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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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白洛伶稍微愣了一下,如果不是左夜曦提醒,她已經忘了還有這一茬了。 w w w  v  w   他以前說,那座主題樂園是為白洛伶建造的城堡,這是多少女孩子在做夢都想要的東西,算隻是一句情話,但是戀人肯對她說,她已經非常開心了,不是真的想要戀人給她造,隻是想證明一下自己在戀人心的地位而已。

    那麽,白洛伶這個名字到底在左夜曦的心裏占了多少呢她又控製不住的,想起那些不知道是誰發給她的那些,淩柒和左夜曦親密的照片。

    其實她早該做好心理準備的,她還沒回國之前,已經聽說了左夜曦要和淩柒訂婚的消息,現在淩柒和左夜曦個床而已,說不定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已經過不少次床了呢

    這些,她都早該想到的。隻是很不幸的,又陷在了左夜曦的柔情攻勢裏麵,被他模糊了自己回國的目的而已。

    但是還好,她現在完全清醒了。

    好。很晚了,你們回去吧。沈亦澤對他微微一笑,還是如同往常般溫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左夜曦總覺得這個笑容已經變了味道了,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吧,最近處理的事情太多了。

    左夜曦說:亦澤,你好好養病,我和湛宇先走了。晚安。

    沈亦澤回了他一聲:晚安。

    然後左夜曦便帶著顧湛宇回去了,白洛伶不能下床,沈慈又在生悶氣,葉曜隻好負責送他們去出門口。

    白洛伶扭頭看著窗外,天邊的月亮被烏雲遮蓋了,樹木被大風刮得沙沙響,停留在枝頭的寒鴉被風驚走,撲騰著一雙翅膀飛快的逃離了這片是非之地,去別處尋找新的安身之所。

    大雨將近。

    她呆愣著,似乎是在發呆,不知道在想著什麽。眸瞳孔深邃,如同這片漆黑的夜色一樣,毫無星光,隻有一片黯淡之色,一夕之間失了所有光彩。

    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猛烈到可以淹沒一切

    白洛伶回過神來,然後伸手按下了床頭邊的開關,室內的燈一下子被熄滅,仿佛和外麵的夜色融為了一體,漆黑如墨。

    她躺了下來,閉眼睛,讓自己陷入黑暗。

    左夜曦和顧湛宇兩人離開沈宅之後,並沒有回到家裏也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x市的一座監獄。

    許清語。左夜曦看著眼前穿著泛黃的囚服的許清語,她正雙手環抱著自己,縮著脖子,嘴唇一直在哆嗦,麵容像白紙一樣蒼白。

    許清語穿的囚服很薄,而且還是短袖,監獄濕氣濃重且陰冷,現在又是深秋,過幾天要到立冬了,天氣一天一天寒冷,氣溫低下,她冷的要命。

    站在左夜曦身邊的顧湛宇麵露不忍,看著這張與白洛伶相似的臉,心裏還是有些觸動,但是她終究不是白洛伶,於是也一直沉默著不發表言論。

    你想問什麽許清語被扔在這裏關了一天,因為天氣寒冷的原因,說話也磕磕絆絆的。

    同時在心裏恨恨的咬著牙,她發誓,等她出去以後,絕不會放過淩柒她要讓淩柒知道她和別的棋子不一樣,沒有利用價值了可以隨便丟掉

    說難聽點,家養的狗被踩了尾巴也是會咬人的

    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左夜曦冷眼看著她,如果讓我知道敢說一句謊,你別想再從這裏出去。

    許清語的身體一直顫抖著,冷的已經失去了知覺,好像自己的手腳都不在自己身了一樣,她咬了咬牙,抬起頭與他對視,提出條件:你先給我穿幾件衣服,不然我凍死在這裏,對你也沒有什麽好處。

    左夜曦微微眯著眼,沉默片刻後,對一個獄警吩咐道:把她的衣服拿來。

    讓許清語冷一天是他的命令,如果不先給她來個下馬威,讓她清楚一下自己現在的局勢的話,她恐怕不會這麽容易乖乖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現在看來,他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獄警給她拿來了她自己的衣服,她迫不及待的穿之後,才覺得稍微暖了一點,但是嘴唇依舊很蒼白,還有些幹裂。

    她這一天都沒有喝過水,當然了,這也是左夜曦的命令,少喝一天水而已,也死不了,這種人他也不會寬容處理。

    等她調整好之後,左夜曦才不急不緩的說:第一個問題,你和饕餮是什麽關係。他如墨的眸子緊緊鎖著她,一個細節也不願意放過,許清語坐在冰冷的的椅子,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聽到這個問題,許清語的臉色變了變,好像很難以啟齒,她咬了咬唇,像豁出去一樣,認命道:我還在夜店坐台的時候,饕餮買過我一個月,我侍奉了他一個月。他非常喜歡我,對我不設防,然後在這一個月裏,我知道了他不少事情,也知道了他是混黑社會的。頓了頓,她垂下眼眸,兀自冷笑了一聲之後,我和他說沈慈是白洛伶的好友,白洛伶的父親把我拉天堂又讓我墜入地獄,我很恨他但是白軒楠一家已經死了,我無處複仇,於是,我想到了沈慈她的眸子裏浮現著幽怨之色,像黑寡婦一樣,狠毒。

    其實不是,她隻和饕餮見過一次麵,還是淩柒給他們安排的,這也是之前她和饕餮淩柒三人一起商量的計策,騙過左夜曦,讓他和沈亦澤兩人互鬥。

    讓白洛伶和左夜曦互鬥,這是有趣的事情,許清語也想見見呢

    左夜曦試圖從她的表情裏找出什麽破綻,但是許清語的神情非常的屈辱,沒有一絲假意的樣子,他示意讓顧湛宇記下來,方便以後查證據。

    他對許清語和饕餮之前發生的事情不感興趣,他隻需要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麽關係好了,默了片刻,又問:所以你接近沈亦澤的最初目的,隻是為了報複沈慈

    這種思想他是不能理解的,但是她怎麽想的也不關他的事,他現在隻需要逼問出她和饕餮兩人的計劃。

    心裏也有一絲慶幸,還好,他沒有讓許清語有機可趁。

    但是一旁的顧湛宇聽到許清語原本是要害沈慈的,心馬被揪了起來,要是許清語的計劃沒被發現,那他現在是不是看不到沈慈了

    他一想到沈慈會從這個世界悄無聲息的消失掉,心髒像被人拿刀一刀一刀的剜了下來一樣痛苦。

    許清語的表情近乎癲狂了,大聲地笑了起來,讓人看起來有些駭人:是啊不過,當我發現沈亦澤長得我還像白洛伶之後,我的恨意轉移到了他的身,要怪怪他長了那麽一張臉

    她的麵容因為嫉妒憤怒而顯得扭曲了,左夜曦非常不滿的皺了皺眉,眸冷意森森。

    這女人瘋了。

    又想起淩柒交給他的那份錄音裏,許清語和饕餮提到了案子這個名字,左夜曦的神情變得無嚴肅:你和饕餮的談話裏,提到了案子。他的眼裏閃爍著異樣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但是被他很好的壓抑住了,是什麽案子饕餮和這個案子有關,他一定知道買凶殺人的金主。

    許清語剛才說她知道了饕餮不少事情,很有可能也包括這個,或許他能從許清語的嘴裏知道,也沒必要再費勁去找饕餮了。

    此時,許清語的情緒已經稍微平穩下來了,但是眼睛裏的恨意還是很明顯:還能是什麽案子當然是白軒楠的案子

    左夜曦心一跳,幾乎是急不可耐的追問:饕餮和這件事有關饕餮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他最清楚不過,但是想到許清語被放出去之後,可能會被那個金主知道,他不能直接暴露了自己現在在查案,隻能從側麵問起。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直接問許清語,那個金主是誰,一點都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裏瞎耗,早一天查明案件,早一天還白家一個清白,或許能早一天讓白洛伶回到他的身邊。

    光是想想,很激動。

    許清語對於左夜曦急躁的反應感到有些震驚,在她的印象裏,左夜曦一直是一個沉著冷靜的人,像是潛伏在暗夜裏靜靜的等待著獵物自己送門的狼,但是此刻,這匹狼卻是直接暴露了自己的尾巴。

    她不由得多想了一些,或許,左夜曦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正在秘密的進行著什麽東西。

    許清語的思緒一轉,說道:嗬嗬,自然是有關係的。她並不急著完全說出來,她想慢慢的套出左夜曦的話,盡管他對一切都很防備。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沉默不言了,半天沒有說出下一句話,似乎是不打算說了。左夜曦的心情有些急躁,一慣冷漠的麵容終於顯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他的目光幽幽的散發著冷光:他和什麽人做了交易。

    聞言,許清語粲然一笑,看著他的目光意味深長:左總,這件事和我接近沈亦澤並沒有什麽關係,您為什麽對這個那麽心呢

    在左夜曦的細微的表情變化裏,她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麽,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從她的腦子裏劃過:或許,左夜曦也在暗查著白軒楠的案子

    她好像,握住了和左夜曦談判的籌碼,也找到了他的把柄。

    對於許清語突然的提問,左夜曦隻說: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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