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怪的客棧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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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入白棋眼簾的是一座雪白色的古城,古城城門高寬約六米左右,兩個粗大的門環是由藍色的麒麟頭骨鑄造成的,麒麟眼窩的位置居然還不時地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茫,襯得整扇城門都變成了藍白色,晶瑩剔透很是好看。
但在如此寒冷的地方,放眼望去街道上的房屋竟然全是由竹子做成的,綠油油一片,在大雪卻也增添了一份生動。
“用竹子做房子,難道這兒的人都不怕冷嗎?”
蘇音遙看到這些房屋不禁吃了一驚,好奇地走到一處挺大的竹屋前摸了摸,深入骨髓的冰涼。正當她把收回衣袖時竹屋的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外麵天這麽冷,幾位不如進來暖和下身子,等明日雪停了再走也不遲。”
蘇音遙的縮到一半停頓在了半空,仔細一看眼前的竹屋才發現木門旁掛著一塊木牌,木牌上刻著“雪來”個草體黑字,再往屋裏瞄了瞄,屋內放著幾張木桌,有兩張桌前還坐著幾個人,桌上擺著兩個小菜。
“是一家客棧,天確實很冷,我們就先在這住一晚吧?”
白棋抬起頭看了看,天已經有些黑了起來,此時若是趕路,走不了多久天就黑透了,到時候恐怕會更加麻煩,看到蘇音遙點了點頭白棋又把目光投向了風懷歌,後者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當然可以,店錢你付。”
風懷歌說完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蘇音遙強忍住笑望向了白棋,白棋咬了咬牙,大一揮:“進去!”
木門在眾人踏入屋內的那一刻悄然關上。
白棋瞥了一眼身旁的兩人,苦笑一聲剛準備喊來店家,一道白影唰地一下閃了過來,隨即一隻有力的就攀上了他的肩膀:“嗝~小客官可會喝酒啊?”
“放開他!”
風懷歌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站了起來,有些緊張地望著白棋身旁的白衣男子,鷹眉星目,堅挺的鼻梁,恰到好處的薄唇,好一副俊美模樣,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絲毫沒有發覺他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小弟尚小,酒這種東西,倒還未沾過。”
白棋用力試探了幾下,白衣男子的竟是絲毫未動,依然懶散地搭在自己肩上,當下白棋不由得暗吃一驚,卻還是微笑應答道。
“哈哈哈哈,好氣魄!阿,上酒!”
正在白棋想著該怎麽脫身時白衣男子卻大笑一聲鬆開了,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了他眼前。
櫃台後的躺椅上,一人正提壺暢飲,赫然便是那名白衣男子。
“請吃!”
一聲稚嫩的童聲驚醒了呆著的眾人,白棋揉了揉腦門才瞧見桌上多出了一個土黃色的酒壇,剛想問問是怎麽回事卻被風懷歌拉了一下:“那白衣人是個修靈者,而且修為很高很高,我們還是不要得罪的好,而且這酒,還挺香的。”
“修靈者?這壇酒又和修靈者有什麽關係?”
白棋神情一凜,冷冷地注視著躺椅上的白衣男子,後者似乎感到了什麽把懶倦的目光投向了白棋,自然是和他對了個正著,對視片刻後白衣男子卻是把目光又挪開了。
“哈哈,看來小客官還不知道“有雪來”的規矩吧,每有人來吃飯住店時楚公子都會送上一壇免費的酒,你麵前的這壇酒可是用純淨的雪水釀的,甘的很!”
旁邊桌旁的幾位食客見狀笑了起來,饒有興趣地看著白棋。
“可我不會喝酒,酒再甘也無用。”
白棋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不料笑聲還未落下白衣男子爛醉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不會喝酒,也得喝,不喝就出去。”
“憑什麽?”
白棋劍眉一挑,心多出了一股燥熱,對白衣男子的印象又是變差了好幾分。
“小兄弟,整個雪城隻有這麽一家客棧,這也是雪來十幾年來的規矩了,並不是針對你一個人,我勸你吃一口又有何妨?”
一位食客替白衣男子回答了白棋的問題,也是好心給了他個提醒。
看了一眼臉上才剛剛恢複一點血色的蘇音遙,白棋沒有再說什麽,捧起酒壇猛灌了幾大口。
“好!!”
“小兄弟果然是個痛快人!!”
幾桌客人見此都大聲稱讚起來,蘇音遙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然而白棋卻像什麽也沒聽到一樣,走到白衣男子跟前豎了根指,然後傻笑了起來,半晌後打了個飽嗝就倒在了地上……
翌日清晨
仍有些迷糊的白棋一把將鼾聲如雷的風懷歌推到了地上,後者翻了個滾後又繼續打起了呼嚕,白棋索性從床上爬起來推門走了出去。
木桌上還殘留著昨日的酒菜,椅凳倒八歪著,偌大個客棧此時竟然一個人也不見了,白棋的酒頓時醒了一半,急忙去叫醒了風懷歌。
“咦,昨天明明還有人的啊,人都去哪了呢,店家!店家!”
連喊了數聲都沒人回答,反倒是把蘇音遙喊了出來,風懷歌也感到好奇起來。
“別喊了,你們快來看這!”
白棋對著兩人揮了揮,客棧內的櫃台上分明刻著八個小字:酒錢任付,店錢任付。
“這店家有意思啊,是不是不付錢也可以啊?”
風懷歌玩笑似的說了一句,緊接著忽然又想起了什麽,臉色微微變了變,甩到櫃台上一張銀皮頭也不回就走出了客棧。
眾人都離開之後客棧的門忽然再次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來了一大一小兩個人,正是姓楚的白衣男子和那名被他喚作阿的男童。
“阿,偷偷跟著他們,看看那名少年要做什麽。”
良久,白衣男子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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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的雪早就已經停了下來,大街上的積雪也不知何時被人掃到了路的兩旁,幾人沒有再在別的地方停留,走了大約有兩個多時辰終於出了城,而天氣也在出城的那一刹那變得暖和了很多。
“瞧見那片山了沒有,那裏就是紫微穀了。”
風懷歌指了指不遠處的幾座大山,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隨後又複雜地看了一眼蘇音遙,緩緩開口:“姑娘我勸你回去吧,紫微穀實在不應該是女人去的地方。”
“我這條命是白伯伯和白伯母救的,現在他們雖然不在了,但救命之恩我一定要報。”
蘇音遙輕輕搖了搖頭走到了白棋身後,白棋卻是深深皺起了眉頭:“這不是兒戲,我並不需要你報恩,你還是回去吧。”
蘇音遙聞言一愣,唇角輕輕撇了撇,眼淚就那麽流了出來,她這麽一哭弄得白棋和風懷歌都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白棋,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心莫名慌了起來:“你哭什麽啊?”
“我,我沒有家……”