了,在少林寺之戰以後,這份金子的約定就自然跟著成了泡影,現在該信了吧?”

    張順子啞口無言。金昭月又說:“順子哥,你得趕快拿個主意啊。”見他低頭不語,又說,“等下有人拿著紙來,那可就麻煩嘍。”

    張順子見金昭月十分得意,忙求教,卻見她一點也不買賬,就說:“有辦法就說,沒辦法就別瞎搗亂,我正煩著呢。”

    見他一點誠意都沒有,金昭月甩頭就走。張順子無奈,隻好再次求救於他,態度誠懇了不少。金昭月馬上就應下了,隻說自己有辦法,在取回錢來之後,又怕是張順子設的計,就說她父親在原錢莊給她留了一筆零錢。

    這樣,祁妙堂又恢複到了當年祁貢序在世時的局麵,也使得貝丘等人在鳳凰新城的百姓心的形象大為改觀。

    之後幾日,張順子等人又如剛來時那樣,除了喝酒吃飯就是賭錢。直到第六天早上,張順子說要給毛妙兒過生日。眾人都知道毛妙兒的生日早已將近一個月過去了,再者這兩周歲也不是什麽大的生日,故非常不解。他就說:“你們過的是你們的,我和昭月妹妹可沒趕上,再過一次不行嗎?”

    現在的祁妙堂是張順子的輩分最大,故眾人不再多說,就當給毛妙兒多些喜慶。午一開席,張順子就當著眾人的麵說:“現在,我宣布,將祁妙堂的第代傳人毛妙兒正式改名為祁妙兒。”

    話音剛落,祁妙兒就大笑了起來。眾人見之,雖感到有些唐突和意外,但也隻好恭賀。張順子滿意,就說晚上的酒菜會更好,讓大家給些薄麵,再來堂裏熱鬧熱鬧。果然,晚宴更加豐盛,連羽飛龍自己釀的好酒都被張順子給強行“順”來了,包括羽飛龍、明讓、禹大寶、禹小寶和他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喝得大醉,有些人連回去都找不著人來扶一把。

    晚上,金昭月唱著兒歌,搖著搖床,把祁妙兒哄睡之後,自己也悄悄去休息了。深夜,忽悠一人闖進祁妙堂,那人自然是毛行寶。他見這裏雖然是一派靜悄悄的景象,但是異常淩亂,還有人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就徑直去了祁妙兒的房間,掀開搖床上的被褥,卻不見自己的女兒,自知計,忙奪路而走。

    “二毛子,你終於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