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統領在前麵望著我們，這時的他卻是沒有了身為統領的自覺，詫異地望著我們這群衣冠不整的新兵，圓碌碌的眼睛睜得就像是要掉了出來，他作夢也是想不到，這個篤定稱得上“新兵煉獄”的難關，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照以往的保守估計，能通得過這關的可算得上新兵精英中的精英，但這次通過的人數不但破了以往的紀錄，還是使出無賴的招數來闖關的，到底這算不算是闖過了呢？清風覺得目眩頭疼了起來。

    我領著三百新兵是大搖大擺地走向軍營後門，闖過了這關每一個人都是笑容可掬，已經是忘記了剛才的尷尬，畢竟十夫長這勝利的果實已經是拿到了手。

    等走到清風統領麵前的時候，在他身邊軍營中的其餘幾名統領也是轉了出來，亞特怒抖著雙眉，拉大了嗓門不滿地叫嚷道：“這幫新兵是靠著卑鄙的手段來闖關，所以不能算是這次測試的最終結果，應該讓他們從新穿著整齊後再闖關一次。”嗬嗬！這明顯是針對我們施出的光遁魔法。

    “是啊！”統領中間隻有法蘭一本正經地點頭稱是，其餘的人都是掛著古怪的笑容，一言不發地打量著我們這群新兵。

    聞見還要重新闖一次，大家可是心底怕怕，塔爾夫登時領著新兵們鼓噪起來。

    海倫瞥了我一眼，懶懶地指著我們身後道：“魔法長尼拉塞都不出來指責，我們大家還是不要搶著否決這次的結果。”

    “話不是這麽說的！”優妮撇了撇在場眾人一眼，咯咯地笑了起來道：“這種異想天開的方法也難為他們想得出來，但這樣豈不是有違我們本來的目的，不就是要選出十夫長的嗎？現在可是整整多出了二百人的耶，多出來的當然是要勾去的了。”

    李清在旁嗬嗬笑道：“優妮統領說得不錯，多出二百人的十夫長對軍營來說並不是好事，一百人的編製本來已經是緊張的了，另外二百人的配給到那裏去找？月俸、服飾樣樣是傷腦筋的啊……”

    新兵們不滿起來，紛紛地叫囂起來，聲音壓下了在場統領的說話。

    我舉手示意，叫大家停止喧嘩後朗聲一笑道：“在場的各位統領，相信大家都是一言九鼎的大人物，在測試前大家都聽到李清將軍講過隻要是通關的就是十夫長，清風統領更是言之鑿鑿地指著這後門說隻要是通過這裏十夫長就是當定了。現在是不問過程，隻問結果，我們既然來到了這後門，你們就應該授予我們十夫長的職位，如果言而無信，何以軍中立信？”嘿嘿！說得鏘鏘有聲，我就不信他們還有什麽話反對？

    “如果言而無信，何以軍中立信！”李清笑眯眯地道：“就衝著你這一句話，我就答應讓你們大家都當上十夫長好不好？隻不過有一個條件……”

    “一個條件？”我眼眸一轉，馬上知道李清是不會這麽便宜我們，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是想出了一個辦法既能不激怒我們，又能塞住亞特他們的口。

    亞特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冷冷道：“什麽條件？一個一千士兵的軍隊編製裏麵有三百名的十夫長怎麽也是說不過去。”

    顯然不出一口氣就不痛快的亞特，是意誌堅定地要求我們從新再闖一次關，他這樣老是針對著我，我已經是感到厭煩起來，冷聲地對他譏嘲道：“亞特統領，要再一次從新闖關的話，不如連你主持的那道難關也是從新闖一次，免得我們又過了這關後有人會病入膏肓。”

    “誰生什麽病了？怎麽我不知道的，嚴重的話還是看醫生的好。”清風在一旁左顧右盼奇怪地問道。

    嗬嗬！這時候向我問這樣的話，是很可能會引起某某的疑心，懷疑我們是在這裏一喝一和的。望了一眼脫口而出才醒悟過來說錯話，麵帶尷尬神色的清風，我微微笑道：“當然是生紅眼病的了，大家看他眼紅我們新兵闖過關後還能剩下這麽多人，就知道病得不輕的了，唉！現在怕的是當事人還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呢。”

    “你……”亞特給氣炸了，加上先前被我挫敗的羞恥感，立刻使亞特體內的火山集體爆發。

    “別衝動！你現在衝上前的話不就坐實了他說的人就是你，看開點，我們是統領耶！不要和這些人一般見識。”清風仿佛在贖罪似的爛好人一個地走近亞特身邊，一手按著他的肩，嘴裏叫他忍住這口氣。

    “不要你假惺惺的！我的事還不到你來管。”亞特一手撥開清風，顯然是對剛才的事還是懷恨在心。

    “大家聽我說，我原先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李清笑了一聲，吸引住眾人的注意力後加重語氣對著我們道：“我出的條件就是這群新兵可以在名義上是十夫長，但在月俸和其它的待遇上都是與普通的士兵一樣，如果你們大家答應這條件的話我們是沒有問題嘍。”

    眾人都呆住了，想不到竟然是這麽一個方法。

    我轉頭望向塔爾夫他們，見大家征愕過後都是一言不發，顯而易見並不反對這條件。我腦海心念電轉，三百名的新兵隻有是名義上是十夫長，但待遇上與士兵相同，這樣不但可以使預算達乎標準，還可以節省下一百名十夫長的開支，嘿！這樣不知是我們賺到了便宜，還是李清賺到了便宜，看見新兵們不反對，我這個混入軍營中的人更沒有理由反對了。

    現在我的初衷經已由混入軍營後去裏曼支山城見萊特他們，修正為帶一支羅德蘭王國的正規軍去見他們，哈哈！軍隊投靠流匪，算不算本年度的最大一樁新聞？

    李清舉目四顧，半晌後笑吟吟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麽今天這個事情就這麽定下來，大家現在各自回到自己的營帳，明天希望都有一個好的成績，爭取人人都拿到百夫長的職位。”語中帶謔，看模樣明天那關是不會讓我們好過的了。

    亞特張口還想說話，李清一手把他扯了過去，然後在他耳邊咕咕嘀嘀，而亞特麵容稍悅並不住地點頭，令我強烈地引起了好奇心，正是想上前去傾聽，塔爾夫已經領著一幫新兵歡天喜地地包圍住我，等到應付完他們，一眾統領已經蹤影全無了。

    一夕無話，同帳幕的四名室友這時更是不敢來招惹我，令到我一覺飽睡到召集的號角響起，才是匆匆地趕去召集地點，延著號角這地點是令到我一陣好找，最後才是在小山腳下一處的湖泊找到隊伍。

    望見我來到，新兵們都臉帶欣喜地熱情打著招呼，腳下紛紛挪開一條道路讓我直至隊伍的前列，看來這次做人想低調點都不行了。

    走到隊伍的前麵，塔爾夫站在我的左手邊望過來向我頷首示意，在對麵軍營中的統領是一字排開，見到我來到，各人均露出了特別的神色。

    過了一會兒，李清走到眾統領的前麵站定，目光掠過眾人朗聲一笑道：“各位戰士們，啊！應該是十夫長們，今天來到這裏進行測試，大概不用我說你們已經清楚這次的升職定是和眼前的這個湖泊有關了。不錯！大家隻要遊過這個湖泊到達對麵者百夫長就是當定的了。還有我要補充一條的是湖泊中的魚是很珍貴的，弄死一條的話扣一個月的軍俸。”

    我搔搔頭，和新兵們都是一樣感到奇怪，測試不會是遊泳這麽簡單吧？

    果然李清緊接著露出狡謔的笑容，陰惻惻笑道：“湖裏的魚是食人魚，過湖時各位要當心身體喔！”

    我們吃了一驚，吃驚過後，我才又醒起自己不會遊泳。

    節二走泳

    還沒有等我們從震驚中恢複過來，李清又是一臉風淡雲輕地笑道：“湖泊照往年的慣例是養有一百條的食人魚，但今年由於各位在前一關中的特出表現，這次就是特別追加了兩百條的食人魚，爭取做到你們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免得有人說我不公平喔，嗬嗬！”

    “湖泊裏麵有食人魚？到底食人魚真的是會咬人的嗎！？”新兵中有人還不知死到臨頭，傻傻地仰頭追問道。

    唉！顧名思義，食人魚當然是食人的了。

    “食人魚，體側扁，長3—4厘米，青灰色，頭寬齒露。”亞特的聲音從李清的身後截入，隻見他一副就有好戲可看了的模樣瞟我一眼後又接著道：“食人魚咬人是不會致命的，隻會從身上撕下一條條的肌膚，弄得全身血淋淋，那個形狀隻有一個字形容……慘啊！”

    亞特的聲音慘顫加上麵容悲情演出，令到新兵們麵麵相覷，士氣大跌。

    “食人魚來咬還不讓我們還手，你們這不是叫我們下水送死嗎？”塔爾夫作夢也沒想到這次竟然是要在魚口餘生，還要是打不還口，罵不還口的那種。

    李清笑嗬嗬地朝他露齒一笑道：“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可沒有迫你們下水，這次測試完全是抱著自願的原則。‘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百夫長的職位可不是這麽容易就能爬上去的，隻有是受過險難，才能成就大事嘛！”

    話講得好聽，但要從三百條的食人魚中脫身而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別是才剛下湖泊就給人分屍了，塔爾夫越想越不對路，這根本不叫考試，而是送死耶。

    塔爾夫不安地望過來，我聳聳肩踏前一步向著李清訊問道：“不知這次測試有沒有什麽限製，除了是遊過對岸的這種方法之外，比如說我整個人飛過對岸啦之類的不知算不算闖過這關？”不會遊泳的我延著正途走是闖不過去的，所以就又動起歪腦筋來。

    李清斜眼睨來正是想開口，亞特又在一旁冷言冷語地插口道：“整個人是要滲在水裏遊過對岸才能算通過考試，不入水裏麵這次的考試也就沒有意義了，但這次你們如果要脫光衣服我不單止不阻止，還歡迎得很呢。”

    好！衝著我上次過關的手段來了，我徐徐地送了他一個白眼，出言反譏道：“我是怕有人眼疾還沒有好，見我們闖過關後又是會言而無信，所以才是要一次性弄清弄楚，免得將來又要重新闖關一次。”

    身後的塔爾夫帶頭噓噓怪叫嘲笑，場麵一時熱鬧起來。

    “你……”見我如此的不留情麵，亞特又再一次地給我氣得七竅生煙，他也真是憑的好氣。

    李清一手按住亞特的肩膀，麵向著我微微笑道：“隻要你們是真的能闖過關，不管是多少人，就算是這次全部過關我都是會承認並授予他們百夫長的，不會是要求你們再重新考試，並一定要壓縮到十人數目才行，全部過關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好！我就闖給你們看。”為了不讓人看小，我也是豪邁一回，同時心裏暗暗決定自己不但要過關，還要是帶三百人一起過關。

    望著這個就是走路也是夠嗆的湖泊，我踉蹌不前，身為旱鴨子到底要怎樣才能過去？如果能用魔法的話，隻要是施展一個魔法防罩和飛翔魔法，問題就是可以遇刃而解了，但現在我的身份是一個不會魔法的人，如果突然就會施展魔法，並且還是高階魔法師才施展出的那種，豈不是引人懷疑。

    遊過去是不可能的了，幹脆走過去還差不多！我心裏麵不知怎麽的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個念頭，到底是異想天開還是靈機一動呢已經分不清楚了，但想深一層，隻要是在湖泊下忍住一口氣，然後一口氣迅速通過湖底說不定真的能行。

    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望了在場眾人一眼後，在塔爾夫等人熱切的目光中一個箭步衝到湖泊處一躍，“啪！”的一聲，整個人是沒入湖水中。

    按照我剛剛想定的作戰計劃是一闖入湖泊後，先利用衝進湖水帶起的衝擊力使湖水濺起，趁水中的食人魚一時反應不來找不到目標，然後迅速地通過湖底。但事與願違，進入水中後我才知道原來水中竟然是有阻力這東西，阻力還不是普通的大，沒有等我沉到水底，青灰色的食人魚已經洶湧而至。

    手足無措地拍擊近身撲至的凶魚，我發現原先想定的計劃竟然錯漏百出，食人魚在水中靈活快速，而我卻是相形見拙，受到水的阻撓平時的心靈手快是發揮不出一半實力。

    這種情況再繼續下去隻會給這些凶魚來分屍，我不等腳下沾到湖底站定，馬上是用力往下一蹬。進的要快，退的也是要快！我疾急地舞動雙手用力搞了一個旋渦來回應食人魚，然後快速退回到岸邊，身後不少食人魚竟然尾隨而至，露出尖尖的牙齒躍水而出咬來，雖然是撲了個空，我還是給這些凶魚嚇了一跳。

    望見我返回岸上，塔爾夫等人寂然無聲，一片都是失望的神情，平靜中隻有亞特發出討厭的興奮聲。然後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中，我陷入了沉思，看來一個不會遊泳的人是難以通過這裏的了，還是找人來幫忙才行，但在此時此刻又有誰能幫得了我呢？

    對了！妖精樂樂。

    我怎麽把它給忘了呢？動物在幽暗中是很喜歡光的，隻要是樂樂在水中化成一個魔法光球引開食人魚，我就可以趁機溜走了，說不定塔爾夫他們也有機會不定。還有就是這麽久都沒有找過樂樂，上次那場凶險的惡鬥是給黑魔劍的戾氣衝昏了頭腦忘記找，這次不找它還真是有點暴殄天物。

    於是我在眾人的期待目光中舉手向李清報告道：“報告……”

    李清眯起雙目，急急切截入道：“怎麽？是想退出這次考試還是又想出了什麽歪點過關。”看起來我已經是在軍營中出名了。

    “不是！”我朗聲道：“屬下是要上一趟茅坑。”

    “……”

    我當然不會是真的去茅坑，等避過眾人找了一個無人偏僻的地方後，我祝禱召喚咒文，在一陣強光過後，妖精樂樂又是出現在我的麵前。

    樂樂依舊是那樣的短小，依舊是那樣的拍著雙翅，還有就是依舊還是那樣會討價還價，剛一見麵，一張口就是對我道：“你怎麽這麽久都沒有來找我？這次找我來是有事要我幫忙吧？行！請三頓飯就幫你，本來是要敲你五頓飯的，但我們這麽久沒有見麵，就當是友情大甩賣吧！怎麽樣？這已經是要我幫忙的最底線了，想你也是會同意吧。”

    樂樂的語氣中充滿了久別重逢的欣喜，但說話的內容卻是令人不敢恭維，我苦笑著把遇到的難題說了一遍，樂樂舞動雙翅“哧”的一聲飛到我麵前鼻尖處，大眼瞪小眼狡黠道：“這事是沒有問題，但完事後就要你費一番唇舌去解釋我為什麽會出現這裏了，還有就是不要忘了你答應的三頓飯。”

    回到湖泊邊，我又是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站了一會兒，然後才突然毫無征兆地向後揮手道：“大家如果相信我的話，現在就是通過這個湖泊的最好時機了。”說完話，我一馬當先地跳下水，因為在先前的一段時間裏照預先的安排樂樂應該是引食人魚到湖泊的另一邊了。

    塔爾夫征愕了一下，咬咬牙也是跟在我的身後跳下水，有一個人帶頭，其餘的新兵們紛紛地也緊跟著跳下湖泊，瞬時間水花亂濺。

    我第一個下水，但卻是給大家一個個地超越了，唉！誰叫大家是遊過去，而我卻是要辛辛苦苦地走路哦。

    節三融合

    入到水裏麵，我發現雖然是沒有了食人魚在一旁騷擾，但腳一沾到湖底，整個人卻是輕飄飄地直往上浮，嚇得我慌不迭地就近抱了一塊大石頭，才使身形穩定下來。

    一道道金熠熠的太陽光透過眼前碧綠色的湖水直射到湖底，使湖底的每一處角落仿佛都是在閃閃發光，我抱著大石頭，踩著湖底腳步一深一淺地向著對麵前進，整個湖底靜悄悄一片，仿若整個世界隻剩下我一個人，頭頂上新兵們的拍水聲引發起湖水一陣陣的顫動，打破了這湖水間的平靜。

    計劃是成功的，湖底遠處的一團圓球綻放出強烈耀眼的光芒，牢牢地吸引住一大堆食人魚圍在周圍，就算這邊是傳出有異動，也是沒有一條食人魚遊回來。

    時間好像已經是靜止了下來，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覺得時間越來越漫長，但體內的一口氣卻是一點點地就快要消耗貽盡。再不走快一點是不行的了，但在這裏走得快嗎？我在水中咧出了一絲苦笑，在這裏可不比地上，現在的一步一個腳印走的樣子就像八十歲的老頭子在散步。

    上麵的拍水聲漸漸地消失在前麵了，整個湖底真真正正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倏地一口氣已盡。

    我暗叫不好，現在能做的就是馬上丟開石頭並升上湖麵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水底壓力的威力已經是慢慢浮現出來，腦間一下暈眩，體內的內力開始亂竄亂動起來。

    體內本來已經是用吐納術成功壓製下的一道充滿著死戾之氣的內力，趁著正氣散亂之際蠢蠢欲動，我嚇了一驚，這股從黑魔劍傳入的莫名力量一向是與自身的內力格格不入，這次竟然又出來搗亂，並且是來勢洶洶。

    哈！這時我反而是一動也不敢動了，像個大傻瓜似的靜靜地站在湖底抱著一塊大石頭，運起吐納術摧動本身的內力去壓製住這股異能。但我卻是忘記這是在水底，不像在陸地上可以自由自在地呼吸吐納，而忘記了這重要事情後果是才一運起吐納術登時整個腦部一陣模糊，異能登時趁機而噬。

    沒有了平時一直壓製著的內力，異樣內力節節延伸，看樣子就是要彌漫全身，這時口鼻不能呼吸卻是令我越來越難受，身不由己地丟下大石，雙手叉著脖子鼓起雙腮，為求一時的自在令我暫時忘記了體內異樣內力搗亂的事。

    就在這時候，我體內驟然升起一股火熱緊緊地守護在下腹，異樣的內力一流竄回這裏，馬上是像雪遇到水一樣融化，下腹的內力並且是越聚越多，眨眼間便是滿溢流竄起來，這股新生力量一路上融合並吸呐其餘的內力，延著背椎直上腦際，然後又回到下腹。

    我知道體內巨龍的精華是又一次救了我。

    腦際驀時變得空靈清晰，呼吸間竟然不再是感到窒息，就像是體內源源不斷地提供出空氣的來源給我，無意識地鬆開了捏住脖子上的雙手，現在飄浮在湖泊中間的我竟然發現自己能像魚兒一樣在水底自由自在地呼吸，而水就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這種美妙的感覺一直是充斥著我的全身，我知道體內異樣的內力已經是融入到了我自身的內力上，使得我的內力更是充沛，整個身體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沉浸在這種寧靜的天地裏不知過了多久，我猛地醒起這時候應該還是在考試的耶，試著運氣用力一沉落到湖底後撿起大石後，我又繼續餘下的路程。

    我一步步地露出湖麵，已經在湖邊不知等了多久的人們紛紛地歡呼起來。

    塔爾夫疾急地向我迎了過來，拍著我的肩膀關心地道：“你總算是出來了，我們大家都已經是遊過湖泊整整一個時辰了，而你卻是在湖裏這麽久了都不出現？大家正是在討論要不要派人下水察看一下呢，哈！但我知道你不會有危險的，你……你不會是抱著這塊大石頭從湖底走過來的吧？”

    新兵們一團團地圍著我不住地歡叫，感受到眾人對我的關切之情，我放下大石拱拱手嗬笑道：“讓大家為我擔心了，兄弟我隻是不會遊泳，隻好是從湖泊中間走過來，所以在時間上是遲了一點。”

    瞬時間湖邊上議論紛紛。

    “不會吧？一個人能在水裏整整二個時辰都不出來透一口氣，他到底是魚還是人？”

    “傳說達到大騎士級的騎士才可以長時間的不用呼吸，想不到這個傳說是真的，但……斯日雷的功力達到了大騎士級了嗎？真是看不出來啊。”

    “我見到他上一關在打敗亞特統領的時候遊刃有餘，就知道斯日雷的功力一定是高過統領的了，這次他抱著一塊大石頭走過湖底花了二個時辰就是一點也不奇怪的了。嗬嗬！跟著他前途無量。”

    “……”

    “斯日雷，想不到你每一次都會帶給我們不少的意外，這一次竟然是抱了塊大石頭通過考試，隻是這次你沒有找人幫忙吧？食人魚怎麽都不咬你們？”李清千騎長是分開眾人，站到我的前麵笑嗬嗬地道。

    其他的幾名統領跟隨在他的身後也是滿麵帶笑，隻有亞特是板著一塊臉。

    “沒有啊！我是一個人走過湖泊的，至於食人魚們大概是在午睡吧，所以湖泊裏是一條食人魚的蹤跡也找不到。”我黠笑連連道。

    “還說沒有找人幫忙，現在你頭頂上出現的是什麽？”突然亞特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指著我的頭頂處道。

    上麵？我愕然地抬頭，上麵……上麵樂樂那小家夥正是在悠悠閑閑在扇動著雙翅在我頭頂處飛舞，望見我抬頭還特意做了一個鬼臉。

    你這時候跑出來幹什麽啊？

    我心裏麵暗暗叫苦，同時也明白為什麽樂樂在事前就篤定我要向大家解釋了，原來它早就打算是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橫顧在場目瞪口呆的每一個人，我聳聳肩後邪邪笑道：“你們不要這麽吃驚，以前這位妖精同誌有一次受傷給我在打獵的時候救了下來，這次正巧我們在湖泊中相遇了，嗬嗬！它當時正是在湖水中洗身呢。”

    “不止是洗身這麽簡單吧？它一定是用魔法幫助了你們，不然的話食人魚怎麽不咬你們？”亞特狐疑地道，擺明一副我信你的話就是白癡的樣子。

    “食人魚為什麽沒有咬我，我又不是魚怎麽會知道？但如果這妖精是使用了魔法的話，你們大家一定是會感覺得到的了。”我嘿然反駁道，大家以為使用魔法的話一定是轟轟烈烈地消滅了食人魚，誰知道樂樂隻是化成一團光球去吸引魚群呢。

    “這妖精一定是幫助了你們考試。”亞特頑固地道。

    我轉過頭不理會亞特，徑直對在旁的李清叫道：“你在這次考試前已經是說過隻要是過得了這個湖泊，就是授予我們百夫長的地份，如果你對這次考試有懷疑的話，最多我又是抱著腳邊這塊大石又走上一趟好了。”

    “不用了！”李清笑容可掬地擺手道，“憑你可以在湖底二個時辰都不出來透氣的功力，我認為一個小小的百夫長職位還是委屈了你呢，我說過的話當然是言而有信的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準百夫長了。”

    “但他們是靠這妖精用魔法過關的……”亞特急聲阻止李清道。

    “證據呢？你沒有證據吧，沒有證據的話就不要講了。”李清很不滿地打斷亞特的話後，對著我們又道：“從上兩次的過關考試情況來看，大概你們已經是認定誰是你們的副統領了，第三關隻要你們是協助他通過考試，我就可以正式地授予他光榮的蒼龍軍團第七軍新軍副統領了。”

    節四交換

    頓上一頓，李清目光炯炯地向我盯了過來，雙眼一眨不眨地肯定道：“而你！大概就是新兵們選出來的要進入第三關副統領職位的挑戰者了。”

    “我？”我登時感到七分愕然三分驚喜，本來以為隻有是通過第三關的考試才能知道誰是副統領，誰知現在竟然隻不過通過第二關就知道結果了，而目的這麽快就達到，我反而是懷疑耳朵聽進來的聲音。

    “對！就是斯兄你了，隻有是你來當我們的統領，我們大夥才會是心悅誠服，大家說是不是？”塔爾夫從後麵推了我一把，語氣中帶著歡暢地大聲叫嚷道，一點也是沒有因為他沒有當上副統領而心懷不滿。

    我轉過頭，大夥們都是麵帶著笑容向我點頭頷首，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流露出對我的充份信任，突然之間，一種罪惡感無由來地珩生出來，和他們目的隻是想從軍隊中找個出路不同，我是帶著壞壞的念頭進來軍營的，一次被這麽多人信任，我這麽大的人還是第一次，一時之間，我與他們產生了同生共死的感覺。

    這時候我再有其他念頭的話都是顯得卑鄙，倏地抑止不了一股衝動，我向著這群和我一起闖過了難關的夥伴激昂地道：“以後有我斯日雷的一天，我們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並且不會丟下一個夥伴，保證大家都能衣錦還鄉。”我現在給他們的隻是能保征有一個美麗的遠景，但我相信隻要有心，世上是沒有不可能做到的事。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眾人是齊聲應諾，激揚的氣氛一時升至沸點。

    “哈！”不等我說完，亞特在一旁嗤聲譏笑道：“你也是太看小軍旅生涯了，不要以為這裏是羅德蘭王國後方遠離前線就不會遭遇到敵人攻擊，這裏的盜賊、流匪是多如牛毛，還有在戰爭中是殺敵一萬，自損三千，想次次都能全身而退真是荒謬絕倫，知道了嗎？井底之蛙！”

    我邪邪笑道：“隻有是獵人獵取獵物，沒有聽說獵物會咬傷獵人，一個經驗老練的獵人是不會讓獰獵的獵物有機會反噬的。”

    海倫瞥了我一眼後，在一旁笑著幫口道：“斯日雷說得也有道理，在戰場上隻要不讓敵人得到反擊的機會，再加上小心翼翼的話大概能全無損傷也說不定。”

    亞特的眼中露出一絲妒忌，甚至乎有點惱怒，冷聲道：“他有這個能力辦得到嗎？信口開河有誰不會，比他漂亮一百倍的話我也說得出來，真不知道海倫你為什麽這麽幫這小子？”

    海倫皺起秀眉正想反駁，李清迅急岔開話題笑道：“斯日雷你這麽有信心是一件好事，我們就試目以待等著看你怎麽來證明來給大家看了。”

    “沒問題！”我擺出一副信心爆棚的樣子狡黠道：“我可不像某某一樣，還沒有開始打仗就準備要為國損軀，嗬嗬！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打仗也是應該以安全第一為上。”

    “哈哈！”李清仰天長笑幾聲，低頭對著我笑嗬嗬道：“斯日雷你說得好，明天你就上路，沿著阿爾莫拉山脈一直向南走，經過巴克布大城後到達莫拉德大城，莫拉德大城也就是蒼龍軍團的總部所在地，你到那裏後是要運送一批武器和軟甲等的裝備回來補充。隻要你能平平安安地回到軍營，這副統領你是當定了。”

    “莫拉德大城是不是離這裏很遠？”我吃驚問道，聽他滔滔不絕說完一座大山又是一座大城，看樣子是路途遙遠了。

    “不遠！隻不過走路要一個月的時間罷了。”

    “走路？一個月！？”

    “怎麽？你還想騎馬不成，我們營裏的馬匹都在鬧缺荒呢，那裏能抽得出三百匹出來給你，何況你們剛剛從軍，就當是增強體質的鍛練吧。對了，還要提醒你們一句的是，路上的賊人可是很多的哦！”李清滿麵笑容地道，語氣中帶著一種戲謔的味道。

    既然是要遠遊了，那麽就是應該要帶齊家夥了，睡了個好覺後又吃過晚飯，我轉向菲凱因的營帳，是時候向他討回黑魔劍了。

    以為離開飯桌後樂樂就是不會跟了上來，誰知這小家夥還是形影不離地在我的頭頂四處飛翔吵鬧。

    我有點惱怒地道：“樂樂，你真的是不準備走了嗎，整天像個吊靴鬼地跟著我算什麽意思？”

    樂樂眼往上瞟，盤起雙腳在半空中拍著雙翅，一臉無辜的樣子道：“誰叫你召喚了我出來耶，我隻有是今生今世都跟定你了，還有就是妖精穀實在是枯燥無味得很，我很無聊、無聊啊！……”

    “你是欺我不會封退魔法才這麽得意的吧！”

    “嗬嗬！你知道就好，幹嘛要說出來耶！誰叫你不叫長老教你封退魔法呢，現在想我消失的話還要看我心情好不好。”

    “……，以後你天天都要跟著我，我豈不是倒足大黴了。”我氣極言道。

    “你知道就好，不過我可以教你一個道聽途說來的可以讓你好過一點的法子。”樂樂一副無賴加狡黠的嘴臉道。

    “什麽法子？”我好奇道。

    “就是早上起來敲一記腦袋，這天就不會遇上比這更倒黴的事了。”

    ……

    丟開說完話後不住竊笑的樂樂，我走入菲凱因的營帳，一發現我的出現，菲凱因慌張地把黑魔劍從火爐中抽了出來，藏在身後緊張道：“你……你進來幹什麽？要黑魔劍的話，我還沒有研究完呢。”

    好！一見麵就開門見山點明不會還我的黑魔劍，我也是不客氣地反駁道：“我明天要去莫德拉大城運裝備回來補充，途中連李將軍都說了是險難重重、九死一生，如果沒有黑魔劍防身的話，怎麽行呢？”

    菲凱因唯唯諾諾地道：“你不如把我鑄造的劍拿柄去用怎麽樣？”

    我斜眼睨去道：“你的劍我用不慣，還是我的寶劍順手。”

    菲凱因緊張地用身體護住寶劍，並身體不住向後退涎下臉求道：“我現在實在是離不開這把寶劍，你這次又去那麽遠的地方，豈不是急死我了，你想防身的話，不如拿我的那些發明去吧，好不好？”

    “什麽發明？”

    “就是弩弓和火炮。”

    “弩弓和火炮啊！”我為之意動，心裏暗暗盤算，如果真的是有不長眼睛的賊人來搗亂，有機會試驗一下這些東西在實戰中的效果何嚐不是一件好事，這也是算算到底借寶劍給他到底是合不合算。

    “火炮現成是有一尊，加上已經配好材料的十粒炮彈，另外弩弓能用的大概有十把，你都拿去用吧！有這些東西防身，一般的小群毛賊應該是應付有餘了吧。”菲凱因見我口氣鬆動，忙加緊遊說道。

    “十把弩弓太少了，起碼要二十把的弩弓才行。”我得寸進尺道，東西防身當然是越多越好了。

    “二十張弩弓？”菲凱因為難地道：“我這裏沒有這麽多的零件裝配出多十把啊，要造的話可能時間上來不及了。”

    “這樣的話你今天晚上不睡覺都要給我造出來，不然的話，明天早上就把黑魔劍退還給我。”我一步也是不肯退讓，板著臉道。

    “好吧！二十把就二十把，我盡量今晚造好就是了。”菲凱因苦著臉應允道。

    離開了菲凱因的營帳，我又是轉到海倫營帳那裏，有段時間都不能見師姐的麵，今晚很應該是把酒談心。

    節五催眠

    一人一妖精在軍營中大搖大擺地亂闖想不引人注目都難，所以一出菲凱因的帳幕我就是迫樂樂隱身後才準許跟隨。而海倫的營帳在菲凱因帳幕的另一邊，我來到這裏的時候卻是發現營帳門外竟然站著兩名身穿戎裝、手持長槍的衛兵。咦！昨天的那兩名女兵到那裏去了？難道是師姐換了口味。

    收起疑惑的思緒，我走近到那兩名衛兵的身邊，拱手好聲好氣地道：“不知海倫統領在不在裏麵，在下斯日雷有事要報告，麻煩兩位大哥進去通報一聲……”

    “去！”還沒有等我說完，兩名衛兵已經是用手進行驅趕，一邊叱喝道：“亞特統領正是在裏麵和海倫統領商談軍情，閑雜人等一概不準靠近。”

    “我真的有急……你們……”我還想再說下去，身形卻是已經被那兩人推得接連踉踉蹌蹌，連說話的聲音也是斷斷續續。

    “還說？你還在這裏搗亂的話就把你抓起來，當作是刺探軍情的間諜處理。”兩名衛兵中的一名士兵一把扯起我的胸襟凶神惡煞地恐嚇道。

    “是！”我忙不迭地點頭，陪笑道：“我記起還有一點事情還沒有完成，找海倫統領的事可以慢慢來，再見！你們不用送了！有機會的話我作東請你們吃東西。再見！兄弟先走了。”

    嘿嘿！看他們樣子這麽緊張，裏麵一定不會是商議軍情這麽簡單，我先暫避一時，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念動咒文施展隱身魔法，才闖入海倫的帳幕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隱身魔法還真好用，一跑經過那兩名衛兵身邊的時候他們一點都沒有察覺，但我卻是不想就這麽算了，為了回報剛才他們對我的熱情嗬護，又轉回頭覷準機會每人請了一記爆粟子後才心滿意足地拍拍手走入裏麵。

    營帳內，亞特正是按著海倫在帳幕中間的圓柱上，得意洋洋地道：“這種令人麻痹的藥劑是我花了五十個金幣，從一位有名的煉金士手中得到的，可以令人暫時失去移動的能力，你敢對我不理不睬，現在就要你加倍奉還。”

    “你這是在強人所難，亞特！難道你不怕軍法處罰嗎？”海倫無力的附在木柱上，一邊躲避亞特不住挨近的嘴臉，一邊憤憤地瞪著他道。

    “隻要是生米煮成了熟飯，我就不怕你飛得了我的手掌心，你還是認命吧！你的待衛已經被我弄暈了，是沒有人會來救你的了。”亞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手掌更是得意地輕撫著海倫的秀發。

    “你……”海倫厭惡地撇過頭，現在無恥、下流已經是不足以形容眼前男子的卑鄙，隻覺得心裏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堂堂子爵的身份，又是有統領的地位，那點配不上你，為什麽你要那樣對我，還和那個叫什麽斯日雷的新兵眉來眼去的，我心裏很不高興你知不知道！我這樣對你也是你迫出來的。”亞特按著海倫的肩膀不住搖晃，眼冒凶光地嚷道。

    “亞特！你放開我，你再敢近我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海倫怒瞪著亞特，緊咬下唇。這時她終於是明白到亞特是狠起心來的了，擺明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

    “我為什麽不敢接近你？你不會是在想拖延時間吧？我告訴你，現在是誰也救不了你！也來不及救你，嘿嘿！”亞特陰惻惻地笑著，另一隻手向著海倫的麵龐就想摸去。

    “誰說的！”我湊在亞特的耳邊細聲細氣地道：“正義使者來了！”

    一說完話，順手抄起手邊的木椅就狠狠地往亞特的頭上砸去。亞特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我的木椅狠狠地擊中腦袋暈倒在地。

    望了軟倒在地的師姐一眼，我忙現出身形急聲問道：“師姐，你沒有事吧？”

    “我沒有事！小雷子你來啦。”海倫望著我鬆了一口大氣，露出疲憊不堪的神色道，“師姐差點就是讓人給害了。”

    我踹了亞特一腳，怒聲道：“這家夥要怎麽處置！”想碰我的師姐，你下半輩子都沒有可能。

    “怎麽處置？”海倫眼中閃著火光，縱身上去，“劈劈啪啪”一連十幾個耳光，突然抬頭問道：“小雷子，吉爾叔叔有沒有教你催眠魔法？”

    “催眠魔法？”我搔搔頭道：“應該教了吧！但我沒有對人施展過，不知道催眠能不能成功，師姐你問它幹什麽？”

    “幹什麽？”海倫指著亞特冷笑道：“去把這個可惡的家夥催眠了，讓他脫光衣服在軍營裏繞一圈，還要他在李將軍的麵前跳脫衣舞。”

    “哇！好毒啊，那亞特以後還有臉做人。”我目瞪口呆，師姐簡直是天才，想得出這個方法來回報亞特。身為一名騎士的名譽遭到這樣的侮辱，比殺了他還要來得令他難受。

    “你的師姐好厲害耶！”樂樂悄悄在我耳邊輕聲謔笑道。

    是啊！我點頭同意，有時候女人是開罪不起的。怪就怪亞特什麽人不好惹，偏偏是要惹我的師姐了。

    “怎麽現在還不動手，難道你不想為師姐討回公道。”海倫杏目圓瞪，不滿地瞟了我一眼。

    不好！再不動手的話，連我都會遭殃的了。迅速地把還陷入暈到狀態的亞特整個人提了起來，然後不斷地拍著他的麵龐準備弄醒他，嗬嗬！我也是先討回一點公道。

    就在亞特模模糊糊地就要被拍醒過來的時候，我馬上湊到他的耳邊喃喃地念出催眠魔法咒文，念完咒文後，再進一步加深印象指示道：“李將軍現在叫你過去見他，一見到他後，你馬上是覺得身體很悶熱，非要脫光衣服不可，等到邊唱歌邊脫光衣服後，你才發現眼前的李清將軍竟然是休斯帝國的間諜，你立即是跑出帳幕通知大家，並要告訴軍營中的每一個人。”

    “小雷子！你說得好好耶。對了，就是要這樣。”海倫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連大眼睛裏都是逸出笑意，剛才的不愉快已經是煙消雲散。……

    一早起來，昨晚的騷亂已經是搞到紛紛揚揚，軍營中到處是議論紛紛，昨晚我為了避開嫌疑，早早是溜回自家營帳裏睡覺，聽說亞特是一路裸身狂奔，跑到魔法大隊時給魔法長一個雷擊術，擊得通身漆黑才停止下來。

    接下來又有什麽新鮮事我已經是不知道了，因為今天我和塔爾夫帶領三百人離開軍營，踏上了去莫拉德大城的路途，也就是接受最後一個考驗。

    但我卻是不知道，就在我們離開軍營的同一天，一個謠言慢慢地流傳開去，故事中我們腰懷萬金，身上更是有一幅金礦的藏寶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