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恩情難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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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人聲響起之時,燕榕在心底咒罵了一句,抱著林馥便往更黑暗處躲去,他與她相對而立,他雙臂環著她的腰肢,眼睛落在她手上。她低著頭動作,手指仍然在他腰間穿梭不停。
隻聽有人疑惑道:“怎麽滿地是書?”
另一人道:“莫不是入了夜有耗子?”
二人將落在地上的書籍一一撿起放回原處,又在天祿閣巡視一周才離去。
林馥解開那死結之時,卻聽大門“哢”地一聲落了鎖。她不由苦惱,難不成今晚出不去了?
“太傅大人色膽包天。”燕榕語氣帶笑,貼著她的側臉揶揄。便是有人在離他們數步遠的地方來回,她依舊不緊不慢,未曾停手。
“殿下說過,天塌下來也有你頂著。”她側目看他,看得他燥熱難耐。
林馥心道此處是二樓,跳下去也無妨。隻是身前緊繃之人忽然攬住她的腰肢,不由分說撕扯她的衣衫,而後連推帶搡將她按到在臥席之上,伸手去捉她的腿。
林馥不知他對她的腿有什麽執念,從前在碧海城那一次,便是低頭看她的一瞬見色起意。而今她在他眼前衣衫盡褪,他更是愛不釋手地捧著她的腿來回摩挲,直摸得她開始戰栗。
他急忙附身去吻她,三分貪婪七分凶狠,咬得她嘴唇都在痛。她偏過頭去躲閃,他便追著她不放,更是提著兵器去攻她最柔軟那一處。無奈敵暗我明,隱蔽太深,燕榕幾次三番刺探敵情,都不得要害,灰頭土臉地碰壁而回。
他這般魯莽,直撞得林馥腿根生疼,她一邊躲閃一邊道:“不是……”
不是這裏?那是哪裏?他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卻是著急得原地打轉,“你扶一下。”
扶一下?林馥覺著好笑,伸手便觸到劍拔弩張的管狀火器,似是填多了火藥,馬上就要爆炸。
她未曾扶得住,隻是用力捏了捏。許是掌心的繭太粗糙,直捏得那物件在她手中走火,一時間控製不住準度與方向,隻是衝著她突突個不停,似是要將天地炸個窟窿。
林馥偷偷看了他一眼,尷尬地別過臉去。燕榕深呼了一口氣,這下完了,早知不教她碰他好了。
一時間室內靜謐如無人之境,隻聽林馥忽然道:“等白薇姑娘回來,你還是去看看吧。”
“林馥!”燕榕氣得臉色鐵青,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回頭,她倒是會以牙還牙,也不管他的臉色有多難看。
林馥與他對視的一瞬,卻又心虛地移開眼。燕榕靜靜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語氣漸漸緩和下來,“我從前怎麽不知道,你竟是這樣調皮?”
林馥年少之時,仗著自己比同齡的男孩子長得高,又有一身武藝,從來都是打架鬥毆、上樹下水無所不能,父親曾斥責她說,你這丫頭為何如此調皮!而後數年過去,她一直記著父親的教誨,成大事者,須穩重、平和、內斂。
發覺林馥在走神,燕榕不由抱著她蹭了蹭,“若是你以後同我生個孩子,豈不是要頂破了天?”
“誰要同你生孩子?”林馥拒絕。
燕榕笑得愈發歡愉,“那你與我在做什麽?”
“還不是在做生孩子的事?”
“你臉紅什麽?”
胡說八道,天色這般黑,他怎麽可能看到她臉紅。林馥閉著眼不肯看他,卻聽他仍是笑道:“又害羞了?”
這人好不要臉,林馥氣惱,“你可別得寸進尺。”
燕榕按著她的腰,“你寸土不讓,我何來進尺?”
事到如今,他竟還是拿她沒有一點辦法,這女人銅牆鐵壁,便是躺在他眼前,也是一派固若金湯、難以撼動的姿態。燕榕覺著,隻要她不願意,這世上沒人能勉強得了她。
“本王待戰俘一向寬厚。”燕榕低頭看她,“太傅大人既已丟盔卸甲,何不再讓步幾分,將你的領土也一並交出來。”
他的手在她腰間徘徊了許久,而後順著身後的起伏線條向下探去,她不鬆口,他便一直來回遊走,搔癢似的輕輕抓撓她的肌膚。林馥覺著,他仿佛在等著她讓步,她不由深吸一口氣,“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我怕你吃不消。”她悶聲道。
燕榕並非要鬧著她不停地說話,隻是怕她又緊張到不知所措。她倒好,事到如今還在嘴硬。他低頭吻上她的嘴,吮著她唇上的柔軟。也不知從何時開始,窗外便淅淅瀝瀝落了雨,那聲音軟軟綿綿的,一如她溫熱急促的呼吸。
“渾身上下都交出來,看我吃不吃得消。”他輕聲誘導她。可是每到這種時候,她便緊緊閉著眼不敢看他。同上一回一樣,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動情成何等模樣。他貼著她試探了一番,果真又被她沾濕了些許,索性打開她的柔韌身體,凶狠地擠入幽靜昏暗的深處,將最後一條退路也堵死。
林馥猛地一顫,卻是緊緊咬著牙關不鬆口。燕榕不敢動作,隻覺她抱著他後腰的手忽然收緊,而後慢慢鬆弛,如同身上的力氣一點一點地被抽走。
他進無可進,她退無可退。
分明隻是下了雨,可是四周卻地動山搖得厲害。林馥已近乎頭暈目眩,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她驟然被他從地上帶起,不得已坐於他腿上、伏在他懷中。身後有一隻帶著薄繭的手,自她的肩頸輕輕劃落,一邊撫著她一邊道:“若是難受便告訴我,不要忍著。”
林馥當真沒有再忍著,對準他的肩膀便咬了下去,咬得他渾身震顫,雙手捏著她的腰,愈發張狂且凶狠起來。
她被他顛得骨頭都要散架,抵著他的胸膛不肯再繼續。他哪裏會教她占了上風,複又將她推到在地。林馥起身便躲,被他一把攥住腳踝,大力拖回身前,而後用力推開雙腿不準她再合攏。
這凶悍的女人,今日不教她心服口服,他日後還有什麽臉見人!他搖散了她的發,撞紅了她的臉,便是連她身上起伏的柔軟也跟著顫動。他卯足全力馳騁於她,逼著她說喜歡他。
“你這瘋子!”林馥惱道。
“你這悍婦!”燕榕下定決心,今日一定要折斷這悍婦的一身傲骨,教她哭著向他求饒。
可是這悍婦生得好看,咬著牙不肯服軟的模樣又勾人得緊,燕榕雖是發了狠,漸漸地卻有幾分力不從心,便是連動作也柔軟了些許。直到最後他也沒能弄哭了她,這硬骨頭自始至終一聲不吭,他卻貼著她柔軟的胸脯忍不住吟出聲來。當那火器終於有了準頭,能夠收放自如之時,燕榕不由想到,若是這世上有人能給予他滅頂的愉悅與舒爽,也唯有林馥一人。
可是這種事情好比洪澇決堤,一旦衝破了一角,便迅速地泛濫成災、一發不可收拾。過去那十年沒能嚐到的,他會從她身上一點一點地討回來。
第二日早朝之時,太傅與慶安王雙雙告假。聽聞太傅近來政務繁忙,入了夜也休息不好,因而操勞成疾。
至於慶安王殿下,似是策馬之時傷了腰,今日起不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