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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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院的紫藤蘿花架下是梔子花叢,花叢裏有一條長椅。
淨文小和尚接過了吳塵的棉花糖,爬到了長椅上,歡快地吃著,一邊吃一邊賊溜溜地觀察著四周,確認這周圍沒人。
這一回,他還幫吳塵拉來了一個和尚哥哥,十五六歲的少年也穿著僧衣,光溜著腦袋,表情憨憨的。
淨文吃著棉花糖,給吳塵介紹:“這是我淨恩師兄。”
淨恩雙手合十給吳塵行了個禮。
吳塵把買來的球衣和足球給他:“聽淨文說,你喜歡踢球?”
淨恩看著眼前的禮物,眼睛都直了,但是他還謹記著師傅的教訓,不肯隨意受恩於人。
吳塵又給了他一張紙,上頭寫了好幾個賬號和密碼:“聽說你還喜歡玩網遊?這些都是一些玩到最高級別的賬號。”
淨恩看著吳塵遒勁的筆跡,居然寫了他最喜歡的幾款遊戲名!
這就犯規了!
畢竟隻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對於足球和網遊這類誘惑,是難以抵抗的!
淨恩眼看著自己沾滿欲望的手接過了吳塵的饋贈,他根本控製不住他寄幾啊喂!
吳塵和淨文對視一眼,淨文朝他調皮地眨眨眼。
吳塵切入正題:“淨恩,你一直在照顧著竹林裏的那位老婦人,是嗎?”
紫藤蘿和梔子花飄散著濃鬱的香味,一片綠葉夾雜的花海中,隻見淨恩和尚穿著僧衣拿腳顛球,又拿光溜的腦袋頂球,像個翩翩起舞的公……公蝴蝶?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嗯,是個瘋婆婆。”
吳塵:“她為什麽會搬到寺院裏來?”
淨恩:“那位婆婆家的大姐姐給我們院捐了好大一筆錢的,我們寺院的管委會答應那位姐姐,會一直照顧婆婆,直到她離世。”
吳塵:“這位婆婆之前是住在附近養老院的吧?怎麽就被送到寺院了?”
淨恩有些猶豫,吳塵追加籌碼:“下回,我給你帶edg戰隊全員的簽名來。”
淨恩脫口就說:“大姐姐說過,養老院很危險,所以讓婆婆搬過來的。”說完又捂住嘴,一臉驚恐。
吳塵:“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跟你說的那位大姐姐是朋友。”他說著拿出手機,點開劇組的合照,“你看,我是跟她一起拍電影的。”
淨恩這才點點頭,又不放心道:“那你不要說出去哦。”
一旁的淨文吃了吳塵的棉花糖,就替他說話:“叔叔不會的,他是好人。”
吳塵也覺得好笑,摸了摸淨文的光腦袋。
淨文繼續說:“上次來的叔叔是壞人,我就什麽都不告訴他。”
吳塵警覺:“上次?還有誰來過?”
淨文:“也是一個叔叔,他問師傅認不認識大姐姐,師傅說不認識。”
吳塵問:“然後呢?”
淨文:“他又來問我。”
吳塵急切道:“你說了嗎?”
淨文嘿嘿笑:“他都不給我帶棉花糖,也不幫我掃地,我才不說呢!”
吳塵:“……”
吳塵給孩子們解釋:“那位婆婆是宸光姐姐的媽媽,你說的那位叔叔,估計是要對老人家下手,為了保護那位老人,你們千萬要保密。”
淨文還小,聽不大懂,淨恩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下手?難道……難道你說的是殺害嗎?”他拿手比劃脖子。
吳塵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
淨文這下聽懂了,嚇得大張著嘴,露出了嘴裏的棉花糖:“啊?這麽嚇人!”
淨恩:“那要不要跟師傅們說?”
吳塵拿出一封信,交給淨恩:“你記得把這封信給師傅,他們應該就都明白了。”
淨恩把信收了:“好的。”
吳塵:“那位婆婆原先住的養老院,你們去過嗎?”
淨恩剛想回答,淨文就搶了先:“我們去過!”
吳塵:“去做什麽?”
淨文爬到了吳塵的腿上,吳塵怕他掉下去,伸手扶了他,他啃著棉花糖,道:“裏麵鬧鬼的!我們去探險,抓過鬼!”他手捏沾了口水的半截糖,表情誇張。
吳塵:“……”
淨恩有點不好意思:“我們偷偷進去的,翻牆的。”
淨文:“我不是,我是鑽狗洞的。”
淨恩:“嗯,他人還沒牆一半高呢,鑽洞進去的。”
吳塵:“……”
吳塵問:“進去後,看到了什麽?”
淨文:“裏麵的人都怪怪的呢。”
吳塵:“哪裏奇怪?”
淨文:“都跟婆婆一樣,怪怪的。”
他描述不清楚,淨恩就補充:“感覺這裏都不正常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吳塵:“都是精神疾病的人?”
淨恩:“好像是,有些對著人又打又罵,有些還脫了自己的衣服在地上打滾,明明看著跟婆婆一樣年紀了,還隨地大小便唉……也有幾個正常的,但是病懨懨的。”
兩個孩子已經很信任吳塵,你一句我一句,搶著把知道的都告訴了吳塵。
吳塵看了看時間,把淨文從膝蓋抱下,又特意叮囑:“那位大姐姐已經去世了,你們幫忙照顧好那位婆婆行嗎?”
淨文睜大了眼睛,又是一臉驚恐,表情誇張:“大姐姐死了?”
吳塵趁機“恐嚇”:“對,所以下次有壞人來這裏詢問關於那位婆婆的消息,你們千萬不能說。”
淨恩年長,懂事地點頭:“嗯,我一定記得把信交給師傅。”
吳塵回到酒店房間不久,常思齊就開門進來了,一看吳塵比自己先到,一臉不自在,拿手捂住了胸前。
這些細微的動作,哪裏逃得過吳塵的眼睛?
吳塵一眼就看到了她缺了一排紐扣的衣服,如果不是她用手捂著,此刻估計就衣衫大敞了,起初他還緊張了一下,以為她遇到什麽事了,可一看她心虛的表情,他反而放心了。
吳塵調侃:“知道你現在這模樣像什麽嗎?”
常思齊:“一個對老公忠貞不渝的小可愛?”
吳塵:“一個背著老公偷情回來的小可惡。”
常思齊:“我才沒有……”
她想繞過他走到衛生間,吳塵強行將她拉到沙發上。
她捂住胸口,掙紮,但吳塵還是撥開她的手,掀開了她衣服,看著她胸前肌膚帶了濕潤的痕跡:“證據確鑿。”
常思齊急著解釋:“這個不是吻痕!”
吳塵:“不打自招。”
常思齊:“……”
她明明沒做什麽,為什麽要心虛?
正在想措辭,卻看到了吳塵衣領上也有一片濕潤的痕跡,她連忙指著他:“你看你,這是什麽?”
吳塵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這才反應過來,淨文那小豆丁在他懷裏蹭來蹭去,把吃棉花糖流的口水都沾上去了。
吳塵解釋:“是一個小孩,吃糖吃出了口水。”
常思齊揪著不放:“騙人,肯定是女人的口水!”
吳塵:“倒打一耙。”
常思齊:“別人家小孩口水能流到你身上?難不成……好哇你都有私生子了!”
吳塵:“……”
吳塵:“是寺院的小和尚。”
常思齊:“你去寺院做什麽?好哇你把私生子藏在了寺院!”
吳塵:“……”
吳塵又問:“那你呢?”
常思齊:“我去幼兒園,這是小女孩的淚痕。”
吳塵解開她的胸衣,看著她潔白的肌膚,又低頭吻掉了的上頭的痕跡,常思齊隻感覺他的舌頭軟軟的,讓她有些癢。
他的吻加深,用自己的氣息將她胸前原本的痕跡徹底消除覆蓋,又挪到她的兩點吸吮,手也不老實,逐漸下移。
常思齊動情,正打算去替他脫了衣衫,就見他抬頭:“嗯,是淚痕,不是小女孩的,是成年男性的。”
常思齊驚呆:“這你都能嚐出來?”
吳塵:“所以你是承認了?”
常思齊:“……”
吳塵將她抱起,走向浴室:“趕緊給我洗掉。”
常思齊:“你不問是誰了?”
吳塵:“想想也知道。”
除了葉觀傑那個畜生,還能有誰?
常思齊身上的香水味,吳塵再熟悉不過了,而今天,她身上很明顯的帶了男士香水味,有種淡淡的麝香,還混雜了一些樹脂和香料的氣息,除了葉觀傑那個騷包,他還沒在其他熟人身上聞過。
常思齊:“誰?”
吳塵:“還讓我說,故意氣我?”
常思齊不敢說話了,吳塵花灑打開,調好了水溫,解開了自己的襯衫。
常思齊:“不是讓我洗嗎?你先?”
吳塵脫完了衣服,把她拉過來:“一起。”
她身上沾染了葉觀傑的香水味,那麽兩人必然靠得很近了,她衣扣都崩壞了,肯定是那小子對她圖謀不軌,而她也反抗了,至於眼淚,則是他被拒絕受挫後流的,最可惡的是那眼淚打在她這麽敏感的部位……如果隻是一兩滴也就罷了,能留下這麽一大片痕跡,她最後肯定沒推開他!
吳塵也苦惱自己為什麽止不住地用蛛絲馬跡去還原她和他相處的場景,摩挲著她前胸的手也不自覺地加重力道,還打了一遍又一遍的沐浴露,清洗了好幾遍。
常思齊抱怨:“皮都要被你洗掉了。”
吳塵:“洗掉才好。”
他是從她身後箍住她的,她掙脫不開,隻好拿手肘頂他,用了挺大力氣。
吳塵抓住她胳膊:“這一招不是用來對付合法丈夫的。”
她拿了自己的沐浴球,轉身,也給他擦拭著身子:“那我也幫你洗!”她用了很大的力,猛地搓著他的前胸,可男人胸肌畢竟又糙又厚,吳塵一臉雷打不動。
她不解氣,丟了沐浴球,拿指甲去給他搓,吳塵連忙抓住了她兩手:“是時候給你剪指甲了。”
兩人打鬧了起來,浴室內水汽氤氳,沒多時,傳出了她的呻吟,還有他的粗喘。
這一場沐浴時間有點久,兩人都洗得暈暈乎乎。
走出了浴室,吳塵拿了一疊資料給她:“巍哥組的隊,點名讓你參與拍攝。”
常思齊裹著浴巾,看了眼資料:“要去印尼?”
吳塵:“嗯。”
常思齊迷糊的腦子漸漸醒轉:“說到底,你還是想把我支開?”
吳塵拿來吹風機,給她吹著濕噠噠的頭發:“公益片而已,一個月就回來了。”
常思齊:“那你跟我一起去!”
吳塵:“……”
常思齊趴在沙發椅背上假哭:“你又不要我了嗚嗚嗚……”
吳塵妥協:“我這邊忙完了就去看你。”
常思齊更慌了,猛地抬頭:“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後來你就要跟我離婚!”
吳塵:“……”
吳塵:“你不簽字我也離不了。”
常思齊:“好哇你果然還在想著跟我離婚!”
吳塵:“不會的……這次不會了。”
常思齊:“這次不會,那下次會咯?”
吳塵:“……”
常思齊:“男人都是大屁.眼子!”
吳塵:“永遠都不會了。”
常思齊像被一顆糖堵住了嘴,吳塵的意思是永遠都不跟她離婚了,那就是要一起一輩子?這種話從他嘴裏吐出來,簡直跟山盟海誓一樣讓她感動。
她終於鬆動:“那成,你不僅要去看我,還要陪著我旅遊!我說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
吳塵:“好。”他盤算著手頭的線索,自認為一個月應該足夠了。
小劇場1
盧峰:“你不覺得最近兒子太安靜了嗎?”
費雪娜:“沒怎麽注意,至少幼兒園老師沒打來電話。”
盧峰:“那應該表揚。”
費雪娜:“他最近好像很喜歡書房,天天看書。”
於是,盧峰親自下廚做了蛋蛋最愛吃的肉肉,端到書房,隻見盧蛋蛋同學專注看書,絲毫未察覺背後的腳步聲。
盧峰放下吃的,掃了一眼蛋蛋的書,居然是費雪娜買來的18.禁漫畫,盧峰脫了鞋,抄起鞋底板就要揍蛋蛋。
蛋蛋拿漫畫書頂著腦袋滿屋子逃,實在是躲不過,便從書房桌上拿起一根煙,遞給他:“爸爸,你抽煙冷靜一下……我知道錯了……”
盧峰接過煙,發現不是自己買的:“哪裏來的煙?”
蛋蛋發現露餡了,像遇到了閏土的猹,一溜煙從盧峰超長的兩腿之間鑽了過去,逃竄出門。
盧峰順手抓起雞毛撣子,像拿著鋼叉的閏土,追在蛋蛋後頭:“臭小子居然偷偷抽煙了!”
小劇場2
費雪娜:“糟糕,蛋蛋幼兒園老師又很久沒打電話來了。”
盧峰:“那不是好事?”
費雪娜:“自己生的兒子你還不知道?他不是在作妖就是在作妖的路上。”
盧峰:“那快點看看家裏有什麽異常。”
兩人查了書房,發現費雪娜的小說和漫畫都好好地鎖在櫥櫃裏,又四處尋找,都沒找到香煙或者煙頭,這才微微放心。
當晚,費雪娜發現自己的化妝品少了,她最心愛的迪奧香水、香奈兒口紅、蘭蔻眼線液……都沒了。
費雪娜緊張地問盧峰:“怎麽辦?蛋蛋他不會是……”
盧峰:“肯定是,肯定是他幹的!”
費雪娜:“他不會是女裝大佬吧?彎……彎了?”
盧峰:“!!!!!!”
兩人一頓審訊,才知道蛋蛋偷了媽媽的化妝品,拿去送給幼兒園的女朋友們了,終於徹底放心,同時,家裏上演了《兩隻閏土一隻猹》的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