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盛世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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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這是知芝打的?”

    孟家別墅客廳裏,孟滄瀾聽到二嬸絳怡蕤的話後,五分懷疑五分驚訝地問道。

    絳怡蕤用胳膊搡了搡絳紫雨:“紫雨,現在當著老爺子和滄瀾當麵,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們說一說!”

    絳紫雨委屈道:“姑媽你別說了,我不想讓孟爺爺和滄瀾哥誤會我搬弄是非!”

    孟老爺子咳嗽一聲,淡淡道:“說吧,紫雨丫頭,如果事情真是滄瀾媳婦的不對,我們孟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總不能讓絳家的小姐到了孟家的地頭卻受了孟家人的欺負!”

    老爺子雖然老了,但是眼昏心卻明,他暗想如果你不是想搬弄是非,也不會鼻子上貼著創可貼,就巴巴跑來找我了。

    現在滄瀾正好也在,大概你更高興了吧?

    小丫頭,跟我老頭子耍心眼,哼!

    孟滄瀾聽到老爺子發話,便也點了點頭道:“你說吧!”

    於是絳紫雨將她跟安知芝見麵時的情景虛構了一個故事,在這個故事裏她跟安知芝早就是網上認識的好朋友,她這次來天都市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想見見這位好朋友好姐妹。

    今天中午兩人約定在光明大樓前麵的廣場見麵。

    安知芝先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不遵守約定時間而遲到。

    到後來兩人聊天過程中,說著說著,絳紫雨才發現原來安知芝是滄瀾哥的妻子,她本來好心跟安知芝打招呼,誰知道安知芝卻對她惡言相向,甚至直接動手在她鼻子上砸了一拳,當時流了不少血。

    絳紫雨深明撒謊的要義,那就是要真假參合,真中有假,假裏藏真,這樣才能達到真假難辨的效果。

    孟滄瀾皺眉:“你們兩個是早就認識的網友?”他對此有些懷疑,懷疑絳紫雨在撒謊。

    不過絳紫雨這一點恰恰沒有說謊,她非常有底氣地直視著孟滄瀾,用嬌柔的聲音道:“滄瀾哥不信可以問你的妻子!”

    孟滄瀾心想自己回去肯定要問知芝的。

    他想了想又疑惑道:“你知道她為什麽向你動手嗎?據我所知知芝不能那種不分是非的人!”

    絳紫雨歎氣道:“她知道你們孟家和我們絳家曾經有把滄瀾哥和我聯姻的打算,所以大罵我說我有什麽資格做滄瀾哥的妻子?這世上孟滄瀾是她的,隻有她安知芝才配得上孟滄瀾,也隻有孟滄瀾猜配得上安知芝,還叫滾遠點,滾回帝都去!我不服氣,就辯了幾句,結果她就掄起拳頭打我了,唉!原來沒見她的時候,在網上看起來還是挺通情達理的一個人,沒想到現實中卻這麽野蠻不講理,果然,虛擬的網絡信不得麽?”

    孟滄瀾聽到這裏,突然問道:“你是說她說隻有她配得上我,也隻有我配得上她?”

    絳紫雨點了點頭。

    孟滄瀾心裏有數了,這女孩子八成在胡說八道,以他對安知芝的了解,那沒良心的臭女人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得多狂妄的人才能說得出來啊,而且她對他的感情似乎也沒到這個地步!

    不過孟滄瀾心裏雖然篤定了,但是臉上卻也並未表露分毫,他倒要看看這雨雪可愛的女孩子能說瞎話說到什麽程度。

    突然,孟滄瀾想到一件事,知芝打沒打絳紫雨先不說,那絳紫雨有沒有打知芝呢?

    會不會是這女孩子打了知芝,有點心虛,所以上演一出惡人先告狀?

    想到這裏,孟滄瀾沒有再看絳紫雨表演的興趣了,原本淡漠的雙眼突然像兩把銳利森寒的刀子一樣直直從絳紫雨的眼睛裏射入對方的心底。

    孟滄瀾沉聲問道:“既然知芝打了你,那你是不是也打了她?”

    絳紫雨想抵賴也沒法抵賴,因為到時候安知芝臉上的掌印就能說明一切。

    這可撒不了謊。

    她敢拿中間過程蓄意刪改,是因為這個過程沒有真憑實據來查證,到時候就算安知芝說的跟她絳紫雨說的不一樣,那頂多也就是各執一詞,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而已。

    誰也不能肯定哪一個說的是真的。

    要人相信自己,那就得憑借各自的手段。

    可是打沒打人這點是有真憑實據的。

    要是撒了謊,後麵眾人知道了,也隻會對她絳紫雨的信譽度造成惡劣的影響,其他並無好處。

    再說,在她的故事裏,是安知芝先打了她,然後她是被動還手,還占著理呢!

    所以絳紫雨瞬間思慮過後,還是如實道:“她砸了我一拳後,我的保鏢阿玉氣憤不過,一時衝動扇了她兩巴掌!”

    她將打人的事情推到了阿玉的身上,她絳家大小姐這麽高貴的身份,這麽優質的教養,怎麽會粗魯地動手打人呢?

    這不是自掉身價嗎?

    誰知孟滄瀾一聽頓時臉沉似水,聲冷如冰,用吃人的眼神瞪著絳紫雨,寒聲道:“你的保鏢打了她?”

    “是的!可是是她先打了我,我的保鏢護住心切才動手的!”絳紫雨還不退讓,她已經看出孟滄瀾要發火了。

    孟滄瀾不理她的辯解,黑著臉聲音冷得掉渣:“你的保鏢是哪個?給我喊進來!”

    等阿莫和阿玉進到客廳後,孟滄瀾沉聲問道:“哪個是阿玉?”

    阿玉淡淡道:“我是阿玉!”

    她嘴裏剛應完聲,突然眼前人影一閃,孟滄瀾已經一步到了她的跟前,緊接著下一秒對方寬厚的巴掌帶著呼呼的風聲便抽在了她的臉上。

    阿玉身為保鏢,本來身手就不簡單,可是她發現麵前這個穿著少將軍裝的青年剛才的動作快得就先閃電,她雖然反應過來了,但是卻來不及格擋。

    孟滄瀾這一巴掌用力不輕,阿玉的腦袋由於受到強烈撞擊往另一邊幾乎偏了九十度,身體也打了個趔趄。

    孟滄瀾絲毫不憐香惜玉,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阿玉另一邊臉蛋上。

    打完後,孟滄瀾往後退了一步,又恢複了筆挺的站姿,雙手插在軍裝褲兜裏,好像剛才一直都沒動作過。

    他冷聲道:“記住,我的妻子還用不著別人教訓,你們沒有資格!這是第一次,我原數奉還,要是再有下次,小心你的手!”

    絳紫雨臉色發青,她的保鏢被打,這就是*裸地在打她的臉啊。

    絳怡蕤尖叫道:“滄瀾,你做得太過分了!爸,你好好管管他!”

    孟老爺子淡淡道:“知芝是我們孟家的嫡長孫媳婦,就是我孟家未來的女主人,憑她一個外姓保鏢就敢動手?這是不把我孟家放在眼裏嗎?要我說滄瀾的懲罰還是輕的,要是我,哼!老二媳婦,記住,你現在是孟家的媳婦!|”

    絳怡蕤頓時不敢言語了。

    絳紫雨突然眼眶一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道:“孟爺爺,是紫雨欠考慮了,請您老原諒!”

    孟老爺子就算心裏在怎麽腹誹,表麵上卻不能跟一個小丫頭過分計較,那樣有失長輩的身份,再者絳家的臉麵還得維持。

    他人老成精,這些世務問題這輩子不知處理過多少次,是以趕忙道:“絳丫頭嚴重了,老頭子我沒有怪您,這都是你家那個保鏢不成體統,不過話又說回來,誰家沒幾個不聽話的下人呢?不過孟爺爺作為長輩可也得教你一句,以後對他們嚴厲點兒,不然保不準他們出去哪天就給你闖下大禍了!嗬嗬,起來吧!老二媳婦,還不快把你侄女扶起來!”

    等絳怡蕤和絳紫雨姑侄兩人垂頭喪氣地走後,孟老爺子看了孟滄瀾一眼,感歎道:“這絳家的小丫頭心機很不簡單啊,老頭子我現在倒是有點慶幸了,要是娶這麽一個孫媳婦回家,估計家裏會少不了鬧騰,但是同樣的,如果這丫頭一心一意對你對孟家,那又將又是一個非常得力的幫手!算了,不說她了,我看這丫頭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你和知芝都當心著點!”

    “是,爺爺!”孟滄瀾想起絳紫雨剛才的一係列表現,若有所思。

    這女孩子的心裏跟她的外在表現一點也不一樣啊,外表天真可愛得讓人看了就心疼,內心卻這麽……

    “還有一件事,別忘了盡快幫我約你老丈母娘見麵!好了,趕緊滾吧,我看你現在就想著你媳婦,在我這裏尖著屁股也坐不住了,我老頭子幹脆識相點就不留你了!”老爺子說完揮了揮手開始趕人了。

    孟滄瀾應了聲,便急忙出了孟家別墅,她此時擔憂安知芝,急著找到對方詳細了解一下知芝跟絳紫雨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衝突。

    由於孟滄瀾不想讓人破壞自己和安知芝的二人世界,所以他把警衛員小張打發回部隊了,他現在得自己開車。

    上了車之後,掏出軍委給高級將領特質的防監聽手機看了看時間,馬上快五點了,剛好去醫院接知芝下班。

    黑色的奧迪軍車過天橋,拐進環線,然後徑直往仁愛醫院奔去。

    本來軍車可以不顧及紅綠燈,一路暢通無阻的,但是自從孟滄瀾上次受了安知芝教訓後,已經變得相當遵守交通規則。

    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前後花了近一個小時才趕到了目的地。

    期間他給安知芝打了電話,叫她在醫院下班等等他,他過去接她。

    孟滄瀾把車停在醫院前麵的停車位之後,跳下車立即衝到安知芝的總護士長辦公室,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問:“你挨打了?傷到了沒有?”

    安知芝此時正關了電腦靠在椅子上假寐,驀然聽到孟滄瀾的問話,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驚訝道:“你怎麽知道了?”

    “那個絳紫雨下午去爺爺那裏告狀了,說你打了她!”孟滄瀾見安知芝好端端地坐在那裏,俏生生的,生龍活虎,好像沒有受到什麽傷害,這才鬆了口氣,於是就將下午在孟家別墅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給安知芝聽。

    安知芝聽完後惱怒道:“這個女人也太無恥了,居然惡人先告狀!”

    孟滄瀾便問她中午事情的真實經過。

    安知芝大體說了一遍,隨後道:“就是這樣,你信我還是信她?”

    “我當然信你!”孟滄瀾毫不猶豫地說道。

    安知芝這才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什麽感激感謝之類的話,不過看著孟滄瀾的眼神分明又柔和了一些。

    這還差不多!

    孟滄瀾好奇道:“你和她以前還真是網上認識的朋友?”

    提起這個安知芝撇了撇嘴,道:“是呀!而且認識兩年多了,關係一直還不錯,想不到一見麵卻起了這麽大的衝突,雙方都拉開架勢上演全武行了!”她說到這裏嗔怪地瞪著孟滄瀾:“還不都是因為你?我莫名其妙地就被卷進了這場漩渦裏,又無緣無故地多了這麽一個勁敵!”

    “好吧,是我的錯,我也沒想到她居然會直接到天都市來!我現在有些後悔了!”孟滄瀾搖了搖頭,感歎道。

    安知芝臉色微變,卻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後悔一時衝動自作主張跟我登記了?”

    “不是!我是後悔居然搞錯了,原來是絳紫雨親自動手打的你,早知道我應該把打在她那個保鏢臉上的兩巴掌打在她本人的臉上!”孟滄瀾搖頭晃腦,一派追悔莫及地樣子。

    安知芝噗嗤笑道:“你就吹牛吧,那小姑娘長得那麽可愛,我不信你下得去手!”

    孟滄瀾正色道:“長得漂亮就下不去手,那我早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了不知多少回了!在我眼裏,除了你,大概看其他女人和男人並沒有多大的分別!”

    安知芝翻了翻眼皮:“說得自己好厲害一樣!我是不是還得誇你幾句呢?”

    “誇我就不必了,答應我一件事就行!”

    “什麽事?你說吧!不過先說好啊,你要是提晚上要跟我睡一張床什麽的,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安知芝義正言辭地先行講明。

    孟滄瀾眼神驚奇地看著安知芝:“你腦袋裏在想什麽呢?我沒這麽想過啊,大家各睡各的不是挺好嘛!我是想讓你答應我以後別再問我是不是後悔跟你登記結婚這件事!這件事我是絕對不會後悔的!”

    “知道啦知道啦!”安知芝隨意地擺了擺手,心裏卻在暗惱:居然說沒想過,也太不拿姐當女人了吧?

    “忙完了嗎?忙完的話我們回家吧!”孟滄瀾還不知道他不經意的一句話已經又惹了安知芝不高興,不得不說女人的心思,男人真是很難猜啊很難猜。

    “是回我的家,你說得清楚一點,不要存心導致誤會!”安知芝說了一句皮鞋蹬蹬蹬往外走去。

    “有區別嗎?”孟滄瀾心裏嘀咕了一句,跟了上去。

    回到家以後,安知芝換了身居家服,牛仔褲,短毛衣。

    牛仔褲是緊身的,將她的臀線收得緊致而又圓潤,孟滄瀾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裏熱乎乎的,不由遐想,什麽時候才能把這老婆抱在懷裏肆意愛憐啊?

    唉,我輩任重而道遠啊!

    他二十四歲,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身邊整天圍著一個大美女,卻看得見摸不得,有些獸血沸騰也無可厚非,此時眼睛不由偷偷地頻頻地趁安知芝不注意往人家屁股上瞄。

    這一次卻被安知芝察覺到了,回頭的時候卻見孟滄瀾已經正襟危坐在沙發上,雙眼直視著電視屏幕目不斜視了。

    不過可笑的是電視機此時關著,那黑屏幕會有那麽好看麽?

    “孟滄瀾!”安知芝叫了一聲。

    孟滄瀾心裏一跳,做鬼心虛,臉先紅了,不過卻不扭頭看安知芝,嘴裏道:“做什麽?我正忙著呢!”

    “忙著看電視?”安知芝一邊說著一邊朝孟滄瀾走了過來:“那你是不是先得用遙控器開了機呢?”

    “啊?哦!”孟滄瀾有些傻眼,不過他執行過多次危險任務,越是關鍵時刻他越是冷靜,所以裝作非常淡定的樣子,道:“我沒看電視節目,我是在研究這台電視機,你說這是誰發明的,怎麽就這麽神奇呢?你看著優美的造型,不要小看它,這可暗含著黃金比例啊!”

    “行了行了,別掩飾了,我能感覺到,再敢亂看小心我挖了你眼珠子!”

    孟滄瀾聞言心想看一眼都能感覺到,莫非知芝的屁股上裝了什麽神秘的眼神感應器?

    安知芝又道:“起來跟我去買點菜吧,廚房裏沒什麽吃的了!”

    半個小時後,兩人回來,安知芝自然是兩手空空在前麵走著,孟滄瀾提著大包小包,嘴裏還在追問:“真的不能再買泡麵了麽?”

    到家後,安知芝先開始做菜,這次她炒了三個菜,然後又把廚房讓給孟滄瀾,輪到他做飯了。

    孟滄瀾在廚房裏轉圈,手裏拿著一個土豆不知道該如何下爪子。

    “喂,我真的不會做飯啊,你別把我一個人扔在裏頭就不管了啊,好歹指導一下!”孟滄瀾無法,隻得衝客廳邊吃菜邊看電視的安知芝求救。

    安知芝走過來靠著廚房門,嘴裏嘲諷著:“真是沒用的男人啊!”心裏則在偷笑,終於能看到軍長閣下出糗了。

    瞧他現在拿著菜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哪裏還有點軍長的威武啊,哪裏還有點一路打進公安局時候的威風啊,整個一笨到要死的呆頭鵝。

    安知芝指揮孟滄瀾照著做,飛了九牛二虎之力後,終於將土豆去皮切絲(姑且就叫切絲吧,雖然這土豆絲跟小拇指差不多粗細)下了鍋。

    “現在炒得差不多了,火關小點,你想吃煤疙瘩嗎?”

    “鹽,放鹽了,喂喂喂,那個是糖好不好,你鹽糖不分呐?夠了夠了,你放了一勺子鹽下去啊,你是要醃鹹菜嗎?”

    “哎哎哎?那個醬油是調味的,幾滴就行了,你倒那麽多是要用醬油再把土豆絲炒一遍嗎?”

    “好了,出鍋吧!”

    一通指揮,廚房裏都是安知芝大呼小叫的聲音,她此時就像指揮打仗的將軍,而孟滄瀾則是初上戰場屁都不會的新兵菜鳥,被呼呼喝喝的。

    最後在孟滄瀾和安知芝的一番努力下,孟滄瀾第一次下廚宣告結束,不過從茶幾上擺放的幾盤黑烏烏且基本辨不清名稱及材料的“菜”來看,效果相當糟糕。

    安知芝看著都差點吐了,拍了拍孟滄瀾安慰道:“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哇!”

    兩人吃完飯,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孟滄瀾突然道:“我今天去見老爺子的時候,他又催我們趕緊辦婚禮,我推說得得和你媽媽商量,老爺子就讓我盡快聯係你媽媽,讓雙方家長見麵商談!”

    提起這事安知芝也頭疼,她跟古木分手的時期還沒有跟母親說呢。

    正要說話,手機響了,安知芝拿起一看,見是母親打來的,趕忙衝孟滄瀾噓了一聲道:“我媽,你等會兒不要發出聲音!”

    孟滄瀾連忙點頭。

    安知芝按下接聽鍵:“媽,這會打電話有事麽?”

    安卉在電話裏沒好氣道:“有事麽有事麽?後天就是你跟古木的婚期啊,你們到底怎麽回事啊?結婚難道真把我這個當媽的撇開不需要我參加?”

    安知芝汗顏道:“媽,這事有些複雜,一兩句說不清,這樣我明天下班後就去你那裏,跟你詳細說說!”

    “不用了,我已經到你門口了,你快來開門吧!”安卉道。

    安知芝拿著電話呆了,眼睛瞪大,有些發傻,孟滄瀾用嘴型不發聲問道:“怎麽了?”

    安知芝砰的一下合上電話,驚慌道:“我媽來了,就在門外!”

    “什麽?”孟滄瀾也驚駭地跳了起來:“那我現在怎麽辦?”

    “躲廁所,先躲到廁所去!”安知芝指著廁所連忙道:“我沒叫你出來你就別出來啊,還有別發出聲音!”

    孟滄瀾趕忙衝進廁所,將門反鎖住。

    安知芝這才去開門。

    打開門後隻見母親安卉一手拎著小皮包站在門外。

    安知芝撒嬌道:“媽,您來怎麽也不早說一聲?”

    “早說什麽?我來我女兒這裏還得提前預定?怎麽怕我打攪你跟古木的兩人世界?開門都開得這麽慢,是不是兩個人在幹壞事呢?”安卉一邊說著一邊進了屋。

    安知芝幹笑道:“就我一個人在呢!您先坐,我去給您倒點水!”

    “古木人呢?這幾天他也沒給我打電話,我說你們的婚事到底怎麽打算的?眼看婚期就要到了,怎麽你們這兩位正主兒反倒拿得四平八穩的,一點也不著急,我卻急得上火!”安卉在沙發上坐下後,抱怨道。

    安知芝從飲水機接了杯水遞給母親。

    安卉這時注意到了客廳裏孟滄瀾給自己支的小床,不由似笑非笑地看著女兒:“這是古木的床吧?你們還不錯,沒有胡來,雖然住到了一起,卻知曉分開睡。雖然現在的社會風氣開放一些,但是媽還是要告訴你千萬不能在結婚之前就懷上孩子,不然小心步了我的後塵!”

    她這話卻正說到了安知芝的軟肋,安知芝可不就是在跟孟滄瀾登記以前就懷上了對方的孩子嗎?

    “媽,看你說什麽呢?”安知芝心裏羞愧,嘴上不依,心裏卻在想要是老媽知道了自己現在的情況會不會氣得抓狂?

    “嗬嗬,我也知道我女兒乖,不是那種亂七八糟不分輕重的女人!我先上個衛生間,等會兒你跟我好好說說結婚的事情,對了,古木現在在幹什麽?他要是沒事,你就打電話把他也叫來!”安卉說完站起身往衛生間方向走去。

    安知芝嚇了一跳:“媽,等等!”

    安卉轉身:“怎麽了?”

    “衛生間的門壞了!”

    安卉好笑道:“壞了就壞了,你是我女兒難道還會偷窺不成?真是好笑!”

    安卉說完走到衛生間門口,卻發現門緊閉著,她伸手一推,推不開,似乎鎖上了。

    安知芝心裏暗暗叫苦,連忙過來j想了想解釋道:“我說的門壞了不是說鎖不上,而是鎖上以後打不開了!我下班回來都試了半天了,這破門!”

    “那你趕緊給物業打電話修啊,現在多不方便!”安卉氣道:“那我……怎麽辦?”

    安知芝試探道:“那……要不我給您找個盆子?”

    “你這死丫頭,什麽話都敢說!算了,你們對門有人嗎?我去他們家叨擾一下!”

    安知芝心說對麵現在肯定沒人,那屋的人現在在我的廁所裏藏著呢。

    “媽,這樣,您去下麵小區裏的公廁吧?就在離樓下不遠,往西走幾十米就到了!”安知芝心想正好用這個借口把老媽先支走,然後讓孟滄瀾從廁所裏出來趕緊跑路。

    安卉隻好先行離開。

    等安卉一走,安知芝趕忙走到衛生間門口衝裏麵喊道:“快出來,一會兒我媽又會回來!”

    孟滄瀾這才漲紅著臉從衛生間裏麵走了出來。

    “你幹嘛臉這麽紅?喂,你不會是在心裏幹什麽惡心巴拉的壞事情了吧?”安知芝先是疑惑,繼而大驚道。

    她可是聽說男人憋不住的時候往往會打(和諧)飛機,這軍長閣下不會是剛才在……激情上湧自然臉紅啊,不知道有沒有翻自己放在裏麵的內衣?

    聽說有的變態男人那個什麽的時候會拿女人的內衣嗅嗅然後包住……

    越想,安知芝看著孟滄瀾的眼神越不善,她自己俏臉也開始發燒。

    孟滄瀾倒沒往那方麵想,這種壞事他還真沒幹過,做人正常男人當然有時候難免精力過於充沛,不過那時候他一般都會在操場跑圈或者去衝冷水浴。

    精力精力,等你累得半死沒有渾身無力的時候,也就沒精了。

    “我剛才嗓子癢想咳嗽來著,顧忌你媽在,不敢咳嗽隻能憋住,差點憋死我!”孟滄瀾一解釋,安知芝就知道自己誤會了,不由暗自慚愧。

    以前不知道聽誰說的淫者見淫,難道自己的本質是一個好色的女人麽?

    “行了,趕緊先躲對麵你自己屋裏去吧!”安知芝趕忙催促。

    孟滄瀾點了點頭,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了,他看著安知芝正色道:“我覺得還是不躲了,索性你媽媽剛好來了,我們就跟她實話實說,畢竟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本來我爺爺就要在這幾天約你媽媽見麵,我們也得向她交代,現在不是機會嗎?”

    “可是……”安知芝有些拿捏不準老媽的反應。

    孟滄瀾道:“沒事!嶽母大人如果要發火就隻管衝我來,反正你是被動的,是我強迫你跟我結婚的!”

    安知芝隻好答應下來。,不過心裏還是惴惴不安。

    不過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安知芝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兩人便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安卉。

    當安卉進來看到孟滄瀾的時候,雖然有些驚訝,不過卻表現得也挺熱情:“是你啊小孟,你來找知芝有事?”

    孟滄瀾起身並未說話,先朝安卉深深鞠躬,然後才道:“嶽母大人,請原諒小婿上次欺騙了您,其實……知芝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上次我從您這裏拿走戶口本就是拿去民政局登記用的!”

    安卉目瞪口呆,感覺腦子有點亂,一時反應不過來,怎麽這小孟突然又成了自家的女婿了?

    “那古木……”她不由看向女兒知芝。

    安知芝歎道:“古木已經和女兒分手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安卉爆發了,感覺自己被蒙在鼓裏,卻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女兒居然也不跟自己說。

    而且聽這小孟的意思,兩個人居然已經背著她這個當媽的偷偷注冊了。

    “嶽母,您先別生氣,這不關知芝的事兒,都是我……”

    孟滄瀾剛要分說,卻被安卉打斷了:“你先給我住嘴,事情我自會問我女兒,還有先別叫我嶽母!”她說完衝安知芝道:“你跟我到房間去一下!”

    等到了臥室後,安知芝便將自己和古木、孟滄瀾三人之間的三角戀情愛恨糾葛跟母親大體說了一下,當然也許是不想母親對孟滄瀾產生不好的印象,孟滄瀾偷取證件私自辦理結婚證的事情她並沒有對母親說,隻是說酒醉後有了孟滄瀾的孩子,覺得不能對不起古木所以就跟古木分手了。

    安卉聽完後坐在床沿愣了半晌,最後才重重歎了口氣:“真是冤孽啊!這麽說來滄瀾這孩子倒不錯,也是個癡情的,隻是你們未免有些對不住古木了,古木那小夥子我看得出他也是真心喜歡你的!”

    提到古木,安知芝心裏也很悶,垂下眼簾道:“我知道對不起木頭!希望他能找到一個比我更好更愛他的女孩子吧!”

    “也隻能如此了!對了,你說滄瀾是個將軍還是軍長,他家裏家世那麽好,會不會看不起你?那些豪門嫁過去未必可都是好事!老話說得好,一如侯門深似海,免不了有些勾心鬥角陰私齷齪,媽原先想的就是讓你找個普通人嫁了,一輩子快快樂樂的就好!”

    安知芝走過去將腦袋靠在母親肩膀上,輕聲道:“我知道媽媽疼我,而是現在我也沒得選擇了,總不能懷著他的孩子卻嫁給別人!”

    等母女兩從臥室出來,安卉循例問了孟滄瀾一些問題,見他回答得體,人也知禮,不是那種驕奢淫逸自高自大目中無人的豪門敗家子做派。

    再加上孟滄瀾本身長得英武俊朗,相貌上也沒得可挑剔的。

    安卉也就接受了這個女婿。

    再說不接受還能怎麽?女兒和人家連結婚證都領了,現在人家一對已經是合法夫妻了。

    安卉這下看到客廳的床,才醒悟:“原來這是給小孟支的床,你怎麽不睡到臥室去?”

    在安卉看來女兒和孟滄瀾已經登記結婚那就是夫妻了,所以兩人不睡到一起反而分開睡,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她擔心難道這一對新婚夫妻剛結婚就鬧矛盾生活不和諧,還是房事有問題?

    當媽的對孩子都是七心八心的操持,這就是母愛。

    安知芝聞言扭扭捏捏,不知怎麽解釋。

    孟滄瀾不忍見她為難,靈光一閃,輕咳一聲尷尬道:“這個……知芝現在身懷有孕,我怕晚上睡覺翻身什麽的壓倒她,總之有些不方便!所以就睡客廳了!”

    安卉是過來人一聽就明白了,恐怕壓倒還是一方麵原因,更重要的是兩人是年輕夫妻,那方麵的事情總是樂此不疲又不知節製,現在孩子還不滿三個月,兩人易動情又不能行房,所以還不如分開睡來得好。

    這種事她這個長輩即使心裏自認明白,但是也不好明著說什麽,隻是嗯嗯了幾聲,委婉道:“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孩子三個月後就沒事了!”

    隨後孟滄瀾趁機說起爺爺相約安卉見麵的事兒,安卉也一口答應了,隻是心裏難免緊張,不知道親家那種家世會不會有什麽講究,會不會看不起她們孤兒寡母的。

    孟老爺子和安知芝老媽的見麵很順利,老爺子怕兒子孟之中和兒媳婦又從中作梗,便沒有叫他們兩人作為長輩參加,隻是單獨一人陪著孟滄瀾,安卉則陪著女兒安知芝。

    安卉見孟老爺子說話熱情,也沒有多大的架子,緊張之心慢慢也就解除了。

    兩位長輩決定盡快給安知芝和孟滄瀾舉辦婚禮,並且當席訂好了日子,就在一周以後。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是賣萌的分割線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這天是11月8號,農曆九月二十,是個婚嫁吉日。

    孟家和安家兩家人這幾天都在為婚禮做準備,幾乎忙得不可開交。

    早上六點多的時候,安知芝就已經起來了,昨晚鄰居不少人都來祝賀,吵得人睡也睡不好。

    她現在所在的是媽媽安卉家,其實也是她的家,至於醫院附近那所房子,隻能算是個出租屋吧。

    安知芝此時坐在梳妝台前,身後有專業的化妝師為她盤頭粉飾,三個女化妝師都都非常仔細,描眉的描眉,貼假睫毛的貼假睫毛,弄頭發的收拾頭發。

    安知芝坐著不能動,感覺骨頭都酸了。

    大約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三名化妝師才收拾完畢。

    安知芝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長發盤了起來,烏黑的發絲一邊插著朵粉色的珠花,五官修飾得極美,連她都快認不出自己了。

    這種濃妝她從來沒有畫過,以前上班時候根本不化妝,和紫菱出去逛街的時候才偶爾來點淡妝。

    “新娘子真漂亮!”

    不知身後是誰讚歎了一句。

    這時紫菱手裏提著白色的婚紗禮服走了過來,嚷嚷道:“知芝,快把婚紗換上,孟家那邊說大約八點多車隊就來接人了!咱們可得抓緊時間!”

    安知芝扭頭一看,紫菱穿著一身白色的輕紗禮服,臉上描了淡妝,打扮得也很漂亮,她是此次婚禮的伴娘。

    安知芝就這麽一個好姐妹,當初提到伴娘的時候,她第一秒就想到了紫菱,再加上紫菱未婚,屬相也並非跟安知芝孟滄瀾相克,所以她實在是伴娘的不二人選。

    “紫菱今天超級漂亮啊!”安知芝接過婚紗誇了對方一句。

    紫菱嬉笑道:“這是當然,我也是特地打扮過的,總不能給你安大小姐在婆家人麵前丟臉吧!趕快換衣服吧,這件婚紗可真漂亮,看得我都眼饞了,要是我結婚的時候能穿這樣一件婚紗,就開心死了!”

    紫菱並非虛言,安知芝這件婚紗確實非常漂亮,乃是孟家專門邀請的意大利國際著名設計師設計定做的,聽孟滄瀾說不下於10萬美金。

    還有孟滄瀾也訂做了一件新浪禮服,據說價格也不低。

    安知芝當時聽到這個價格後,隻丟給孟滄瀾兩個字:敗家。

    其實孟滄瀾也沒有辦法,不是他希望顯擺和奢侈,實在是這次婚禮新郎身份太過特殊,乃是孟家嫡長孫,外界不知有多少人在關注這場婚禮,許多社會名流達官貴人商界精英娛樂天王都會參加,這麽多人看著注目著,孟家身份又擺在那裏,能做的寒酸?敢做得寒酸嗎?

    假使孟家這樣超級紅色豪門的嫡長孫結婚,新郎和新娘身上還穿著幾百塊一件的禮服,那別人絕對不會讚揚他們簡樸,隻會罵他們沽名釣譽,裝逼。

    安知芝換上婚紗後,整個人幾乎美呆了,五官精致自不用提,這家婚紗純白色,風格大方得體,底下是層層百褶,被修剪成了祥雲瑞鳥花草圖案,腰身寬窄恰到好處,不多一分不少一分,身後是兩米多長的拖尾。

    安知芝此刻純潔高貴的就像天上貶謫投入人間的仙女。

    房間裏圍著的人都不約而同鼓起了掌。

    安知芝走到鏡子前看了看,也很滿意。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看著自己穿著婚紗,此時突然就感受到了一種為人妻的神聖感和幸福感。

    等化妝師都出去後,屋子裏就剩下安知芝和紫菱。

    紫菱拉著安知芝端詳了片刻,然後眼神真誠地盯著她,道:“知芝,你終於結婚了,祝你幸福!”

    “謝謝,你也要抓緊哦!現在你哥也把賭戒了,你找男朋友也容易很多了,況且俺們家紫菱長得這麽漂亮,性格又好,誰娶了都是穩賺啊!”

    紫菱微微笑了笑,猶豫了一下,遲疑道:“你最近有古木的消息嗎?婚禮請了他沒有?”

    安知芝搖了搖頭,語氣變得有點低沉:“最近沒有他的消息,我原本還打算婚禮請他參加的,後來孟滄瀾卻問我請古木來幹什麽?傷心嗎?我一想也是,就又把寫好的請帖撕了!”

    紫菱道:“你老公說得對,還是不請的好!”

    她前幾天去找過古木,他所在的大學說他辭職了,而他的那棟房子也賣了,現在人是不知所蹤,讓生性善良的紫菱有些擔心,撇開安知芝這層關係不說,她和他也總算是相熟的朋友。

    不過今天是安知芝大喜的日子,她當然不會說起這個讓知芝尷尬的話題。

    “你坐在這等會兒,我去給你找點吃的去,早飯你肯定沒時間吃了,中午又得向客人敬酒,先往肚子裏墊吧點東西!”紫菱對安知芝囑咐了幾句,然後溜出去了。

    八點過了一刻的時候,安知芝正和紫菱還有一些同事坐在房間裏說話,突然外麵響起了鞭炮聲,有人在尖叫:“新郎官來了!”

    安知芝突地心裏一跳,暗想這就要被接走了嗎?從此就是孟家的媳婦了?

    此時伴隨著劈裏啪啦的鞭炮聲,一隊豪華車陣駛進了安知芝家所在的小區。

    當先一輛花車卻是孟家老爺子的那輛高檔紅旗轎車,這車雖然未必比什麽世界名車性能好,但是分量卻是最重的。

    華國有幾人有資格做這輛車?

    紅旗轎車倒是並沒有塗抹得太過花哨,隻是圍了一圈彩綢,車頂蓋上貼了一張大大的紅色喜字。

    紅旗轎車後麵是九輛黑色勞斯萊斯。

    勞斯萊斯又是九輛蘭博基尼。

    之後依次是陸虎奔馳寶馬等,總共始終車型,每種九輛。

    象征十全十美,天長地久。

    周圍小區裏瞧熱鬧的鄰居街坊們一陣驚呼,這尼瑪也太豪華了吧?

    有一位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瞪著大眼睛看著這些車口水直流,嘴裏直叫嚷:“尼瑪,老子這是到了國際車展上了麽?真是亮瞎了哥們的鈦合金眼啊!”

    等車車停下來之後,孟滄瀾從第一輛的紅旗花車裏下來。

    他今天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修身西裝,穿慣了軍裝此時穿著西裝,孟滄瀾感覺身上有那麽點不自在。

    不過讓還是後背挺直,站得像一根標杆一樣。

    手裏是一大束鮮花,裏頭插了玫瑰、百合等等各有吉祥講究的鮮花。

    又大膽一點的已婚婦女看到孟滄瀾就大笑著喊道:“新女婿很俊啊!”

    孟滄瀾遇到這種話,一般都會禮貌地點點頭。

    安知芝局促地坐在房間軟床上,隻聽到外麵熱熱鬧鬧吵吵嚷嚷,也不知道在鬧什麽。

    正在這時,紫菱衝了進來,脆聲嚷嚷道:“來了來了,新郎進門了!”

    安知芝心跳更快,直接門口一閃,孟滄瀾一身西裝走了進來,他胸前別著一朵婚花,上麵寫著新郎兩字。

    安知芝不得不承認,今天的孟滄瀾比以往更帥氣。

    孟滄瀾看著安知芝呆了呆,由衷讚歎道:“你今天很美!”

    安知芝哼哼道:“那我以前就不美了?”她說完就暗吃一驚,尼瑪難道是受了這喜慶氣氛的衝擊,怎麽說話的語氣跟撒嬌一樣?

    “以前也美,今天更美!”孟滄瀾也是春風得意。

    看著眼前仙女一樣美麗的女子,孟滄瀾恍恍惚惚好似在夢中,等飄蕩了一段時間後,才意識到這是現實,他真的娶到她了。

    孟滄瀾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帥哥,看打扮是伴郎。

    不過安知芝並不認識。

    這時紫菱在邊上笑嘻嘻地道:“行了,你們兩個就別肉麻了,新郎趕緊抱新娘子進花車,飯店那麽多客人還等著呢!”

    孟滄瀾伸出雙手打橫將安知芝抱了起來,安知芝臉騰地紅了,不過由於臉上擦了不少粉底,倒是看不出來,她隻是覺得自己臉頰發燒。

    為了以免掉下去,安知芝很自然地用手臂勾住了孟滄瀾的脖子。

    孟滄瀾笑了笑,然後大步往外走去。

    後麵簇擁著一群人。

    要擱在古代婚禮的時候,新娘子還得拜別父母,不過現在就沒有這一條了。

    為人妻子要謹記的一些東西,安卉早上已經叮囑過女兒了,此時看著孟滄瀾抱著安知芝離去,她還是不由流淚。

    孟滄瀾將安知芝放進花車,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後麵跟著的第一輛車裏做的就是伴郎伴娘了,剩下的自有婚慶公司的人安排安家的親朋上車。

    等車隊到了婚禮舉辦地——曜日明珠大飯店門口,又是一陣劈裏啪啦響個不停。

    孟滄瀾有把安知芝抱下車,然後一番忙碌後,兩人又得來到飯店門口迎賓。

    安知芝覺得她就像個機器人,看到有人說“恭喜恭喜”的時候,她就跟著孟滄瀾鞠個躬說聲謝謝。

    不過這孟家人脈廣大,來得賓客各行各業,人非常多。

    安知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鞠了多少個躬,反正是腰背酸痛。

    孟滄瀾趁著這會沒有賓客過來對安知芝輕聲道:“累不累?累的話你先進去歇會兒,陪爺爺聊聊天什麽的,我一個人迎賓就可以了!”

    安知芝搖了搖頭道:“禮節上等新婚夫婦一起迎賓,我可以的!”她本就是好強的性子,怎麽也不肯落人口實,讓人說她不懂禮貌。

    這時又有人走過來,安知芝覺得這個男賓客很眼熟,驀地她突然反應過來,這不是紅遍兩岸三地的天王明星華仔嗎?

    華仔帥氣地拱著手笑著衝安知芝和孟滄瀾說著祝福語:“恭喜恭喜!”

    安知芝很有些小激動,不過她還是硬挺著沒有露出豬姐模樣,裝作很淡定地鞠躬還禮:“謝謝!”

    接著又陸續有內地歌星前來。

    安知芝悄悄問孟滄瀾:“你們家親戚裏有開娛樂公司的大亨嗎?怎麽這麽多歌星會來?”

    孟滄瀾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啊,大概是來獻唱的吧?這次婚禮已經全部包給婚慶公司了,我們隻負責出錢,我聽婚慶公司的負責人說會請到幾個著名歌星獻唱的!”

    安知芝突然注意到絳紫雨下了車,朝兩人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也穿著白裙,打扮得雨雪可愛,活像個白雪公主,不過隻有很少數人才知道這白雪公主的外表下卻有著一顆巫婆的心。

    安知芝衝身邊的孟滄瀾輕聲打趣道:“瞧,你的愛慕者來了!”

    “愛慕不愛慕那是她的事,與我無關,不過我有種感覺,這女孩以後會是我們的麻煩!”孟滄瀾語氣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這時絳紫雨已經走到了兩人跟前,她的身後跟著保鏢阿莫和阿玉。

    “恭喜恭喜,滄瀾哥恭喜你們啊!”絳紫雨說完後,靜靜地看了安知芝一眼。

    安知芝和孟滄瀾依照前麵對待所有人的禮節,還了禮,對絳紫雨既不怠慢也不多隆重,表現得跟看到路人甲賓客沒什麽兩樣。

    絳紫雨在經過安知芝的時候,小聲說了一句:“人,我會搶過來的!”

    安知芝聞言暗道果然還是不死心嗎?真是難纏啊!

    迎賓一直迎到中午十二點,雖然陸續還有賓客趕來,不過馬上要舉行結婚儀式了,安知芝和孟滄瀾隻有扔下迎賓的工作準備等會兒的結婚儀式。

    婚禮儀式定在三樓大廳舉行,這裏現在已經擺了上百桌酒席,賓客滿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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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當當當……”

    在動聽的婚禮進行曲中,在無數貴賓的注目禮中,安知芝挽著母親安卉的手臂走過玫瑰花鋪就的地板,來到了前麵的小台階。

    孟滄瀾早就站在那裏等著了。

    原本儀式中是新娘子挽著父親出場的,然後由新娘父親親手把女兒叫到新郎手裏,這代表著一種責任的傳承,但是安知芝是單親家庭孩子,她沒有父親,所以這個儀式就隻能由她唯一的親人母親代勞了。

    安卉將安知芝的手放進孟滄瀾的手中,眼含熱淚道:“滄瀾,好好對知芝!”

    孟滄瀾鄭重道:“媽,我知道了!我會對知芝好的!”

    然後剩下一段路紅毯由安知芝挽著孟滄瀾兩人走過。

    安知芝剛才被母親一哭,弄得也心裏酸酸的,眼光有些發紅。

    新郎新娘男的英武俊朗,女的端莊美麗,般配之極。

    不少觀禮的賓客眼中都流露出讚賞的神色。

    唯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站在賓客裏的絳紫雨,她盯著安知芝眼神恨恨:原來站在滄瀾哥身邊的新娘應該是我!

    還有一個就是站在上麵樓梯口隱現半個身形的古木,她看著安知芝挽著孟滄瀾的胳膊款款前行,眼神中閃過一絲傷痛,不過接著燃燒的便是熊熊怒火。

    “怎麽?心疼了?”古木身邊地水曼麗柔聲問道。

    古木搖頭否認道:“沒有!”

    水曼麗指了指下麵的賓客:“即使現在心疼你也得忍住,瞧見那些客人了嗎?其中有幾位是幾大軍區的司令,還有幾位是附近幾個省份的省長省委書記,看看咱們天都市的市委書記都坐不到前五桌去!這就是孟家的勢力,還有不少人是因為路途遠沒有趕過來的!你要對付的就是這樣的勢力的繼承人,如果現在連這點痛都忍不住,那就不要想著報仇了!”

    古木嗯了一聲,抿緊了嘴唇。

    水曼麗輕輕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嗔道:“再說,你現在是我的男人,對別的女人表現出這麽大的關心,我會心裏不舒服的!”

    古木沉默了片刻,伸手摟住水曼麗水蛇一樣柔軟的腰肢,道:“我們回去吧,這沒什麽好看的,還是回去商量一下明天的汾河之旅吧!”

    水曼麗柔順地靠在他身邊,堅定道:“放心吧,我會幫助你返回古家的!”

    兩人沿著樓梯往水曼麗的總經理辦公室而去。

    安知芝和孟滄瀾終於走完了紅毯,走上了高台,司儀麵帶笑容看著他們兩,嘴裏一番天花亂墜般的誇讚。

    而後便到了關鍵時刻,司儀嚴肅地看著孟滄瀾問道:“孟滄瀾先生,你願意娶安知芝小姐為妻嗎?從今以後,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足或貧窮,健康或疾病,都將愛護她,珍惜她,知道天長地久,並承諾一生一世對她忠誠到底嗎?”

    孟滄瀾看了安知芝一眼,含笑道:“我願意!”

    “安知芝小姐,你願意嫁給孟滄瀾先生讓他成為你的丈夫嗎?從今以後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足或貧窮,健康或疾病,都將愛護她,珍惜她,知道天長地久,並承諾一生一世對她忠誠到底嗎?”司儀又看著安知芝問道。

    在孟滄瀾期待的眼神中,安知芝點了點頭:“我願意!”

    她說完後,突然感覺一種相濡以沫和衷共濟地責任。

    從此以後她真的成為孟滄瀾的妻子了,要像剛才誓詞說的那樣,愛護他珍惜他,一生一世嗎?

    想到誓詞,安知芝心想如果雙方都能做到的確很美好。

    結婚誓詞在整個結婚禮儀中都是最最重要的部分之一,這段誓詞聽著讓人感動無比,下麵很多已經結婚都中年賓客都紅了眼睛,他們或許想到了自己結婚時的情景,雖然有的後來又因為各種原因而離婚了,但是那種美好的記憶永存於每個人心中。

    沒有結婚的青年人聽著司儀朗誦誓詞,心裏則都有種期望,期望她或者他能快點遇到那個另一半,然後一起走過紅毯,一起宣誓。

    “下麵,新郎新娘交換結婚戒指!”

    安知芝和孟滄瀾分別把精心挑選的婚戒戴在了對方手上。

    禮儀基本宣告完成,安知芝這時候在看孟滄瀾,突然就覺得好像比以前親近了許多。

    正在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一位青年人,孟滄瀾一眼就看出對方是個精英軍人,而且下盤功夫很紮實。

    青年軍人在賓客裏掃了一眼,看到坐在最前方的孟老爺子後趕忙走了過去,然後向老爺子低聲說了幾句。

    孟老爺子從座位上站起來,衝孟滄瀾和安知芝招了招手,等兩位新人到了跟前後,老爺子笑道:“陳主席和李總理也來給你們這對新人道賀了,走,跟爺爺出去迎接一下!”

    孟滄瀾有些驚訝。

    安知芝則被震得魂魄亂體,能讓老爺子親自出去相迎的陳主席和李總理,安知芝可不會以為對方是別人,隻有華國的國家(和諧)主席陳耀坤和國務院總理李仲達。

    安知芝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兩位國家巨頭居然會來親自道賀。

    孟家的麵子已經大到這等境界了嗎?

    剛才迎客的時候她就被幾位上將中將省長啥的給雷得不輕,現在更是險些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這數百貴賓們看到孟老爺子領著兩位新人出去,也都紛紛交頭接耳,猜測發生了什麽事。

    剛才和孟老爺子坐在一桌的幾位省委書記和上將們也都神色震驚。

    紛紛感歎:“老爺子雖然退了,但是優容還在啊!”

    “老爺子影響力不小啊!”

    甚至有大佬在暗暗慶幸:幸虧這次自己過來了,不然豈不是損失?

    連國家(和諧)主席和國務院總理都親自來道賀,這孟家的聲望還真是如日中天啊,恐怕放眼全國也都是前三的豪門。

    安知芝自然不知道賓客的議論,她被孟滄瀾拉住手,跟著老爺子下樓來到飯店門口。

    果然見兩輛紅旗轎車剛剛停下,在電視上新聞裏看過無數遍的國家(和諧)主席陳耀坤和國務院總理李仲達下了車,聯袂而來。

    安知芝看了一眼肅立在門口的那位傳話的青年,心想這人恐怕是保鏢之類的,那不就是中南海保鏢?

    “孟老,怎麽敢勞煩您親自下來迎接?我和老李自己上去就行了!”陳耀坤氣度雍容地笑道,說著伸出雙手和孟老爺子握在一起。

    李仲達也笑道:“主席說得對啊,我們在您老領導麵前可是晚輩,哪有長輩迎接晚輩的道理?”說著也和老爺子握了握手。

    陳耀坤和李仲達都不到六十歲,是前年人代會時剛剛上台的。

    兩人上台都少不了孟係幹將的鼎力支持。

    而李仲達和孟老爺子的關係更是不一般,當年孟老爺子主政國務院的時候,李仲達是東南某一個市的市長,老爺子下去視察的時候對其發展經濟的能力高度讚揚,此後更是大力提拔,所以李仲達才會稱呼孟老爺子為老領導。

    兩人之間可以說勉強有點香火情。

    孟老爺子嗬嗬笑道:“國家還能記得我這個老不死的,那是國家的恩遇,我老頭子可不會糊塗到倚老賣老!陳主席和李總理能來,老頭子很高興,十分歡迎!裏麵請!”

    陳耀坤道:“孟老這一批革命先烈老政治家老革命家可是對咱們國家的解放和建設出過大力立過大功的,無論什麽時候,國家都不會忘記!再說,老革命們都是國家的珍寶,你們豐富的經驗能指導我們的工作,使國家少走許多彎路!可惜,老革命們大多都已經逝世,唯有孟老寥寥幾人碩果僅存了,我和老李更得抓住機會向您老取經啊!”

    李仲達附和道:“正是如此!我一向對老領導是心存敬仰的!沒有你們,就沒有我們這個國家的今天啊!”

    兩位領導人和孟老爺子寒暄了一會兒後,這才把目光投到了孟滄瀾和安知芝身上。

    陳耀坤拍了拍孟滄瀾的肩膀笑著勉勵道:“滄瀾我可是認識的,軍委著急各軍軍長開會的時候,我可見過你不少次!年輕有為,又有一顆拳拳愛國之心,是個難得的虎將,繼續努力!”

    陳耀坤是國家(和諧)主席,並且兼任著軍委(和諧)主席,算是孟滄瀾的上級領導。

    孟滄瀾啪地一個標準的軍禮,朗聲道:“謝謝首長誇獎,滄瀾定不負所望!”

    李仲達更是孟滄瀾笑道:“老領導這個孫子不得了哇,別的且不提,就你這能把一身西裝穿得像軍裝一樣精神的本事,可不多見啊!哈哈!”

    眾人聽他說得有趣,都笑了起來。

    不過其他人大多都是小聲賠笑,湊個景,唯有老爺子無所顧忌哈哈大笑。

    “李總理這張嘴還是那麽厲害,當年我去他們市裏視察,他就是憑著這張嘴,把我老頭子忽悠的心潮澎湃,拉著他聊了一夜,弄得我第二天就累得爬不起床了!”

    李仲達笑道:“還不是那時候想從您這裏討幾個專項經費好發展市裏的幾個項目嘛,老領導還記仇了啊!滄瀾,你還不給我和主席介紹一下你的妻子?”

    孟滄瀾回過神來,趕忙拉過安知芝道:“這是我妻子,安知芝,是個護士!”

    陳耀坤和李仲達對視一眼,都笑道:“好!果然秀外慧中,是個好女娃,配得上滄瀾!她這個職業也很好,護士可是白衣天使啊!”

    其實陳耀坤和李仲達,他們也偶爾聽到過孟家想和絳家聯姻再次鞏固兩派的傳言,作為新一屆的國家領導人,他們不希望孟家的勢力再增強了,孟家勢力已經夠大,再發展下去難免尾大不掉,對國家政局未必是福。

    所以聽聞孟滄瀾娶了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之後,兩人可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安知芝聽到兩位大佬的誇讚,臉頰微紅,心裏雖然激動,但是卻還是迫使自己盡量表現得體,隻是微微笑道:“謝謝兩位首長能在百忙之中參加小女子和滄瀾的婚禮,小女子感激不盡!”

    陳耀坤心裏暗道,能被孟家看中果然也非比一般,單就是這份鎮靜就比大多數豪門女子都強。

    其實他們哪裏知道,安知芝心跳得像擂鼓,隻是好強的性子強迫她必須冷靜。

    想想看,一個前二十七年連縣長局長都沒接見過的女孩子,她所接觸過的最大領導就是醫院的院長和學校的校長,有朝一日卻見到了國家(和諧)主席和國務總理這兩位國家的掌舵者,是個人她也得激動啊!

    一行人上了三樓大廳後,許多人也都認出了陳耀坤和李仲達,表情皆是十分震驚。

    人群裏的絳紫雨更是羨慕嫉妒恨,國家(和諧)主席和國務總理都特地來參加的婚禮,這得是多大的榮耀啊,她自問她們絳家絕對沒這麽大麵子。

    不要說這兩位,就是九大常委裏的其他七位,他們絳家恐怕也請不到吧!

    這份榮耀本該是她絳紫雨享有的,現在卻被一個窮家庭出來的連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野女人所奪去,想想都讓她恨得咬牙切齒。

    其實不止絳紫雨,人群中很多女孩子在這一刻都對安知芝產生了羨慕嫉妒恨的情緒。

    其實這也很正常,愛慕虛榮本就是人的天性,女孩子則更甚。

    陳耀坤和李仲達和孟老爺子在一起坐了坐,說了會兒話,又親自給安知芝和孟滄瀾寫了一副字,隨後便匆匆告辭離去。

    畢竟他們事務繁忙,能從帝都花幾個小時趕來天都,已經耽擱了不少事情了。

    至於那副字,乃是陳耀坤和李仲達合寫,一個寫的是百年好合,另一個寫的是幸福安康。

    然後是兩人的落款。

    雖然寫得話挺普通的,可是意義不一樣,這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皇帝和丞相大人的禦筆,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發揮出免死金牌的作用呢。

    反正安知芝記得哪個古裝電視裏,朝廷要殺某位男豬腳,男豬腳的妻子就把先皇賜給男豬腳的一副畫蓋在男豬腳的頭上,刀斧手便嚇得跪下,不敢斬了。

    當然現代不是古代,這幅字也發揮不了那麽大的作用,但是卻是孟家名聲的一個標誌。

    甚至當場就有很多豪商懇求用千萬價格把這幅字買下來。

    不過都被孟老爺子笑著拒絕了。

    笑話,孟家何時到了賣字討生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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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禮的忙碌和喧囂終於結束,安知芝跟孟滄瀾回到孟家後,又陪著爺爺和趕來參加婚禮的幾個姑姑聊了會天。

    到了晚上的時候,安知芝犯了難,現在在孟家,她不可能再跟孟滄瀾分房睡了,不然老爺子肯定第一個就不答應。

    孟滄瀾和安知芝的婚房裏

    牆上還貼著大紅喜字,被褥什麽的也全是嶄新的,充滿喜慶的味道。

    安知芝看了一眼孟滄瀾道:“繼續分房肯定不行了,你今晚……就睡在這裏吧!”

    “那你呢?”孟滄瀾問道。

    “我當然也睡在這裏,不然還不是分房?”安知芝瞪著孟滄瀾鄙視道。

    孟滄瀾聽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知芝居然同意自己跟她睡在一起了,天呐,他簡直歡喜得要發狂。

    自己的攻堅戰終於要宣告成功了嗎?

    自己終於告別和尚生涯可以吃肉了嗎?

    孟滄瀾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且還一個身強體壯血氣方剛的男人,對於那種事如何會不想?他又不是太監更不是性功能障礙患者。

    他也不止一次憧憬過和安知芝一起睡在大床上,抱著她香軟的身子,親她,吻她,脫光她的衣服,好好看看女人的身體到底是什麽樣的。

    其實他也未必要和安知芝發生關係,他最希望做的還是能抱著她睡覺,這就足夠了。

    可是安知芝冷漠的態度讓他望而卻步,雖然後來關係有所好轉,冷漠變成了若即若離,但是沒有安知芝徹底的同意,他不想勉強她。

    此刻聽到安知芝的話,他當真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苦盡而甘來的感覺。

    “那我們就早點休息吧!”孟滄瀾柔聲說了一句,然後飛快地從櫃子裏掏出兩床嶄新的被子,手腳麻利地在床上鋪好。

    安知芝看他幹得熱火朝天,有些納悶,這時才問道:“你給我鋪兩床被子做什麽?我要一床就夠了!”

    “是啊,你一床我一床,不是兩床嗎?”孟滄瀾憨笑道。

    “你的鋪在床上幹什麽?我睡床,你睡地上!”安知芝也明白孟滄瀾誤會了,她心裏暗自好笑。

    果然男人都對圓房這種事很猴急嗎?

    哼!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嘎?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孟滄瀾瞬間感覺整個世界都灰暗了,心裏不禁自嘲:孟滄瀾啊孟滄瀾,你早該知道知芝的性格是沒那麽容易屈服的,怎麽還在做白日夢?

    不過孟滄瀾很快就振作起來,對此不但沒有什麽異議,反而欣然同意,在他看來,不管怎麽樣,總歸是跟知芝睡在一間房子裏,這是個巨大的進步啊。

    秋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如果讓天下間別的新郎知道他新婚第一夜就打地鋪而且還打得樂顛顛的,非得豎起兩隻手外加兩隻腳的中指鄙視他。

    孟滄瀾又從櫃子裏拿出一床被子,鋪在地板上,隨後把床上的被子鋪在上麵,然後手腳麻利地脫光了衣服,隻穿了一條內褲鑽進被窩。

    安知芝看到孟滄瀾健美的*身體有些臉紅,抓狂道:“你脫那麽幹淨做什麽?想耍流氓啊?”

    孟滄瀾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麵:“沒有啊,我一直都是裸睡的,今晚顧忌你在這裏,我還穿著內褲呢!”

    安知芝被噎了一下,嘴裏小聲嘀咕:“死流氓不要臉無恥男在犯賤!”

    安知芝脫了外麵的外套,剛鑽進被窩,就尖叫一聲跳下了床。

    孟滄瀾嚇了一跳,急忙蹦起來,問道:“怎麽了怎麽了?”

    “被子有東西!會不會是死老鼠?”安知芝臉上發白,驚魂未定。

    她雖然打架不懼,不過卻也有很多女孩子的通病,那就是害怕老鼠蟑螂毛毛蟲。

    老鼠蟑螂毛毛蟲古往今來都被譽為女人的三大殺器,見者雖不至於立即死亡,但是尖叫總是有,昏厥也發生。

    孟滄瀾道:“不會吧?我房間裏怎麽會有老鼠?再說這床被子一看就是新的!”他說著走到床邊揭開被子一看,發現原來是一些紅豔豔的大棗和核桃。

    “誰放的?不知道放這些幹什麽!”孟滄瀾一邊說著一邊撿起一顆紅棗哢嚓咬了一口,嚼了嚼,道:“很香很甜很好吃啊,你要不要嚐嚐?”

    安知芝臉頰騰地通紅,那些棗子可是放在下半床,剛才她就是用屁股壓倒了所以才感覺到的。

    也就是說孟滄瀾吃的棗是被她用屁股壓過的,不知道這算不算被間接親了屁股。

    這麽一想,安知芝趕忙衝過去把紅棗和核桃收攏到一起,往床另一邊移了移,嘴裏嗔怪道:“大晚上吃什麽吃!”

    她說著又看了一眼孟滄瀾*的上身,下身隻穿著一條四角內褲,隱隱可以看見雙腿間的某個東西的形狀。

    安知芝心裏一跳,移開眼神強作鎮靜冷哼道:“睡覺!”

    關燈睡了一會兒後,安知芝突然想到現在已經深秋十一月了,睡在地上一定挺冷的吧,孟滄瀾會不會被凍感冒了?

    這樣一想,她心裏不由有些歉然,想起白天婚禮時說的那些誓詞,更覺得心虛。

    自己高床軟枕,讓丈夫睡冰冷堅硬的地板,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太地道啊?

    “喂,你睡著了嗎?”安知芝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問道。

    孟滄瀾回道:“沒睡著!知芝,怎麽了?你是不是口渴了?我去給你倒杯開水!”說著就要起身。

    安知芝聽他這麽關心自己,心裏老大不是滋味,他在努力做一個好丈夫,自己真的有點過分了。

    古木走也走了,再繃著自己刻意裝冷漠,有必要嗎?

    兩人多已經結婚了。如果沒有意外,這個姓孟的男人將會陪伴自己一輩子,將會是自己最親的人。

    現在死僵著,將來還不是有一天要屈服,既然如此,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麽區別?算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我不渴!我是想問問你,睡地上冷嗎?要不你睡到床上來吧?不過我得先說明,各自睡各自的被窩,中間畫條線,不準越界!”

    孟滄瀾一聽遲疑道:“我真的可以睡床上?睡在你旁邊?”

    “要不要?快點決定!好像我求著你一樣!”安知芝撇嘴。

    “要啊!怎麽不要?”孟滄瀾也不開燈,抹黑抱起被子扔在床上,然後鑽了進來,嘴裏感歎了一句:“還是床上舒服啊!”

    安知芝道:“我警告你啊,手不準伸過來,伸哪知我就剁哪隻!”

    “那我伸腳行不行啊?”孟滄瀾此時睡在安知芝身邊,鼻尖仿佛還能聞到她身上幽幽的香味,不由起了玩笑的心思,說著把一隻腳伸進了安知芝的被窩裏。

    安知芝驚叫一聲,用一隻腳踹孟滄瀾的腳,想把入侵者踢出領地。

    孟滄瀾的腳趕緊躲閃,安知芝不依不饒……

    兩人竟是在被窩裏用腳打起了仗。

    折騰了一會兒,都熱得出了一身汗,房間裏靜悄悄的,安知芝和孟滄瀾突然都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安知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和孟滄瀾麵對麵睡著,自己緊挨著他,腦袋擠在孟滄瀾的懷裏,而孟滄瀾一隻手摟著自己的腰,一直大腿還架在自己的屁股上。

    兩人早就在睡得迷迷蒙蒙糊裏糊塗間鑽到了一個被窩裏。

    安知芝深吸一口氣,感覺臉上有些發燒,她瞧瞧往後移了移身體,不過也隻能移動腦袋,要被孟滄瀾摟著動不了,屁股被他用腿壓著,也移不開。

    安知芝去瞧孟滄瀾,隻見這軍長閣下睡覺的時候很恬靜,嘴角微微帶著一絲笑,最搞笑的是他嘴角居然還流出了一點口水。

    居然有點萌!

    安知芝心想你違反約定占我便宜,我可不能讓你睡得這麽舒服!

    想到這裏,提腳一腳蹬在孟滄瀾的小腿上,孟滄瀾的反應更是讓安知芝吃驚。

    隻見他一個翻身從床上滾下去,然後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嘴裏大叫:“敵襲!敵襲!”

    “敵襲你個頭!我是你的敵人嗎?”安知芝翻了個白眼,這男人果然當兵當魔怔了。

    孟滄瀾這才反應過來,傻笑了一身,衝安知芝道“早啊!”

    安知芝抓起手機一看,乖乖,都八點多了!她雖然請了婚假,今天不用上班,不過在婆家的第一天就睡到這麽晚,可千萬別讓老爺子把自己當成了懶媳婦。

    兩人從樓下下來的時候,老爺子和幾個姑姑姑父都坐在客廳裏聊天。

    老爺子看到孫子和孫媳婦,立即露出開懷的的笑容,打趣道:“你們終於睡醒了?”

    孟滄瀾隨口道:“昨天太累了!”

    幾個大人聞言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他們都以為孟滄瀾是和安知芝晚上折騰得太厲害所以太累了。

    卻不知道孟滄瀾說的是昨天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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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終於結婚了!哇哢哢!感謝相與的評價票,感謝chylinda的兩張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