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心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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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行寶知道稱他為二毛子的隻有張順子,抬頭看時,果然是他,心慌不已,想逃卻被趕來的禹大寶和禹小寶等人攔住了去路,回身時又見明讓等人趕來。此時的他,雖然傷勢已然痊愈,但見了這樣的陣勢,自知無法全身而退,便大笑起來。張順子就問他為何發笑。
“大師兄,說心裏話,你以我們家妙妙來算計我,真是不錯的計策,我吃你這套。”
“好,我也跟你說說心裏話。從山上一下來,大家就都在等你。可你呢,一直都不來,我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二毛子,你可以問問,他們一直都沒同意呢。”
“大師兄,他們這些人怎麽能跟你比?我要是你,也不一定能想到這個法子,佩服佩服!”
“嗬嗬,對不住了。二毛子,我們已經為先師選好了吉日,還望你不要愛惜自己。”
“大師兄,你想幹什麽?”
“嗬嗬……”
“枉我一直叫你為大師兄,你竟然這樣對我!”
這稱呼隻是客套話而已,在眾人麵前,可以顯得他自己有多麽質彬彬,多麽有禮有節,多麽高尚,甚至有些偉大。在張順子看來,這不過是表麵章,絕對是反話,多有嘲諷鄙視之意。張順子是一向看不起毛行寶的,大致明白他的用意,說:“得,得,得……都這個時候了,二毛子,你就少來這裝模作樣的一套了。我從來都沒正眼瞧過你,你還尊重我?這不是笑話嗎?別磨蹭了,趕緊的,把脖子伸出來就好!”
“慢著,現在妙妙已經沒了娘,難道你還想要她沒了爹嗎?”
“放心,以後昭月妹妹是幹娘,我是幹爹,明兄弟是二爹,大寶是爹,小寶是四爹,一定照顧好小葉子。”
“閉嘴!順子哥,你不說話會怎麽樣啊?我是小葉子的幹娘不假,你隻是她的一個爹爹而已。小葉子,快叫小爹爹。”
此時,金昭月實在是受不了張順子在眾人麵前這樣占她便宜,就抱著祁妙兒出來了。眾人見之聽之,均偷笑,也主意到祁妙兒依偎在金昭月的懷裏,不敢說話。在毛行寶的一句“快到爹爹這裏來”之後,祁妙兒更加害怕了,似乎有些打哆嗦。
張順子等人看在眼裏,知道毛行寶平時肯定沒好好疼愛她,就說:“為了當這堂主,你自己想想,到底還幹了哪一件好事?”
“堂主?好事?哼!”
“你什麽意思?”
“不錯,在妙界,你們祁妙堂算得上一個名號。但是在我米……毛某人眼裏,這不過是個歇腳之地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就束待命吧,好為師父報仇!”
“師父?你們也憑著良心說句心裏話,他是我師父嗎?你們可想過他祁老兒是怎麽對我的嗎?”
不錯,當年毛行寶想加入祁妙堂時,祁貢序一開始並不同意。見毛行寶一跪就是天夜,眾人有些議論,祁貢序實在沒辦法,就命他徒把鳳凰新城的城牆洗幹淨了再說,而且是天之內完成。
任何一座城鎮,不論大小,對於一個人來說,洗刷城牆也是件極為困難的事,而且城牆也有裏外兩麵。可毛行寶非常高興地接受任務,白天一人洗刷,到了晚上就有一群人來幫忙了,結果兩天就完成了。除了張順子喜歡湊熱鬧,這事並無旁人知曉,但看他白天確實是老老實實的樣子,張順子就沒說出去,隻對他說:“毛老弟,你的毛刷子可真夠多的呀!”
毛行寶知道這句話的意思,隻求他不要說出去。後來,毛行寶加入祁妙堂,就是堂裏的二師兄。從那時起,張順子就一直呼他為二毛子,從沒改過口。
張順子大怒,說:“你本不該來,卻還是來了。膽敢直呼師父的名諱,還對他下毒,幾乎毀了祁妙堂。二毛子,你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不能怪我,誰讓他一直藏著《大妙決》,最後還提前給了你。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心軟,把你們一起收拾了,多好!”
“那還費什麽話,拿命來!”
“眾人聽命,給我上!”
毛行寶卻不見一人出。張順子大笑道:“說句心裏話,你的那些個下,都跟你一樣的西京口音。這麽多年了,你的話我都聽煩死了,還能留他們在堂裏?就在今天晚上,我讓貝大人都帶走了。本該早點做的,隻是為了你,耽誤了。”
話不多說,張順子就與毛行寶打鬥起來。張順子為的是給祁貢序和祁盈盈報仇,出自然不會留情。而毛行寶為的是《大妙決》,極為重視,他的豔陽天神掌不僅強勁而且狠毒。好在張順子用的是金聖和羽飛龍的拳法,故二人戰至五十來回合,並不見高下。
五十回合之後,張順子漸漸處於上風。突然,張順子左一招“鳥飛魚躍,直搗黃龍”,右一招“千金一擲莫回頭”。毛行寶並不慌張,仍以強勁的掌力對攻。張順子會意,用“大江東去,以柔化剛”與“遵義下勢永不悔”相結合,便將他打倒在地。
毛行寶口吐鮮血,雙眼望著一旁的祁妙兒。金昭月認為人之將死,其眼也善,就把祁妙兒放了下來。見她剛走兩步,又聽張順子說了句“小心”,毛行寶就瞬間站立起來,一把抱起祁妙兒,說:“快把《大妙決》交出來,否則……”
“說心裏話,我還是佩服你多一點。”
“你什麽意思?”
“我隻是用小葉子做了個故事,你厲害啊,竟然用自己女兒的性命來威脅我。你說我不佩服你,還能佩服誰去?”
“少說廢話,把東西交出來!”
“好,我也吃你這套,這小冊子可以給你,但是得把小葉子先放下來。再說了,你得了《大妙決》,帶著她怎麽能安全離開呢,對吧?”
“我早說過大師兄是這堂裏最好的人,到現在了還想著我。說句心裏話,你要是個姑娘,我一定會愛上你的。”
“別這麽惡心,東西給你就是了。”
見張順子將《大妙決》拋出,毛行寶早把祁妙兒放開了,飛身去接。在他正要得之時,羽飛龍出現了,一記重拳之後就把冊子搶了過來。毛行寶見是他來了,並不驚慌,還套起了近乎來。
在心裏上,羽飛龍對原來毛妙堂的所作所為是極度不滿的,特別是毛行寶連新城菜場都不放過,但他一直忍著。祁貢序是他的老友,在臨終前,曾將祁妙堂托付給他,特別是祁盈盈、禹大寶和禹小寶等人。他知道毛行寶段狠辣,還與摩尼教勾結,自己力量不夠,萬一有個閃失,後果將不堪設想。毛行寶是聰明人,就說隻要羽飛龍不要插祁妙堂的事情,他一定不會傷害這些人,還要好好保護他們。迫於形勢,羽飛龍也就同意這樣的口頭約定了。
此時,羽飛龍已不再買賬了,說:“要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天天都在城裏幹大事,老夫還能放過你?”
“當然,在下還真是做大事的人!”
“我呸!你個小羔子,把祁妙堂弄得烏煙瘴氣,把城裏的百姓搞得苦不堪言,還害了祁兄和侄女的性命,豈能容你再胡作非為?”
毛行寶驚慌,隻想開溜,就說:“論功夫,晚輩絕對不是您的對,能死在您裏,那也是在下的榮幸。但是這要傳出去,恐怕就……”
“放心,對付你,用不著老夫出。”
“俗話說當官的不管家務事。明捕頭,你是府衙的人,這是堂裏的家事。”
“也請放心,有順子兄弟就足夠了。”
說了聲“極好”之後,二人又打了起來。毛行寶雖不死心,但他是受過傷的,結果可想而知。沒一會兒,毛行寶就敗下陣來。乘勝追擊,張順子又借勢一拳打去。
正當毛行寶仰天長歎,準備受死之時,忽有一人來了,救起了他,又一掌打向張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