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頁陌生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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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前——
“然後你就上路了?”我問道。
“嗯。”他回答。
“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精彩的情節啊。”我苦惱道。
“一杯水無論嚐多少種味道不還是一杯水嗎?”他笑著說。“本來故事就不一定處處都很精彩。”
“也對,繼續吧。”我說。
——故事中——
第二天,德爾和佐卡趁著天色微亮時出發了。
德爾在昨天告別文德森太太後找到一個來自貝萊斯城的商隊,交了5枚銀幣後得到首肯在明天隨商隊一同清晨出發。
而今天他提前了一個小時,為了保證商隊的出發時間不會發生意外。
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商隊還在進行出行前的檢查。
在沃倫達,商人是一個富有的職業,每一個商隊都是劫匪最愛的獵物,因此每隻商隊都會攜帶大量的護衛,而高昂的護衛費用所導致的不僅是保鏢行業的興盛,也因商隊眾多的人數而在野外吸引大量的異獸攻擊因此他們的路途並不是搭上了順風車就一帆風順了。
商隊的負責人叫塔米爾,他是常年遊走於貝萊斯城的老手了,路上有多少危機他很清楚。
“先生,也就是說從這裏抵達貝萊斯城至少會經曆4到5次異獸群的襲擊?”佐卡好奇地問。
塔米爾看了看麵前這個明顯不能拿出一個月子*的家夥,不耐煩的說:“沒錯,你和你那個小朋友在異獸襲擊時隻要不搗亂就好了,我們會解決那些家夥的,如果你們要是敢搗亂,就不要怪我直接拿你們去喂狼了。”
佐卡歉意地點了點頭,這才讓塔米爾的臉色好了一些,一群慵懶的仆人到現在還沒有準備好出發要攜帶的東西這讓他非常不舒暢。
佐卡回到德爾身邊,他們兩個被塔米爾分配到了一個運茅草的車子裏,從這裏到貝萊斯大概有兩天的路程,他們都要和這輛破車相依為命了。
“你會耍劍嗎?”佐卡問道。
“當然,每一個克羅米亞的男人都能耍出一手絕活。”德爾驕傲地說。
“那你應該可以自保了。”佐卡說道。
“貝萊斯城我小時候去過,路上的異獸不是很強大,你看這個護衛隊裏有三個至少是百夫長級別的人在,安全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德爾指著三個明顯裝備優於其他人的護衛說道。
這是一個沒有魔法的世界,也不存在控製元素之類的能力,但絕大多數生物的細胞都有一個特殊的結構——能體,他打破了我對於人類的認識,也讓我們明白這並不是我的那個世界。能體的主要作用就是聚集、傳導和釋放一種特殊的能量,沃倫達的生物叫它月華,它類似於我們國家武俠中的氣,每個人都可以像控製自己四肢一樣控製月華在身體裏遊走,但都存在一個的閾值,某一部分的月華不可能超過該部分的細胞所能承載的總量。
而月華也並不是天生就能夠盈滿自身的,而是需要一點點的積累,具體的方法就兩個,吃、煉。
吃自然就是食用其他含有月華的動物,包括同類,但利用率低下,吃下去能夠利用的月華僅占20%,其他則成為各種形式的能量散發出去。
煉則是最主要的方法,通過吞吐氣息使空氣中遊離的月華補充自身,這種辦法的缺點是見效緩慢。
而目前已知的大成之人能夠做到的也就一人單挑一隻小型軍隊。
而他就被人們劃分在軍團長這一層次,從上往下依次為軍團長、將軍、騎士長,騎士,百夫長,戰士。
但實際上他們的差別並不是特別大,因為人類能體有著天生的缺陷,與巨龍那看似無窮無盡的月華承載量不同,人類一個部位最高承載量能夠帶來的破壞力也就隻能夠徒手劈開很厚的花崗岩那種程度,和我想象中的開天辟地完全不同,普通人和軍團長的距離大概也就螞蟻和螳螂的體重差距。
“我連戰士入門都還沒有啦,身體裏能調動的月華最多就填滿一根手指。”德爾說。“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有那麽好的資源來練這個,也沒什麽必要。”
“男人不就應該要征戰四方、聞名天下嗎?”佐卡打趣道。
“哪門子征戰天下,能打得過隔壁那條土狗就可以了。”德爾幹脆地躺在了幹燥的茅草上,一種莫名的溫馨感像涓涓流水一樣從心裏流進身體裏母親很多年前也這樣和他一起躺在茅草堆上,那時他還不懂什麽是愛,也不懂失去它的後果。
“土狗也悶掉架子了吧。”佐卡和他一樣坐在他的身邊。
這時旁邊又有一個麵貌消瘦的人爬了上來,德爾看著覺得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字,應該是鎮子上的人,和他們一樣也是搭趟順風車,那個男人沒有管他們,自顧自地坐在一邊。
“對了,和我說說月華要怎麽練啊?總不可能咻的一下就出來了吧。”佐卡問。
德爾說:“這個也要一點天分的,每個人的身體裏那個能能啥玩意兒不同,好吧,那些煉金術師起名的天賦真差,反正就是每個人的能那啥承載力不同,也就導致你能感受到的月華不同,隻要一個小技巧就可以激發你體內的月華,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啦,反正全大陸的生物都懂,有些生物據說甚至天生就可以運用月華,可比人類強多了。”
“好啊,看看我是不是被月神眷顧的人。”
“抬頭,看向太陽的反方向,那裏有個巨大的物體應該還沒完全落下。”德爾說。“對著它許願就好,月神會回應你的祈禱的。”
“許什麽願?”佐卡看了看,果然在清晨月球還沒完全落下。
這個世界的月球可不是我們的月球,那也是個迷之發光體,隻是光輝非常黯淡,而不像我們的月亮一樣是借助了太陽的光輝。
“諾,給你其實如果你天賦高的話你隻要說句願月神賜福於我就好了,不過一般情況你要念很長一段禱文,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那麽幸運的,把序言念了就成。”德爾丟了一本書過來,這個世界基本上人人都有而且隨身攜帶的東西——黯華。
“序言”佐卡翻到了第一頁:
無上的王,聖明的主
隱於浮華的陽光,暖於淒寒的詭夜
孤獨帶來終結,死亡帶來新生
歲月隱埋真相,貪欲摧毀善良
迷途的羔羊已經失去了未來
魔鬼卻譏笑著張開懷抱
流走的血水不再回頭
孩子還在篝火旁舞蹈
石壁已經坍塌,靜止的時光擺脫了詛咒
請喚醒我們沉睡的心靈
賜予我們月華的恩賜
捍衛最後的斯洛恩伐克
當最後一個字從佐卡口中念出,淡淡的光輝渲染了他的身體,為他帶來一絲聖潔,但緊接著,一切突然又好像夢中的花兒,當你向它伸手,就會這樣消散在空氣中。
“咦不應該啊。”德爾有些驚訝的說。“你真的是人類嗎,按理說月光環繞後就有天生的月華從你身體裏被激活啊。”
“我明白了,估計這個和我無緣吧。”佐卡想到了什麽事,打了個哈哈。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可能存在天生的月華。
不過很有趣,佐卡這樣的想著。
也許世界上真的有神吧。
“真奇怪,去貝萊斯後去問問大牧師吧,他應該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德爾撐起了身子。
“不用了,我知道原因,月華我沒法用的。”佐卡搖了搖頭。
“搞什麽呢,準備出發了!”遠處的塔米爾大聲嗬斥。
一邊蹲在樹下的馬車夫們立刻爬了起來,管理佐卡他們這輛車的馬車夫是一個已經花甲的老人,瘦弱的身子讓人懷疑他能否握好韁繩。
吱呀呀的聲音像是垂死之人的呻吟,商隊隊開始他們的旅程,而作為商隊的頭子塔米爾可專門有一個豪華馬車撐場子,再怎麽吝嗇也不會在同行麵前掉檔次。
很快他們穿過了鎮子後側的木柵門,沿著小河旁邊的馬路向右拐去,他們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還有些打瞌睡的民兵眼中。
一個中年人從一邊呆滯地走了過來,衛兵晃了晃頭,才發現來者他很熟,但在他印象中這個男人已經很多年沒出過家門了等等,剛才他兒子好像在車隊裏
鳩奇沒有追趕,隻是晃了晃頭,自言自語道:“等你到18歲你就可以知道真相等你到18歲”
民兵沒有去管他,他經常去喝酒,知道老鳩奇又犯病了,而且最近似乎一次比一次頻繁,有的時候叫他他也好像沒聽見一樣,不是重複著什麽十八歲就是懷念他那個死去的婆娘,說什麽沒完成任務保護好她之類的。
不過鳩奇家那小子這麽小就敢往外麵跑啊果然他也老了,這樣想著民兵似乎就有種就此退休的衝動,今年他也五十好幾了,天天風吹日曬也就圖口飯吃罷了。
鳩奇則在民兵出神的時候搖搖晃晃地離開了,像個快要壞掉的玩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