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競爭上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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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低呼出聲,事情不會是這麽巧吧?命運之神真是愛開玩笑!我已經是洗心革麵不想再闖禍了嘛,為什麽這次又是捅一個大紕漏出來。

    海倫發現了我的異狀,一雙秀目是投注在我的身上。我忙縮縮脖子顯得有點局促不安地避開她灼灼的目光,盯了好半晌後海倫才轉過頭對那名女兵道:“事情我已經清楚了!過一會兒就會過去將軍那邊,將軍現在人是在那裏?”

    “李將軍正是在飯堂裏安撫騷亂的新進士兵。”

    “好,等一會兒我徑直去飯堂那邊就行了。”

    “屬下先行告退!”

    覷見進來的女兵離開帳幕,我也跟著往後不住倒退,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師姐你有事情的話就先去忙吧!以後有機會我再來找你聊天。”

    “你不要跑這麽快!你也是夥房裏的人吧,就跟我一塊過去看看是怎麽一回事。”海倫大有深意地瞟了我一眼道。

    “我就不用去了嘛,反正又不關我的事。”我忙搖頭道。

    海倫眨眨眼睛,麵露促狹地道:“不關你的事?但是經驗告訴我你九成九與今天早上的騷亂有關,捉你一起過去是錯不了的事情。”

    我臉色帶著些許尷尬的神情道:“嗬嗬!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有我不多、少我不少!”

    海倫嬌嗔道:“喔!難道你就不想和我相處久一點嗎?”

    去就去吧!我豁了出去,微笑道:“想……當然是想的了,師姐你去到那裏,我就是跟到那裏,不管是千山萬水、碧海藍天,還是上刀山、下火海、過油渦……”

    海倫撇了撇嘴,恐嚇道:“你再說下去的話,看我還理不理你。”

    我聳聳肩,無奈之下跟著海倫走出帳幕,這裏離飯堂還有一段的路程,海倫走著走著又回到先前的話題上道:“雖然左相叫嚷著要懲辦殺人凶手,但查理王的意思是想聽到你們的解釋後才作出懲處。誰知你們一直都是不露麵,加上獸人族與休斯帝國的聯軍不斷地侵犯邊境要塞,查理王才是決定要懲辦肇事者,這些事情我都是後來聽吉爾叔叔說的,通緝的事自討的,誰叫你們不出來辨解呢?”

    我苦著臉道:“我不露麵是有苦衷的,萊特他們不出現也是有他們的難處,怎麽能怪到我們的頭上。對了,怎麽就沒有人出來為我們說上兩句好話呢?”

    海倫咬著嘴唇,輕聲道:“誰說沒有人為你們辨說了!吉爾叔叔就曾為你們的事奔走過,但左相說了,你們是畏罪潛逃,不通緝就逼不出你們,逼不出你們就永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長長籲出一口氣道:“越是通緝我們,我們就是越不敢出來,越是不敢出來就越是逼我們,這到底算不算惡性循環。”

    海倫好奇道:“萊特他們的情況就不清楚了,但你又為什麽不出來為自己辨解清楚呢?”

    我淡然道:“前一陣子我可還是在森林中渡過的,通緝的事還是昨天才知道。既然已經是被通緝了,又怎麽會自動跑出去自投羅網呢,阿澤爾斯老狐狸的勢力那麽大,說不定還沒有見到查理王的麵就給害死了。”

    “……”

    接下來的路程我們倆人都是沒有說話,隻是思索各自的問題。很快的走到一處巨大帳幕的所在地,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巨大的帳幕,簡直是遮住了小山頭南麵半邊的地形,但也是隻有這麽大的帳幕才能是使幾千人濟濟一堂。

    帳幕明顯是用魔法做過加護,所以在風中竟然一點晃蕩的現象也是沒有,在帳幕內擺著五張長長的長桌,一群身穿新鮮出爐戎裝的士兵正是坐在角落一張長桌上,每個人不斷地用力地敲打著擺在前麵空蕩蕩的盆子,大聲喧嘩。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民以食為天,我們要吃飯!”

    “不給吃早餐的話,就是違反了羅德蘭人權公約,公約規定了公民是有吃早晨的權利。”

    “寧做飽死鬼,不作餓死人!”

    ……

    海倫似笑非笑地推了我一把,意思大概是這是你夥房裏出的事情,自己的事情自己出去解決。唉!她怎麽不想想我可是第一次進入飯堂,摸不清頭腦,怎麽有能力解決這麽囂張的大騷亂,站出去別人可是瞅都不瞅你一眼。

    我站在帳幕裏麵環目四視不覺覺得好笑起來,這麽多的大漢一起吵鬧還真是熱鬧,不禁高聲笑道:“大家不要吵了,難道少吃一頓就會死人不成?”

    新兵中立時有人鼓噪起來、噓聲四起,一把粗魯的聲音從士兵中傳出道:“沒有早餐吃,我們怎麽有力氣參加過會兒的等級評定,專家可是說過的,一天之計在於晨,每一天的早餐對人體來講是最重要的。”

    “……”我欲說無詞,真是敗給他們了。

    “好啦!大家就不要吵了,我已經是派人叫夥房長菲凱因過來訊問是怎麽回事,事情很快就能得到解決的了。”長桌那頭傳來李清將軍的聲音道。

    “他什麽時候來到,如果再不給我們吃東西的權利,大夥就離營不當兵了。”粗魯的聲音又從人群中響起挑釁道。

    我延著聲音瞧去,鎖定其中的一個麵黃睛突、體格魁梧,兩鬢間太陽穴高高鼓起的中年漢子,如此一個出類撥萃,這次鬧事不是他帶頭搞事的還有誰。正是想叫海倫去捉那家夥出來,帳幕外已響起菲凱因咕咕嘀嘀一副大為不滿的聲音。

    “都說是有重要的東西要研究的了,為什麽還有事無事地要麻煩我……”

    菲凱因還沒有進來,李清已從長桌那頭帳幕內迎了出來,嘴裏急聲道:“菲凱因你怎麽辦事的,今天的早餐到這個時候還沒有,還不去叫人快做早餐!”

    菲凱因一邊一隻腳伸進了帳幕,一邊叫嚷道:“是為了早餐的事啊!問彼得他們不就行了,為什麽要麻煩我?”

    一眼瞧見我站在帳幕裏麵,菲凱因愕上一愕後才仿若記起了什麽似的道:“啊!對了,彼得他們還在床鋪上……那早餐的事找斯日雷就行了,我還有事就先離去了。”說完話,踏入帳幕的一隻腳竟然又是收了回去,匆匆轉身就走。

    喂~~~!你這是算什麽嘛?難不成叫我去煮早餐不成。

    回過頭一眼就發現全帳幕的目光都是投注在我的身上,瞪得人心慌慌,不禁囁囁嚅嚅道:“真……真的是要我去煮早餐嗎?”

    李清揚揚眉,古井不波地道:“不是你,難道是我不成?”

    我推搪道:“但……但我並不會煮早晨啊!”

    “不會就多做幾次就行了。”李清毫不放鬆,嗬笑連連道。

    “但……”我還想再說。

    “但些什麽……還不快走。”海倫忍住笑,推了推我道。

    “要走……也要讓我知道廚房在那裏吧!”我苦笑道,知道事情一旦是躲不過後,我可都是積極麵對,又有什麽事是不能解決的呢。

    ……

    對著前麵的廚具,我覺得是頭痛欲裂,這簡直比麵對著幾百甚至幾千的敵人還難以應付,難道真的要煮早餐?我可是一向把飯煮成粥,把粥煮成飯的煮飯白癡。

    怎麽辦才好呢?

    嘿嘿!我突然笑了起來,煮東西我不會,但烤東西就難不倒我了,作為一個獵人,燒烤是必備的求生技能。而這裏廚房養的動物倒是有不少,就烤來給他們吃吧,反正又沒有人規定早晨是要淡餐素食的。

    為了節省時間,我幹脆是對著動物欄內養著的肥豬就是一個魔法球飛去,隻不過半晌的功夫,我已經是抬了幾頭燒豬上飯桌上給新兵他們,嗬嗬!用魔法來烤豬我可能是羅德蘭王國魔法師第一人了。

    李清有點窒口結舌,過了一會才哇聲道:“又不是節日加菜,隻不過是早餐為什麽上烤肉,這些豬我們可是留作狂歡時用的。”

    我委曲兮兮道:“是你要我做早餐的,而我又隻會燒烤嘛!”轉過頭,我換上另一副麵孔目光炯炯地對著新兵人群中那位黃麵漢子道:“這位大哥對這早點還滿意吧?”

    黃臉漢子征愕了一下,猝然大笑道:“好!早餐吃烤肉也算不錯喔。”

    李清讚賞地拍拍我的肩膀,大概他也發現了黃臉漢子在這事件中的地位吧,看到李清抬腳就是要離開,我忙攔截在他麵前道:“請問將軍,不知步兵、騎兵還有空額沒有,我想加入去為羅德蘭王國出盡一分光、一分力。”

    李清撇撇嘴道:“難道當夥頭軍就不能為羅德蘭王國出力嗎?想轉職也行,你有武士、戰士又或者有騎士的畢業證書呢?”

    我搔搔頭,不好意思道:“你要的證書我一份都沒有,但我作為是一名獵人,自認身手不會比戰士差的。”

    “那麽我給你一個機會。”李清眼中流露出嘲弄的意味道:“等一會你眼前的這幫新兵就要進行競爭上崗,十夫長,百夫長的職位一樣等著你去競爭。”

    節二測試

    對著他的眼神,我深深地知道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這個沒有任何能證明實力的證書又不自量力的家夥,但一張簿簿的紙張又能代表什麽呢?在獰獵一般的戰場上,靠的並不是那些從學堂上學來的知識,更多的講求是經驗,而這一點對我來說比在場的任何一位新兵都要來得豐富。

    劍眉一軒,我沉聲說道:“屬下一定不會辜負將軍的期望,一定是會競爭上百夫長的位置。”不妨講話是說得自大一點,因為心中已經是有點火苗冒起,沒有證書就應該是被人看低一等嗎?唉!不知是否我從小村莊出來的緣故,對任何不平等的事都是無名火起。

    此話一出,不隻是引來長桌上各位開餐新兵們的喧嘩,海倫也是錯愕地望著我,雙眼不能置信地瞄過來,大概是埋怨我身為通緝犯的還敢如此招搖?

    “喂!大夥兒聽聽,做廚房的想當我們頭,如果能當上的話,豬都會上樹了,真是不自量力,也不稱稱自己有多少底子,還在作夢想當百夫長呢……”

    “我們大部份可是戰士級水平的高材生!現在要與一個幹廚房的一起測試,真是有**份,做人最要緊的是安份守紀,你還是專心煮飯菜給我們吃就行了。”

    長桌上各位新兵們紛紛不滿地叫嚷著。

    “我沒有弄錯自己的身份,我和你們一樣都是剛剛才進入軍營的,所以也是有資格參加升級測試。不要因為我是一個夥頭軍就看不起人,如果等會你們都讓我比了下去的話,還有什麽好混的?回家去種田好了。”我斜睨著眼掃過在場新兵冷言冷語地道,隻會叫有什麽用,有能力地等會在測試上就放倒我。

    眾人臉色一變,均想不到我囂張至此。海倫更是優心地望過來,我故意扭轉頭不去麵對她的目光。

    “好!有誌氣,我塔爾夫就是看得起敢做敢當和有誌氣的人,大夥兒如果對自己都沒有信心的話,等會就不要出去丟人現眼了。”又是那個黃臉漢子站出來說話,嘴裏雖然是沒有說什麽幫我的話,但眼中卻是流露出惺惺相惜的意味。

    “既然在場的新兵們沒有意見,等一會兒你就和他們一起在軍營門口的測試上分個高低好了,你現在先去用早晨並作好準備,我就去看看彼得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不解決的話,今天中午那餐又是會出問題的。”李清眯起雙眼望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後,拍拍我的後背臉上掛著笑容道。

    “我這就去做準備。”我躬身拱手應允道,心裏麵計算了一下,大概這時候彼得他們也是應該能夠清醒過來了,李清去問原因想他們也是會隨便拿個理由推搪過去的。海倫這時又是一副想拿我問個究底的模樣,還是避開再說。

    思緒一忖定,我立時是腳底抹油,轉身先李清走出這個大帳幕。嘿嘿!在眾目睽睽之下,師姐是不會追著出來的。

    混飽了肚子後在這個軍營中不知兜了多少個圈,好不容易才是等到軍營中有號角傳出,我才匆匆的趕到軍營的門口集合處。

    新兵們已經是集合完畢,一千多人圍在一堆內鬧哄哄的,我站在後麵則是選了一個視野不錯的地點準備聆聽前麵的高級將領們介紹測試內容,軍中的幾名統領全部都是來齊,千騎長李清將軍,中軍統領法蘭、後軍統領海倫、左軍統領優妮、右軍統領清風,再來就是前軍統領亞特了。嗬嗬!亞特麵色鐵青,大概是水晶鏈找不到吧!

    “大家好!”李清笑眯眯地開口道:“歡迎大家加入我們蒼龍軍團第七軍的大家庭,我們作為守衛在羅德蘭王國的大後方重要軍隊,多年來為了羅德蘭王國的繁華安定立下了汗馬功勞,多年來被評為先進的工作單位,隻有這次我們的名譽受到了挑戰,要在場各位為了第七軍的名譽而戰……”

    說過了公式化的開場白後,李清話頭一轉接著道:“在場的各位自認都是超人一等,一定是很心急一步登天的了,隻要是過得了測試這關,十夫長、百夫長、甚至乎副統領都有可能是你們囊中之物……咳!大家一定是很想知道測試內容是什麽了?很簡單,測試是采用淘汰弱者、適者生存的形式進行,分成三關,第一關剩下來的是十夫長,第二關剩下來的就是百夫長、而第三關剩下來的就是副統領了。”

    “那麽如果我們全部都能過關的話,豈不是人人都成了十夫長、百夫長了。”新兵中一人笑著出聲問道。

    “嗬嗬!如果通得過當然全部都是十夫長、百夫長的了,但這些大話還是留到你通過了測試再說吧!今天進行的第一關測試是跑步,路程是繞著軍營中的帳幕來跑……”李清掃了大家一眼朗聲笑道。

    “就這麽簡單?那麽我這個十夫長是當定的了。”先前的聲音又不甘寂寞,出聲打斷李清的講話。

    李清意外地一點都不因被打斷說話而生氣,反而笑得有點像看見滿桌美食的狐狸模樣,笑眯眯地接著道:“不要小看這次測試,這可是我們第七軍的優良傳統,絕對是符合公平、公開、公正的原則,所以軍中每一個先輩都是有權力對你們進行明槍暗箭式測試,我們每年等著的也就是這個打人不犯錯誤的嘉年華狂歡節,你們小心了,在通過帳幕時則是要千萬小心別被擊倒淘汰了。”

    我越聽越覺得不對路,這麽講來就是要接受過軍營中全部人的洗禮才能過關了,用手指算了算,第七軍中大約有四千人,四千人耶!

    李清毫不理會麵前已經是變得死氣沉沉的新兵們,繼續說道:“這次測試是由右軍統領清風帶隊,祝大家考出成績、考出水平,大家說好不好?”

    “……好……!”聲音答得有氣無力,大家都是有點提不起精神了。

    李清左手捏緊拳頭,高高舉起手臂騸動道:“大家不要這麽沒有精神,能通過第一關固然是好,通不過的下次你們作為先輩也是有機會對新人進行報複,所以你們應該是高興,高興地大聲說‘好’!”

    “好!”這次新兵們異口同聲答得響亮,一想到這次是挨打,但下次能有機會去打別人,又是興致勃勃地士氣大振。

    “那麽我宣布第一場測試開始!”李清像是迫不及待地要進行測試,匆忙地宣布完後就是和其它的統領轉身不見,隻剩下清風留在現場。

    清風笑得甚黠地道:“大家要跟在我後麵一百米後跑步,隻要是不跟丟我就行了,這樣我才能安全。”

    新兵中有人不滿道:“離這麽遠,如果跟丟了怎麽辦?”

    清風促狹道:“如果你們被人整得很慘,我會走慢一點等你們追上來的……廢話少說,跑步現在開始!”

    新兵們跟在清風的後頭跑進軍營,剛剛才走不了幾步,李清的笑聲突然在耳邊響起道:“哈~~!這是我送給你們大家的見麵禮。”

    隨著聲音,清風的身形猝然消失不見,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根根滾動的檑木,向著手足無措的新兵們滾去。

    我窒口結舌,雙方又不是敵人,不用搞到這麽大陣仗吧?

    節三險途

    跑在隊伍前麵的新兵首當其衝,當場被驟然出現的檑木撞得人仰馬翻,光榮地首先遭到淘汰。在其後的新兵們見狀立刻是慌張地轉身躲避並往回跑,有些跑不快的更被人撞倒在地,緊跟著又是絆倒一批後退的人,一時之間,場麵混亂之極。

    “大家不要慌張,隻要是貼住道路兩邊的帳幕前進,就能通過這一關的了。”我大聲地提醒眾人道,嘿嘿!雖然走在隊伍後麵的我沒有受到檑木的威脅,但第一個關卡就淘汰太多人的話,以後的就不好玩了。

    “轟隆~~!”聲響中,檑木從身邊滾滾而過,很快地消失在後方,除了開頭撞翻了的幾十人之外,其餘的人都是聽從了我的說話逃過這次大難。

    事情過一段落,李清沒有出現,清風卻是又出現在前麵,拍著手掌臉上掛著竊笑道:“大家都還沒有遭到淘汰吧?沒有的話我們就繼續前進。”

    失敗是成功之母!這句話一點都沒有說錯,在接受這次的突如其來襲擊之後,新兵們都學乖了,你眼望我眼,我眼望你眼,推推撰撰地就是沒有一個人肯上前排在隊伍的前麵。

    看到這種情形,我暗自覺得好笑,雖然是吃過一點虧,但怎麽能怕得這麽厲害?沒有膽量的話還敢上戰場打仗?請將不如激將!我邊走向隊伍前麵邊譏諷道:“大家怎麽都害怕了?不久前不是顯得很威風地看不起我這個夥頭軍的嗎!?現在打退堂鼓的話,就真是連我這個夥頭軍都看不起你們了。”

    沉默半晌,猝然從新兵群中傳出一把豪邁的聲音道:“我們是不會讓你看小的,我帶頭跟你一起走到前麵,大夥兒一起跟著走吧。”

    說話的是那個叫塔爾夫的黃麵漢子。

    清風靜靜地等我們排好隊列後,才領先跑動起來,這一次與上次不同之處是我走在前麵,這就是要時時小心警惕才行,所以我的眼睛是沒有離開過清風一步,他的一舉一動特別地留心,就在清風突然間加快身形,眨眼消失不見之際,我也是立刻停下腳步。

    冷靜地望著前方通道,我心裏不住地咕嘀,雖然表麵上靜悄悄一點動靜也沒有,但豈不知那些無聊的人又是會攪些什麽花樣出來。

    塔爾夫首先詫異道:“斯日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不繼續前進,不會是害怕了吧?”

    嗬嗬!想不到我的名字已經是在這些新兵中傳開了,我指著前方皺皺眉頭道:“李清又是不見人影了,眼前好像是危機重重,還是先觀察一下再說吧。”

    眾新兵一言不發,但有些人的眼中卻是流露出不相信的神情。

    過了一會兒,終於新兵中有人不耐煩起來,幾名新兵越過我和塔爾夫湧到前麵去,大步地向前走動嘴裏並叫嚷著我是在危言聳聽。

    話聲剛落,墮地和悶哼聲連串響起。

    在前麵的道路上赫然出現一個大坑,新兵們一個疊一個地倒在坑內已經是失去行動的能力,我上前望著十幾米的大坑暗暗咋舌,他們還真是為了整人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十幾米的大坑不知要消耗多少的勞動力才能完成。

    塔爾夫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還是斯日雷你行!知道前路有危險,但怎麽樣才能通過這裏呢?”

    我雙目爆出奇異的光芒,哼聲道:“剛才清風統領就是跑在前麵,他能通過前麵的道路,就是一定有落腳點可以通過這裏,隻要是找出這些落腳點想通過這裏就是易而反掌的了。”

    塔爾夫急聲道:“那麽怎麽樣才能找得出這些落腳點呢?”

    我微笑道:“隻要是有東西從上麵滾過去,清理一下地麵就一清二楚了。”

    塔爾夫欣然道:“那麽我們從後麵運些檑木過來,讓那些檑木滾過之後不就能一目了然那些道路能通過的了……”

    塔爾夫的話聲還沒有說完,清風的聲音就從前方傳來打斷道:“這次測試隻有是前進,沒有向後走的,如果後退的話就當是棄權處理了。”

    塔爾夫望了我一眼,頹然道:“這辦法不行,那應該怎麽辦才好呢?”

    “我有一個辦法……”瞧見眾人一副迫不急待想知道的樣子,我故意吊了半天嗓子後才道:“……咳……隻要是有人抱著犧牲我一人,幸福千萬人的心態,自告奮勇跑過去理清道路就行了。”

    “好辦法!”塔爾夫驚喜道。

    “辦法是好,但要人肯才行。”我撇了撇嘴道:“你看我們身後的大夥,已經是退到後麵不能再退的地方了。”

    新兵們像是怕我們點他出來當犧牲品一樣,離得我們幾十米處躲躲藏藏,更有甚者是高呼道:“斯日雷和塔爾夫,我們在精神上支持你們,你們一定要努力清好道路。”

    哈!什麽時候我在新兵們的眼中這麽有威信,竟然是把難題推給了我,塔爾夫目瞪口呆地道:“……這……這怎麽辦才好?”

    我嗬聲一笑道:“還有什麽辦法?隻有是笨辦法浪費一點力氣,用掌力來理清道路了,不然你還有什麽辦法好想。”說完話,領先一掌向麵前的地麵用力打去,沛然的內力透過手掌直向地麵飛擊過去,一股漫天煙塵起處,一個大洞又是顯現麵前。

    塔爾夫大笑道:“原來是這麽簡單,算我一份!”

    道路很快地在我和塔爾夫的掌力中清理出來,從大坑與大坑的邊緣地麵上通過,轉頭望了一眼塔爾夫氣喘呼呼地用佩服的目光望著我,詫異道:“斯日雷,想不到你的吐納術這麽深厚,發了這麽多掌力還是氣定神閑,大氣都沒有喘上一口,我聽說你來軍營以前是一名獵人,怎麽可能學得到吐納術的呢?照我看你的吐納術已經是達到了騎士級的境界了。”

    我全身立時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露了一手會露出這麽一個大漏洞出來,怎麽辦好呢?靈機一動,對了,菲凱因不是我的便宜大舅嗎?隻要是把事情往他身上推不就行了。靜默半晌後我朗聲笑道:“這吐納術是從我舅舅那裏學來的,我也是不知道自己的吐納術已經達到了騎士級的境界。”

    “原來是這樣,那麽你的舅舅一定是對吐納術很有研究的了,我的吐納術一直是保持在戰士級的程度上不去,那天真的要向你舅舅好好請教一番才行。”塔爾夫一臉渴望地道。

    “嗬嗬!我會代你向舅舅請教的了。”我隨口胡謅道。

    等大家通過了大坑,清風又是突然冒了出來,隻見他有些驚訝地望了我一眼,大概是驚奇我的功力吧!然後愁眉苦臉地道:“你們這屆還真是優越,過了兩關才是淘汰這麽多人,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優秀,如果造成官多兵少你說怎麽才好?”

    這事當然是留給清風他們傷腦筋了,我們又是繼續上路,這次隻不過才通過幾座帳幕,在一條直直的通道上,一群士兵手持木棒全無征兆地從兩旁帳幕處冒了出來,向著手無寸鐵的我們棒打過來。

    我一個掃堂腿掃掉幾名向我襲擊的先輩,正是想從他們身上通過,突然從耳邊響起一股木棒帶起的勁風,側頭避過後,回頭一看,亞特手持一根手腕般粗的木棒,眼睛中冒出火苗一眨不眨地死死盯住我。

    唉!這到底算不算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節四光遁

    我隻不過是在海倫的麵前揶揄了你兩句,也不用是這樣對我懷恨在心吧?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不等我站穩一根木棒就淩厲地向我當胸擊來,一化十、十化百,木棒化成無數棒影排山倒海般地攻過來,木棒鎖住我的全身要害令我避無可避,不愧是身為統領之一。

    哈!我嘴角逸出一絲笑意,前麵是封死了進路,但身後卻沒有被封住吧?我半身向後傾倒,先避過迎麵而來的木棒,緊跟著右腳一點一勾,勾起一根散落在地上的木棒,右手迅快一接,趁著亞特木棒去勢已老一時變式不及之際,我一棒重重反攻過去。

    雙方木棒正麵接觸,“劈啦!”一聲,兩根木棒承受不住我與亞特的內力碰撞斷成兩截,我自是屹立不退,倒是亞特接連退了兩步。

    亞特驚詫地望著我,一句話也是說不出來,他想不到我的功力已經是達到大騎士級的水平吧,就是老頭經常說的在亞西亞大陸上碩果僅存大約隻有十幾二十人左右的大騎士級,而並不是塔爾夫所說的隻達到騎士級,所以即管是身為騎士級的亞特也要是遜我一籌。

    我隻不過感到胸口上一窒,過一會就沒有事了,而亞特臉色蒼白,顯然是吃了暗虧。對著亞特咧嘴笑了一笑,我大踏步地從他的身邊經過,照道理他定是不敢攔截了吧,難道見了鬼還不怕黑!?

    “海倫是我的,誰也是搶不走的,你沒有來的時候,海倫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亞特麵上露出嫉忌的神色,眼珠在我身上打了幾個轉後道。

    沒有來由的一種撕裂心肺感覺,像毒蛇吞噬了心一般突然讓我的心毫無防備地跌到幽暗不見底的穀底,難道茱莉亞的事又再重演不成?還是女人都是很容易變心的動物?猝不及防的襲擊,令到我的心劇烈跳躍,氣息急促欲窒。

    海倫真的是變心了嗎?我的心神開始恍惚陷入回憶,但今天早上見到海倫的樣子又不像是已經移情別戀,對我的態度還是像以前一樣!如果真的是對我不住,照海倫豪爽的性子臉上是藏匿不住的。海倫是亞特未婚妻的事一定不是真實的,亞特存心是說來試探我的,對了,亞特是騙我的!一定是亞特騙我的!

    在我茫然之間,亞特不知從那拎來一根木棒重重地打在了我身上,登時使沒有防備的我劈退幾大步,胸口疼痛,口角濺出鮮血,但令我噬心的卻是那種揮之不去的不安感。瞪著亞特我不住喃喃自語地道:“你是騙我的!你一定是騙我的!”眼裏的目光漸漸地變得殺氣騰騰,生氣的並不是亞特騙我,而是亞特竟然拿這樁事來騙我。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冰冷了下來,充滿著蕭殺的氣氛,亞特不由地心中一寒,一股涼氣從脊梁骨直上腦際,機憐憐地打了一個寒顫。

    我踏前一步,空手赤掌向著亞特胸口方向就是抓過去,沒有花巧,也沒有耍什麽小動作,左手就是直截了當地抓向亞特麵前。

    亞特臉上先是露出驚詫的神情,緊接著又是浮現出仿佛受到侮辱的憤怒樣子,暴喝一聲,手持著木棒向著我的頭胸之間狠劈下來。

    我伸向亞特胸口的左手突地轉變方向,向著亞特劈下的木棒迎去,在亞特麵露驚喜,認定我是以卵擊石之時,左手間透出一股內力向上一托,亞特劈下的木棒受到阻撓,立時一滯。

    時不予我,就是木棒受到阻滯而速度變慢,我的手已經抓住時機抓住劈下的木棒,同時身體向前,抓住了木棒尾部的手跟著身形迅速延著木棒向前滑去,滑到亞特右手持著木棒的手腕處時,用力向下一折。“啊!”亞特應變不及,當場給我瓣斷了持棒的右手手腕,就在他痛呼出聲鬆手之際,我右手一手拎起亞特的衣襟。

    我臉上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道:“你告訴我,海倫是怎麽樣成了你未婚妻的?如果有一個字是騙我的話,明天的太陽你就不要見了。”

    “……我……”亞特欲言又止,大概是瞅見我不懷好意的笑容,隻要是有一句話不合我心意,他的小生命分分鍾都凍過涼水。

    沉默半晌,亞特的臉容又慢慢地變得強硬起來,驟然間一挺胸膛,惡聲惡氣道:“我……我一個堂堂的統領,為什麽不能騙你?就是騙你又怎麽樣?海倫還不是我的未婚妻又怎麽樣?你一個抄菜煮飯的難道還想吃天鵝肉不成?”

    “那裏那裏!我隻是在替海倫叫屈而已,海倫統領如果真的成了你的未婚妻,那真的是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了。”一聽到亞特說的是謊話,我心裏登時大暢,又是開始揶揄他一番。嗬嗬!忘了他是軍中的統領是不能隨便譏諷的,這樣豈不是以下犯上了?

    鬆開抓住亞特衣襟上手,我有點是喜不自勝地抓起他丟在地上的木棒,運起內力展開腳步,像小時候敲地鼠一樣瞄準旁邊那些軍營中的先輩頭上猛擊,不動一下筋骨的話是不能表達出我現時心中的欣喜心情。

    新兵們目瞪口呆,都停了下來,隻是會傻傻地望著像是在跳著狂歡舞蹈的我,一是奇怪我為什麽這麽高興,二是驚於我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功力。

    眨眼之間,先輩們倒臥一地,我拄著木棒笑容可掬地道:“怎麽這麽快就沒有了?還有沒有,我正是手癢著呢!”

    塔爾夫唯唯諾諾地道:“斯日雷,這裏已經是沒有人再讓你敲了,我們已經是過了這一關了。”

    清風不知又是從那時冒了出來,望了望站在一旁鐵青著臉的亞特,又望望滿地狼籍不堪的老兵,皺皺眉頭道:“到底是我在玩你們,還是你在玩我們?”

    我露出一個很無辜的笑容道:“當然是你在玩我們,我們現在隻不過在正當防衛罷了。”

    第一天測試第三關,三百名的新兵遭到淘汰,新兵人數還剩下不足七百人。

    跟隨在清風的身後我們又是繼續上路,跑了一會兒後清風突然指著在前麵遠遠的一道用木框做成的大門,微笑道:“那裏是軍營的後門,隻要是通過了那裏,第一天的測試就算是完滿結束了。”說完後,他接著閃入旁邊的帳幕消失不見,隻剩下我們這幫新人。

    塔爾夫突然失笑道:“想不到這麽容易就能混過關,這個十夫長還真是好混,隻不過人數好像多了一點,一千人中七百人是十夫長,一個人管一個人都不成。”

    我斜眼斥笑道:“軍營那幫人一定是會想盡辦法把人數控製在一百人以內的,可能眼前的這段路是整個路程中最困難的。”

    話聲剛落,前麵兩旁的道路突然冒出了幾十名身穿白色魔法袍的女子,隻見她們對著我們指指點點,輕笑聲不斷傳了過來,更有甚者是有些年齡大的魔法師對著那些年輕的魔法師娓娓教導。

    “攻擊目標不能是無的放矢,這是很消耗魔法力的,而是要有的放矢,才能是一擊即中;要瞄準目標,不能三心兩意,隻有是精神集中才能發揮魔法的最大攻擊力;對了,等會練習魔法的時候,力度要拿捏好,人隻要是暈倒就行了,不然的話過一會兒又要去浪費魔法力救護他們。”

    我與塔爾夫麵麵相覷,均哭笑不得,當新兵還真是命苦,連練魔法的靶子都要當。

    望了一眼後麵躊躇不前的新兵們,塔爾夫歎了一口氣道:“這怎麽辦好,這時在那些魔法師中間通過的話,一定是會受到攻擊的,這麽多的魔法師守住,根本就不是我們能通過的嘛!”

    “可不是!”我點頭同意,突然又是想到什麽似的嗬嗬笑了起來,謔然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可想,就看大家肯不肯照辦了。”

    “什麽辦法?”全部人的目光都注視在我的身上,大家一副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樣子。

    “光遁!”

    “什麽是光遁?”

    “光遁就是全身脫得光溜溜的,從這些魔法師麵前大搖大擺地通過,我就不信這幫女孩子敢睜開大眼睛看大家的脫衣秀。”我壞壞的說道,嘿嘿!這麽聰明的辦法可能隻有我才想得出來了。

    節五流氓

    “脫光!?”塔爾夫嘴裏咀嚼著我的話,黃臉上陡然升起紅雲,這麽大的人也會臉紅?隻見他吞吞吐吐地道:“這是否有點有傷風雅?還要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脫光,我這麽大的人還是第一次,難道真的是沒有別的方法可想了嗎?”

    我邪邪笑道:“沒有別的辦法了,難道你自己有什麽好的方法可以通過幾十名魔法師築成的封鎖線不成?不然的話就隻有乖乖地照計行事了。”

    塔爾夫的臉上忽紅忽白,不知到底是聽我的話好,還是不聽我的話好,心裏麵是猶豫不決。不聽我的話嘛對通過魔法師守住的通道又沒有把握,聽我的話行事嘛又實在是……是犧牲太大!過了一會兒他才是咬咬牙,意誌堅定地道:“好!難堪一點就難堪一點吧!我們就一起脫光衣服闖過這關。”

    我訝然失笑,點出塔爾夫說話中的錯誤道:“是你們要脫光光地闖關,我就免談了,因為我有信心闖得過這關!”

    眾人的麵上露出錯愕的神色,包括塔爾夫在內都是以為我會和他們一樣脫光光地闖關吧?心裏麵暗自竊笑不已,但臉上卻是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你們想一想!我既然有實力能闖得過這關,那麽又為什麽還要用到脫光衣服這下下之策來闖關是不是?”嘿嘿!精人出口、笨人出手,我當然是看笨人表演的了。

    可能上一關通關時我表現出來的功力已經深深地印在了這幫人的心上,所以一說完原因大家都露出悉然的樣子,但跟著下來是要脫光衣服來闖關,大家又是唯唯諾諾躊躇不定。

    看來是不下一劑猛藥是達不到預期的效果,我故意歎了一口氣道:“既然大家都是認為麵子重要過闖過關,我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乘現在那些魔法人員精神有些鬆懈的時候衝過去,可能還有一絲的機會也說不定。”

    大家都暗暗點頭,嗬嗬!這時發現新兵們都是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等到大家迅速地自動自覺排成一個方陣後,我大喝一聲,大家如脫弦之箭般衝了出去,隻要是通過對麵那個軍營木門,十夫長的職位就當定了,升官有誰不想?

    我們洶湧而出,果不其然是才隻不過走了百米,金光綠火、閃電紅霞,似雲飛電掣般地直逼我們的麵前,風、水、火、土、金五種元素的魔法一起祝鑄施放,場麵還真是浩大。

    魔法排山倒海地攻擊過來,在這隻有前進而沒有後退的處境中,我的心靈感覺突地攀上到最高峰,感官更是比以往更來得敏銳,周圍的事物像雨水落入地麵般納入心田,清楚地把握到迎麵而來的魔法什麽時候臨身、軌跡落在什麽地點都是一清二楚。

    機會來了就要把握,就在魔法臨近麵前之時,身形猝地加快,從還沒有連成一片的魔法空隙中一穿而過。

    女魔法師攻擊的目標主要是我身後的一大群人,對我這條漏網之魚是不屑一顧的,加之我速度增到極至,脫出魔法火力範圍後,眨眼之間已經是到達了終點站後門處,就是那群魔法師中間有人想對我進行第二波攻擊,眼睛抓住的卻隻有是我消逝的影子。

    站在後門的門框下,我回過頭來,塔爾夫和新兵們正是潰不成軍,更不要提衝過這道關卡,塔爾夫的功夫是闖不過魔法關,但閃避卻是有一手,左閃右避遭殃的永遠是他身後的人,之不過一會兒全部的人都是被魔法打回原處,留下的是一地慘不忍睹陷入暈迷的新兵。

    接下來我的舉動就大出了那幫施放魔法女孩的意料之外,闖過關後竟然是又向回路跑去,但這次沒有了一大堆的人引開注意力,我成了全場中注意的目標。

    “哎喲!竟然有傻子過了關後又跑回頭,是不是腦袋少了幾根筋?不過我們又有靶子可以練習了,這次我要慢慢瞄準了射,大家要讓讓我,不要先射倒這人了耶!”

    “世上還真的有人欠扁耶?竟然跑來跑去想挨魔法彈……”

    “喂喂!我說就不是欠扁了,這個新兵分明是生得賤,想找一點苦頭吃才真……”

    “我說……”

    “……”

    女孩子中傳出竊竊私語,雖然是議論紛至遝來,但手底卻是不含糊,我隻不過才縱到一半路途,各式各樣的魔法就撲了過來,魔法臨身我又是用上故技,身形猝地橫移開去,使攻擊的魔法又是撲了個空。

    心裏慶幸又混過關,耳邊卻是傳出風刃魔法的呼呼響聲,難道還有魔法沒有閃過?正是暗叫不妙,一道風刃魔法已經是結結實實地擊中我的背部。

    “好耶!真不愧是魔法長,打中了這個狡猾的新兵。”

    “魔法長是好樣的!好樣的!又打中了一個目標。”

    “……”

    年輕的女魔法師們又吱吱喳喳起來,原來是這些女魔法師的隊長,怪不得用魔法攻擊人也特別準一點。

    但我又一次令到她們意外,身體隻是震了一下竟然又是縱身跑了起來,出現這種意外,一是我的身體抵抗力強,魔法一近身已經是被體內的內氣震散;二是這魔法本意隻是想擊暈目標,魔法的威力已經是控製在一定的範疇之內。

    才走了幾步,剛才那令到我吃虧的風刃魔法又是出現,這次來得又迅又猛,顯然是加足了料,熟悉的聲音傳出之後,我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躍了起來,緊跟著一個翻滾,扯破外衣向上拋出,人卻是往地上一站,幾個縱身已經是脫出了魔法火力的有效範圍。

    這招擾亂敵人視覺果然有效,等到那個魔法長的魔法擊中那件衣服,發覺中計想再進行攻擊,已經是為時已晚。

    回到塔爾夫這群新兵中間,原先不足七百人的隊伍現在隻剩下三百人了。

    塔爾夫見到我又是跑了回來,感動得就像是熱淚盈眶,聲音微顫道:“斯日雷,我們隻不過才認識不到一天的時間,你就這麽夠朋友不肯一個人過關。好!以後你斯日雷就是我的朋友。”

    我望了大家一眼,露出疼心的神情道:“你們還沒有過關,我也是不會過關的。大家看看!如果用我第一個方法的話,就不用喪失這麽多的兄弟了,現在大家都有認識了吧?”那麽好玩的事還沒有完成,我怎麽可能跑了呢?

    我現在奉為圭皋的至理名言兼座右銘除了趁敵人病取敵人病外就是人生得快樂時且快樂、折磨別人為快樂源泉。

    眾人麵麵相覷,塔爾夫苦喪著臉道:“我也是想過關啊!但……但……”

    我歎聲連連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們不要想得太多,給自己太多的壓力,如果想象你們這是在為藝術作犧牲,這樣可能心裏好過一點。”

    畢竟當兵的誰不想當官,在十夫長職位的誘惑下,新兵們都點頭同意,我當即轉過頭,對著那些女魔法師嘿然道:“大家注意了!我們要施出光遁魔法,你們快找地方躲起來。”

    女魔法師們的戲謔聲不斷傳來道:“什麽是光遁魔法?隻有地遁魔法沒聽過有光遁魔法,你們好好笑耶!不會魔法還在那裏說要施放魔法,還連魔法的名都說錯了。”

    過了一會,馬上又聽見她們的尖叫聲,“……他們要脫衣服耶,該不會……該不會光遁就是脫光衣服吧?”

    我點點頭,嘿笑連連道:“正是。”

    “惡心死了!卑鄙!無恥!下流!賤格!流氓!混帳!不要臉……”罵人聲接踵而來,此起彼落,女魔法師們罵起人來和她的魔法倒是一樣厲害,一串串罵人的話挺溜口的。隻是罵到後來,連她們自己都是失聲笑了起來。

    “好啦!這幫無賴都已經是在脫褲子了,大家就不要罵了。他們不要臉,我們可是要臉,我以魔法長的名義宣布,測試中止,大家返回帳幕。”一把威嚴中又帶著幾分好笑的聲音從女魔法師中傳了出來。

    施魔法的女孩們嘻嘻哈哈地走入道路兩邊的帳幕,隨後帳幕就是無風而動,開了一道道的小口,顯然大家都是在偷看了。嗬嗬!她們還真是大膽。

    雖然沒有更精采的可看了,但見好就收嘛。我曖昧地帶著這幫扯著褲頭、赤膊上身狼狽不堪的新兵們大搖大擺地通過這本來是最難過的一道關。

    流氓兵這一稱呼在那一天是傳遍了整個蒼龍軍團第七軍,終有一天是會傳遍羅德蘭王國,乃至到整個亞西亞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