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為什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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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陸晉年都絲毫不關心,他那雙冷冽如冰的眸子,緩緩掃過四周一圈,浴室裏並未有什麽異狀。
走出浴室,果然房間裏的冷清感告訴他,這偌大的房間,隻有他一個人的存在。
陸晉年最先看向那張巨大的床。
床上,沒有一絲折痕,更沒有被人使用過的痕跡。
很顯然,在自己昏迷之後,她並未在此逗留太久。
可是……
陸晉年雙眸一凜,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他匆忙踩過地上那堆貓咪服裝,走向衣櫃,刷的一下拉開了衣櫃的門,自己帶過來的衣物都整齊的掛在其,看上去似乎並無什麽不同。
可是,陸晉年並未就此作罷,而是抬起,用修長的指尖撥弄著衣架上的衣服。
很快,他就發現了在一套西服,缺少了一件與之搭配的白襯衣。
緊抿的唇角,輕揚起一抹充滿玩味的彎弧。
沒有在衣櫃前繼續逗留,陸晉年又轉身走到自己放其他行禮的地方一一檢查。證件、件、一些男士的用品,都安然的放在原來的位子,沒有被人動過。
當他將錢包拿在裏的時候,入的觸感,讓陸晉年眉梢輕挑,拉開拉鏈,裏麵缺失了一半的現金,出現在他視線之。
“偷走了我的衣服,還拿走了我的錢?”陸晉年戲謔的呢喃,臉上五官的輪廓變得越發冷峭。
實際上,他心更為生氣的是,他明明已經防備了,卻依然讓這個女人再一次的逃離他的身邊。
叮咚——
門外,突然傳來的門鈴聲,打斷了陸晉年的思緒。
將的錢包扔下,陸晉年走向了大門。
拉開房門,門外站著的是精神奕奕的法克。
“早上好!陸總。”一見到陸晉年,法克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可是,當他看清楚陸晉年此時的模樣時,又露出一絲尷尬的詢問:“我是不是妨礙了您?”
畢竟,陸晉年此時的模樣,就好像是剛剛在洗澡一般。
陸晉年冷漠不語,隻是轉身進入房間,打開的門,算是對法克進來的默許。
法克偷抹了一把虛汗,跟著陸晉年進入房間,順關了門。
走過客廳,陸晉年眷了一眼放在櫃台上的時鍾,淡淡的道:“現在是早上五點,今天的行程很忙麽?”
法克嘴角一抽,臉上的尷尬之色更重。
好在,他本來就是一個開朗之人,也不會覺得難堪,隻是向陸晉年笑著解釋:“今天要到集團和工廠進行考察,工廠並不在巴黎,所以需要早點出發。”
他絕對不會說,他是已經害怕的華夏人出門前的再收拾,而特意比正常的時間提早了一個小時來叫陸晉年。
原本他以為這時的陸晉年正在酣睡。
計算著他躺在床上從睡意清醒的時間,梳洗收拾的時間,吃早餐的時間,整理件以及其他的時間,剛好可以趕在八點時出門,到達另一個城市的工廠,便是參觀的時間。
可是,他卻沒想到,在他敲響陸晉年房門的時候,這位年輕的總裁已經起床,並開始了梳洗。
法克可想不到,在他心這位令他刮目相看的華夏年輕總裁並非是睡了一夜,而是在淋浴間泡了一夜。
跟著陸晉年走進房間,地上那堆黑色的可疑之物,讓法克一愣。
他可不是什麽清純小男生,地上那堆疑是女人衣服的東西,又怎麽會逃過他的眼睛?
嘿嘿,看來昨夜這位來自華夏的年輕總裁也渡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法克在心會意的想著。
他偷偷向四周瞄去,可是卻沒有發現女子的身影。
甚至在衛生間裏,也沒喲傳出什麽可疑的聲音。
奇怪?難道那位和陸總一夜風流的女人,已經離開了?法克打量無果,在心困惑的想到。
正在這時,陸晉年的聲音響了起來。
“法克,去幫我聯係一下酒店的保安部,我需要查看一段監控錄像。”正在換衣服的陸晉年,對法克直接吩咐。
查看監控錄像?
法克頓時收回亂八糟的思緒,打了一個激靈。
一般情況下,誰會去查看監控錄像?
唯一的可能就是……
“陸總,您是丟了什麽東西麽?”法克順口一問。並在心暗道:看來是那位女郎在離開的時候,順拿走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而那些東西對這位陸總來說,又是十分重要的,所以他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陸晉年轉身看了他一眼,那種冷漠而疏離的眸光頓時讓法克清醒過來。
有些事,是不需要他知道的,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要按照眼前這個男人的吩咐去做。
明白過來的法克立即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是,我馬上去安排。”
作為這家酒店最尊貴的客人,他們當然有權力對酒店方進行一些要求。何況,客人的私人物品在酒店丟失這種事?
法克的辦事效率很高,在陸晉年收拾妥當的時候,他便帶著酒店的經理還有保安部的負責人重新回到了房。
簡單的介紹之後,酒店的兩位負責人帶著陸晉年和法克一起進入了酒店裏的監控室調取昨夜的錄像。
所取的錄像是陸晉年房間外的攝像頭。
根據陸晉年提供的時間點,保安人員很快就調取到了那段錄像。
錄像裏,陸晉年的房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打開,一個身材高挑而纖細,卻不失窈窕的女子側著身子走出了房間,她是背對著攝像頭,所以無法看清她的五官長相。
看這段視頻的時候,隻有陸晉年一人,其他人都被支出了房間。
所以當他坐在椅子上看到雲染穿著他的襯衣,還進行了改良後離開的身影時,他的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
唇角,依舊掛著若有若無的冷峻笑意,讓人難猜他此刻的真實心情。
接著,切換攝像頭,雲染的身影進入了電梯,在電梯,她依舊是背對著攝像頭,還是沒有露出自己的樣子。
女人如此謹慎而專業的樣子,讓陸晉年的眸光多了幾許玩味。
突然,他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響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是他經曆了烏龍的生日禮物之後的第二天,他同樣想通過攝像頭的監控,找到那個和他發生關係的神秘女子。
可是,他最終卻無奈的發現,那個女人好似提前有感應一般,居然很巧的避過了所有的監控器,沒有露出一個正麵,甚至側麵在監控器前。
讓他的尋找,從此變得猶如大海撈針。
當時的一幕,和如今的一幕是多麽的相似?
都是兩個趁著他不注意,悄悄離開的女人,而且都同樣對監控器很敏感。
難道說,當年那個女人也是李染的同行?
這個猜測,讓陸晉年心一跳,眸光變得更加深邃起來。
先不管當年那個女人如何,陸晉年重新把目光盯在了雲染身上。
電梯門打開,監視器的女人走了出去。陸晉年又隨即切換到酒店大堂的鏡頭,很快就看到了她直徑走出酒店的畫麵。
走出酒店,似乎就失去了她的蹤跡。
可是陸晉年並未放棄,找到酒店外的監控器仔細尋找,很快還是被他發現了雲染的身影從監控器範圍離開的方向。
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陸晉年在心讚歎了一聲。
她知道自己一定會調查她的行蹤,所以並未讓酒店安排車子送她離開,而是自己走到路對麵避開攝像頭,打的離開。
這樣一來,就算他能力通天,可以調來巴黎市政的公共攝像頭找到她所上的車,但是也很難確定她是否會途換車,又或許有什麽新的舉動,隱藏自己的行蹤。
他想要找到她,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不光是要消耗精力,也要浪費時間。
可是,雲染還是低估了陸晉年要找到自己的決心和毅力。
陸晉年在看完所有視頻之後,沒有得到酒店方的允許,便直接刪除了有關雲染的畫麵,然後撥通了承天的電話。
“我見到了她,你立即把她找出來。”
他或許時間不夠消耗在這上麵,可是別忘了承天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搜索雲染的行蹤。
雲染怎麽也沒有想到,當她再次獲得剩下幾個目標人物的身體數據後,在返回暫居之地的路途,會再遇見陸晉年。
這一次,雲染並未在酒店這樣人員混雜的地方居住,而是住進了多年前執行任務後,在巴黎買下的房子。
雖然隻是一套簡單的小公寓,但是卻也相當於雲染的家。
四周的鄰居們所知道的隻是雲染是一位有錢人家的小姐,因為喜歡這座城市,所以一年會有一段時間來這裏居住。
他們從未想過,這位看似容易親近的美麗女子,居然是一個冷酷的殺。
完成任務回來的雲染,裏抱著一些從超市采買回來的食物作為掩飾,一路親切的和認識的人打著招呼,走進自己居住的小區。
可是,當她走到回家必過的街道時,卻發現了坐在楓樹下鐵質長椅上的陸晉年。
地麵上,鋪麵了紅色的楓葉,在清風拂過之時,還不時有落葉飄下落在陸晉年的肩上踉蹌了一下後,又飄落到地麵。
景色是極美的,人也是極美的。
可是,雲染的心情卻是極差的。
為什麽陸晉年會出現在這裏?與上次相遇已經過去幾天,他怎麽還會在這座城市?他不是大忙人麽?有著處理不完的公務,怎麽會有時間在這裏逗留?
雲染暗自皺眉,如今她的任務已經進行到最後階段,她並不希望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但顯然,陸晉年的出現不是偶然,也不是巧遇。
在她出現時,陸晉年便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她走過來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這個男人是專程來找她的。
嗬嗬,沒想到他居然還真有時間從這座城市裏成千上萬的攝像頭裏尋找到她的落腳處。
真是該死的!
她以後接任務是不是要先考慮在任務的時候,先破壞掉城市的監控係統?又或許還是去接一些深山老林裏的任務?
當然,這也隻是雲染的抱怨而已。
她心知道,陸晉年是因為鎖定了她,才會如此輕易的找到自己的位子。
如果是別的人,根本不知道她是誰,長什麽樣,以及其他資料,根本就無法通過城市監控係統從茫茫人海找到她。
陸晉年走到雲染跟前停下,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尺。
從樹枝上飄落的楓葉,在兩人之間盤旋而下,雲染雙抱著大大的牛皮袋子,穿著休閑,袋子裏還露著水果的色彩還有長長的麵包棒。
看上去,就好像是普通的女人一樣,沒有什麽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當然,有一點值得人注意的就是,她的美貌。即便是身在西方人的國家,她這種東方美人依然能讓周圍的人側目。
而陸晉年則是穿著一件呢子長風衣,時尚而不失穩重的風格,不僅讓他更加剛毅俊美,也讓給他身上的男子氣概越發濃重。
兩人就這樣站著對視,雲染的眸光十分平靜,絲毫沒有一點心虛。
好像,幾天前兩人的那一場交集,不過是陸晉年臆想出來的一樣。
淡淡的收回眸光,雲染邁出腳步準備離開。
可是,陸晉年的身影一橫,卻再次擋在她的麵前。
皺了皺眉,雲染抬起眼眸看向這個讓人無法忽視的男人。
“為什麽要離開?”陸晉年咬著牙問。冷峭的五官帶著煞氣,似乎是被眼前的女人那種毫不在乎,漫不經心的態度給激怒了。
他費盡心思,甚至不惜降低標準和巴黎的企業合作,就是為了能通過他們獲取市政監控錄像的查看權,從海量視頻找到她。
而這個女人,居然就這麽對他視而不見?
這樣的態度,怎麽能讓陸晉年漠視?
為什麽離開?
雲染挑眉看向陸晉年,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這位先生,我認識你麽?你說的什麽話,我都聽不懂。”
雲染的話,讓陸晉年一愣,隨即眸光左右環顧了一圈,但是並未有任何的發現。
這讓他皺了皺眉。
難道周圍有人在監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