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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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兩個保安端著碗,張大著嘴巴站在台階上,眼睛直直的望著下邊打鬥的眾人。

    馬哲的雙節棍就像兩個高速轉動的電鋸,整個人就像一個絞肉,一推過去,兩邊的電鋸一轉,擋在前邊或者試圖圍上來的花幫嘍囉就在一瞬間被掃了出去,倒在地上抓著胳膊大腿,痛苦呻吟尖叫!

    馬哲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人,這樣狠毒的下連他自己都有點不忍心,所有衝上來的人都是無寸鐵的,而且這些人並不是正規的幫眾,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經曆如此慘烈的打鬥。沒有配合,不會使用力量和身體,一個個衝上來,不論是出拳還是出腳,在馬哲眼裏都是很慢而且沒有準頭的,在見到馬哲出現在麵前的一瞬間不是下意識的出拳就是驚慌的出腿,這樣攻擊打出以後落在哪裏他們自己都不清楚,隻是認為隻要能打到對方身體就好,卻沒想到打到的不是要害,或者根本就不可能會打,這樣的攻擊對馬哲卻是毫無效果的。

    馬哲這樣一個速度和力量都超越普通人類極限的人,拿著武器,要對付這兩兩衝過來的普通人實在是勝之不武,隻是五六分鍾,馬哲一路奔來的十幾米的距離就躺倒了二十多個人,這些人不是痛暈過去了就是抱著臂大腿輾轉嘶叫!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所有人都震驚了,不論是過往的行人還是站在廣場上的花幫嘍囉,一個個都是瞪大著眼睛臉上寫滿了驚駭,周圍的幾個剛走過來的看到馬哲一腳將人遠遠踢飛出去的學生妹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放聲尖叫,銳利刺耳的聲音在廣場上空回蕩。這樣的尖叫聲讓馬哲的冰冷的情感出現了一絲絲的波瀾:自己真的這麽恐怖麽?讓別人也害怕成這樣?

    花幫的幫眾終於害怕了,人家二十多個人上去都沒夠別人五六分鍾,現在剩下的隻有十來個人,真要衝上去不夠人家四分鍾的事,這個人是魔鬼來的,下這麽狠毒,被打的人的臂就像被折斷了一樣的彎曲了10幾度,這種景象簡直能把人嚇死!

    有人蒼白著臉,渾身顫抖的站在那裏,想要轉身奔跑卻連跑的勇氣都沒有了,有的人跪地求饒,像鴕鳥一樣的哭泣哀叫,有的踉踉蹌蹌的轉身就跑,馬哲硬起了心腸,他人雖善良,但也理性,他的目的並不是要收拾這些人,而是要把花幫的人打怕,讓他們知道,這個忠信大廈是他馬哲保護的地方,誰動就打得誰疼!馬哲告訴自己,這些人都是壞人,你不能軟!

    馬哲追上了一個逃跑的人,一腳踢在他的內膝蓋處,把他狠狠的踢飛出去!那人擦著地板滑了幾米,肚子臂火辣辣的疼,鮮血已經透出了t恤,但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疼痛,隻是驚恐的回頭望著馬哲,馬哲冷冷的望著他,心裏冷酷的想:你們不想把事鬧大是吧,想要平平靜靜,不擔一點風險的把忠信大廈拿到是吧!我就讓事情鬧大,我要讓全市都知道,全省都知道,全國都知道!

    那人看到馬哲閃著靜靜的光芒的眼睛盯著他,腦子已經空白了,隻是本能的恐懼驅使他不停的向前爬去,發了瘋似的嘶叫著向前爬去!馬哲上前伸出一腳,在那人驚恐的叫聲一臉平靜的踩在他的腳踝處!

    骨骼碎裂的聲音適合是順著腳步的抽搐傳到耳多裏的,那人望著自己的腳踝,突然不再害怕了,劇痛將他淹沒,他虛弱的閉上眼睛昏死過去!

    馬哲轉身將的雙節棍甩出,一個一人,又把兩個逃跑的人打折了腳,一人抱著腿在地上翻滾,另一人卻在倒在地上的時候後腦著地昏了過去。

    馬哲轉身向一個跑向人群的花幫嘍囉追去,那人光著腳邊,褲管長的一邊套在腳板上,短的一邊卻卷起在小腿上部,帶著哭音的無意識的叫喊著:“啊!啊呀!呀!”慌慌張張,卻是不要命的衝出去,腳尖著地,全身晃動著速度極快,眼看就要鑽進人群之,馬哲卻不放過他,大喝一聲:“站住!”隱蔽的一推,旁邊的人隻是見那人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以為他被褲管絆了一下,卻沒想過馬哲發動超能力把他的後腳絆在左腳處,整個人就這樣膝蓋重重著地倒在地上。

    馬哲收拾了他,見到一個人已經快要跑到馬路邊了,離他有四五十米,再追就讓他過馬路了,馬哲一腳踩碎了一塊轉頭,腳尖挑起了一塊稍微大一點的,奮起一腳射向那人的膝蓋,碎磚帶著紛飛的紅煙一閃而過,那人立馬倒在地上!

    馬哲向他走去,那人卻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凶性大發,強撐著站起來,一捂著膝蓋,一指著馬哲大罵:“****!我xxxxx!”馬哲平靜的望著他,然後一掌把他扇得淩空翻了個身,重重的倒在地上!那人被這一下掃得整個人都麻木了,瞪著呆滯的眼睛望著自己眼前的地板,馬哲上前踩碎了他的骨。劇痛讓他整個人抖了起來,扭頭瞪著眼睛望著馬哲,還要破口大罵,卻見到馬哲也正瞪著他!那雙眼睛比那眼布還要漆黑,仿佛要吞噬了人一般,他被瞪得更劇烈的顫抖起來,卻是什麽也說不出。

    早晨的九點半的忠信大廈的廣場遠遠的圍了四十個圍觀者,隻是卻靜悄悄的沒有人敢議論,陽光半黑半白的將整個街道割成了兩半,馬哲把雙節棍插進了自己的腰間,靜靜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十六個花幫的嘍囉全都倒在地上,不住的哀號。這樣的慘狀讓馬哲也有些後悔自己出的狠毒。他站在那裏,在4層高的忠信大廈的麵前,在空曠的可以容納幾百人的廣場處,馬哲一身黑衣,很土很挫的站在那裏,這樣一副怪異的景象,讓人覺得一陣陣的暈眩,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

    這個男人就像是黑暗鑽出的惡魔,讓人在明媚的陽光也是寒冷的。

    馬哲深吸了一口氣,大聲道:“花幫的人給我聽著,你們想要把忠信大廈搶去,那就先過我這一關!隻要我沒死!我就陪你們玩!”他知道還有花幫的嘍囉在這附近,不可能正好派了十六個人過來,他這話就是說給他們聽的。

    周圍漸漸有了輕微的議論聲,馬哲的眼睛掃過去,卻立刻又安靜了。

    馬哲伸出去,用指指著倒在地下的眾花幫嘍囉,大喝:

    “花幫的,給我滾!滾!”

    最後一句話是他用盡嗓音吼出來的,還顯得有些年輕的嗓音在四周高樓大廈緩緩的回音,很輕很顫的震動像在向著天地宣戰似的,帶著大無畏的勇氣和無比堅定的信念,讓人的心靈最深處也輕輕的深深的顫動著。

    在那一瞬間,圍觀的人就這樣被這一聲宣戰給感動了,他可能下是狠毒的,冷血的,但是他也是勇敢的,熱血的,他麵對的是怎樣凶惡的幫派,連警察都不敢這樣的宣戰,但是他一個卻這樣做了。

    馬哲已經走向了忠信大廈,在這樣的天地間有些孤獨。

    每個人的心裏湧現了一個詞:英雄。

    一個人挑戰一個幫派,一個人保護一個大樓,一個人捍衛正義,這需要怎樣的熱血和勇敢?沒有人相信他真的能挑戰花幫,真的能保護這個大樓,但是每個人的心裏卻是寧願去相信他的。

    這樣的冷漠的社會,已經忘了理想的現實的社會,還有著一個孤獨的英雄,他也許幼稚不成熟,但是這樣的年輕和真實的人卻讓人忍不住的心酸感動。

    如果這樣的人都不會平安幸福,那麽這樣的社會還有什麽美好的呢?

    每個人的心都在祝福著這個人,年輕的女孩們低聲讚著“好帥!”,隻是馬哲卻沒有能聽到這樣的年輕的真誠的讚美,他也不需要這樣的讚美。

    忠信大廈的八個保安都出來了,站在台階上,所有保安望著他,眼裏都要流出眼淚來了,作為忠信大廈的保安,他們已經忍辱負重了太久,受到太多的委屈,幾乎已經絕望了。隻要是男人,總會有些羞恥心和責任感,隻是在近個月來,凱信公司的不作為讓他們認為凱信自己都失去了信心,都失去了羞恥心,這樣的打擊下才讓他們得過且過。但是今天,一切都不同了,在他們眼裏,這個人應該是凱信公司派來的,是他們的人,崇拜和自豪讓他們一瞬間徹底的被感動了。

    八人什麽也說不出,隻是握緊了拳頭,向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都是男人,所有的話語都在這一笑包含了。

    加油!好樣的!帥!

    馬哲原本不想理他們的,這些保安的開始的表現雖然他理解,但是還是難以接受的,但是現在他的心情十分的灰暗,在這時候收到這樣的感激和鼓勵,讓他冰冷的心淡淡的暖了起來,也向他們點了點頭,心裏卻想起了周緲緲,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和胡賓的對話,心裏難過的想要哭泣。

    周緲緲呀,我愛著你嗬。

    你知道嗎?我愛著你呀!

    在這樣灰暗的心情裏,他的情感是無比脆弱的,像個小孩一樣的渴望著情感的嗬護。

    隻是他注定是要孤獨的吧,連愛著人也不能被知道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